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法师养成实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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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原因,暗黑系魔法师在大陆上已经基本绝迹了。
“……那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住?”我道,有谁会住在那种跟吸血鬼老窝一样的地方啊,而且有黑魔法的魔力也不一定是魔法师发出来的,很可能是暗黑水晶的缘故,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倒是想去见识一下这种被抬捧到大陆第一昂贵的神奇矿石,“我又不会使用暗黑魔法,就算有暗黑水晶不也是白费吗。”
“反正以你的能耐走哪个方向不是死路一条,”乌特雷德挑了挑眉看着我,然后抱起手臂鄙视道:“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还能让你死的好看一点……我可是很欢迎你加入到亡灵的队伍里来的。”
说完,乌特雷德冷笑两声,然后便不管不顾地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气得直咬牙,不过还是按照乌特雷德说的方向走了下去,是啊,反正横竖都是死,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开篇这几章总觉得写的挺二的 问题是自己看不出到底二在哪里 跪求各位看官批评指正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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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上) 。。。
接下来的两天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树林里的吸血鬼就像没头苍蝇一样朝着我蜂拥而来,就连晚上的时间也大都是在逃命中度过。
我的屁、股已经被骨马的脊背磨烂了,身上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血污泥污,我都不忍心去闻那上面的味道。
第三天清晨,伴随着身后黑压压一片吸血鬼狰狞的嘶吼,我终于在明朗的晨曦下看到了一丝微茫的曙光。
就在我面前漫无边际的树海之上,一个建筑物的黑色的屋脊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范围之内。
竟然真的有人住在这里!顾不得惊讶,我加了把劲儿更加拼命地骑着骨马向前奔去。
在距离那个黑色建筑只有几百米的时候,我看清那是一座差不多有四层楼高下宽上窄的方形钟塔,说钟塔并不确切,因为那上面并没有钟,只是从外形上看跟钟塔很像,塔身是用某种通体乌黑的石板搭成,塔顶部由四根柱子支起尖形的屋顶。
不过令我惊奇的是,这座塔的底层竟然没有门!
难道我想错了,这里并不是供人居住的,顾不得思考,身后的吸血鬼一直死追着不放,我只能考虑着先到这座塔里避一避。
不过没有门我怎么进去呢,从地下挖进去时间肯定不够,如果我的风系尸巫或者土系尸巫还健在的话,至少还可以用风力或土堆把我的身体送进去,不过很可惜的是那几位已经在我和吸血鬼开战的头两天就光荣牺牲了。
眼瞅着身后的吸血鬼呲着一口锋利的獠牙离我越来越近,我抓心挠肝急的团团乱转,突然,灵光一闪,我急忙召唤出小骨,让他用水系魔法竭尽所能地形成一道水柱,在千钧一发之际像开炮一样把我的整个人给轰了进去。
高阶的水系法师或许可以做到不伤我分毫得把我送进塔内,但小骨只有六阶,我又没有其他的水系魔法师,他能把我弄进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缺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我全身被冷水淋了个透心凉,而让我更加悲剧的是,当顺着顶层的入口掉进塔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整座塔是上下连通的,也就是说它原本只有一层,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像四层。
结果可想而知,我从塔顶部的开口直接尖叫着掉下去了。
幸好中间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挡了两下,否则直接从四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仅剩的半条命也要交代在这儿了。
在地上惨绝人寰地瘫了半天,又摸索着喝了些用来恢复体力和促进伤口快速愈合的药水,我这才终于浑身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着塔外那些吸血鬼的吼叫声,我从空间袋里摸出一只火把,周围黑的不行,眼睛适应了半天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火光亮起来后,我开始扭头打量四周,不过在干瞪着眼看了半晌之后,我忽然发觉,我他娘的竟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你明明能看到眼前火把的光亮,但在火把之外的一切却又完全是一图漆黑,这里就像是个大染缸一样,除了黑色以外你什么都看不到。
“是暗黑水晶的缘故。”乌特雷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他出现的无声无息,就像鬼魂一样……不对,他本来就是个鬼魂!
“这四周的墙壁是用暗黑水晶建造的,如果光线不够强,它可以吸收掉自己附近的所有光线。”乌特雷德扫视着四周继续道,“丢一个火系卷轴。”
我从空间袋里掏出一个专门用来照明的火系魔法卷轴,在拉开后将它丢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不像乌特雷德灵敏到令人发指的感知能力,我是在距离这座塔很近的时候才感觉到那种所谓的黑魔法的魔力的,而散发出那种魔力的东西正是这些暗黑水晶。
分散开来的明黄色火苗像烟火一样绽放出巨大耀眼的光芒,但也仅是一瞬间便完全暗淡下去,只剩下了比火把稍微明亮一点的小火堆。
然而就在那一瞬,我还是看清了周遭的状况,塔内部除了暗黑水晶制成的墙壁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我们周围的空间十分宽敞,不过就在距离我大概五米左右的地面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像水井一样却又比水井大得多的东西立在那里。
我举着火把慢慢走过去,在几乎能碰到那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它竟然真的是一口巨大的石井,只不过脚架上缠着的并不是麻绳而是手臂粗细的长长的铁链。
用火把探进井口,我向内张望了一下,果然什么都看不见,制成这石井的材料跟周围的墙壁似乎是相同的,都是暗黑水晶。
随手丢了块石头下去,半天才听到响动。
这下面会有什么呢?可能是上辈子看电影多少有心理阴影的缘故,我总觉得井下面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一般不都是封着像贞子伽椰子之流的妖魔鬼怪什么的吗。
“要下去吗?”我犹豫地看向乌特雷德。
乌特雷德没吱声,似乎是在考虑,半晌后,他才道:“你自己决定吧。”
“你竟然不逼我下去?”我惊奇道,依照乌特雷德的性格,这种明显十分诡秘,及有可能藏着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他是绝不可能轻易错过的,而如果他想要下去的话,那我就必须要跟着下去,因为亡灵状态的乌特雷德不可能离开自己的骨灰匣太远的距离,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准备到井里去的样子。
“我进不去,”乌特雷德皱眉看了眼暗黑水晶砌成的方形井口道,”这里面的东西对亡灵的力量很排斥,我现在的状态连靠近都不可能。“
听了乌特雷德的话,我诧异地再度将头转向黑洞洞的井口,然后有些迟疑地对乌特雷德道:“……排斥?什么东西?”
