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我饿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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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突然变得很安静,可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冲下来的一帮人打破了。
猎人?震惊的不只是威尔森特,就连海洛德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能进来,说明侍卫都死得差不多了,海洛德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一群人,血色在眼眸中流转,指甲伸出,划破自己的手掌,两条血鞭骤然展现。
‘啪’,抽在空气中猎猎作响。一个闪身,包括海洛德在内全场的所有慕斯那尔家族成员,全都冲了上去——现在不仅仅是生与死的问题,更是关乎着慕斯那尔家族的颜面。
在族长的生日宴会当天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猎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不是从外闯进来的,就是本来就有的。
威尔森特看了看已经昏倒在丫蛋怀里的软风,想了想,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也消失在大厅里。
“很抱歉发生意外,慕斯那尔家族会拼尽全力保证大家的安全,请稍安勿躁。”管家森特清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剩余的侍卫带着客人从另外的路离开城堡。
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清澈透亮,索菲亚站在窗前,静静的仰着头。
“亲爱的,我好开心……”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女人的眼眸中洋溢着慢慢的幸福,就像是一个等待王子的公主,在高高的塔楼上,微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大白能说,看着最近的点击和评论感到淡淡的心绞痛以至于没有心情码字么?
☆、肆拾柒
丫蛋抱着怀里的人,无知无觉地随着人流向前走,等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古堡的范围,周围的血族大部分已经离开了,他怀里抱着软风,站在那里看着慌乱的人群不知道如何是好。
“先生……”背后响起清亮的声音,引得丫蛋一震,仓皇地回过头去,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睛,才缓过神来。
“什么?”丫蛋深呼一口气,马上镇定下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虽然一直在跟着那个什么都不管的BOSS身边,远离战场混吃等死,但是这么一点事情就被吓傻了也太丢面子了,自己可是高贵的威尔森特·斯姆维拉的侍卫长——丫蛋。
好吧,这个名字太灭威风了我们把它适当忽视。
丫蛋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搂紧了怀里的人,看向面前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
“我希望……您能把我们的侯爵还给我。”森特看着对方的大眼睛里面的认真,突然说话有点打绊子。
丫蛋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软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丫蛋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眼前的血族,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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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陌躺在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外面时不时传来唱诗班的歌声,他虽然并不信神,但是却始终觉得那种音乐很美好,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轻轻柔柔的响起,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粗糙坎坷的人生,就像现在。
跟着外面的伴乐轻轻地哼唱着,猎人的内心深处却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他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多少个人利用了,但是一回想,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瞥一眼端端正正站在门口守着的两个教父,倚陌忍不住吐槽,这些人对他来说有用么?难道猎人也怕圣水?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向墙壁,猎人的眼神暗了下来。
不知道威尔森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的偷到那个东西,有没有利索地功成身退,有没有……找自己?
想到这里,倚陌不禁自嘲。找自己?找自己干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一颗用过了的棋子,甚至还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就已经出局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好像现在的他一无是处。
该死,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难道他应该为自己没有好好的被利用而感到失落么?倚陌觉得自己真的是走路不注意,崴到了脑袋。或许自从自己不得不承认猎人的身份开始,他就需要一种归属感,和一种肯定。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接受的很好,明明第一天就自己去‘捕猎’了,但是却到现在,依旧摆脱不了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真的是,太软弱了。
愤愤的坐起身来,两个看门的教父马上戒备地看着他。倚陌叹了口气,拔了拔头发,看着两个人,“你们有烟么?”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冲着倚陌摇了摇头。
“那能帮我去买一盒么?”倚陌皱着眉,尽量好脾气的问道。
“请您稍等一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出去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回来答复倚陌。“他马上就回来。”
好嘛,门里面俩,门外面还有,千弋难道是把所有的人都放在这里了么?倚陌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是挺重要的。
买烟的人马上就回来了——本来这里就是比较繁华的地段,教堂旁边一个小卖部什么的还是有的,其中一个教父拿着烟,走了过来,双手递给坐在床边上的猎人。
倚陌看着完完整整崭新的一包烟,抽了抽嘴角,抬起头,“有火么?”
