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精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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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事实上是,他昏迷了三天。
但,
之所以三天都醒不过来,就是因为,也瑞给他用了药——
Sleep…SaL,能让人长时间沉睡着,但“still alive”的药。
只有在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时,服用了药物的人,才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比如说现在的方森,就是因为感觉到下面被异物入侵而激醒的。
不断地抽动。
然后,在终于熬完了这种煎熬人的性/爱以后,
也瑞就会用一张涂满了Sleep…SaL的手帕,捂住方森的口鼻,
让他沉沉地睡去……
也瑞,是在玩“睡美人”的游戏。
当他有需要了,他就会亲自给方森润滑,然后用自己的那个部位,来“唤醒”沉睡中的方森……而当一场性/爱结束以后,方森又会被用药,然后再次陷入睡眠……
如此重复。
“真想买个箱子,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就将他迷魂了然后锁起来,只有我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能够清醒着。”
Sleep…SaL,就充当了这样一个“箱子”,将方森关闭了起来。除了与也瑞做/爱,他再也没有别的“生活”可言。
醒来,是因为要做/爱;做完爱,就会睡着。
当他瞄到自己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布时,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如何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
静脉输液。
睡着了的他,无法自行吃饭,就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获取营养,保证不死。
这就是,
也瑞对他擅自逃离的惩罚。
将方森,从别的意义上,
变成了一个“性玩偶”。
这样子,纯粹被“性”占据了的生活——
方森,根本就无法得知,究竟过了多久。
连自己已经醒过来,又睡回去多少次了,他也无力去数。
他不知道,
这个惩罚,究竟会持续多久。
他更不知道,
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一个惩罚,而是也瑞铁了心要他如此一辈子。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
自己想结束。
想结束掉这种除了“性”以外,就毫无意义了的生活。
“我知错了……”
“我不会再逃走了……”
在被迫与也瑞做/爱的时候,他含着泪,
投降了。
因为无论再如何坚强的人,
当他连正常人类的生活模式都要被剥夺掉的时候,
谁都会崩溃。
奴隶,最起码是清醒着,能够活动的;
性玩偶,被洗过脑了,连自己是“人类”这个事实,都不记得了……
但方森,
既没有奴隶的清醒权、活动权,
又没有性玩偶的失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
除了下/体传来的疼痛以外,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是“谁”。
“我真的……”
“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是……你的……”
“永……永远都是……你的……”
看着方森哆嗦着嘴唇,哭着立下了誓言,
也瑞的心,
紧了一紧。
“我永远都是你的。”
这句话,
就算是被强迫的也好,反正总算是,
听到方森亲口说出来了。
给他用药的这些日子,
也瑞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开心。
被迫承受着不可抗拒的性/爱,只有满脸痛苦的方森,
也瑞,
其实不想看到。
这样失去了灵魂的一个人,
跟自/慰器,有何区别?
他很明确,自己想要的,
是方森。
而不仅仅是一个发泄性/欲的对象。
“你永远都是我的。”
在方森体内释放前的那一刻,他贴在了方森的耳畔,再次如此宣布道。
“永远。”
这一晚,
那条手帕,
终于没有被用上了。
不过重新拾回“人类”这个身份,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这个惩罚……够狠的。”
躺在床上的方森,正望着自动门旁边一块小屏幕上的日期块发呆。
被也瑞用药,足足用了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他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是醒着的。一个月的时间从身边溜走了,可自己却只实际获得了一天。
该说些什么好呢……
叹了口气。
自从回到了沙莲后地,也瑞就不再亲自回到黑街去了,毕竟黑街那边的业务处理已经开了个头,剩下的事情,交给笠凡去打理就好。比起城市里那些要跟政府打交道的产业,黑街那些,只不过是玩货罢了,只要有钱,就无需多花心思与精力。
不过正因如此,
方森被迫与也瑞相处的时间,就更多了。
也瑞如今的办公地点,就在对面的那幢“城堡”中,除非是有些什么特别重要的文件或是访客,不然他甚至可以连房门都不出一步,只要交给满恩去管就好了。如此一来,方森有时候甚至得连续两三天不间断地对着他。
相比之下,
之前被关在文敦,只有晚上才会相见,好像还更好。
“喉咙干干的……”
稍微挪了一挪身体,可是一坐起身来,
后/庭的疼痛,就如闪电一般袭来。
连续一个月,都处于“被强/奸”状态的方森,身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咬咬牙,
还是忍得住的。
只是,他完全没办法好好地走路,只能弯着腰,慢慢地挪步,将自己疲乏的身体拖到房内的餐桌旁。
“真的……已经被也瑞玩坏了啊。”
他在心里如此默念,而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仰起头来就将杯中的水喝尽。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将水喝下的这当间,在城堡那边办公室中的也瑞,签署了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满恩。
“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我只给一天的时间你去疏散那里的人。”
说罢,
也瑞低下了头,继续处理别的文件。
他摆出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在告诉满恩:
“我已经决定了”。
满恩,不会违抗也瑞所吩咐的任何命令。但这次,
他却捏拿住那份文件,静静地立在一边,默不作声,也不曾离开。
也瑞签署的文件,是死街里所有楼房的爆破方案。
他将死街里的一切,用不可思议的高价,从文敦政府那里,买了下来。就连当初负责卖地一事的政府官员,都在背后偷偷议论这勒拿帝家的大公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也瑞……”满恩,仍是忍不住开口。“死街那边,有很多老人和小孩子的……尽管都是自然人,但那里本来就是政府划给他们的安身之地,也不是室培人能随便管的区域吧。再说了,你和地方政府私下干这样的勾当,可是违法的啊。要是让中央——”
“我不在乎。”
一句“不在乎”,
打断了满恩的话,也打断了满恩继续劝说的心。
“是……”
他知道,也瑞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可是,他这么斩钉截铁地说出“不在乎”三个字……
不就是在传递给别人——
“我只在乎方森”,
这个信息吗?
