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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翔作者:卫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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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看也与军镇医士几个字不搭调啊。
“对!”少年显然已经习惯了别人听了这话之後的反应了,用力点头确定对方没有听错:“我小时候生了场重病,然後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整天跟大夫打交道,本来极讨厌这些,可是後来开始觉得这些也挺有意思的……嗯,所以我也想做个医士!”
他肯定隐匿了更重要的理由没说,不过杨丹也没必要去追问旁人的隐私。
就算要做医士,也不必去北樗啊。
“唉,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时候啊?”少年推开条窗缝,又急忙关上。外头不光雨大,风也不小。他一边抹脸,一边坐到旁边新搭起的板床上。
“这时候并非雨季,这场雨又来的猛,我想,明天说不定就会晴天了。”
“嗯,但愿如此。”少年把包袱垫在头上当枕头,躺了一会儿,静静的睡著了。
雪盗的身形现出个影儿来,朝杨丹扮个鬼脸:“公子,为什麽让他住进来,多麻烦的。”
“不要紧,总之明天雨应该会停,我们就该上路了。”
“我看才没那麽容易呢,这小子说了要和你一路走,我看啊,咱们是沾上了个麻烦。”
“等与我们与车驾会合之後,也就无碍了,不过两天功夫。”
雪盗没再多说什麽。杨丹阖上眼睛安神运功。
姓何的这个少年大约是累狠了,晚饭时也没有醒来,杨丹也没有唤他,任他一直睡著。
大雨连绵不休,屋角墙壁也有了潮意。雪盗施了个小法术,让墙变的依旧干爽。
他心绪不好,一直沈著小脸儿,就象自己地盘被别的小鸟侵占了那种不爽的心情一样。
明明他和公子两个待在这屋里好好的嘛,结果公子居然让这个姓何的挤了进来,弄得他藏头露尾……
雪盗待在房梁上,肚里把那个姓何的不知道咒了几遍。
呃,不过,他也还有另一番心事……
现在公子是不知道,但是等公子知道了,多半会生自己的气。
但是,自己也是没办法啊,柔碧的话,自己从来都没办法拒绝的。
嗯,再瞒也瞒不了多久了,到了北樗,公子肯定会知道的……
唉,柔碧也是,留在帝都多好,轻省也自在,非得要偷跟了来。不过,雪盗再想想,其实他能理解柔碧的心情的。自己何尝不是呢?在公子身边,吃苦也是甜的。要是离公子,那就没了主心骨了。
他正琢磨,忽然下头有人呢哝一句:“我一定要当医士!你们谁也拦不了我……”
雪盗吓一跳,朝下瞅,那个少年没醒,刚才只是梦呓。
“呸,睡觉都不安生。”