乌特雷德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在下面不就没办法召唤尸巫了吗”我皱眉道,魔法师都不擅长近身战,亡灵法师更是如此,就凭我这副小身板,井里面要是突然蹦出个吸血鬼什么的,还不得直接就被人家打了牙祭。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乌特雷德道,“死在那里的话我可是不会帮你收尸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啊求评 各种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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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遇(中) 。。。
“死在哪里你都不会帮我收尸的吧……”我幽幽想到。
不过因为已经抵达了塔内,外面的吸血鬼进不来,我思考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因此,我决定休整一下再做打算。
睡了一整天,醒来后烧水做饭,在经过整整一星期有上顿没下顿的痛苦摧残后,我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饱饭。
由于周围一直维持着漆黑一片,火把也因为害怕不够而不敢乱用,我心里有些压抑,而且总有种毛乎乎的感觉。
经过了三天的心理准备后,我最终决定还是到石井的下面去看一看,从这里出发抵达帕兰奎尔至少还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以我的能力想要活着逃出血迹森林是根本不可能的,手里的尸巫仅剩下了三个火系和一个水系,打地道的话我至少要挖到乌特雷德的年龄才有可能成功从这挖出去,反正也没有活路,还不如先到井下面看看,说不定穿越大神会看在我是穿越男猪什么的面子上给我开个金手指作弊器,当然,这么想完全是出于自我安慰,因为我怕自己彻底放弃希望的话会直接死在这里。
把空间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将所有的魔法道具放在随手可取的地方,既然无法召唤尸巫,我至少要把第二手准备做的全面一点。
将乌特雷德的骨灰匣在墙角边安放妥当,我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一口气顺着铰链滑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井底。
刺骨的链条拔得我双手发麻,井底下是齐腰深的水池,水温冰的吓人,由于看不见水底,我的神经绷的死紧并努力将那些迫于恐怖片后遗症而产生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出脑子,一边哆嗦着一边举着火把在水中前进,我每走一步都要心惊胆战上半天。
喊了两声壮了壮胆,我能够感觉到井下的空间十分宽敞,四周全是水,我也不怕酿成火灾,直接将包里最大型的一个照明卷轴向着一旁猛的丢了出去,在一闪即逝的光亮中,我看到这里的面积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就在我正前方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我看到竟然有一口棺材悬在那里。
自从成为了亡灵法师以后,我便与棺材和死尸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乌特雷德同志的英勇率领下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棺材,我上辈子明明就是个跟这些东西完全贴不上边的艺术生,没成想自己竟然还是个潜力股,只不过几年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对剥皮拆骨毫不心慈手软的BTK。
不过,虽然见过的棺材确实不少,但这一具绝对是我看到的众多棺材中造型最有艺术气质的。
整个棺材成上宽下窄的六边形,棺外有几十道手臂粗细的铁链将其从上到下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个粽子,所以说如果不是我经验丰富,想要直接看出这是一副棺材还是很有挑战性的事情。
棺身被四周的铁链拉扯着成直立状悬停在距离水面不到一尺的半空,我举着火把小心地向着它靠拢过去,水底下似乎是一层细沙,踩起来软黏黏的,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拉扯着你的脚往下拽一样。
棺材的材质也是暗黑水晶,摸起来冷冰冰的有些拔手。
终于松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怕的恐怕就只有死人了,而身为亡灵法师,棺材什么的对于我来说还是很亲切的。
职业性的有点手痒,除了这具棺材周围连个毛都没有,如果不开棺不就白下来啦,我感觉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反正回去也是等死,而且心里总是惦念着这点东西,我最后的日子恐怕也甭想好过了。
不知道这里面葬的是谁,我猜可能是类似吸血鬼之王什么的玩意儿,用暗黑水晶建成的高塔和悬棺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了,帕兰奎尔的王宫都没有这么奢侈。
不过,棺材外面缠着的铁链多少让我有些迟疑,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装饰而弄上去的,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粽子僵尸之类的东西,我压根没什么可顾虑的。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想过棺材里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但最应该被我想到的却让我给直接忽略掉了,这也就间接地酿成了我后半生的人生悲剧。
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冰冻系卷轴,我才终于把缠裹在棺材外面的铁链全部击碎,棺材重重地砸落在水池里溅起几米高的水花。
抹了把脸上的水滴,开棺的时刻终于来临,我稍微有那么点小兴奋,我想这应该是亡灵法师的通病。
将黯黑的棺盖慢慢挪开,我将火把移近查看棺材内部。
在看清里面的那具“尸体”的面目以后,我终于体会到乌特雷德为什么会对当年被我吓到的那件事如此的耿耿于怀了。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人,他裸不裸不关我的事,关键是这家伙的身体保存的十分完好,而且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没有盗过墓的人很难体会到我现在的感觉,坟墓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