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妖惑系列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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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叫奴家说,怕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船里的歌妓咯咯笑著,像是见怪不怪。不过这一句话到是点醒了所有人,这才心领神会,又重新朝湖中心而去。
却说此时,那云小惑正跟白素凌喝著梅子酒吃著巧果儿,顺手剥著红菱和莲蓬子。
白素凌向来没酒量,别说雄黄了,就是梅子酒,三杯一下肚,他便倒在桌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一直念叨著心里的人,听得云小惑心烦。
他正无聊得紧,刚好轩辕靳就冲了过来,手里还拎著一串烧鹅和一坛西域进供来的果子酒。云小惑眼前一亮,一改想要踹他出去的念头,忙招呼著让轩辕靳坐下来。
“这是西域产的果子酒,我想你一定喜欢。”轩辕靳忙不矢地讨好美人。
“哦?为什麽?”云小惑闻著酒香正开心。
“因为你的头发是红色的,我想你应该来自西域,或者有西域人的血统。那这果子酒你必定喜欢。”
西域?云小惑将这地名在脑袋里转了三圈,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一大片沙漠之地,小时候他也的确去过一次,在那撒野了一段时间才跑回来,不过,那里当地人家酿的酒的确好喝。
云小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将自己酒杯推到轩辕靳面前,意思是,你可以少说话多倒酒了。
小雀子一瞧,赶紧想帮忙倒酒,却被轩辕靳一个喝住,“去去去,我要跟云公子好生聊聊,你自己去玩吧,别在这碍手碍脚!”
“可是少爷,老爷命我不能离开你半步的!”别看小雀子小小一只又瘦了吧唧的,可他从小就是陪著轩辕靳的小太监,跟著轩辕靳一起习武围猎,身手跟大内高手有得一拼。
“啧,你是拿老爷来压我?谁是你主子了?”轩辕靳一个白眼,小雀子顿时委屈地瘪瘪嘴。
也罢,他家太子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更何况他相信皇上一定派了影卫在周围保护,既然主子让他走他就走,省得跟个蜡烛一样插一边,白晃晃地让主子看著碍眼。
“好,那我回客栈等少爷,少爷您别太晚回来啊。”小雀子一步一回首地走出凉亭。
小雀子一走,轩辕靳赶紧替云小惑倒满一杯果子酒,又亲手扯下一快鹅腿肉递上,讨好道:“趁热吃,我过来的时候在楼外楼买的,这家烧鹅可是有名的。”
“你才见了我第三面,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云小惑一直记得,凡人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道”。
“因为你长得好看。”轩辕靳回答起来到是直接,“我喜欢和任何好看漂亮的人交朋友。”
云小惑在人间游荡次数虽不多,但也不是没见过油嘴滑舌或者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但像轩辕靳那麽坦白的到是真没见过,反而也多了几分好感,以及好奇。
“因为我好看你就要跟我交朋友?可是我也不是姑娘家,也没有龙阳之好,你跟我做朋友能有什麽好处呢?”云小惑哗啦一口肉撕进肚,咬得正香,不过吐字到也清楚。
“好处?。我一不缺钱二不缺女人,我干吗要从你身上要好处?我只是想认识你,跟你说几句话。再说了,我虽未成亲,可妾室也有几房,但就从未好过龙阳这一口!你再好看,对我来说,也就是个男人”轩辕靳说得恳切,他的确也是这麽想的。云小惑是吸引他,但还没让他为一个男人动心的地步,但想要亲近他的念头却又是怎麽也压不下去,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你想啊,就像我如若喜欢上一件漂亮的瓷器儿,是非要拿近身好好鉴赏下才能罢休的,但是瓷器儿再好看,我也不能娶了它,不是?”
“哈哈哈,你把我比作瓷器?我该不该生气呢?”云小惑哈哈大笑,对轩辕靳却无端冒出几分亲近之感,想想这男人虽然奇怪,但的确没有恶意,难得来人间走一遭,和他聊个天打发打发时间,未尝也不是件有趣的事。
“我瞧著你都笑了,应该没生气。”
“不生气,只要你陪我喝酒。你看看,我朋友都倒下了,真没劲。”
听云小惑这麽一说,轩辕靳才注意到原来桌子的另一边正倒著个脸蛋红彤彤的男人,看侧面,也是个清秀的男人,和云小惑一样好看。
果然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美人的朋友,那也是个美人啊!
