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面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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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女子气得粉面含羞,见长shēn而立的男子不为所动,万般无奈之下,依依不舍地穿上衣物,临走时还不忘嗲声嗲气地yòu惑着络绎:“公子,想我的时候,再叫我呀……”
“行了,你下去吧。”络绎不耐烦地开口,女子走后不久,络绎也出了房门,熟门熟路地进了dà块头的屋里,娴熟地躺在chuáng上,硬生生将原本赖在chuáng上的dà块头挤到地上。
“唔。”dà块头揉揉摔疼的屁股,无奈地看了络绎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打算对付着睡一夜。
深夜,待到穆辰一行人回来的时候,钱满柜已经支着手臂在柜台那睡着了,几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栓上门闩,之后,才叫醒了钱满柜。
“你们回来了?需要夜宵吗?”钱满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几人。
“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穆辰淡淡地开口。钱满柜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便进了后院。
接着,穆辰几人也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就在几人就寝后不久,锦语的房间来了个本不属于这里的人。
“锦语拜见主子。”原本坐在窗前凝望街面的锦语,在感觉到异常的波动后,立刻起shēn下拜。
“为什么哭?”来人眼眸里带了些疑惑。
“主子……”锦语被来人捏着下巴,而不得不抬头。
“告诉本宫,为什么要哭?”声音里兀自带了些冷冽,犹如数九的寒风,吹得人心冰寒。
“锦语不知。”看着眼前人绝美的容颜,锦语动了动嘴chún,费力地吐出四个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面心软,一面却又继续zuò着伤天害人的勾当;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了那么多对有情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心痛的总是她。
她不知道要怎么结束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心ài之人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冷血,为了主人的一个愿望不惜与三界为敌,曾经天真烂漫的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泪,在眼眶里打转,来人看到这般从未见过的脆弱,不屑地冷哼:“怎么?你觉得本宫太残忍了?可是谁对本宫仁慈过?”
“锦语不敢。”低垂着眉眼,努力止住快要泛滥的泪珠,锦语抑制住全shēn刺骨的疼痛,费力地开口。
“哼。”冷哼一声,松开了对锦语的钳制,来人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里不带任何感情:“本宫吩咐你zuò的事情,你似乎还有一件没zuò,不要让本宫等太久,你对别人仁慈,可不代表本宫会对你手下留情。”
说完,来人衣袖一甩,便消失在锦语眼前。
良久,半跪在地上的锦语才如同松了一口气般地跌坐在地上,冷汗shī透了红衣。
主子,你真的对锦语没有半点慈悲心肠么……
次日天明,穆辰几人一dà早就出了房门,钱满柜一如往昔地站在柜台里,打着手下的算盘,算珠的声响,静静地回dàng在略显空旷的dà厅里。
直到凤狸下了楼,算珠的声响稍稍顿了顿,然后又再次响起,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别人的错觉。
粗心dà意的凤狸并不知钱满柜再一次地误会了他,只是在接触到钱满柜略带藐视的视线时,有些不解,他又zuò错什么了吗?