────────

大橙子缠俺一下午。。。呜呜,累死俺了。。





翔 第二部 3

屋里点了一只蜡烛,店里提供的当然是劣货,点起来有气味,总爆芯不说,也不够亮。雪盗拿了一支随身带的蜡烛换上,杨丹就著亮光仔细看著雪盗画的图纸。帝都也有地图,但是这里不是什麽要地,地图也不详尽。雪盗的记性极好,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能描绘个大概出来,这些天在路上,它飞的既高,看的也远,又用心记下了,城镇,道路,河流山峦都绘的细致入微,纹丝不错。
杨丹一张张仔细看过,然後收了起来,最後面一张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一片地区,雪盗调皮,特地用个大黑点儿把这间小客栈标了出来。杨丹忍俊不禁,唇角微微扬起。
“唔,什麽时候了?”
杨丹回过头,那个少年睡眼惺忪的爬起来,然後就只顾看著杨丹,呆呆坐著不动了。
杨丹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易容是否失效了,但是手指没沾到脸上就知道绝无可能。
“杨,杨大哥……唔,你,你气质真好。”
杨丹微微一笑:“你是睡迷眼了。晚饭也没吃,这有两个饼,你垫一垫吧。”
“啊,多谢。”他也不客气,爬过来掰了饼大口就吃。
刚才他睁开眼的时候,忽然觉得……灯前的这个杨大哥,面庞显的那样,那样柔和而美丽,就象他以前在伯父家看到的一轴画,那时候他年纪小,只知道那画上的人好看,满心喜欢,却又说不出来。眼前这个人,虽然没有那样殊丽,可是刚才安详温文的样子,好象,画上的人也没有这麽好看。
“嗯,这饼不错,甜丝丝的也不硬,几文一个?”
“自家带来的。”杨丹笑笑。
“啊,忘了说,我叫何康……家里人都喊我小康小康的,杨大哥也这麽喊吧,咱们这一路去北樗,我看杨大哥比我老成,我肯定要麻烦你啦。”
“出门在外,理当互相照应。”杨丹说:“你要做医士,可我却听说这个医士不易做呢,一有事乱,不光兵士伤损,医士也往往是身在险境。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家里人能放心你去边镇吗?”
何康嚼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狠狠咬了一大口:“我和家里吵了一架,就出来了。”
“这样……不太应该。”
“这有什麽,”何康说:“杨大哥,我看你比我大不了两岁,怎麽说话这麽老气横秋的。”
杨丹一笑,也就不再说。何康又凑过来说:“杨大哥你这看的什麽?”
杨丹刚才手里的地图画纸已经收了起来,正在翻看一本路上随手买的风物志,讲的北樗有几大名山,两条大河,北樗之外又有几支外族的概况。何康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这个我小时候就翻过,几十年前的书啦,现在早不是那样,这书没用。”
“哦?你知道,来来,和我说说。”
何康来了精神,往杨丹旁边老实不客气的就坐了,还顺手端起他的茶喝了两口,全然没发觉梁上有双眼正狠狠瞪他。
“嗯,就说这个眺河吧,这河早些年就改了道了,这书上还按旧的印的,那能准嘛。”他一边手,一边伸过手来在纸上比划,在原来那条河线的旁边,斜斜的比划了出去。
“竟然岔了这麽远。”
“对啊,所以我说这书不看也罢。”
杨丹一笑:“山总还是这山吧?”
何康愣了下,小脸儿不知怎麽的有点微微泛红。两个人坐的近,杨丹衣上发上都是一股清新的气息,象是皂角膏的味,可是又比那好闻。
他愣了下,看杨丹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回过神来,接著说:“山还是这山不错。可是那也作不得准。你看这山上绘的小路,其实已经不能走了。”
“是草木渐深把路淹了麽?”
“不不,不是的。”何康说:“有些嗯,有本事的人,盘住了,旁人自然不好走。”
杨丹点一下头,就明白了。
这种事原也难免。
这几座山既深且高,方圆广阔,地气也旺足,不光说景致地利,山里一定也有所出产。这样的山,没人来占才奇怪呢。就算是天帝,不也有一处私园,叫小秦淮麽?依山傍河,美不胜收。
杨丹但凡想起他,总得先想他点不足,再想他的好处。
虽然是一家人,也绝对没有什麽争权倾轧的心思,不过总是……有点替自己父亲抱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最简单,也最复杂。
帝都宫中的一切都显的略微沈重,即使是亲情,爱情。
就象那些沈重的华服与冠饰,那是一种,沈坠的拖曳的感觉。要把人捆住,拖住……让人失去飞翔的力量,只能缓慢的,在那些宫墙内行走。
杨丹想,也许,他终究会磨去锐气,变的和其他人一样。
没法说谁对谁错。或者说,谁也没错,可是……这事情,最後总是会有一丝淡淡的遗憾在心中。
房梁上忽然掉下一粒泥,正砸在何康脸上。他摸著脸仰头看看,抱怨一句:“这梁上也不干净。”
杨丹肚里好笑,梁上是干净的,但是有人故意作弄的话就不好说了。
不过好笑归好笑,他还是隐晦的瞥了雪盗一眼,告诫他不可以恶作剧。
雪盗的身影象是一缕烟,何康看不到他。
雪盗收了翅膀缩回头,看来是打算安份一会儿了。
“外面雨好象小了。”
何康掀开窗子,全不顾上面的水沾了他一手湿。
“哈哈!要停了!看样明天就能上路!”
杨丹心情也好起来,跟他一起凑到窗前朝外看。
窗外夜色深深,客栈院子里几点朦黄的灯火亮光,隔著细细的雨丝看起来,更显的柔和细碎。
何康深吸一口气,忽然大喊一声:“我一定会成功的!”
杨丹微微一惊,然後忍不住笑了。
他的心中,也在说同样的话。
我一定会成功的。
等何康睡了,雪盗才从梁上下来,趴在杨丹膝头撒娇:“公子,这小子真讨厌。”
“呵,他倒很真性情。”
雪盗歪头想想:“公子,为什麽你要主动请命来北樗呢?我一直不明白。”
杨丹摸摸他的头,雪盗的羽毛柔软顺滑,摸著手心软软的,暖暖的。
“因为在帝都,要做的事太多,能做的事太少了,父亲说,他的一天已经注定困住了,不希望我也如此。”
雪盗眨眨眼,他不是太明白。别人都削尖脑袋要钻到帝都去谋求一个容身之处,可是公子却始终想离开那里。
“嗯,宫主就不会不放心麽……”
宫主也很好看,有时候,感觉比公子还好看,比公子多了些……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东西。但是外面的人很怕宫主,雪盗听他们说,五宫里,刑宫的杨宫主为首,而且最是严苛。
但是雪盗觉得宫主人很好,教他本事,还给他护身法宝,还有好吃的。
公子和宫主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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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知道缠娘了,死死搂著俺脖子,谁要也不松手,我的两条胳膊从昨天到今天……快要抬不起来啦。。好酸好累啊。。




