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poison-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相见,真是让人想破口大骂呀。”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希尔默默的在心里憋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窜上房顶站在男爵所在房间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下之后化身成猫钻了进去。
活在两个时间里的两个人,等到男爵起床开始一天的生活时希尔的一天才刚刚结束,他总是在白天睡很多而在夜晚来临时才着手处理该做的事。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遇到了,不就是打破常规的一个例子么。
裹着男爵放在床头的睡衣,希尔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看着手腕上已经变成身体一部分的封印线,很期待解除那一天的到来。
艾尔正在做一个看起来有阳光的梦,他梦见他按照父亲书房里的占星术将所有的工具拼接成功后终于查到了父亲的下落。原来他一直在苏格兰终年积雪的山峰上生活着,因为与世隔绝才让大家无法取得音讯,而他也不断地在尝试着下山并回到英格兰。
希尔看着男爵面带笑容的睡颜,禁不住跟着笑。这样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如果自己并没有被那些封印纠缠着,说不定也可以像瑟戴那样进他的梦里看看他都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男爵是被楼下的喧闹吵醒的,醒来后发现希尔就睡在身边着实吃了一惊。用手肘撑起身,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尽管醒来后发现身边有其他人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但是这样全无察觉的情况还是第一次。放下了警戒的睡眠自己不曾有多,即使在庄园里有佛罗那的精英死士保护着也不能始终没有杂念的睡下。
侧躺着以手撑着下巴带着些玩味的打量着希尔,这样近距离又趁其不备的观察别有一番意味。看着他均匀的呼吸,有些慵懒的样子随意的趴着跟平时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当他抓住希尔的手时才知道自己身体和心里都正在出现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在当他看到依旧显示在希尔手腕上的黑色封印线时被打住了。
怎么会还在呢,自己明明是看着他服下那解药的。难道那药许久不用已经失效了么?
不可能的事。
房间的光线始终有限,尤其是在这个常年下雨的英苏边界地带更是阴暗,他看不清这究竟是中毒引起的迹象还是别的原因。即使问了他也不太愿意讲,只是淡淡的笑。
乐师从来不多言,有时候自己说话时甚至会紧张的想是不是他不愿意听了才会不说。可是回应他的还是那温柔的笑容。
只是他不懂,那温柔的笑容下有一颗多么焦急的心。
悄悄下了床,艾尔从醒来就不再记得之前一直清晰的梦,而是压低声音的忙碌着配制解毒的药物给希尔敷上,然后用庄园水池边的细长树叶绑住固定。即使这样希尔还是睡的很沉,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梳洗完毕准备下楼去的吃早餐时男爵站在床前盯着希尔看了很久,然后俯身在吻了吻他的头发才转身离开房间轻轻关上门。
听着男爵下楼的声音,希尔睁开眼翻过身看着已经关上的门,眨眼之后才开始紧张到脸颊发热。坐起来抓着头发扯了扯,拉过被子蒙住头。
“大人,我都看到了你还害羞。”
希尔猛的将被子扯下来惊恐的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弗塞斯坐在桌子上把玩着男爵没有收起来的占星用品,对于自己的这幅反应抱着十足欣赏的态度。没想到自己会大意到这种程度,看着弗塞斯那张摆明了是嘲笑的脸简直是有火都只能往肚子里发,太窝囊了。
“你…我竟然没有感觉到你出现,是我失算了。”
“是呢,这样子的话可是会被攻击的。”抬起一只脚踩在桌角上,弗塞斯笑着说,“其实我们出来也并不只是带你回去而已,还有一个任务是公爵大人恳求了族长很久才被答应下来的。”
“什么任务?”
“两个小时前族长大人不是说了么,你忘了?”
“是…什么?”希尔仔细想着法兰蒂斯出现那一会儿说的几句话,脑子突然一阵,“你们要杀他?”
弗塞斯蹙了蹙眉还是点了头。
“公爵发的话?”
