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优秀死神工作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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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校门口等车时,安澜状似无意地开口问:“辰夜,你带钱包了吗?”
辰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身上是从来不带钱的。”
安澜“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辰夜不是很细心的人,但是见安澜神色很低沉,就关切地问:“怎么了,你没有钱了?”
安澜正要开口,忽然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两人身前,车里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打扮很时髦。安澜好容易才认出这人是安琪。
安琪手里拎着墨镜,不高兴地对辰夜说:“老师好过分哦,今天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干嘛还要带上他。”
辰夜揽着安澜的肩膀,说道:“安琪,我今天可没约你,是你硬要跟过来的。”
安琪急忙从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讨好地请辰夜上车。
三个人坐车在路上飞驰,安琪和辰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她讲自己在神界学习的经历、在人界和一名阿拉伯的王子相爱、和财阀集团一个患癌症的大佬做了一笔时间交易,得到七家跨国的上市公司。辰夜淡淡地听,不时透过车镜看一眼后排座位上的安澜。他注意到安澜的情绪特别低落,可是他猜不到他到底怎么了。
下车后,三人到了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里面在开舞会。安琪一进去,就受到了众星拱月般的待遇,而辰夜也受到了在场很多女宾客的关注。原来今天是本地的一个富商给安琪庆祝生日。安澜不认识这些人,就端着盘子专心吃东西。
辰夜原本是出于礼貌才来参与安琪的生日会,打算聊一会儿就走,却没想到会被四面八方女人围住。
“先生你是安琪的朋友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听说安琪有一位在国外留学的表哥,想必就是你了。”
辰夜一面应付着这些人的搭讪,一面在人群里寻找安澜。他想到安澜之前和他提过钱的问题,辰夜很愿意在物质上给安澜一些帮助,却又担心伤了他的自尊,因此十分踌躇。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来,安琪越过众人走到辰夜身边,暗地里掐他胳膊,要他请她跳舞。辰夜无奈,见安澜还在专心吃东西,于是放心地挽着安琪的胳膊走进舞池。
辰夜虽然生活质朴宛如清教徒,但几百年前也是个爱玩的花花公子,各种交谊舞都十分熟悉。与安琪舞毕,立刻有其他花枝招展的女人簇拥上来,笑吟吟地嗔怨辰夜冷落了她们。
辰夜虽然不太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但一时起了玩心,就顺手又挽了另一个女士的手。他见安澜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吃蛋糕,心里还疑惑他今天为何如此乖巧,后来又想到他大概是很少来这种场合,加上性格又内向,所以有些怯生。这样一想,辰夜心里又增了一些怜爱。想着宴会结束以后要好好地哄哄他。
辰夜跳了两个多小时的舞,累的满头大汗,坐在休息区喝饮料,并且与一名风趣的女士闲聊。之后是那个富商发表感言,无非就是多么喜欢安琪之类的。然后又是切蛋糕、倒香槟,现场欢声笑语不断。
辰夜身边的女士是一名旅行作家,足迹遍布地球的所有角落。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到了宴会的尾声。辰夜送女作家离开,转身找安澜的时候,终于发现安澜早就离开了。
他翻开手机,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大概安澜已经睡了,辰夜不想打扰他,想着明天再找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2)
安澜进入宴会大厅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电话里通知他到局里办理叶灵凤的拘留手续。安澜走到更衣区,沉着声音跟对方说,自己明天一早就会交保释金,请他们暂缓半天。
安澜收了电话,回到大厅里,端起白色的小磁盘,取了一块黄色的蛋糕,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拨弄。不锈钢的餐叉在细腻的磁盘上划出尖锐的声音。侍应生经过他时,无不流露出鄙夷反感的眼神。
安澜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醒悟过来后,看到锐利的餐叉已经扎进了食指肉里。安澜皱着眉头擦拭淋淋漓漓的鲜血。抬头看了一眼辰夜,看到他正在舞池里,揽着一个穿紫色长裙的漂亮女人,谈笑风生。
