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你大爷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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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夙颜在前头道:“邢帆你去把行头换了。”
身边的女人突然便了一副磁性的嗓子,赔着那张闭花羞月的脸无比诡异惊悚。
“是。”
胡小海伸手猛指:“邢帆!!!”
邢帆抬起脸,笑了笑;伸手将面上一块皮子慢慢撕了下来。
虽然在武侠小说里经常看到易容术这种东西,但近距离接触又是另一番感受。胡小海甚至能清晰看到皮和肉分离时,发根,耳根处撕拉的痕迹。
看起来格外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张脸一被换下,邢帆英俊的面目就露了出来。他又缓缓动了动胳膊和肩膀,就听几声清晰地骨头咔咔声,他整个人顿时比之前看起来大了一圈。
“缩骨术?!”胡小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是在变戏法吗!是吗!
“少主知道?”邢帆有些诧异。此时他身子骨比之前大了好多,身上的衣服顿时崩得紧紧的,胸前两块肉看起来都要从领口挤出来了。
他伸手将那两块“肉”从容取出,样子仿佛再平常不过。可想而知他早已习惯这种扮相。
“听……听说过。”胡小海盯着那两块肉,有些转不开眼睛。
庄夙颜推开门,“少主,屋里说话。”
胡小海迟钝地哦了一声,三步两回头,看着邢帆去了院子对面另一个小房间换衣服。
“那是怎么回事?”一进门,他就指着门外的方向对着庄夙颜问。
王师慢慢解释,“邢帆擅长易容,否则怎么打探消息?别看他那样子,无论是少女,青年,老者,他都能学得惟妙惟肖。”
“……”想起自己方才对着邢帆又搂又蹭,胡小海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若不是邢帆在被你拉去会客时递出消息,臣又怎能及时通知宇文桦来救驾。”庄夙颜抬手,帮少主倒了杯茶,目光在男人尴尬的脸上转了一圈,“少主不必自责,那人本就有备而来。”
居然还安慰自己!!
胡小海突然觉得有些恐怖,他没接茶,慢慢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然后匀速平移至房门口。
庄夙颜纳闷地看着,就见少主缓缓抬手交叉在胸口前,一副往后缩的样子,颤颤巍巍问:“你你你你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少主饶你不死!”
“……”
王师放下茶杯,静静看着他。
胡小海见他不答话,以为自己猜对了,表情更加惊悚。他就说嘛!这么好心的一定不会是庄夙颜!刚才才见过邢帆的易容术,难免这人也是易容的!
我靠!以后要给全王府的人对个暗号,说错了立马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不能给解释的余地啊混蛋!
庄夙颜说:“少主,别闹。”
“……”卧勒个大槽!!
胡小海陡然一个金鸡独立,大鹏展翅,想了想又从背后掏出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这是之前吃东西的时候没给人家放回去的。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人了!”居然会说别闹这种词!尼玛绝壁不是庄夙颜!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从这里冲到对面邢帆的房间最短距离是多少。
庄夙颜直接不理他了,自顾自地道:“为何要拉上邢帆?少主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装得自己很无能啊。”胡小海缩在门口,身躯紧紧贴在门板上看他,“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很无能,我很好色的。嘿嘿。”
庄王师突然明白过来这人是误会自己了。原本想开口解释,却不知为何,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心情颇为复杂,却依然开口道:“少主觉得,那二人看你没什么能耐,就能对你放下戒心?依臣看,太子殿下对你是不是真的无能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你没得选。”
胡小海一愣,仔细想想好像也是。对比起那个太子殿下,自己确实没什么斤两。要杀要剐不就一句话的事?连庄夙颜都被暗算了,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他转了转眼珠,“你是……二皇子的人?”
