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爱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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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地收队,任纪回到出租房内回想起汇报工作时冯副分局局长的话:小纪你还是太年轻了,那本市双龙帮老大庞应龙的面子你怎么能不给?你小子,最近可要小心,这人可是个记仇的主。
其实他已经被那眼神盯出一身冷汗,只是事后才发觉。
任纪不禁骂自己没用,这样胆小,父母的仇何时能报?
依旧我行我素的任纪很快就同庞应龙再次见面,至于方式嘛,有些狼狈。
任纪缓缓睁开眼睛,试图起身却发现双手被缚于身后,瞬间,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今天中午他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是位女士。她声称自己在闹市被抢了包包。
这个时候大家都到楼下的餐厅吃饭,任纪声称自己不饿,拒绝了队里人再三邀请。如今行动组只有他一人坐镇,他考虑到劫匪都已逃脱,去了也无非是做个笔录,工作量不大,自己一个人也应付的来。
单枪匹马来到案发地点,任纪很快就找到报警的女士。就在任纪做问询笔录的时候,前方传来一声尖叫。
“我的包,抓贼啊。”又是一位劫匪,任纪没有多想,将手中的笔和本子迅速塞到报案的女士手中,全速奔跑追起抢包贼来。
那抢包贼见有人追来,跑的更加卖力。任纪发挥出在警校考试的水平,距离那贼越来越近。眼见就要擒得那贼,而那贼却凭借着对地形熟系的优势,两个转弯,将任纪引到了一个小过道里。
然后的事情任纪就不记得了,他只是隐约的明白到在小过道里等着他的不止是一个人。
供他回想的时间并不长久,很快他就见到庞应龙。
其实,这庞应龙虽是走黑道发家,却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这黑道终究是要有一个主事人来引导着,才不至于太偏离控制。换一个人来座他的位置,也未必比他座的稳妥,让手下如此信服。
在这点上,当地相关部门都是知道并持有一定赞成态度,当日的搜捕也只是走个过场,只是,毕业来此不到半年的任纪并不知晓他就是庞应龙。
庞应龙没有说过多的话,但任纪知道受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为此他也做好心里准备。
出乎任纪意料的是,一位扛着摄像机的男人被带了过来,同他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位打扮妖艳的女人。
庞应龙的目的是想让摄像师拍下任纪同此女媾*合的录像,以此为报复和要挟。当然,为防止任纪的不配合,刚刚在他昏迷时就给任纪打过催*情针。
在听完庞应龙的计划后,任纪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声。庞应龙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任纪如此淡定。
任纪的成绩在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他在毕业前一年,上头有来人,问他和另几名学员愿不愿意从事特殊职业,譬如间谍之类。
为此,学校还特意为他们开设许多特殊训练,其中当然包括抗药训练。
庞应龙见任纪迟迟没有动作,连脱*光衣服的妖媚女人挑逗都置之不理,终于怒火中烧。
他叫来一位手下吩咐道。
“阿勇,你本来就喜好男色,今天这里有位不知死活的小警察,我看长的还可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当场要了他,让我长长见识顺便拍个纪录片?”
