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你大爷的!-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雪灾开始的一段时间,粮铺首先涨价,猎人无法去山里打猎补充肉质食物,将以往过年才要拿出来享用的肉干也开始高价有限的卖出。
可钱毕竟是不能吃的东西,这种时候哪怕你用千金买一斗粮,恐怕也有价无市了。
理所当然的,□开始。没钱也没粮的人家集结在一起,先是偷,然后是光天化日的抢,出了几条人命之后,大家就疯了。
有道是乱离人不及太平犬,□一开始,整个镇的店铺就开始轮番被洗劫一空,只要是能活下去的东西,大家什么都抢。占着粮食的人尤其首当其冲,被活活打死的人不计其数,就连官老爷也不例外。
樊雪寒被小二描述的画面渗得浑身发寒,就听小二道:“若是救灾的物资还不到,恐怕接下来就该人吃人了啊。”
樊雪寒一震,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小二却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多做唏嘘,仿佛是前几日的混乱已让他看得麻木了,再没有其他感想。
“客官,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他好心劝道。
樊雪寒犹豫了一下,“我是来这里等一个人的,暂时不能走。”
“等人?”那小二奇怪,“等谁?”
“不是说皇室的救灾物资要到了?”
小二脸上这才露出一点期待来,“是啊,消息传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希望是真的。”
“听说还是万象王亲自押送?”
“这个不确定。”小二皱了皱眉,“这边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王看到会怎么想。说不定那些带头抢东西的人会被判死刑,但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啊……”
他说着又后知后觉抬起头来,“客官难道是要等……王?”
樊雪寒不答,“你们还有吃的吗?”
若是没有吃的,他身上带的这点干粮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送物资的人来。
“有是有,不过不多了。”小二偷偷道:“这是掌柜的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存粮,若是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樊雪寒知道这时候就算是有钱,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养着你,活活多出个累赘来,谁也不会高兴。
他便道:“我身上还有些干粮,不介意的话可以分着一起吃。”
他说着打开包袱,里头还有些晒干的鹿腿肉。
小二看上去是很久没吃过肉了,一见那肉干,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很快掌柜的被叫了出来,看看樊雪寒身上带的东西,衡量一下利弊,决定暂时收留他住着。
于是樊雪寒就这么住了下来,每一日都是勒紧了裤带过日子。
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吉祥门”弟子当得不称职,既然能算天算地,就该算到这种困境,也好多带些吃食。
可惜他就算装得再老成,本质也是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少年郎,前世这世加起来也没受过什么灾,更不知道这种时候做什么才是最得当的,更别说经验了。
好在送物资的消息并不是谣言,只是他们来得晚了一些。
小半月过去后,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压着硕大的马车进了镇子。
王旗往镇上衙门口一插,锣鼓喧天,终于将这座死城唤醒了。
人们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激动地连护卫队也难以拦住。
樊雪寒远远缀在人群后头,看着衙门里走出一人来。那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武服,腰间佩剑,黑发尽数扎了起来。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顶礼膜拜,口称王上万福。男人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脸上动容之色一闪而过,情绪统统沉进眼底,黑眸比那漆黑的夜空还要深邃。
樊雪寒见他朗目星眉,五官深邃如刀削斧砍,剑眉斜飞入鬓,不怒自威中又带着一股子狼性般的戾气。
与记忆中一向礼仪上佳,一言一行具是皇家模仿的王师庄夙颜比起来,这人却多了几分野心勃勃的味道,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王者风范,却又让人一眼看到他就有些移不开目光。
他大手一挥,一句官腔都没有,随行众人立刻开箱放粮,吃穿用度是样样具备,谁也少不了谁。
哄抢之中,他立于阶梯之上,仿佛那海枯石烂也不移分毫的磐石,寒风吹起他的发丝,他自巍然不动。像顶天立地的撑天柱,就这么将众人的心狠狠定了下来。
随后,他似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上抬,在人群之中,精准地看向了樊雪寒。
在乱哄哄的人群里,那一身雪白仿佛脱离世俗之外,叫人不想注意也难。那眉眼尾端一点红痣,在四处都是一片灰蒙雪白里,那么让人惊艳。