他现在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庄夙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这个人假扮的能耐很高。但看上去,对方至少目前对自己没有恶意。
因为紧张而造成全身的肌肉大面积僵硬,此时一放松,觉得很是不舒服。他慢慢摸回来,拖了椅子坐到门口的位置,看他,“你想干什么?先说一句,在下很佩服大侠的胆量,能装成王师的样子普天之下恐怕你还是第一人。”
庄夙颜差点破功,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了奇怪的念头。
自己如果装作另一人,是否和少主的关系也能随之改变?之前二人嫌隙颇多,也许这是重来一次的好机会。
他不是很明确自己这么想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直觉却让他压下了想要解释的话,将计就计了下去。
“庄夙颜……”他顿了顿,举起杯子遮住嘴,低垂下眉眼,声音有些发闷,“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人。”
胡小海打量他,“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不仅敢装成他的样子,还敢这么说他。”他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小心他知道了以后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王师抬眼看他,“你很怕他?”
“谁怕他?”胡小海立刻挺起胸脯,“我才没有怕,我只是……实话实说!”
庄夙颜起了兴致,“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别扭一人。”胡小海想了想,手指在椅背上戳来戳去,歪着脑袋做思索状,“挺骄傲的,特看不起人,大概像他这种什么都会的,都是这么个毛病。少有入得了他眼的人,嘴巴又刻薄……”
数落来数落去,居然说出一大堆的不满。
王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发堵。
“没有人……”他虚咳一声,尽力让自己说得不太在意,“没有人有理由去迁就另外的人。不懂能学,不会能问,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比起在人面前蹦跶,不如多磨练自己。”
他甚少一次说这么多话,或许此时因为带着“别人”的面具,反而能够说得坦诚了些。
“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拿出来给人看,有些东西自己清楚就好。别人没有任何理由迁就你,原谅你,有些错误,一生都不能犯一次,也求不得谁去原谅。若是人人都宽容你,那证明你也不过如此,担当不起什么重任。”
只有能担当的人,才会被寄予厚望,也因此,会让人失望,让人愤慨,让人不平。
虽然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一直是人类从古到今的一个劣根性。但这也从侧面表示着,能担当此重任的人,有多么的了不起。
这是他从小时候起就有的一个想法。自从年幼时,父亲的好兄弟,自己叫做秦叔的人因为触犯军法而被毫不留情的砍头之后,他就深深的觉得,有些错误,一生都不能犯,你也犯不起。更别想得到谁的谅解。
胡小海安静了好一会儿,黑秋秋的眼睛里装着一些似懂非懂。
作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虽然打架惹事的事没少干,但总体来说,大环境依然是单纯而简单的。很多事,他并不明白。
比如小小年纪就要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么,比如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高,能听到的肺腑之言越来越少,比如暗害自己的人总是虎视眈眈,若不自己防备,早就身首异处等等。
不是只有贵族子弟,皇族皇子才有说不完的烦恼。庄夙颜一样有。
只是这些话没法和人说,母亲出生世家,家庭礼仪教导她,男儿间的谈话女人不能插嘴,平日只在花园里绣花于贴身侍女打发时间。长子自小就要学会独立,跟着师父,父亲,学习各种知识,与母亲的相处反而十分少,关系自然而然也就不亲。
而父亲和师父,向来对自己是十分严苛的。在弟弟妹妹面前,他又必须做一个完美的榜样。
他没有诉苦的机会,没有诉苦的对象,久而久之,也没有诉苦的意愿。
因为已经习惯了。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胡小海舔了舔嘴角,“听你这么说起来,他也不太容易啊。”
庄夙颜没吭声,喝了口茶。
“你和他关系很好?你知道的好多。”胡小海好奇起来,“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我是说……面瘫冰山毒舌……”
庄王师眉头抽了抽,“我不清楚。”
“……我以为你和他是对头。”胡小海笑起来,“难道你们是商量好的?他有事出去,你就在这里假扮他看着情况?哎呀,他这个人果然想得长远。”
“……”虽然不是这样,但这么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其实我也知道……”胡小海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将背往后仰了仰,“他一个人不容易。”
他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但想来想去,只说出这么一句,再没其他的了。其实彼此了解的时候并不多,像这样坐着好好谈话更是局指可数。
他们似乎总是在说正经事。太子的事,二皇子的事,国家的事。
那人甚至从不曾提过自己的安危,就连要出去装个“死”,也是完事之后,才跟自己随意的提起。
胡小海抹了把脸,“其实何必呢,找个知己,能说说话,也不错啊。”
庄夙颜抬眸看他,胡小海兀自想得深了,没发现他的眸光里闪过奇异的情绪。
“找个知己……吗。”庄夙颜似自言自语,又似觉得有趣。语气里带了点玩味。
“王师。”邢帆的声音在外头道:“探子回报了。”
庄夙颜的脸色迅速摆回了冷漠,淡然道:“进来说。”
胡小海看得惊奇——尼玛真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不知道这面皮下的人是个什么样子?指不定和庄夙颜长得很像呢!
