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诱惑-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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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暖气有点过头了,脸上都是汗,他想了想,把睡衣的裤子也一块脱了,穿着条内裤拎着拖把满屋子转,床下面,柜子下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他以后每天都会收拾屋子,只要徐北开心。
把屋子拖了两遍之后,郎九抓起睡衣胡乱擦了擦汗,接着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而且由于他一直沉醉于拖地这项美好的工作当中,这人已经到了楼下他才发觉。
“弟弟来了。”郎九站在浴室外敲了敲门,他不喜欢徐岭,但他知道徐北很在意徐岭,所以他积极地跑去向徐北汇报。
徐北拿喷头对着脸正冲得爽,没听清郎九说什么,就知道他又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敲门了,这让徐北很愤慨,这小子怎么这么流氓!没有一次洗澡的时候他不想着进来的!
“敲你娘个蛋!老子洗一半呢,”徐北在喷头下的小水柱里喊了一嗓子,“有什么事不能等老子洗完了的,现在敲个屁!”
郎九愣了一下,转身走回了客厅,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岭来了他就得开门让他进来,可是徐岭很讨厌他,看到他就要躲,如果自己又吓到了徐岭,徐北会不会生气……不对,徐岭上回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一只狼……
实习的单位福利还不错,过年之后发了好几次东西,吃的用的都有,徐岭住在暗无天日的宿舍里本来就挺憋屈,加上这一堆东西,更是转不开身来,于是拿了箱子装了一堆给徐北送了过来。
徐北不会过日子,这一点可以肯定,上次去的时候徐岭就发现了,冰箱就是个摆设,里面什么都没有,屋里也是空空如也,除去房东留下的东西,徐北自己置办的要不算洗脸毛巾和牙刷杯子,那就没了。
敲门的时候他有点担心,来的时候没打电话,或者说,他不愿意给徐北打电话,原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会也不知道徐北在不在家。
徐岭敲了几下,门应声而开。
“不好意思,”徐岭愣了一下,开门的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大刺刺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人肯定不是徐北,他有点尴尬地把东西放到地上,跑下楼梯又看了一眼单元门牌,然后又跑了上来,“徐北……”
话还没问完,就听到屋里有动静,徐岭顺着声音看过去,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徐北腰上围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洗个澡也不安生,你……”徐北抱怨了一半,后半截生生地被卡在了嗓子间里,我操!这他妈叫什么事。
“……我换个时间再来吧,”徐岭沉默了几秒之后,转身就往楼下走,“东西你搬进去。”
“等等等等等等……”徐北急了,提着浴巾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徐岭的胳膊就往屋里拽,他现在以头抢地的心都有了,“你先进来先进来……”
郎九还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不知该怎么办,徐北踹了他一脚:“看个屁啊穿衣服去!”
徐岭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北把已经穿上了睡衣的郎九推进了卧室,他皱了皱眉:“他穿的是你的睡衣吧?”
“什么?”徐北把卧室门关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郎九穿的不是徐北的睡衣,但徐北的睡衣也是那样的,他图省事,睡衣都是一样两套地买,只是没想到徐岭的观察力会这么……惊人,居然能留意到这样的细节。
这会他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只得装傻。
“算了,”
徐岭按了按额角,“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拿点东西来,单位发的,我用不上。”
“你别算了啊!”徐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坐到徐岭身边,“我给你解释一下,这是一个很销魂的误会……这孩子是……”
“孩子?”因为开门的时候郎九只穿着内裤,徐岭没好意思仔细看他,只觉得个子比徐北还高,这是个孩子?
“朋友家的小孩儿,在我这……”徐北脑子里开始转圈编理由。
“徐北,”徐岭扭过头看着他,脸上有点冷淡,“怎么什么都是朋友家的,上回的狼是朋友家的,这回这人又是朋友家的,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犯不着编个故事来蒙我。”
“我这不是在给你解释么,刚开了个头。”
“你不需要给我解释,我没兴趣听,”徐岭站了起来,“说真的,我上回就想问了,你说你一个人住,可毛巾牙刷什么的都是两套,我觉得这是你的私事,所以也不想问,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个男人……”
“我操啊,老子都说这他妈是个误会了,”徐北把徐岭一把推回沙发里,“你今天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操!”
“那你说吧。”
“这孩子是我……”徐北咬了咬牙,他既不能全说实话,也不能全说假话,只得折中一下,“捡回来的,一直跟我住一块,那天你来的时候他不在家。”
“这比你找了个男朋友更不靠谱……”徐岭盯着他的眼睛,“徐北,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话能信。”
徐北按在徐岭肩上的手有点发抖,徐岭这话比他误会自己跟郎九怎么样了更让他难受:“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
徐岭沉默了,他能感觉到徐北的手在他肩上轻颤。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徐北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不那么强硬的一面。
“好吧,”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你不觉得你俩这么半裸着在家里待着有点别扭么。”
徐岭走了之后,郎九才从卧室里出来,蹲在地上陪他一块盘点着徐岭拿来的东西。他们单位福利的确不错,除去两瓶橄榄油之外,还有不少日用品,什么沐浴液洗发精的。
“这是什么?”郎九从箱子里拿出来个小盒子晃了晃,别的东西他都认识,就这个没见过。
徐北扫了一眼,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拿了电话就给徐岭拨了过去:“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周到了啊,套套都给我送过来了!”
“有么?”徐岭有点茫然,他还真没注意到那些东西里有这个,“有你就用呗。”
徐北用了半个小时,连比划带磕巴加画图地给郎九解释了一遍套套的作用,最后长舒一口气往沙发上一坐:“懂了吧,总结一下就是避孕,防病,润滑,服务周到一些的套套还能有附带的福利。”
“懂了,”郎九拿着盒子很认真地点点头,“上次如果用了套套,你是不是就不痛了?”
