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鬼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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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回不去了。”
柳生的语气有些寂寞,有些萧条,他的手指不自在的敲着马路。大白终于文艺了,他叹了口气:“柳生,谁都难免一个人,何必落寞难过,就连钟池宴那样的人都难免如此,你看,此刻你还有我,你并不寂寞,如果没有差错,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当然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只看你嫌不嫌弃我,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会很多很多的年,所以,你并不寂寞,不用这么难过。”
柳生看着难得正经的大白,他说:“我不嫌弃你的。”
柳生指着那本书说:“当年,钟池宴从山海轶传中看到舍身兽的故事,他喜欢上面那句舍身兽化兽为人多是漂亮的女人,性情温良,柔情刻骨,也许他是看上了这兽隐世不可多得,也许他是想要一个漂亮的美人,反正他决定去山上找一只兽带下来,他历经千辛万险的到达了岭山之南,到了我的家。”
柳生轻轻一笑:“钟池宴就是钟池宴,他有本事让隐世的舍身兽出来见他一面,即便他不能带走一只兽,他也心满意足的欢快游畅。”柳生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这简直是有些在揭自己的短了,他说:“我那个时候,还是一只半大的兽,舍生兽虽然隐世,但是并不是见不到人类,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一身鳞片蓝色眼睛是多丑的事儿,我觉得人是美的,我想变成一个人,那个时候恰恰
钟池宴来了,于是我偷偷的跟着钟池宴走了。“
大白颇吃了些酸醋,他酸溜溜的说:”你这还和钟池宴私奔过啊,你是不是也得和老子私奔一次,别想那个钟池宴了,他长得不比老子美,还是个煮面的,那配得上你,你还是好好的跟着老子吧。“
柳生又笑了,他伸手摸摸大白的头发:“钟池宴以为自己带回去的是个美人,没想到,他带回去的是我,舍生兽化兽为人,需要很大灵气,钟池宴一心要弄个美人出来,而他的血是灵气最大的东西,钟池宴是女娲血脉,所以我喝了他不少的血,他的血是不红色,不是金色,是一种金红色,大白,你看我的血,何其类似钟池宴,我到底是没有变成什么美人,我变成了柳生,但是我们是兄弟,我们是挚友,我们是亲人,这就够了。”
柳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说着他觉得有点累。他把那本书拿在手里,眼睛看着前方,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柳生想,原来钟池宴死在他的手上,还记得给他留下一条回家去看看的路,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想回家看一看的。
他盯着前方看了老半天,终于扭头去看钟阿宝住的那栋楼。老旧的楼房里,大部分人家早就熄灭了灯,只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是亮着的,钟阿宝住的那层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柳生在心里轻轻说,池宴,再见。他慢慢的告别他的过去,一个属于钟池宴的世界,一个属于柳生的时代,在这个世界,在柳生的心里,就这么过去了。
难免会难过,然而,柳生知道的总一天这些事都会过去的,不过早晚,总也跳脱不出悲喜难过,爱恨纠结,总也逃脱不了生死离别。
柳生站了起来,他朝着大白伸出手去。大白伸出一只手,拉住柳生的手。柳生伸手把大白从马路牙子上拉了起来。
他把那本书揣进了怀里,他想了想对大白说:“大白,我带你回家看一看吧,看一看我的家,它们多么美。”
大白眯着一双狐狸眼,他伸手揪了揪柳生的耳朵:“回就回,老子饿了,你不饿吗,老子今天可是什么没吃啊。”
柳生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紧的说:“我只吃了一碗面。”
他们朝前走着,钟阿宝的那栋楼慢慢的远离了他们。柳生走出了很远去,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栋老旧的居民楼被挡在了高楼的后面,看不见了。柳生不由的想,有多少人是这样的被遗弃在原地,他想起了张林麒,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怨不怨他。
这个镇子小的很,即便是经济很繁荣,倒是真的没有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彻夜经营的地方。大白和柳生转了大半圈,发现什么都关了门。大白在小公园找了一张躺椅,柳生躺在躺椅上的树上,干脆睡一觉醒了算了。
柳生躺在树上,睡不着。大白睁着眼睛,肚子还是有点饿。
柳生在树上拿了一片叶子嚼着,他听见大白肚子咕咕的响儿,就好心的问大白:“你吃叶子吗?”大白感谢了柳生的好心:“我不吃,吃叶子我还不如下水捞条鱼吃。”大白说完,这句话,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草,老子怎么不下湖抓鱼吃呢,我一定是傻了。”