“那二人住在金逸客栈,同行还有一些仆从,没看到保护者,说不定是有暗卫跟着。”
庄夙颜手指在桌沿敲了敲,“跟着段子程的人是谁,打听清楚了?”
“商云瑞。”邢帆皱了皱眉,“外号千手魉,这名头我只在江湖上听到过传闻,‘千手’并不是指他真有那么多只手,而是说他的速度十分快,身手高超,尤其在暗器上。”
“太子殿下的护卫军,呵。”王师冷笑,“你听说过吗?”
“至少一年前还未曾听闻。”
“这出戏到底想怎么唱呢?本王师还真是期待。”他看了一眼一直打量自己的胡小海,“少主呢?明日他们再次拜见,你要如何应对?”
胡小海一直在观察他的音容笑貌,要在邢帆面前不露破绽,肯定要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能是“疑人偷斧”的心情在作祟,一旦觉得这人是冒牌的,那么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比如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没有庄夙颜的冷淡疏离。
这点不合格啊!差评啊亲!
胡小海甚至帮他捏了把汗,听到他又问了第二遍,才回神。
“啊?”
庄夙颜居然没有不耐烦,而是挑眉,脸上似笑非笑,“臣问,少主明日准备如何应对那二人。”
“……”不行啊啧啧,这种时候你应该说——臣的话不说第二遍。如此大事,少主你居然分心?这样才对啊!
“装病吧。”胡小海突然道。
逃课早退迟到第一大法宝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设定的侍女打酱油,不知道为嘛发展成了邢帆的隐藏技能 ̄△ ̄不过隐藏技能挺好用欸嘿。【精分爽么王师……233333
☆、41·第三十九章
装病这招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大凶器;段子程在听完寒烨很遗憾地叙述少主如何‘辗转呻、吟”“痛苦不堪”“无脸见人”(……好像哪里不对。)之后,礼貌地表示了会让人送一些补品来,随即告辞离去。
回客栈的路上,商云瑞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病了?”
段子程皮笑肉不笑;“不过拖延之计罢了,早迟都得做决定,让他想想清楚也好。”
商云瑞唔了一声,目光扫到前头过来的一辆马车上;那车厢四角吊着金色穗子,车门上有着精致雕刻,车顶上的标记充分显示了马车的主人是谁。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段子程转头看去;马车刚好从身边溜达溜达过去了。
从车帘里传来了一把懒洋洋却十分好听的声音。
“小六子,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少爷。”赶车的马夫道:“放心吧少爷,少主定然会喜欢的。”
“唔……”那声音变得些许别扭,慢吞吞道:“谁稀罕他喜欢……”
风将那声音带出几丝分不清的暧昧,缓缓飘散于空中,又慢慢落于心头。仿佛一整年被大雪所覆盖的小山坡,因为春季的到来,慢慢融化的山尖冒出一些新绿。
段子程目送那马车离开,开口,“就是他?”
商云瑞脸上的复杂神情瞬间收了起来,不冷不热应了一声,抬步继续往前走。
段子程咳嗽几声,脸色因为胸腔的震动又苍白了几分,淡淡笑道:“我从不知,千手魉也有动真情的时候。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是他们搞错了。”
商云瑞高大的身躯带了几分压抑的气氛,没吭声。段子程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
另一边的王府上。寒烨刚进门休息,又听说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