“对。”
“我先杀了他。”愤怒的起身翻下床,那架势摆着是冲动的要折回伦敦是大干一场。
“大人,其实我真的是站在你这边的。”依旧坐在桌子上的弗塞斯有些着急的收起了先前的表情,放下那些小玩意儿,说,“我知道你要救男爵大人,但是如果没有找到问题的出发点,你杀了公爵还有侯爵跳出来闹事呢,到时候你会被送上绞架的。尽管我知道那样弄不死你,只不过保不住男爵怎么样都是失败。”
“出发点?公爵要杀男爵大人的话,会是什么原因呢?”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总不可能是嫉妒他长的比自己儿子好看啊。”
“我说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好,我错了。”总算从离开桌面的弗塞斯走到希尔身边娴熟的服侍他穿衣梳洗,并一边分析着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男爵大人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离开伦敦,别说你真的相信他是为了找寻自己父亲的下落。谁都知道那是一个死了已经快五年的人了。”
“那是…为了躲藏公爵的追杀吗?”希尔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就算是要杀人,公爵怎么可能会以这种原因要求法兰蒂斯出马,他明明是爱慕法兰蒂斯到某种变态的程度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嗯,因为敌人足够强大。”
“他怎么不派自己养的死士杀手呢?”
“你怎么知道族长大人就不是死士或者杀手中的一员呢?”
“怎么可能,弗塞斯,这会是真的吗,简直太离谱了。那个领导着一个民族的人怎么会是公爵家的杀手呢,你开什么玩笑。”希尔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毒素侵蚀到脑子不正常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确实啊,就连那些杀手也都是我族人员呢。这个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你之前不也经常出没在公爵府吗,还让人以为你跟他有什么交情。”
“……我不相信。”
☆、chapter 38
男爵很平静的吃着早餐,时不时的还会抬头看看房间的位置,心里默默的把计划都整理了一下才放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酒馆的老板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大概之前摆脱威廉姆斯的占卜起到了作用吧,想不到他还真的有些本事。这样也好,起码自己在这一路上可以省去雇佣好几个人的花费了。
沿着街道走着,他猜想那个人究竟住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不过当法兰蒂斯出现在街道那头认真打理自己的衣着时,艾尔免去烦恼的脸上涌出笑意。
“主教大人,真是难得。”
“男爵大人。”确定自己的周围没有脏东西之后,法兰蒂斯继续笑着沿楼梯走下来,“我也是差不多算准了你要出来的时间才在这里等的”说着拉过被风起的长袍,“这里的风可真是不小啊,听说这里来了一位风相师,这下可就热闹了。”
“对啊。在父亲失踪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平淡。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在等到契机,不过上帝终于还是没有让我白白浪费时间等待。”扶住腰间的两把佩剑,即使晨风带着凉意,也让艾尔心里很欣慰。
“这边请。”法兰蒂斯侧身让出一些空间让艾尔能够进入一楼大厅,转头向室内使了眼色。
艾尔握住剑柄抬步走进去,打量之后发现这地方竟然不是酒馆或者旅店,而是私人住所。
“想不到主教大人会在苏格兰有宅邸。”
按照英格兰的法规以及教会的规定,主教是不可以私自在他地安置住所的,否则一经发现就便可以叛国罪论处。艾尔那一声轻描淡写的感叹无疑是在用这东西牵制住对方,虽然他知道法兰蒂斯早就想好了退路。
“不不不,这并不是我的住所。”说着便仰头对站在楼梯顶端的侍从点头示意,神色依然是从容淡然,“这里的主人是一位叫做沃德西蒙的商人,是我的朋友。”
艾尔一边看着室内的装潢一边听着法兰蒂斯的解释,觉得他此刻的态度和公爵在议会上的语调以及气场都极为相似,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街头的传言。不过主教如今都已经这般年纪了,也就排除了那些可能,最多也就是意气相投的知己吧。
“原来是这样,请原谅我不正确的猜测。”
拿着十字架的法兰蒂斯摇摇头笑着让艾尔坐下来,两人都对对方的松懈防备感到惊讶。大概艾尔从最初开始并没有料想到可以这样轻易的找到法兰蒂斯吧,同样的,法兰蒂斯也没有想到艾尔会这样直接的就上了门。
“没有关系,很多人都以为我在担任大主教这些年里中饱私囊了不少财富,但是我认为男爵大人是不同的,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对金银珠宝并没有什么兴趣。”
“哦?”男爵确实这么认为,没有一个人会对财富不贪婪,只不过是对财富的定义不同。“那么主教大人在乎的是什么呢?”