可惜,凤狸坐在桌前,看了钱满柜几遍,想要问出口的话,因着那人冷漠的面孔而无力地尽数吞咽下肚。
亲,收藏吧,跳坑吧。
第三十七章 突变
过了晌午,客栈里才陆陆续续地坐了些人,因着时局的缘故,钱满柜在怪病肆虐之际关掉了城内的酒楼,就连在城外摆着茶摊的钱dà都被叫回了客栈。
崎州城内百姓染上怪病的消息被崎州太守已八百里加急为由上报了朝廷,天子听闻,忧心忡忡,迅速派了皇朝名医前往崎州城。
钱满柜的眼,在扫视了dà厅第三十几遍之后,渐渐黯淡下来,锦语今天没有下来,可想而知昨晚是多么的‘劳累’,凤狸的勇猛,他可是亲shēn领教过了。
刻意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酸楚,钱满柜不停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钱满柜,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朝三暮四呢,绿衣还等着过门呢,心里怎么还能装着一个游戏花丛的男人呢?醒醒吧,钱满柜。
就在钱满柜暗自给自己打气之际,花娘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拉住钱满柜的手,硬生生地将钱满柜拽走。
“花娘,你跑那么急zuò什么啊?”钱满柜不解地看着跑得气喘吁吁、满头dà汗的花娘,尝试着挣了挣自己的手,却发现看似娇小玲珑的花娘,力气却dà得惊人,他竟然挣不tuō。
“快点儿跟我去绿衣家,他们家出事了。”
“你说什么?”钱满柜猛一听花娘这么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快速狂奔起来。
“欸?你这小子,等等我啊……”花娘挥舞着手帕,吃力地追着前头的钱满柜。
刚进绿衣家的院子,便听闻阵阵哭声传来,钱满柜心里一jǐn,立刻进了屋。
一shēn白衣的绿衣头戴着白花,正跪在chuáng前嘤嘤地哭泣着,瘦削的双肩不停地颤抖。
“绿衣……”此情此景,钱满柜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也曾经历过亲人去世之痛,看到绿衣这般模样,钱满柜心里犹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都是痛。
“呜呜……”绿衣抬眼,看到是自己心ài的男子,立刻毫不犹豫地pū进钱满柜的怀里:“钱dà哥……”
“绿衣,没事的,你还有我。”钱满柜轻拍着绿衣的脊背。
谁知,绿衣却猛地推开了钱满柜,踉跄着后退数步:“钱dà哥,你不要靠近我。”
“绿衣,你怎么了?”钱满柜闻言疑惑不已。
“我……”绿衣看了眼被草席盖着的爹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双秀美的眸子里满是坚毅:“钱dà哥,我们的婚约不zuò数了吧。”
“你说什么?”钱满柜不可置信地看着绿衣:“为什么?”
“我……总之,钱dà哥,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快走吧。”绿衣垂下眼帘,不敢看向钱满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花娘气喘吁吁地进来,冲着钱满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我说你这愣头青,说几句甜言蜜语安慰安慰李姑娘能死啊?”
“花娘,你别骂钱dà哥,他已不是我未婚夫婿了。”绿衣别开脸,不再看向钱满柜。
“什么!”花娘睁dà了双眼,狠狠地瞪视着钱满柜:“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在李姑娘失去双亲之际提出这样的事情?你简直是……简直是……”
“花娘,这事跟钱dà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提出的。”绿衣淡淡的一句话,让花娘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堵在喉头。
“绿衣,我是真的愿意娶你。”钱满柜上前一步,想要将此刻脸sè苍白的绿衣搂在怀里。
“不要靠近我!”绿衣惊呼一声,立刻离钱满柜几步远。
这下,就连花娘也傻眼了,不解地看着情绪jī动的绿衣:“李姑娘,你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 执拗(一)
“我爹娘是因为得了怪病而亡的,我……”绿衣说到这,眼泪便又liú了下来。
“什么?”花娘倒chōu了一口冷气,当下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惊恐,仿佛绿衣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讪笑着不停地后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钱dà哥,你也快走吧。”绿衣擦了擦眼泪,不再看向钱满柜。
“不,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钱满柜不顾绿衣的挣扎,将绿衣抱在怀里:“没事的,跟我去客栈,我会让道长想办法的。”
“钱dà哥……”绿衣抬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钱dà哥,谢谢你。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就连道长他们一时也找不到病因的。我不能连累你,有你这句话,绿衣就很满足了,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安葬好我爹娘。”
看着如此虚弱的绿衣,钱满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绿衣,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钱dà哥,绿衣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我要走了。”绿衣轻笑几声,殷红的血yè从嘴角liú出,钱满柜惊骇地看着渐渐闭上双眼的绿衣,心痛地叫出声:“不——怎么会这样?绿衣,你怎么这么傻?”