“龙哥的要求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纪录片里能不能不拍我的面貌,再让人拿布巾将这警员的眼睛蒙住,我怕以后他会报复我。”
看来阿勇还真有两把刷子,站在庞应龙面前竟也没有一般手下那般狗腿子模样。
“可以,就照你说的那样般,我在外面看着。”任纪自然是听到了这二人的谈话,他真的有些心慌,开始挣扎起来。
可惜,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死,就连一个简单坐起来的姿势都力不从心。任纪的眼睛很快就被找来的布蒙上,他最后只看到庞应龙打开门,走到屋外的那面大玻璃窗前站定,看向自己这里。
失去视力的任纪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扒自己的衣服,警服的扣子被解开后,由于缚着双手警服只能被拉到手腕处,接着是退到小腿的警裤。
从没有被这样无措,重目睽睽之下,将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他开始颤抖。一只手来到他的胸前,另一只则潜入他的内裤……
庞应龙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看着屋内此番情景,他感到并没有意料中那般解气。
庞应龙看到任纪将头扭转向自己所处的位置,上唇碰了几次下唇。
这间屋是审问帮派叛徒的地方,隔音设施好的没话说,可庞应龙还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任纪的那句话。
“你会后悔的……”
当天晚上,南锡家门就被砸开,楚莫塘也被从美梦和被窝里拖出。
他们看到的就是惊慌失措的庞应龙和他怀里抱着的人。
那人,自然就是任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警匪关系 之三
道明来意后,楚莫塘让庞应龙将昏迷的任纪抱到屋内放到床上,并将医药箱拿来。
南锡看了任纪身上的伤口立即明白了这伤的原因。
他叫庞应龙陪他来到客厅,慢慢攀谈起来。
任纪的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只是后面确实有些出血,楚莫塘将其处理后又为他涂抹些南锡找人特制的药膏。
毕竟是经历贯这些事,楚莫塘也明白如果没有霸王硬上弓的蛮力,不会让这人伤到这般地步。
第二天,任纪醒来后就被庞应龙又抱了回去。
谁能想到再次见面,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
将失魂落魄的庞应龙接到家中,南锡想和他谈谈,想到楚莫塘对庞应龙的敌意,南锡故意将他支开。
楚莫塘本是不愿见庞应龙的,此时他出门闲逛一番,倒也落得清闲。
原来,那天将任纪抱回双龙帮后,庞应龙对任纪说要将昨晚拍的片子刻录成光盘,发到任纪所在的警局,还会做到人手一份。如果不想名声扫地,就要当他庞应龙的秘密情人。
养伤的几天里,庞应龙将任纪囚在双龙帮中,逼他做出选择,任纪没办,最后点头应允。
以后的一个多月里,行动组的队员发现每个星期都有两天队长要请病假休息,即便是来上班,走路也磨磨蹭蹭。
不过,行动只要牵涉到东城区,组长都要亲自上阵,即便是那里的治安尚好,组长也要挑出些错误,让店里的经营者停业整顿。其过分程度,就连同是警察的他们都觉得组长有些无理取闹。
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庞应龙。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拨通任纪的手机,约他出来。任纪没有接,他以为任纪还因为上次在他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事而生气。
庞应龙一直都对情人很大度,只要在他没说分手前,你不出轨,不势宠而骄,不到处惹麻烦,基本上你会很希望有这么一位黑老大情人。
心说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又给了任纪两天时间,庞应龙拿起手机拨号码,却发现任纪的号码成了空号。
怒火冲冠的庞应龙立即开车冲到任纪所在的警局。
毕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路上,庞应龙都想好了把人抓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就算他求饶,自己也要不像前几次那么心软,一定要狠下心来。
谁料到,任纪没给他这个机会。
确切地说,任纪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他。庞应龙只是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小警察,至于任纪的意见,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你不能奢望,一个事事都学着靠双手去抢,去夺的人能体谅别人的心情。打个比方,这就像你永远也不能向一个从没有吃过梨的人,描述清楚梨特有的味道。
任纪消失了,不在警局,不在出租房,他在这个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庞应龙找到警局里熟悉的官员,打听了许久,每个人都是支支吾吾,摇头说不知。
