相思几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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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耐心等你体验全部过程。如果你一直不能给我满意答案,我也不排除用强的,就算不能保全我完整的真气。”
山谷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传出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惨叫。
琴声悠扬,梅花与紫薇花瓣在空中缠绕,绝美的女子迷恋的依着奏琴的男子。
忽然梅花破碎,琴声顿止,男子站起走到窗边。他探出手对着古琴一吸,琴在空中翻转几圈,飞到他手中。
“花错有难。”他抱着琴就走出房间。
紫薇花绽开,炫舞着齐齐飞到男子的身前阻止他前进。女子优雅的走来她出声道:“站住。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什么。”
他看过她的容貌,答应娶她,与她人间相伴左右。再也不管修仙之事。
“我答应娶你,在人间与你相伴左右。”男子一拨琴弦,在紫薇花瓣中开出一条道路,他缓缓走出去,“可是,我也说过给不了你爱情。我与你相伴的时间,对于凡人的年纪来说也到了尽头。”
“为什么只有弟弟!为什么!!”
“我的心只能给他。”因为他只剩下着最后的一情。
女子一甩袖,三枚银针没有丝毫颤动,稳妥妥钉入房梁柱,“涧,我会得到你的心!我也会杀了单花错,阻止你成仙!”
毒老拿着手中沾染鲜血的龙纹手镯,爱不释手,“居然是青龙所化。”他刚打算将青龙手镯藏入怀中,却没料到手镯瞬息化为青龙。
青龙探出前爪对着毒老抓去,而毒老却反应迅速的闪过致命一抓。原本毒老所在的位置的岩石却纷纷破碎跌落,山洞都摇摆险些塌陷。
青龙朝着凄惨躺在石床上没有声息的花错发出一阵悲鸣,然后头也不回的甩尾飞出山洞。龙尾扫过,划破长空。
“呸。居然就这样跑了。”毒老对着青龙消失的方向啐一声,回身走向面色惨白一动不动花错,“我也没有耐心陪你继续玩耍。刚刚得到一药方,可以对你一试。”
毒老掰开花错的嘴将药丸塞入他嘴中,“这药可以制造幻觉,变幻出你最重要的人。”他走过去撕开花错的衣衫,“我会让你和最心爱之人渡过漫漫长夜。”
花错的力量早就消失了,现在就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他听见毒老的话,他提不起手臂做任何的抵抗。他看到眼前朝着他走来对着他微笑的人。
药物制造的幻觉所见是自己心中最爱之人。
然而,那朝他缓慢走来的人,居然不是沈君墨。
那个人不是沈君墨。。。。。。那人白衣胜雪。
青龙划破长空,龙吟不断,他瞬息飞到沈君墨的面前。而此刻的沈君墨长袍被荆棘割碎,原本墨蓝色的长袍上混染上鲜红,却变得暗黑。
沈君墨双手抓着荆棘,他看到天空中的青龙在上方盘旋,然后发出一声怒吼飞落到自己的眼前。
“小青龙!”沈君墨拍着荆棘,也不顾荆棘刺穿手心,“帮我破开荆棘牢笼,带我去花错所在的地方!我们去救他。”
青龙发出几句晦涩的龙语,然后才张嘴吐出两个圆球。
一乳白色圆球飞入荆棘牢笼之中,包裹沈君墨。再一红色圆球追着白球却是困在牢笼,化为红色火焰,将荆棘焚烧为灰烬。
灰烬随风消散,青龙轻甩龙尾将沈君墨甩上自己的背。他背负沈君墨就要飞走。
这时候小师妹季佩环从里屋冲出,她对着青龙背上的沈君墨叫喊。
“师兄,不准走!你答应要和双修!难道小师弟比我重要?难道你想为他背叛师门?你怎么可以忘记师傅抚育你这么多年的恩情!”
沈君墨叹口气,他一遍遍的央求师傅让他离开,可是师傅一次也没有理会他。小师妹倒是每次定时送餐,可是无论他怎么劝小师妹帮他,小师妹都是摇头不理会。
他按着胸口,浑身是伤却比不上在小师弟后就开始绞痛的心脏疼,“小师妹,对不起。”他不再回头,拍拍青龙的背唤他离开。
青龙摆尾翱翔九天。
小师妹哭起来,她对着沈君墨消失的方向不甘道,“总有一世我的爱会成为你一生渴望而不得的东西!”