当初,为了让文敦政府爽快地签约,也瑞开出的价位是——
三千万。
三千万买一块地,实在不是什么高价,但如果买的是死街的话……
“果然钱多的人脑子水也多。”
政府里的人都这样议论着。
到目前为止,也瑞已经在方森身上,花了3535万索。按满恩的说法就是,就算再难泡的女人,都该上钩了——
这三千万,
也是为了方森而用的。
不过,并不是像对待以前的那些情人一样,花千金只博一笑。
买死街,
纯粹是为了借此来炸掉方森脑子里,一切关于“逃跑”的想法。
尽管方森已经亲口说出了“我永远是你的”这句话,尽管方森已经被关在沙莲后地里不可能逃走了,可也瑞心里的那条气,一直都还是不顺。
于是,签署完文件后的第二天早晨——
“起来,跟我去一个地方。”
方森被也瑞带出了房间,带上了车,带到了停机场。
“要……去哪里啊……”
“你以前的‘家’。”
方森听得莫名其妙。
直到在文敦降落,到达黑街以前,他都不知道也瑞说的原来是这里。
熟悉的景象。
可是,
竟然又被一层名为“陌生”的东西覆盖着。
只不过是一年没回来——
这里的人,就已经没有几个认识方森了。
但是,
看到一个自然人竟然坐在名贵的车里,旁边还站着一个外貌完美的室培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个自然人是谁?”
“没见过呢。”
很多在街上游荡的人,都等住了脚步,用猜疑的眼神打量着也瑞和方森,然后转过头去在背后偷偷地议论。
不过,令方森在意的是——
真的没有一个人记得呢……
明明一年前,拍卖会的那件事,办得那么轰轰烈烈……
现在,竟然没有任何人认得出来方森了。
就好像……
方森从来就不属于黑街,
从来就是也瑞的私有物一般。
还能说些什么呢?
感受着自己被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注视,方森竟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格格不入,
自己,跟黑街,格格不入。
可明明自己……
是从小就在这里生活的啊!
握了握拳头。
这……究竟算什么!
因为也瑞的介入,甚至让方森跟自然人的家乡——黑街,都断绝了!
可恶……
一切,
都被也瑞改变了。
“走吧。”
也瑞率先迈开了脚步。
方森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问话的权利,也只得紧随其后,步入了男色馆“B…Sex”中,将一切的疑问,藏在了心里。
“究竟他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嫌家里玩厌了……要在这里玩?”
男色馆这种地方,确实容易让人多作他想。
昏暗的室内环境,极具煽情味道的粉红色灯光——
旁边站着的一排男妓,个个都在向也瑞投去魅惑的目光,仿佛都在说:“来嘛,来上我嘛。”
但是也瑞,则是看也未看一眼。
他对那种骚气满盈的庸脂俗粉,毫无兴趣。
反而是方森,
却忍不住望了又望——
自然不是因为被吸引了。
他只是擅自地,将这些男妓,想象成了自己。
如果当天……不是BW来把他抓走的话……
现在,
自己应该已经跟他们一样了吧?
站在处处充盈着色气的男色馆里,等待着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点名……
只是这样稍微想一想,
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实在很难说,在亲眼见识到男妓是怎样一种堕落的工作以后,他是否还能义正言辞地说:
“我宁愿做男妓。”
可能待他真正做了这份工以后,他就又得想法设法逃跑了。
B…Sex男色馆,因并非建在自由大道,所以在黑街里只能算是小有名气,而且因男妓数量多,质量也显得有些参差不齐。整座馆共有八层,每层有十个房间,可以同时接待八十个客人。另外,这里也是靠近死街的唯一一座“高层建筑物”。
八层楼。
也瑞一下就登到了最顶层。可怜屁股还隐隐作痛的方森,这一番登楼下来,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808号房,
直接就推开了那一栋门。
也瑞,就好像是有备而来的一样……
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知道自己要开哪一个房门——
目的性极强。
幸好还是大白天,男色馆的房间虽然通风不好且昏暗,但还是能够勉强看得清内况。不过除了一张床以外,倒也没别的东西了。
“过来。”
也瑞将方森,拉到了窗边——
窗外,
正正对着死街那片区域。极好的视野,简直就是一览无遗。
只不过死街可没什么好看的。放眼过去,只不过是一栋栋矮小的危楼紧密地挨在一起。
不过,
也瑞只是将手伸出了窗外,做了个手势——
“轰——”
震耳欲聋。
下一刻就是,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