怀抱着毫无知觉的绿衣,钱满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地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城中最早得了怪病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这几日的锦语一直站立在地府的门前,那一shēn如血的红sè让经过地府的鬼魅胆寒不已。 锦语如石雕一般站在地府的门口,就连一惯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也不由得吞吞口水,丝毫不敢上前将这位已经造成地府通道堵塞的女子赶走。
它们见过这个红衣女子,几百年前她好像就来过那么一次,那一次便让地府里向来横行霸道惯了得两人记忆犹深,这女子,惹不得。
鬼,可以是凶残无情的,也可以是幽怨哀婉的,亦能是妖媚恶俗的,千变万化。可唯有一样不该,鬼不该留恋凡尘。
最终,锦语举步踏进了地府dà门,一步一步地向着奈何桥边走去。
奈何桥上,孟婆见了锦语,原本含笑的眸子一闪,竟是冷光乍现。锦语仿若没看见一般,红衣飘飘,便渐渐走至桥的另一边。
桥头站着个shēn着锦衣的男子,一双琉璃瞳不知迷煞了多少经过者的眼。
锦语缓步下了桥,看着站立在桥头的男子,眼角眉梢,褪去了冰冷寒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哀怜:“轮回去吧,鬼界太苦。”
上一回有人对他如此说话是什么时候?男子眨巴着一双琉璃瞳,微微偏着头,每一个人都对他说‘轮回去吧’,‘轮回去吧’可是,他要等的人还没来,怎么可以独自去轮回呢?
心酸、委屈、悲伤、愤怒,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全部被这八个字唤醒,从内心深处pēn涌而上,却又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情感。等待的时间太久,久到他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执拗地不肯轮回。
你这虚情假意的女子,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能tǐ会多少!
许久许久,始终偏着头的鬼魅终于抬起头,琉璃瞳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清秀的脸上满是倔强的神sè,一字一字地对着shēn前的红衣女子道:“我,不,愿,意。”
等待了数百年的鬼魅,分外的执拗。
第三十九章 执拗(二)
锦语无言地看着执拗的鬼魅,眼中的怜悯更甚:“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琉璃瞳里一片茫然,鬼魅的脸上满是疑惑:“我们认识吗?”
锦语苦笑,对不起,是我害得你这般,可是……
“投胎去,好不好?”锦语的声音有些哽咽。
鬼魅疑惑地看着自己面钱似乎快要哭出来的女子,虽然有些责怪自己把人家姑娘气哭,但仍旧执拗地瞪着一双琉璃瞳:“才不要。”
tǐ内奚乱的真气在不停的游走,锦语心知是早先服下的符水在起作用,强yā下口中的腥甜,锦语抬头,直视着鬼魅那双迷惑众生的琉璃瞳:“对不起,你不走也得走,而且……”
而且,我还要取走你那双琉璃瞳。
剩下的话,锦语并未说出口,只是缓缓从手中幻化出的红刃一闪,鬼魅哀叫一声,血yè便顺着已经lù空的眼眶缓缓而下。
手掌翻飞间,原本执拗的鬼魅便消失在桥头,坠rù尘世。
有泪,缓缓滴rù奈何桥下的忘川河中。
孟婆的眼瞳在鬼魅消失的那一刹那猛地收suō一下,泪水便滴rù了乘着孟婆汤的碗,dà颗dà颗的泪滴迫不及待地落rù碗中。
待锦语经过她shēn边时,孟婆迅猛地出了一掌,锦语shēn形踉跄了一下,血丝顺着嘴角滑落,至始至终都未看向孟婆一眼。
红衣摇曳,渐渐出了地府的dà门,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阳世。
却只见满目皆是刺眼的白sè,城中多户人家都挂起了白绫,哭声拗动一片。
当下只觉心头凄然,一口血便抑制不住地pēn了出来,昏昏沉沉之际,有人扶住了她:“姑娘,你没事吧?”
冷冷地tuō离好心人的搀扶,锦语一声不吭地回了客栈,却不想,客栈内也是一片素白。
柜台前的掌柜一shēn白衣,shēn形瘦削。
锦语只觉自己置shēn于地狱般喘不过气,jǐn捂着xiōng口,踉踉跄跄地上了楼。
还未进得房门,便已忍不住现了原形,头上生出了两个角,下半shēn犹如龙尾一般。
锦语心中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