安澜抽出一张餐巾纸,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呆呆地看着鲜血把白色的纸巾晕染透。他不时地去看一眼辰夜,就像深陷牢笼里的小兽望着自己的父母。
但是辰夜今天似乎格外高兴,他和一个金发的女人跳舞后,又挽起了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之后又和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孩子到阳台上喝红酒聊天。
安澜想等他闲下来,想和他说一下自己的窘境。有一瞬间安澜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清高,他想被辰夜保护着。
安澜等了四个多小时,当时是夜里十点,到了去KTV上班的时间。他的心已经一点点凉了下来,随手扯掉手指上带血的纸,他起身飞快地走出去。
到了工作地点,他主动和领班说,要多值两个小时的班。夜里十二点,林少宗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走进厢房,安澜站在门口,微微弯腰开门,可惜林少宗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安澜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一个侍应生端着一盘子酒水走过来,安澜伸手接住,推门进去,里面宛如盘丝洞一样群魔乱舞。安澜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走到矮桌前以此摆放啤酒,他抬头,正好看见林少宗和两个穿短裙画烟熏妆的女孩子喝酒猜拳。
“喂,把啤酒放下,赶紧出去。”一个拿着麦克风的少年不耐烦地嚷嚷。
安澜有些尴尬,放下开瓶器,极快地离开。
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不知何时领班走过来,和他说,困的话就回去休息好了,不扣工资。又问他钱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安澜随口敷衍了几句,又低下头看手机,不知道辰夜回去睡了没有。自己今天好容易鼓起勇气跟辰夜提钱的事情,却被那个黄头发的女人打断了。
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学校。正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林少宗扶着门框出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瞄了安澜一眼,然后踉跄着走向洗手间。
几分钟后,他甩着手上的水珠,径直走向安澜,错身而过时,将一把车钥匙丢给安澜,声音很轻地说:“把我送回酒店。”
安澜握住车钥匙,快速走了几步,帮林少宗按电梯按钮。两人乘电梯下去时,林少宗随口问了一句:“不用和你老板打招呼吗?”
安澜摇摇头,心想林少爷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
外面冷风吹过来,林少宗立刻头重脚轻,几乎栽倒在地上,安澜一手扶着他,打开车门,将他平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上,深吸一口气,发动引擎。
林少宗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含糊地问:“会开车吗?有驾照吗?”
安澜只在驾校学了一个月,只摸过一次方向盘,但是他淡定地说:“会,有。”
幸好夜里路上的车很少,安澜默默在心里回想教练和书本上讲过的开车技巧。二十分钟后,车子歪歪扭扭地停在了酒店门口,门口的侍应生走上来,来开车门。安澜脚步虚浮地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侍应生让他去泊车,自己则把林少宗从车后排拽出来。
林少宗大概不会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很顺从地把手臂架在安澜的脖子上。安澜差点被他压趴下,没想到林少宗瘦仃仃的一个男孩子,浑身都是肌肉,嘴巴里又喷出浓重的酒味。安澜将他一路拖到酒店的房间里,抽空在他腰上肚子上狠狠掐了几下。
将林少宗扔到酒店的大床上后,安澜四处找醒酒药,又找了冰块凉水朝林少宗脸上泼。他的时间有限,可不能任由林少宗睡过去。
林少宗挣扎着坐起来,抬起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起身走进客厅,打开酒柜,拎了几瓶洋酒,扔到大床上。朝安澜招手:“过来。”
安澜坐在床上,按住酒瓶,正色道:“林少宗,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知道。”林少宗解开衬衫衣领的扣子:“昨天夜里见到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起来,今天就巴巴地跑到我跟前献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
“先陪我喝酒。”林少宗朝他伸手:“不然免谈。”
安澜跳下床,到桌子上拿了两个酒杯,递给林少宗一个,又拿起一瓶酒,用开瓶器打开,给林少宗倒了一满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小口。
林少宗单手端着酒杯,歪着脑袋,透过酒杯看向安澜。他的眼睛黑而亮,好像会滴出泪水似的。
他发了一会儿呆,仰头一饮而尽,又朝安澜扬眉。
安澜无奈,小口小口地把杯子里的那点酒喝掉,张嘴吸气,问道:“这是什么酒?”
