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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捕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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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贺占江听到这里,便是放心离去。回到前院门房里,他相当得意的对林子森等人说道:“看看,本师长说什么来着?人家是亲戚,打完了也还是亲戚。现在俩人正讲道理呢,讲的头头是道。”
  
  叶雪山承认顾雄飞说的都是好话。可是话好,人不好;听着就像别有用心。
  没本事了,他养着自己,怎么养?噤若寒蝉的站在他的面前,赔笑伸手求大哥行行好?还是脱了裤子撅了屁股,卖一次算一次?
  两种想象全让他感到了恐慌与厌恶,他想:“你不过是想控制我。”
  木雕泥塑似的坐在顾雄飞的大腿上,他一句话也不肯说。依稀听到顾雄飞仿佛在向自己问话,他很疲惫的没有理会。
  于是,顾雄飞就又问了一遍:“疼不疼?”
  然后,顾雄飞继续说道:“不把你打老实了,你也不肯听我说话。”
  他只能温柔到这个程度了,其实心里还有感情,可是不知应该如何抒发。抬手摸了摸叶雪山的短头发,他知道自己是在一步一步的退让——现在只要叶雪山能够做回原来的废物弟弟,他就谢天谢地、别无所求了。
  
  叶雪山心里恨着顾雄飞,但是不肯再硬碰硬。单打独斗,他不是顾雄飞的对手;要说群殴,贺占江站在顾雄飞一方,自己显然也没有胜算。他很怕顾雄飞一时兴起,会把自己禁锢起来戒毒。戒毒的滋味自己尝过,那不是人受的罪啊!
  这个时候,顾雄飞忽然低头亲了他一下,亲在嘴上。他没防备,舌尖冷不防的被对方吮了一下。顾雄飞也不是存心的,于是两人就都是一愣。
  叶雪山对顾雄飞又恨又怕,厌恶至极。他满以为自己这回要恶心的作呕了,然而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他发现自己居然很是平静。微微抬眼望向顾雄飞的雪白领口,他想这大概是因为对方挺干净,而自己素来偏爱干净的人,比如吴碧城。
  顾雄飞把他抱得紧了一点:“不闹了,行不行?”
  叶雪山扭头望着一地碎瓷,心想:“这是我闹?”
  顾雄飞又道:“这毕竟是在老贺家里,太没体统,也惹人笑话。你乖乖听话,等回去了,我带你戒烟。”
  叶雪山的心脏登时猛缩了一下。
  顾雄飞扶他站了起来,亲自弯腰给他提上裤子。叶雪山系好腰带放下长袍,然后默然无语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窗外灰蒙蒙的,已经飘起了小小的雪花。院子很大,空空旷旷,看着就冷。叶雪山心里有些后悔,悔不该来。为今之计,只能是先敷衍住顾雄飞,等到明日天亮,立刻就走。等到离了贺占江的地盘,就安全了。
  


52、擦肩而过 
 
  贺占江进了后院正房,眼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子和干果点心,他没敢言语,单是叫来勤务兵打扫了地面,又偷眼瞄着顾雄飞和叶雪山,想要看出是谁挨了那一顿响彻云霄的大嘴巴。然而顾雄飞和叶雪山的脸上都挺干净,全不是被抽过的模样。于是他就困惑了,想不通这两位方才是怎么打的,何以打得如此响亮,却又全无痕迹?
  屋内气氛十分压抑,虽然没人横眉怒目,但是贺占江站在房内,就觉得呼吸沉重,很不自在。如果不算失礼的话,他真想把屋子让给面前这二位,自己出去躲个清静。
  “那什么……”他搭讪着说话:“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然后他向门口一伸手:“外边馆子里吃吧,家里也没什么好饭菜。少爷,穿衣裳,走。小叶,你的衣裳是不是在林子森手里呢?快去穿上,去!”
  叶雪山借此机会,迈步出门。而顾雄飞从衣帽架上取下厚呢子大衣穿了上,一边系着纽扣,一边问道:“老贺,偷着看我干什么?”
  贺占江压低声音凑近了他:“你打他啦?”
  顾雄飞冷笑一声,又看了贺占江一眼:“屁话,别问了!”
  