轩辕靳不仅心里暗暗叹气,怎麽这年头,美人都是男人呢?回头,他一定要好好搜搜江南的美女带过去才行!
等到一坛子果子酒喝到底朝天了,轩辕靳和云小惑已经坐到了凉亭的栏杆边儿,荡著一双腿在湖面上撩拨著凉凉的水面。
一盏盏河灯从他们脚边漂过,星星点点著亮衬著天上的繁星,也道不明究竟这银河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了。
“河灯是做什麽用的?”云小惑问轩辕靳。
“许愿啊。”
“能灵验麽?我看过好多人爱放河灯,可都能心想事成?”
“不试一试怎麽知道?你要不要去放一只?我陪你。”
“不要,我没想到我的愿望。”
“没愿望?”轩辕靳愣了一下。
“是啊,等我想到了再说吧。”云小惑耸耸肩,是啊,他修炼了上千年,日子过得滋润著呢,又不想成仙,还能有什麽愿望?难道让那些老道士统统死光?这个愿望到可以考虑下。
“王靳,你能跟我讲讲七夕的故事麽?”
“七夕啊,就是讲一个平凡的牛郎,爱上了王母娘娘身边的七仙女中最小的一个,於是那仙女下凡和他结成夫妻,人们就管那仙女叫‘织女’。可是仙女私自下凡是违反天规的,不久後,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把那仙女抓回天庭,牛郎一急也跟著追了上去,王母娘娘就拔下金簪向银河一划,昔日清浅的银河一霎间变得浊浪滔天,牛郎再也过不去了。从此,牛郎织女只能泪眼盈盈,隔河相望,天长地久。後来王母娘娘感动与他们的真情,就准许他们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所以,每逢七月初七,人间的喜鹊就要飞上天去,在银河为牛郎织女搭鹊桥相会。”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云小惑一脸不屑,想说你们凡人真蠢,天庭上哪来的鹊桥,牛郎一个凡人又怎麽能追得到天上去?他云小惑一个两千多年的狐妖,还上不了天呢!再说了,天庭里那些仙女,个个又自傲又难看!谁看上她们谁眼瞎!
当然,轩辕靳又怎会知道云小惑心里早把那七仙女骂了个遍,他到是颇为神话感动似的,抬起手指著不远处扎著花装饰点著红灯笼的断桥对云小惑说:“你看,那像不像鹊桥?”
云小惑跟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桥还是老样子,也就是华丽了点鲜豔了点,没它名字来得那麽凄惨。
“不像。”他老实说。
“啧啧,你这人怎麽这般没趣。”轩辕靳一把抓起云小惑的手,拖著他就往断桥的方向跑去,“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第二回 '上'
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轩辕靳拉著云小惑拨开人群,兴冲冲地朝著断桥而去,到了桥上,看著眼前被灯笼和各色扎花装点得亮丽耀眼的桥面儿,云小惑也是新奇,东看看西瞧瞧,摸摸这碰碰那,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终於站到了桥中心,眺望一湖水面,欢歌笑语随著清风从四面八方传来,云小惑垫起脚尖儿,探著脑袋瞅向那一艘艘划过的船舫,轩辕靳怕他摔下去,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搂住他腰,将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热闹吧?”
轩辕靳的声音在云小惑耳边响起,像极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一瞬间让云小惑打了个寒颤,说不出的诡异感,可惜他还没推开轩辕靳,对岸湖边有人放起了烟花,砰砰砰地挨个在黑暮上炸响,开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花朵来。
“烟花?好漂亮!”云小惑的眼睛里也照进了烟花的光彩,衬著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更加明亮。
轩辕靳低下头,看著挨著自己身边的云小惑,一时迷了神,想要凑上去亲他一口,但眼神一溜看到他平坦的胸部,又立刻回过神来。
再好看也是个男的,难不成他还真好上龙阳之癖不成?虽说好男风一事已是见怪不怪了,但作为当朝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难不成真娶个男妃进宫麽?
一想到这,他清醒了下自己混乱的思想,迅速把手从云小惑身上挪开,可那双眼却怎麽也不愿意移动,只瞧著看著,心里也是开心的。
夜深了,街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路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只剩下冷清的街道和一层淡淡的香火味。
云小惑和轩辕靳道别後又回到了凉亭,白素凌已经醒了,喝著不知哪儿买来的酸梅汤正等著他。
“那家夥不是妖。”白素凌未免有些纳罕,以云小惑的性子,并不太爱与凡人结交,不得以说个一两句已实属不易,更不要说呆上一晚上那麽久的时间了。
“我知道,我昨儿刚认识他的。”云小惑不以为然。
“你不是不喜欢凡人麽?”