翔 第二部 4

继续上路时,豚车上的人更多了。有些因为其他原因困在客栈里的人,因为道路太泥泞,没有办法徒步前行,於是也挤上了豚车。车只有两辆,人却有极多,车里顿时拥挤嘈杂起来,杨丹坐在靠边的地方,依旧十分沈静。
何康当然坐在他边上,他倒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一点不觉得这样挤迫逼仄的地方让他不适应。
杨丹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第一次离家去书院,心中也是既有希冀,也有惶惑。不过,那时候自己是大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他绝不能表现出来自己也有不安,不然弟弟会怎麽样呢?
一晃,这麽多年了。
“杨大哥,你到前头镇上还要一次车,咱们一同走吧。”何康说:“前面还有两个人也是去北樗的。”
“不用了。”杨丹说:“我已经和家人约好,到了前镇上有人来接我,不能和你同行了。你自己多当心些。”
何康非常失望,啊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一路上人声吩杂,杨丹从中过滤出对自己有用的。
往年这时候天气如何,今天的收成怎麽样,远近的城镇是不是最近有什麽大的变故。
父亲曾经对他说,多听,多想,许多事情,有心的话,都可以事先发现端倪。
然後,车里另一个角落,有人说:“听说要来一个新的镇守大人,不知道以後去贩货还能不能方便啊。”
旁边的人奇怪的说:“你贩你的货,人家当人家的官,两不相干啊。”
“啊,你不知道,我是不过关的,但是这货源是关外来的,要是新镇守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严卡关口,我们这货源多半也要大受影响啊。”
“兄台是贩什麽货的?”
“就是茶叶,干货什麽的啊。别的倒没什麽,就那个绿云茶,可是只有关外有的。”
“哦,绿云茶是倒是好,就是价钱贵了,平常人家不喝这个。这茶说是长在绿松山的高处,在云雾里头哪,所以才叫这名的吧?”
“正是。”
“哦,绿松山在关外啦,这倒是件麻烦事。”
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应该不要紧,绿松山那里住的是乌拉族人,他们一向安份,从不和边军起衅,就算新镇守大人来了,也不会对他们怎麽样的。”
“唉,话虽这麽说,可是终究还是不放心啊。”
“这倒也是。上一任的镇守将军什麽都好,就是厌烦保族的人,这些年保族的花布啊药材啊就都进不了关呢!”
“是啊是啊……”
附和的声音不少,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事。
“其实是保族人自己不好,据说原来那位刘镇守小时候也是在边关长大的,被保族人欺负的家破人亡,虽然这些年保族不行啦,当年还是挺硬的啊。刘镇守只是不让保族人进来贩货卖货,没要带兵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算是心胸宽大啦。”
“嘿,我说这位老兄,要是新来镇守正好讨厌乌拉族人,你老兄的生意可就黄啦。”
先前那个有点埋怨:“你这话是怎麽说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另外一个打圆场:“我这老哥就是嘴臭,老得罪人,他可没啥坏心,就是顺口说说。话说,不知道新来的镇守大人多大年纪,是哪里人氏啊?”
“这倒没听说,我伯父家消息一向挺灵通,这次也只知道镇守大人这个月到任,其他的都没有听说呢。”
“哦,那就不是从别的军中调任来的,不然早就有消息了。”
“不过只听说……”那人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可是个大人物呢。”
“你老兄说的,镇守大人能不是大人物嘛!”
“不是不是,”那人的手指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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