  叶雪山刚在门房穿上了皮袍子,贺占江和顾雄飞就走出来了。林子森没来得及多问,也没出面,只看着叶雪山好像是没受欺负。三人出门坐上汽车,直奔县里最大饭馆。贺占江有如此地的太上皇一般,这时耀武扬威的进了专用雅间,也不看菜单子,直接对着伙计一打响指:“老规矩,快点上!”
  伙计又陪笑又鞠躬,流水价的向内快速上菜,片刻的工夫便摆了满满一桌。贺占江不懂规矩,自己抄起筷子先夹一口肉送进嘴里,然后起身一边满嘴流油的咀嚼,一边拎着小酒壶给顾雄飞和叶雪山倒酒。叶雪山连忙用杯中热茶涮了酒杯,又欠身道了一声谢。顾雄飞看在眼中,却是若有所思,忆起了三人第一次在北平见面,叶雪山就很细心的给自己洗过杯碗。洗干净之后,自己把他撵了出去。当时没觉怎的,现在一想,似乎也有些不对。
  “吃,吃。”贺占江没话找话,不笑强笑:“咱们三个又不是外人,不用讲虚套。赶紧趁热吃吧,吃饱了好回去歇着!”
  说完这话,他和身边两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哈”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一闭嘴,桌上就又寂静了。颇为尴尬的夹了一大筷子菜,他心虚的又催了一声:“吃啊!”
  叶雪山不爱喝酒,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一口一口吃得还挺香。顾雄飞看了他的吃相,先是觉得挺可爱,随即又犯了疑心,怀疑他平时没人照顾,吃不到好东西。犹犹豫豫的从面前盘子里夹起一筷子红烧鲤鱼,他迟迟疑疑的站起来,伸长手臂经过整张圆桌,送到了叶雪山的碗里——夹起时是满满一筷子鱼肉,沿途掉了一路,送到时就剩了几根大刺。叶雪山正在低头默默的吃,忽见顾雄飞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刺,就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顾雄飞也愣了,没想到自己能把鱼肉夹成这样。筷尖一歪扔了鱼刺,他向后坐回原位,板着脸低声说道:“自己夹!”
  叶雪山一言不发的垂下眼帘,碗里还是落了一根极粗的大刺,上面还带着些许鱼肉。忽然反应过来,他明白了对方的好意。
  夹起那根鱼刺送到嘴里吮了吮,他只尝到了一点鱼味,同时推测出此鱼大概甚是味美。顾雄飞从没这么善待过他,但是他已经不需要——至多是因为好奇,尝尝滋味。
  
  一顿饭后,贺占江实在是受不了面前二人了。他爱的是欢声笑语、花天酒地,可是顾雄飞面赛铁板,叶雪山面若冰霜。他没吃多少,单是欣赏这二位的尊容就饱了。
  “小叶。”他既然不能把顾雄飞和叶雪山撵到大雪地里去,就只好退后一步,自己先撤:“晚上你就睡我屋里,我那什么,有点事,夜里回不去。”
  叶雪山没说什么,只一点头。而三人就此出门上车,贺占江先把他二人送回家中,然后自己前往窑子,到温柔乡中寻找安慰去了。
  
  叶雪山不想得罪顾雄飞,可和他又真是无话可说。一进贺宅院门,他就隔着房门喊道:“子森啊,吃了吗?”
  门房开了门,洒出满地热气腾腾的光芒。林子森探出半身:“少爷回来了?我们早吃过了。”
  叶雪山抬手向后院一指。林子森会意,立刻拎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顾雄飞本是走在前方,这时停了脚步回头一看,正是认出了林子森——敢和他玩命的人不多,林子森算是一个!
  然后他向前继续走去,因为感觉林子森是个彻头彻尾的下等人,不要脸不要命,是最不好惹的那一种。
  
  后院两间厢房,顾雄飞住一间,叶雪山住一间。叶雪山也是来过许多次了,所以并不陌生。脱鞋躺上贺占江的大床,他疲惫不堪的闭了眼睛。
  林子森坐在床边开始烧烟,烧好几个烟泡放在一旁,然后把烟枪送到叶雪山嘴边:“今天……没事吧?”
  叶雪山在枕头上摇了摇头,轻声答道:“没事。明天记着起早,天亮就往回走。贺和他有交情,他一旦发难,我们可就陷在这里了。”
  林子森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白天真怕他打你。”
  叶雪山笑了一下,专心致志的只是吸烟。
  林子森又问:“夜里用不用我陪你睡?”
  叶雪山闭着眼睛一挥手,表示不用。
  林子森站起身,先铺了床,又去要来热水伺候叶雪山洗漱。叶雪山吃也吃饱了,瘾也过足了,这时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就想睡。林子森关了电灯闭了房门,自回前院休息。
  贺宅之内一时万籁俱寂,小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也积不厚,只是薄薄的一层。叶雪山躺在贺占江的被窝里,心里有点嫌,因为被子枕头全是贺占江的气味,让他无法踏踏实实的入睡。正在此时,房门忽然开了,有人带着寒气走了进来,他没睁眼睛,知道那定然就是顾雄飞。
  压在身下的棉被被扯开了,身边床褥一沉,是对方躺了下来。顾雄飞想和他说两句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顾雄飞探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叶雪山没有躲闪,因为一是无处可躲,二是和周遭一切相比,顾雄飞似乎还更洁净讨喜一点。自己向下摸索着脱了裤子,他挣扎着转身背对了顾雄飞,只希望对方能够速战速决。
  顾雄飞仿佛是有些失望:“你急什么?”
  叶雪山低声答道:“要干快干,我困了。”
  顾雄飞一听这话,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就存了主意,要让叶雪山自己精神起来。
  