鹤仙人走出来,摸摸季佩环的脑袋,“会的。”三千后,你会成为沈君墨和我的母亲,而你把一生的爱都给了我,给了那个贪恋沈君墨纯阳之血的大儿子……烈,给我你全部的母爱,而那恰是是沈君墨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母爱。
季佩环靠着师傅低声啜泣起来。
青龙带着沈君墨飞到洞口前,他将沈君墨放下后就盘缩在地面。沈君墨摸着青龙身上的血迹,心中非常的不安。青龙享受他的抚摸,低喃一声,化为银色的手镯落在沈君墨掌心。
沈君墨一收手,将手镯藏入袖口。直奔山洞里面。
一声爆吼穿过石洞,致使沈君墨停下脚步,他戒备的盯着石洞里面,有人在飞速朝这边奔来。
沈君墨目光一凝,看清来人。
“毒老!”
毒老像是刚刚被人重创,逃窜而出。那么,花错怎么样了?
“可恶!”毒老盯着堵住他出路的沈君墨,现在胸中愤懑,刚好出来个出气的,他甩手对着来人放毒,“受死吧!”
沈君墨没有真气无法抵御毒气,他本想堵着口鼻。可是转念一想,也不管毒气入体就抽出腰边的长鞭冲着毒老攻击而去。
沈君墨的出其不意得到了效果,毒老胸口挨上一鞭子。
“小家伙,看不出来你也挺奸猾!”他恼怒的一手抓住攻击自己的长鞭,往鞭子中传入自己的力道。顺着鞭子传递的攻击使沈君墨被震伤,他单膝跪下却怎么也不松手。
“松手!”毒老使劲的拽鞭子,往里面输入真气,却还是无法让沈君墨松手,“你们都这么倔强!那么统统给我去死!!”一想起里面的那个也是那倔脾气,他就把对单花错的仇恨也加到沈君墨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入骨相思知不知(三)
沈君墨心中震荡,久久不能平复,墨色的瞳孔变得漆黑,目光深沉如一滩黑色湖水平静,“你们?你对花错做了什么!”他从袖口滑出一包药粉左手悄悄的抓住。
“哈哈哈,那个死小鬼到死也不同意做我的炉鼎,最后还不是哭着求我。。。。。。”
沈君墨阴森着脸,他假装从地面抓起一把沙子,实际左手暗藏药粉对着毒老撒出。
等那药粉到眼前,毒老护着眼睛,才意识到味道不对!他立刻运气将吸入的药粉逼出,却听闻空中传来一曲悦耳琴声。
“怎么会这样。。。。。。”毒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话还没说完便晕厥下去。那琴声封锁他的四肢百骸。真气居然被琴声吸引离体。
沈君墨不顾地上的毒老,直奔洞穴内。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幕。心脏剧烈的绞痛,君墨捂着心脏,慢慢的走向安静的躺在石床上的花错。
“花错。。。。。。我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向单花错,“我来,救你了。”
他颤抖着手,轻抚上花错没有血色的脸,对方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却如何也不张开眼睛看他。
沈君墨只看到了花错一身血迹,上衣有些凌乱,而他的双手藏在袖子中,无力的垂在一边。
沈君墨小心的想将他背起,他将花错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在触碰到左臂的时候,他有些奇怪左手的触感。
他要背起花错,右手照旧搭在肩头,左手却还是无力的下垂。君墨再次试图将他的左手搭上肩膀,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压下心中的恐惧,微微的拉开袖子,只见他的手臂被整个弯折不成形状。右手手掌却不见了踪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青龙悲鸣,为什么向来不离开花错的青龙,现在只是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因为青龙不能再呆在主人的左手腕,他找不到主人可以让他停落的地方。
花错的手腕被斩断了。
君墨心中惊涛拍浪,却面如止水。他安静的背起花错,背着花错离开洞穴。
沿途再次看到晕厥的毒老,君墨抽出长鞭,缠住对方的脖子,奋力一扯。毒老的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死不足惜!”他收回鞭子,侧头看一眼闭目的花错,眼底的仇恨一下子消失。他一抖花错,让对方更加安稳的靠在他背上,“倒是脏了花错送我的长鞭。”
君墨背着花错随着青龙远去。他没有注意到洞穴之中有走出一人。那人轻轻抚弄琴弦,对着远去的他们淡淡的微笑。
“还是得我给你们善后。”抚琴之人走回洞中,他抓住一个小人,那个小人正是缩小版的毒老。
“你倒是跑到勤快。不过,我不会让你走的。”修仙之人一旦炼化出元婴,便可不老不死。只要元婴还在,便可侵占他人躯体。
毒老的元婴在那人手中挣扎,他那如蝙蝠大小躯体朝着那人尖声尖叫,“放开我!涧,你是修仙第一人,何必和我一个毒老过不去。”
涧淡淡的笑道,“他险些害我无法成仙,你说这仇大不大?”