苍冥双眸光一沉,只觉这人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樊雪寒看着那张脸,却是愣住了——万万没想到,那万象国新王,居然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终于见面~~》////《 感谢香菇君的地雷~~~么么哒~
☆、85·第八十三章
事实上真正的樊雪寒是很讨厌别人看到他的样貌的;他并不以自己的绝美容貌为荣,反以为耻。
说起来那个传闻里的樊雪寒是有很多雷点不能踩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绝不能说他美,第二则是不能触碰他身体的任何地方,头发丝也不行,第三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第四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
樊雪寒自小要强,自尊心比城墙还高;习武之事从未拖延过;加上适合练武的身体,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传奇人生。
这世上哪怕是最厉害的人,不付出;也不会得到相应的结果。樊雪寒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早年他用艰辛换来的——要成为世上功夫最好的人,就要承受得起九死一生的磨练。
只可惜,老天爷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辛苦换来的一切,还未等他展开宏图抱负,就稀里糊涂见了阎王,若是樊雪寒之灵还在阳世,恐怕现在已经一副要扒人皮,吃人骨的模样瞪着那石阶上的万象王了。
如今的“樊雪寒”顶着这张人皮,除了性子偶尔古怪一些和那传闻里“乖张”的宫主比较适合外,其他无疑是一点都不符合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十分十分自恋。
这张皮子无论去到哪里,只要被人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不过樊雪寒此时心里有数,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儿是认不出自己来的,要说为什么——因为当日他穿越过来时,自己脸上是带着一层薄纱的。
他对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几乎没怎么提,对胡小海也没有仔细说道。
不过淡淡一句——当时受了伤,便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胡小海这个眼大心也大的,愣是就没发现其中蹊跷。
皓雪宫宫主何等人也?如何能轻易受伤,这一伤,还伤去了阎王殿,硬是让另一个灵魂穿了过来做了代替者?
樊雪寒对具体的前后过程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的时候,倒在一片雪地里,胸口有伤,浑身是血,手指无力。
映入整个视野的,是大片大片从天而降的雪花,仿佛要活活把自己埋了似的。
他捂着胸口的伤哼哧起身,大概因为灵魂和身体还未能完全契合,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刻骨的疼痛,只是难以使力。
起身时才发现,他穿了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乌黑青丝缠缠绕绕从肩头滑下,他一抬手,摸到脸上罩着的面纱,再往上,头顶别着一只精巧的簪子。
大概因为先前的动作,簪子已经摇摇欲坠,此时被手指一碰,啪嗒一下掉进了雪地里。黑发顿时散了开来,遮挡了大半张脸。
他困难地起身,目光茫然地看着四周。
皑皑白雪上落着刺目的红,四周什么也没有,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之地。
在远一点的地方,也倒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武服,一把利剑已经卷了,落在他手边不远处。
樊雪寒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过去,每一脚都像落在棉花上,好不容易到了那人身边,一口提着的气终于挨不住,胸口一闷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对方身边。
有那么一刻,樊雪寒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具尸体。
他颤抖着伸手过去,在那人鼻息处探了探,发现是活着的,心里顿时欣喜又复杂。
他就像刚出生的小鸡,在这陌生的地方,对第一个看到的人产生了某种无法割舍的亲近之情。眼见这人身上的伤口比自己还多,血在那本就是黑色的衣服上凝成一块块暗色痕迹。
男人的脸上也落了好些雪,看样子已经昏迷有一段时间了,他的伤口几乎被冻住,有的伤口狰狞的能看到骨头。
在这么放任不管,离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樊雪寒慌张四下看,却没找到能求救的人。伸手在男人身上四处摸了摸,摸出一个牌子,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便扔在一边,又摸出一枚样式精美的玉佩,依然不认识上头的字,扔在一边。
等翻遍男人身上的东西,没发现有用的,他又低头翻自己的。
这一回还真叫他翻出好物了,一瓶白色的瓷瓶,闻起来里头是药一样的东西,还有几包白色的小纸包,打开里头是细碎的粉末,同样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樊雪寒一边欣喜,一边又犯愁。这看起来是药的东西,怎么用?