徐北一下没反应过来,盯着郎九看了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下就炸了。
“我操你个天杀的小王八糕子,”徐北从沙发上一跃而下,一脚踹在郎九背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滚一边呆着去!”
沈途坐在徐北家楼下的花坛边,有点哭笑不得地听着这俩人就套套问题的一系列问答,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郎九不是一只狼,或者,只要不是那只雪狼,这俩人的生活就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55、糊糊要保护徐北
“小北,”郎九侧躺着,手撑着脑袋看着正闭着眼睛假寐的徐北,“那个套套……”
徐北不动也不出声,面无表情地闭着眼,心里万马奔腾,山河咆哮,郎九对于套套的兴趣超出了他的预计,一晚上他都缠着徐北,虚心求教关于套套的问题。
应该告诉他那是一打汽球才对,徐北觉得今天自己尽干傻子事了,先是告诉郎九给他点时间,然后又二了巴叽地给他讲解套套……
“我拆一个看看?”郎九手指搓了搓,徐北听到了塑料包装的声音。
“拆你妈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睁开了眼睛,看到郎九正很有兴趣地用手指夹着一个套套研究,“你不睡就滚客厅玩套套去。”
“睡。”郎九迅速把套套塞到枕头下面,躺下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郎九最喜欢就是徐北睡着了,但自己还没睡着的这段时间。
徐北睡着之后很安静,有时候睫毛会轻轻地颤动,他会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更多的时间就是像现在这样,他托着下巴趴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徐北缓缓的呼吸扑到脸上,有一种痒痒的又很温暖的感觉。
就这么一直看到半夜,郎九觉得身上有点酸,于是坐起来准备脱掉睡衣变回狼形。
刚脱了一半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他,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是沈途。
“小九,下楼来,不要吵醒徐北。”
郎九手里拿着睡衣,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沈途要偷偷找他,他看了一眼徐北,还是睡得很沉。
沈途又催了他几声他才慢慢下了床,沈途给他的感觉并不亲近,而且他每次出现,自己都觉察不到,他身上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气场,不像江越,如果楼下叫他的人是江越,他不会犹豫。
但是……沈途救过他,似乎对他也没有别的威胁……
最后郎九还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出去了,为了怕吵醒徐北,他直接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出的门。
沈途看到他下来,在月色下挑了挑眉:“冷么?”
“不冷,”郎九站在他面前,“什么事?”
“跟我去个地方。”沈途也没多解释,转身就走。
郎九站在原地没动,他不能跟沈途走,沈途不告诉他要去哪里,万一时间长了,徐北醒了看不到他会着急,说不定还会破口大骂。
“两个小时之后送你回来,放心吧,”沈途看出了郎九的心思,笑了笑,“徐北不会知道。”
沈途带郎九去的地方是老城区的边缘地带,也已经靠近安河的边缘,大多数老房子都已经拆迁,没拆的也有不少已经没有人居住。
郎九跟在沈途身后,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沈途的速度太快。
从出发到郎九闻到血腥味,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沈途在一栋已经拆了一半的四层楼房前停下了,郎九皱着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同时他也闻到了另外的一些气息,直觉告诉他,这是同类。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把血腥味和同类联系在了一起,这让他感觉莫名的不安。
“今天我带你出来的事,一定要保密,对谁也不能说,徐北也不能,”沈途看着郎九的眼睛,“如果你告诉他了,会让他陷入危险,懂了吗?”
“嗯。”郎九有些不解,但还是闷声答应了。
“来。”沈途走进了楼道。
血腥味是从三楼的楼道里传来的。
郎九在沈途让开到一边之后,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两具四分五裂的尸体。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由于受到惊吓,他的指尖一阵疼痛,闪着银光的利刃刺穿皮肤,猛地探了出来。
“这是谁!”郎九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沈途扫了一眼他的手指,除了大拇指,其余的手指都伸出了锐利如同长刺的银白色爪子,带着微微的弧度。
真漂亮,沈途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这是我们的同伴,”沈途蹲了下去,手指在尸体碎裂的断口处碰了碰,“他们和你一样,也是狼。”
郎九对于同类的气息很敏感,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无法思考,他被徐北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死亡,而这样的残酷的死亡方式让他有些无接受。
“为什么……”郎九靠着墙,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内心里强烈的不安和抗拒让他想逃离这里。
“小九,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沈途站起来,将手指上沾着的血擦在墙壁上,“这些东西从你一出生就跟着你了,是你必须面对的东西。”
“是那个人。”郎九听不懂沈途的话,但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细微的一丝气味。
“哪个人?”沈途拍了拍郎九的肩,往楼下走去。
“那个光头。”郎九指尖的利爪慢慢缩了回去,他慢慢地缓过劲来,觉察到了这丝已经淡到几乎不可闻的气息。
“能闻到?”沈途停了一下,回过了头。
“嗯。”
“有什么……感觉?”
“感觉?”郎九跟了上去,他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他要离开这里,“没有。”
沈途又开始了飞速地奔跑,郎九紧紧地跟着他,夜里的风刮得很紧,寒冷得如同刀片在身体上掠过,郎九似乎没有感觉地奔跑着。
“这里,以后每天晚上三点,我在这里等你,”沈途在一片树林里停下了脚步,“记得来的路吗。”
“记得,可是为什么?”郎九看看了四周,除了风声,一切都很安静。
“我教你些东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沈途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学会保护徐北。”
“保护徐北?”郎九一下紧张了,盯着沈途,“他有危险?”
“现在还没有,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你现在什么也不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