毒老受到惊吓,他忽然想起一个关于眼前之人的一个说法,修仙第一人,绝七情,成道果。今生只剩最后一情。可惜今生却是个孤儿。
难道单花错就是他的最后一情?毒老瞪大眼睛,他知道眼前之人让他明白这一切,也恰是意味着打算让他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涧淡淡笑着,使出火焰包裹毒老元婴,焚烧干净。
花错将手中的逐渐熄灭的火焰丢在地上准备离开,可令他意外的却是,洞内居然发出光芒。里面还有一人!
“谁!”他立刻转身,朝着洞穴内看去。
如星辰般耀眼的银色长发随着来人轻轻拨动,海浪一样轻轻摇摆,那一身白衣却比冬季里的雪花还要白上三分。
雌雄难辨的脸孔,眉宇间却透着威严。
单花涧后退三步,第一次声音中带着畏惧,他对着那人缓缓跪下,带着几分不确信,“天尊?”
那人也不管单花涧,无视花涧经过对方的身边,悠悠的走出山洞便消失不见。
直到那人消失,花涧还带着恐惧,这不可能!天尊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
花涧低头看着地面终于熄灭不见的火焰,才想起自己来之前毒老的重伤。原来是天尊打伤的。
天尊终究是无法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只是一个躯壳,就算只是一场游戏。
青龙载着沈君墨两人落在‘罗仙崖’的露天山洞中。
沈君墨拖着花错,将他放在溪水边。他撕下自己的衣衫,拉起花错的袖子。无言的擦拭。
“花错,忍一忍。”他看昏迷中的花错皱眉低囔,停下手中的动作安慰着。
青龙伏在溪边,探着头蹭着花错舔着他的脸,希望唤醒他。沈君墨丢下手中的布料,最后趴在花错的身前,他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补救。
如果他平时再多那么几分的勤劳,在多修炼一些,他早一些挣开师傅的囚禁。如果,一开始就带着花错离开,就不会让花错惨遭毒老的戕害!
现在他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空中梅花飘舞,片片零落到他们身上,君墨抬头看到青光闪现,大师兄涧出现在他们面前。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君墨呆呆的看着大师兄。
黑色长靴踏过青草,衣摆从青草上拖过,单花涧带着淡淡的笑一步步走向沈君墨。
“因为他需要,我才会出现。”想要得到,就得想付出。
花涧简单的接受,然后站在君墨他们面前,他点住自己的眉间,逼着自己的元婴浮现,然后引着它落在花错的身前。
化骨生肉,却是要损害几百年的功力。不过,为了最后一世,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
“花错,这次的礼物,你应该会喜欢的。”花涧医治完花错的身体后,瞥一眼沈君墨,居然是打算治疗沈君墨那一身的外伤。
沈君墨看出大师兄的意图,他连忙摆手,“我不重要,花错比我要紧。而且师兄你损耗太多,还是算了。”
却没想向来寡言的大师兄居然还是为沈君墨医治完好,“不,这是他的愿望。等他醒来,他会感激我这么做的。”
单花涧医治完好两人并且解开两人丹田的封印,为他们留下衣衫便离开了。
离开前还从袖口掏出一瓶紫色曲颈药瓶放在衣衫边,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君墨,欲言又止。
沈君墨本想追问,却听见花错的咳嗽,连忙回身跑到花错身边照看他去。
他半扶起花错,轻拍着花错的背部,让他顺气,“花错,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君墨,君墨!”花错不停的唤着沈君墨,手死死的拉着君墨的衣衫不断呓语。
君墨反握着花错的手,心疼道,“我在。对不起,让你遭受这样的遭遇。对不起!”
花错颤抖着睫毛,那如上弦月的睫毛下面藏着厚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