“伏特加。”林少宗把酒杯递给他,又指着其他几个瓶子说:“我们掺着喝。”
安澜觉得喝醉酒的林少宗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点不为人知的的悲伤和脆弱。要是能趁机挖掉豪门…内—幕商战丑闻什么的,然后敲诈他一笔,就好了。
安澜心里胡思乱想着,直起身子拿桌子上的开瓶器,此时他胃里的烈性酒翻腾起来,直冲大脑,他一声不吭地倒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寒(3)
第二天早上,安澜是被人踹醒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才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上的林少宗。
林少宗头发蓬乱,衣衫大开,牛仔裤褪到臀部,像是刚刚睡醒,他挠挠头发,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安澜重新爬到床上,抓起棉被裹在自己身上装睡,嘴里咕哝一句:“不知道。”
林少宗疑惑地看看他,过了一会儿,跳下床,提着裤子进了卫生间。
安澜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无声无息地躺下。
过了一会儿,林少宗披着浴袍走进来,跳到床上,掀开棉被从上往下地打量着安澜。安澜只好睁开眼睛,做睡眼惺忪状,揉揉眼睛。
“看来我没有睡你吧。”林少宗检查了一下他的扣子和皮带,坦然询问道。
安澜推开他的手,想下床洗脸。林少宗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揪回来,朗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澜一听说正事了,立刻回转身,盘腿坐在林少宗对面,开口道:“我想向你借点钱。”
“我知道了。”林少宗翘起嘴角,温和地笑了笑:“就猜到是这样,不然你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他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问道:“要多少?”
“五万。”安澜小心翼翼地说。
林少宗准备拿笔的手顿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似的歪着脑袋看向安澜。
安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补充道:“我会还给你的。”
林少宗低头想了一会儿,把支票本放回去,然后从安澜的衣服口袋里拿出银行卡。他走到客厅里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属下往这个账户上打钱。交代妥当之后,转身回到卧室里。
安澜正低头穿鞋子,像是打算走了。
林少宗脱了浴袍,重新躺到床上,对安澜说:“过来再躺一会儿。”
安澜面有难色。
“我又不会吃了你!”林少宗拍了拍床:“别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安澜无奈,脱了鞋子,重新坐到床边。
“我给你五百万,给我做一年的情人。然后我送你出国留学,你觉得怎么样?”林少宗平淡地说:“我想经过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不会像上次在车上那么天真了。你以后可能还会需要钱,但是却未必能遇到我这样的金主。”
“我们可是名义上的兄弟。”
林少宗轻蔑地笑了笑:“这算什么,我连亲的都玩过?”
安澜脑子里转了一圈,惊诧地望着他:“你和你爸……”
林少宗抬腿踹了他一脚:“欠揍了是吧。”
安澜低头摆弄手机,上面显示钱已经到账,他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对林少宗的印象也好了几分。起身打电话到前台,叫了一份早餐,然后坐在床边与林少宗握手言和:“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林少宗从棉被里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吃过早饭再走。”
“我只叫了一份。”
“我的让给你。”
林少宗手腕用力,把安澜拉进棉被里,上下其手的扒拉着他的衣服。
“小嫩肉。”林少宗咕哝道:“叫我舍不得撒手了。”
安澜无奈,觉得林少宗简直就是疯子。
摸了一会儿,林少宗松开手,攥着安澜胳膊:“呐,现在轮到你摸我了。”
“谢谢,我没兴趣。”
“好吧,我继续。”
安澜忙拦住他的手,忍着反感把手放在他光裸的背上。
林少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