他看着男人惨白的脸色,脸颊,嘴角和额头边都沾了血迹,那是一种另类的俊美,黑发散乱着纠结在一处,活像从哪个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即便昏迷着,浑身也透着一种凛然之感。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准备死马当活马医,将装着药丸的瓷瓶打开,伸手去掰男人的嘴,一边还道:“我尽力了啊,你别怪我啊……”
就在此时,那原本一直昏迷的人却因为身体被人触碰,陡然就醒了过来。
他像是连昏也昏得不专业,一双眼睛在刹那爆出精光,但仔细看能发现,那双目光很难对上焦距,只是强撑着表现出一副“我还没倒下”的样子,却是只实实在在的纸老虎。
他大概也动不了了,手指颤了颤,目光好不容易看向樊雪寒,嘶哑道:“你做什么……”
樊雪寒赶紧道:“救你啊!你醒了正好,快看看,这些药你认得不认得?哪个能吃?”
男人半响没反应过来,目光在樊雪寒身上艰难地扫了扫,虽然那面纱和遮了大半张脸的头发让他看不清脸,那身衣服和胸口的伤却让他无法错认。
这分明是亲手将自己打成这样的人,那个皓雪宫宫主。
他语气里顿时透出狐疑,“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樊雪寒提高嗓门,“我干什么开你玩笑?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
他顿了顿,突然疑惑地四下看了看,嘟囔道:“难道这是什么新的恶作剧?摄影机在哪儿?”
男人身体本就虚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清。他费力挣扎想起身,尝试几次却以失败告终。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冰冷的仿佛已经是个活死人,目光终于落到樊雪寒手里的药上。
“这个……”他道:“是治内伤的,那个药粉,是外伤药。”
“哦哦!”樊雪寒赶紧给他喂下一颗药丸,因为找不到水,干脆捧起地上的雪给人家塞进嘴里。
男人硬生生的吞了,脸上涨得青紫,又见他很快拆了药粉,像腌鱼一样往伤口猛洒。
疼痛让男人倒吸一口气,差点呻、吟出声。
樊雪寒下意识给他吹吹,“不痛不痛啊,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男人忍痛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古怪。
等所有的伤口都洒上药,樊雪寒犹豫道:“这样晾着会不会不太好?要包扎吗?”
男人虚弱地点头,心里赞叹皓雪宫的药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那颗药丸吃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内伤就慢慢开始修复,丹田也有气了。
他闭上眼,任由那人给自己包扎,暗自调息内息,循环一个小周天,随即一偏头吐出一口黑血来。
他感到胸腔里的憋闷顿时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再那么浑浑噩噩了。
再抬眸,樊雪寒正吃惊地盯着自己。
“你吐血了。”樊雪寒道:“中毒了吗?”
男人没理他,目光往身上看了看,这才一愣。就见樊雪寒将自己的衣服费力撕扯下来,给他都包扎上了,虽然包扎的实在……不忍直视。
他这才慢慢起身,觉得药粉也很有用,起码减少了伤口的疼痛。
“你……为什么救我?”
他们明明是要拼得你死我活,皓雪宫宫主的身手果然不容小觑,若不是自己拼着一条命硬生生挨了三掌引他上当,趁机给了他一剑,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可原本,他也应该就这么慢慢死去,别的不说,就算自己能撑住,等到皓雪宫的巡逻队寻来,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既然敢来暗杀,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自己死了不要紧,只要目的能达到。
樊雪寒此人太过阴险狡诈,利用自己的地理优势和那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的条件获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暗地里却在所有国家都城,包括偏远村落里都安插了眼线,这根本就是极有抱负和野心的一个人。
可若是明着和他开战,自己也讨不了好处,于是只得出此下策,好不容易瞒过了那些眼线棋子,偷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