“……”
倚陌叹了口气,接过男人手中的香烟,熟练地打开塑料膜,抽掉铝箔纸,掏出一支叼在嘴上,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团金色火焰倏然出现。
还是要自己自足才有出路啊……倚陌深吸一口烟,在心底里面顺道感慨,可是烟雾吐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
来得可真快。倚陌眼神一闪,按熄刚刚点燃的香烟,就在眼前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肘击,脆弱的人类就被撞飞了出去。
“你……”另外一个人看到倚陌突然发难,下意识想赶过来,但是当看到那双金眸的时候,不禁一愣,定在了原地。紧接着一股压力袭来,把他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噗!”男人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不省人事。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已经越来越近了,倚陌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一拉,厚重的铁门就被男人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哦。你是要来欢送我么?”倚陌看着眼前捧着《圣经》的千弋,软软的声音里面充满着调笑,牧师咬了咬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金眸的男人,不说话。
“好吧,看来我的离去让你伤感到不想说话,但是也没有办法不是么?”倚陌伸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微笑着错过身想要往外走,但是突然挡在面前的《圣经》很明显的表达了他主人的意愿。
倚陌叹了一口气,退后一步,突然一拳打过去。明明快得看不见动作,却被男人闪开了。倚陌趁着男人后退闪躲的一瞬间,顺利的跑了出去。
千弋看着眼前陡然消失的残影,心下暗骂一声,摊开手上的圣经,左手托住书本,右手扶在书页上嘴唇微动,小声念出咒语,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慢慢地从书中钻了出来。牧师一把抓住精致的刀柄,抬脚两三步追着那道残影跑去。
倚陌觉得很奇怪,本来是打算跟‘劫囚’的人一起走的,但是没想到出来一看,外面那些龇出獠牙的竟然都不是血族,不过也是,血族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教堂里来。就是一愣神的时间,和迎面而来一个人差点撞在一起,倚陌一个急转闪到一边,没想到身后的人竟然跟了过来。
好吧好吧,真麻烦。
倚陌虽然不想死在这个破教堂里,但是更不想这么平白无故的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他们当他是什么?随便的呼来喝去?真是见鬼。
倚陌加快了速度,也不管自己出去以后到底要怎么办了,大不了速度找到一个血族,掐着脖子让他带自己去血界。
倚陌露出獠牙,感官瞬间变得更加敏感。虽然时间并没有多晚,但是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个人快速的移动着,根本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的身影,横冲直撞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慌乱。
倚陌顺着空气中的气息摸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入目就是一个血族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不好,中计了。
倚陌感觉到突然多出来的猎人,眯起眼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正当他的指甲蠢蠢欲动的时候,面前的血族说话了。
“我想,跟我们走要比您一个人躲闪要划算得多,倚陌先生。”莫拉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很温和,但是心里面却已经在暴虐地咆哮了——就是这个男人,主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男人,不过是凭借那身血液,他有什么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倚陌笑了,温和而无害,两只金色的眼睛里面流转着温柔的光晕,但是他的两只手的十个指甲却不怎么可爱地长长伸出。
“因为我为猎人效劳,而您对于猎人的意义,我想您一定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伤害您的。”莫拉特上前走一步,直视着倚陌,“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会带您回血界,回到慕斯那尔的城堡。”
这一句话无疑戳中了倚陌此时的痛脚,但是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依旧不慌不忙的笑着。
“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您不好好考虑一下么?”莫拉特蛊惑到。一脸轻松,仿佛完全不担心眼前的人会突然发难。
身后渐渐传来打斗的声音,教廷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放倚陌回血界,更别说现在男人正落在猎人的包围中,看起来还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欲望。
千弋一马当先,挥舞匕首连连刺杀,但是猎人和血族是不一样的,对付血族的武器用在猎人身上就会很吃力,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突破重重包围靠近了倚陌。
“倚陌!”牧师的声音不复原先的淡然,明显显得很急躁而且愤怒。
倚陌转过身去,看着牧师袍上粘满了鲜血的男人一眼,轻笑一声,挥了挥苍白修长的手,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再见”。然后跟周围的人一起,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刚刚还打得难舍难分的人,现在一转眼只剩下一半,穿着黑袍子的人都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有人上前去,看着面色不善的千弋,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追到血界去。”男人冷冷地说道,语言里已经听不到丝毫的宽容和温和,冷酷得像一个杀手。
“可是……”男人明显有些犹豫。
“我说了,追,难道你听不懂么?”千弋斜过眼,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明白了。”男人被惊出一声冷汗,嘴唇都变得苍白无色,赶快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应该快完结了,大白马上开学了,要忙的东西很多,所以日更改为隔日更,希望大家能够体谅。
☆、肆拾捌
猎人一直都是非常难对付的对手,无论从哪种层面上说,血族在他们面前都是很脆弱的,即使是这样,现在也到了群羊反击狼群的时候了。
海洛德现在已经不顾什么别的了——这一战再也没有别的人能够充当他的挡箭牌,如果不想死,那就只能毫无保留地进行攻击。只有远距离的攻击,才能保证自身的情况下攻击到猎人,慕斯那尔家的鞭子显然是占到了上风,一时间,血色的长鞭交织成一张张赤红的网,把猎人的团队节节逼退。
但是显然,优势是暂时的。先不说他们的攻击对于猎人来说并不能造成太致命的伤害,光是那些皮肉伤所溅出来的猎人的血液,就在不断俯视着他们的鞭子。可怜的血族只能不断地增加血液的外放量。这种方法能撑的了一时,但是不久之后,必然有可怜虫因为自己身失血过多而死去,而对方,却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那些他们拼尽全力留下的伤口。
这感觉真的很糟糕,但是他们除了苟延残喘没有别的办法。
威尔森特站在最后面,看着在血族的包围中扬起血鞭的海洛德,心下思量对方被猎人弄死的可能性。但是这明显不怎么靠谱——疏散完客人,下一步就该撤离了,血族没有必要为了主宅这个死物牺牲自己的性命,时间教会他们许多东西,其中一个就是看淡钱财。
更何况,野心勃勃的海洛德一定会找到一个时间东山再起,留得青山在才是关键,他甚至可以想到男人扔下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人遁走的场景。
这并不可笑。大多数的帝王都曾经这么做过。
快速的咬破右手食指凌空一划,身后瞬间出现一个透明的结界,死死地把一个想要杀过来的猎人困在了里面。跟猎人战斗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小心他们的血液。
威尔森特右手一握,‘嘭’的一声,透明结界闭上向内伸出无数尖刺,快速生长,里面的猎人想都没想,一下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立即流了出来,溅到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