“这个还不错。”云小惑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够坦白,不像有的凡人那麽虚伪。”
“你是妖,不是人,你懂什麽叫人心难测麽?”
“怎麽?你有资格说我?”云小惑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下白素凌的额头,又道:“那王公子来自京城,说家里父亲在朝为官,人脉也比较广,我托了他帮你打听你家那个负心郎的消息。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麽?等他回音吧。”
“真的?”白素凌原本还留有的三分酒意顿时也都清醒了,“他真的来自京城的官宦之家?那能帮我带信到京城麽?我每回找人捎信可都没消息,也不知道信是送到了没送到。”
“哼,叫我说那铁定是收到了,只不过你家负心郎不想回来而已。”
“不会的,他答应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白素凌说著说著,声音却变小了,只垂著头转著手里的瓷碗,紧皱著的眉再也松不开。
“好了好了,你当我什麽都没说。总之呢,我陪你一起等消息,要是这个王靳真找到他,你再托他帮你送信,可好?”
“恩!”
看著白素凌心事重重的样子,云小惑心里别提多心疼,可他知道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白蛇就是这股子拗劲,一旦决定的事,就是玉帝老子亲自下凡也没用。特别是一碰到“情”这个字,更是痴痴傻傻,枉费了二千多年的修行。
再说回轩辕靳,回了客栈,一头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总睡不著,脑袋里头就只有个云小惑,好不容易到了天明前终於睡著了,可梦里云小惑又跑了出来,还著了一身大红色的新娘装,他梦见自己牵起了他的手,然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後送进洞房,他一扯那新娘的喜服,看见的又是一副平坦坦白花花的男人的胸膛。
这一惊,他又从梦里醒过来,不仅郁闷著,要是云小惑是姑娘,那该多好呀?!
就这麽半睡半醒著,终於熬到了天大亮,小雀子伺候著他洗漱完,他便急急招来人飞鸽传书回去帮云小惑查去年的新科状元。
而後,用了早膳,他便开始处理公务,并计划著寻访路线。毕竟,他这次下江南一是为了在做皇帝前再好好的逍遥一回,这二呢也是以未来皇帝的身份好好巡视下民间百姓的生活,就像他父皇说的,天天在金銮殿上高坐的皇帝不是好皇帝,唯有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真正的疾苦与需要,才能做一代为国为民的明君。轩辕靳从出生起就被立为太子,帝王之术那是打小儿就深记於心的,就跟他的二弟轩辕澈精通谋略,而三弟轩辕北精通战术一样,那是他们天生被赋予的责任。
料理完公事,他出门在集市里探访了一圈,然後依旧是在茶馆里听著百姓们余饭後的闲聊,夜里头又应邀去了满月楼。其实,许多文人骚客都爱在这种青楼里摆上一桌酒宴相聚,一边听著清妓们谈琴唱曲儿,一边喝著酒大谈国事政论,满腹的不得志与鸿图之愿,轩辕靳正好可以在这倾听他们的说法,顺便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遇到一两个有才之人带回朝廷重用。
就这麽隔了两日,再遇到云小惑竟是在满月楼的门口。
且说云小惑这两日闲来无事,天天抱著梅子酒喝,就差跌进酿酒的大缸里睡过去了。
可惜梅子酒再好,还是比不上轩辕靳带来的果子酒,他想啊想啊的就嘴谗,又懒得去找轩辕靳,只得拖著白素凌到处打听哪里有西域的果子酒卖。
这一日,听说满月楼里有,他便高兴得拉著白素凌偷偷溜了进去,好在满月楼的人白日里在睡大觉,谁能晓得两个妖孽跑进了他们的酒窖里把珍贵的果子酒喝了个底朝天。
果子酒虽然醇而不烈,清香又不腻人,可喝多了那还是会醉的。到了夜里,喝饱了的云小惑酒劲上了头,拉著同样醉熏熏的白素凌一起化成原形跑进了满月楼里,一会大厅转转,一会房间里绕绕,好在他俩至少还知道自己是妖,总是一嗖,一道红光加白光就消失无踪,看到他们的人也当是自己眼花罢了。
到了深夜,满城寂静无声,只有满月楼这一条街上依旧喧闹著灯火通明。
不知几时起,外头下起了雨。先是闪电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