最后,还是冯副分局局长暗中向他透露了点消息。
任纪申请去当卧底,在金三角地区,与毒贩子打交道,归期未定。
庞应龙虽在本市有呼风唤雨之能,但金三角地区,却是由于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庞应龙决定忙完手头上的事,亲自跑一趟金三角。
可他还没有出发,就被冯副分局局长找去,通知了一件事。
任纪的工作很成功,毒贩熙数落网,但他也没能活着回来。
庞应龙自然是不信的,直到他拿到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
在南锡和楚莫塘家失魂落魄地过了一个星期,南锡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偷偷告诉庞应龙一个消息。
任纪没有死。
这当然不是南锡凭空编出来的。而是有一天晚上,楚莫塘回家后看到半死不活的庞应龙醉倒在自家沙发上,亲口对南锡说的。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没想到这货还挺深情,要是任纪还回来,没准他们还真能凑合着过。
南锡是谁啊,人精一个,当下就追问任纪的下落。楚莫塘笑而不答,踢了挺尸于沙发上的庞应龙一脚,转身回屋睡觉去。
知道这事儿后,庞应龙也明白没给过他好脸色的楚莫塘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任纪的下落。
他决定找个时间,背着南锡把楚莫塘绑到双龙帮一个小黑屋,逼问。
庞应龙本以为他和南锡的兄弟情谊算是玩完了,毕竟绑架兄弟的老婆,在哪里也没这种道理。
没想到的是,这楚莫塘还挺怕死,一看自己被绑架,马上就供出任纪的下落。
庞应龙立即打电话预订了一张今晚直飞那座城市的机票。他是那样着急,以至于没听到身后坐在地上的楚莫塘所说的那句:“去送死吧你。”
任纪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小时候。
山青水绿的村庄,年轻的母亲正在对着远处唱山歌,歌声传出很远,飘到父亲所在的村里唯一一所学校,那歌声同教室里琅琅读书声融为一体,回荡在这层峦叠嶂,绿野山岚。
画面一转,他感到热,火烤一样的热。他听到父亲与某人的理论声,母亲的低泣声。躲在床下的他,将脸贴近地面,向外看。
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他们瞪大眼睛,血从他们身体里流出。
然后,他醒了。
他抚摸着手中小小的一块玉石。
当年夺宝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千辛万苦寻找的宝藏竟然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玉石。更不会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会死在他手上。
可惜,父母是不会再生的了。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夜,正深。
当庞应龙费老劲找到任纪的时候,任纪正在参加婚礼。
任纪在当地一家物流小公司里找到一份工作,送快递。
今天是物流公司老总的女儿结婚,作为小职员一枚任纪也出席了婚礼。
他们这桌,坐的都是跑腿的快递员。任纪看着身边的鸣仔不要命似的往嘴里倒酒,实在看不下他这么糟蹋身体,任纪拍拍鸣仔的肩膀。
“得了,不就是新娘嫁人,新郎不是你嘛。这柳晓喻都是别人的老婆了,你还惦记着就不仗义了啊。”
鸣仔显然没迈过这道槛儿,还别扭着。
“你懂什么,感情你不喜欢她。你这典型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任纪刚刚打趣人的笑脸变得僵硬下来。他抬头看了看礼台上的一对新人幸福的笑脸觉得有些刺眼。低下头,他半天没说话。
就在鸣仔本以为自己说赢任纪,正准备继续吐苦水时,他听到身边的人低声对自己说,其实鸣仔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知道我不难过,不表现出来就是不难过吗?我失骄阳君失柳,都是求不得之人,彼此彼此。”
鸣仔愣了一会儿,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办法,他的脑容量充其量也就是256KB,任纪的话远远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于是他低下头,继续喝他的小酒。
问题是,他不明白,不代表别人不明白。
在任纪六点钟方向盯梢好一会儿的庞应龙就听明白了。
要说这庞应龙还真是心机重的很呐。
他飞到这的时候正是午夜,新一天伊始,他让当地的兄弟们都没睡好觉。
那电话打的那叫一个海量,没别的,就是一句话:是兄弟不,是的话就赶紧从温柔乡里爬起来,给咱找个人。
你不能小看被吵醒从伴儿身边爬起来的人超强的能力。好吧,我承认,那叫怨气。
先别说身边是个什么样的伴儿,一辈子的,一年的,一夜的。但凡是个人都会留恋被窝的吧?
所以,三个小时后,任纪的动态就被送到庞应龙面前。这庞应龙拿着资料就看,一直看到天亮。就三页纸,你也别问我为啥他会看这么久,你就当他有点文盲。
不过,他文盲这个理由很快就被推翻,证据就是他在婚礼上盯梢时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