  顾雄飞一直肖想着叶雪山,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叶雪山一声不吭的趴在床上,先是完全没有反应;过了一时半刻,顾雄飞侧耳倾听,就发现他呼吸有了规律,是随着自己的撞击在一颤一颤。抬手向前摸了他的面孔,顾雄飞将一根食指送到他的唇边。果不其然,他一口就咬了住,牙齿锋利,舌头柔软,刚柔并济的让顾雄飞害疼。
  
  事毕之后,顾雄飞想要轻轻撤出手指,然而叶雪山咬得很紧,并不松口。
  于是顾雄飞就任他咬着,同时轻声问道:“小疯狗,在对我发狠吗?”
  此言一出,叶雪山立刻就松了口。
  顾雄飞下床拿来自己的衣裳,翻出手帕给叶雪山擦了擦下身。钻回被窝抱住叶雪山,他压低声音说道:“二十多岁,要懂事理了。我的脾气是不大好,但是对你总没坏心。”
  他上下摩挲着叶雪山的后背:“你赌气归赌气,不能因为赌气耽误正事。”
  叶雪山轻轻的开了口:“你别对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反倒让我心里更难受。”
  顾雄飞把他的手拉起来搭到自己腰间,自己向下摸了他的屁股:“我不给你一巴掌,你也不能老老实实的停下来吃枣。屁股还疼不疼了?”
  叶雪山犹疑了一下:“疼。”
  顾雄飞说道:“该!打的还轻!”
  叶雪山在他怀里一点头:“这么说话就对了。你说得痛快,我听得也痛快。”
  顾雄飞听他不阴不阳的,仿佛还带着气,就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接下去。正是踌躇之时,叶雪山继续说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心意。你看不起我,又不放开我,怕我发达,也怕我堕落——我真不明白,你来告诉我?”
  顾雄飞被他问住了,仔细一思考,也跟着犯了糊涂,最后就一拍他的后背:“你吃喝嫖赌没个人样,还有脸质问我?闭嘴睡觉!”
  叶雪山低下了头,把额头抵上了顾雄飞的胸膛。真得一刀两断了,明天早上必须走,他如是想。
  他不是脾气大的人,能把他气到死去活来的,似乎世上就只有顾雄飞一个。他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想活劈了顾雄飞,可是顾雄飞一旦给了他几分好脸色,他的心思就动摇了。
  
  顾雄飞在凌晨时分穿衣回房。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子森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了。这时天边已经现出淡淡晨光,林子森对着雪地上的一行脚印,端详了半天。
  脚印连着两间厢房的房门。仔细瞧去,是两层。一层陈旧的,被薄雪依稀盖住了;另一层是新的,还带着鞋底印出的图案。叶雪山没这么大的脚丫子,那肯定就是顾雄飞了。夜里来了,凌晨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森没有对着脚印逗留太久。轻手轻脚的进房叫醒了叶雪山,他一边给叶雪山拿衣服,一边留意着叶雪山的神情面貌。叶雪山没什么特殊之处,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了,他喝了几口隔夜茶,然后率先向外走去。
  隔着一层大院子,外面牵马套车,只要别高声吆喝,后院就听不见。叶雪山上了马车,带着保镖伙计直奔城外。贺占江不在家,自然也没人拦他。
  
  顾雄飞一觉醒来,兴致勃勃的洗漱穿衣。等到全收拾齐整了,他问勤务兵:“那个……西厢房的起来了吗?”
  勤务兵一个立正:“西厢房的叶先生,天亮的时候就走啦!”
  顾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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