“我啊,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些部分而已。那些长久以来都被别人控制着的,本该还回来的东西。”
“你们上一代的纷争我是不想介入了,我只希望快些找回我父亲。相信主教大人一定不会阻止我吧?”下人们总算是端上来茶水招待,艾尔轻松的喝着那些精心冲泡的液体,像以往很多次跟商人打交道一样。
“如果男爵大人只是想找回父亲的话,我也许还能帮上一些小忙。可是,如果大人的心思不止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会在□涉到时不得不出手自保。”
艾尔放下杯子看着对面的法兰蒂斯,右手的手套忘在酒馆的房间了,只得用戒指遮住无名指上的疤痕,而气色仍旧是之前的平静。
“不知是什么地方妨碍到主教大人了,才会引起这样的误会呢?”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吧。”
“乐师大人跟我是朋友,对于他中毒这件事我是昨天才知道的。而且已经为他敷上了解毒的膏药,相信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不是指这个,你的毒尽管厉害到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他还没有对你的防备松懈到毫不知情的地步。而你把他计算在整个计划当中,是要利用他来找到当年伤你的人吗?”
低头看着那颗红宝石戒指,艾尔有些吃惊,随即笑了。
“想不到主教大人会如此关心我的生活,原本以为父亲失踪后世上只有亚历克斯跟我才是亲密的,真是意外啊。”
“公爵大人作为英格兰的摄政王,当然有权过问国王的喜好,也包括陛下青睐的每一位臣子。”
“算了吧,拐弯抹角不就是提醒我离你儿子远一点吗,尽管你们了解了我的过去,可能还占卜到了我的将来,但是也阻止不了我的步伐。主教大人,我每晚睡前和次日起床都会对着圣经祈祷,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是上帝好像从来不会听到一样的让我的世界一直沉浸在黑暗中。”他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到桌上,那条疤痕还像几年前那样突兀,“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请大人一定倾听我的忏悔。”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的回过头,“我希望主教大人能允许我带着乐师大人上路,这样我的旅途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你休想。”
“反正他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不用想。”
等到艾尔离开后,法兰蒂斯变回年轻模样站到刚才他坐过的地方,看着那一杯放在银质杯子里的红茶已经变成了浓稠的黑色。
“真是太放肆了。”
☆、chapter 39
希尔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总算明朗一些的天空下这个临海的城市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阴暗。
“弗塞斯。”希尔从袖子里掏出隐藏的竖琴,看着断掉的琴弦想起之前跟威廉姆斯的打斗,神色却有些温柔。“帮我修好。”
“你跟人打架了吗,族长大人都没跟我说。”
“啊,我忘记你不会占卜,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将琴递过去的时候他看了看裹在手腕上还没有完全被吸收的藤条,想起上一次脚受伤时男爵为他包扎的细心。“你有喜欢的人吗,弗塞斯?”
看着琴弦,弗塞斯试着将两端连接,却发现中间有缺失。“嗯,以前有过,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喜欢一个人还可以终止的么,像占卜那样念完咒语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能再继续喜欢下去了,所以就像是最初念错了咒语一样,得到了跟想象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大人,我的故事跟你想要的不一样,所以不能拿来作比较。你跟男爵大人之间就算是有公爵也好,族长大人也罢,都不可能构成威胁的。因为,你们最初的咒语是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