这个公园里真的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大白在安静无人的夜晚,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狐狸,他伸出巨大的爪子朝着那湖水重重的一击,无数尾十厘米左右的小鱼,甚至更小的鱼跃出了水面,大白看着那些还不够塞牙缝的小鱼不死心,他又伸出爪子重重的一击,结果连只大点的鱼的影子都看不到。
大白有些蔫蔫的趴在树下不愿意动了,他说:“都是点子小鱼苗,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柳生忍不住安慰大白:“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去吃好吃的。”
大白颇有些无奈:“肚子饿,睡不着。”
柳生想了想说:“那,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大白说:“说吧,你有什么事儿要我商量,要是你亲一亲我让我心情好了,没准我就答应了。”
柳生斟酌一下词语说:“我刚刚从地上钻出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张林麒,我想去岭山的路上,绕道去看一看他,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柳生似乎颇为能拿捏大白爱拈酸吃醋的毛病,他绕过了重点,跳过了他和张林麒的那一段,柳生知道,他要是真想去,大白不会不让他去,但是大白会觉得心里不痛快。
大白从来没让柳生觉得不痛快过,所以柳生也不想让大白的心里不痛快。
果然,只要是柳生想要做事儿,大白都是不拦的,他说:“想去就去呗,到时候咱们请他喝个小酒,吃点小菜。”大白朝着柳生抛了个媚眼:“让他也看看我这样的美人,夸夸你有眼光,我这样的美人一般人见不到的。”
柳生心里说那还了得。他摇了摇头:“我不去见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走了,我没脸去见他,大白我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顺路。”
大白抬起脑袋问他:“你那个朋友在哪儿?”
柳生回想了一下,他对地名并没有太大的记忆,他想自己是如何到达长白山的,柳生说出了一个地名。
大白心里说这可不是不顺路,那是一点也不顺路啊,但是大白嘴里说:“挺巧的,还挺顺路,咱们就顺路去看看他吧。”
柳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嚼着树叶,看着天空,他身边趴着大白,他刚刚告别了钟池宴,将要去见张林麒。然而,只有大白,是永远在的。他忍不住又朝着大白探下头去:“大白,有你在真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大白眯着他的狐狸眼,忍不住骂了一句:“草,你能不能不挑老子饿的没力气的时候说小情话,你是不是看老子饿的没劲办了你,小生生,你一定是故意的。”大白眯着狐狸眼,很没脸的说:“不过我爱听,好听极了,你再多说
72再见林麒七十一
第二天的白天里;王韶普也不知道去哪儿弄了点钱,去小镇里卖驴肉火烧的小店里买了一百块的驴肉火烧;二十来个;要了两碗蛋花汤;两人坐在靠门的座位上狼吞虎咽;等到二十来个火烧吃完了,王韶普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抹抹嘴,摸摸肚子,满足的啊了一声;也不在乎他这么一个美人这么吃东西有损形象。
柳生也吃的很满意,这家的驴肉火烧做的不错。火烧烤的脆香焦黄;驴肉伴着青辣椒香而不腻。
吃饭的时候;王韶普打听了一下;这个小镇里没有火车,只有一个小的汽车站,要坐火车还得先坐汽车到城里。王韶普付了钱,打听了小车站的地方,就带着柳生朝着小车站过去。他们走的那条路恰巧路过钟阿宝的面馆,清晨里,钟阿宝的面馆还没有开门,卷闸门拉下来,没有什么人气。柳生看了一眼,跟着王韶普朝着小车站过去。
小车站里车不过只有几辆,都是开向附近不远的地方,王韶普去唯一的售票口买了两张进城的车票。
等到柳生坐上的有些破旧的红色的汽车,他的面色沉静,目光从容,看不出伤心难过来。然而,不知道怎么的,王韶普就是觉得柳生的心里是不痛快的。王韶普少有的温情了,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伸出一只手环住了柳生的腰,一只手在柳生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我在呢。”
他们像是这世间任何最普通的情侣,旁若无人的享受着两人间的温情,在某一个时刻,只看得见彼此。
柳生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趴在窗口,看着流逝的风景。绿色的田野,破旧的平房,来往的人,飞驰的汽车。柳生突然生出了倦怠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走到哪儿里去,是不是一直这样奔走匆忙,他羡慕起来这些平凡的人来。他看了一阵,回头对王韶普说:”大白,我们买一间房,住一阵吧,我去算算命,杀杀鬼,你去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养家糊口总还是可以的。”
大白呵呵的笑了,他点头说:“好,等我们从岭南回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城市,买一间房,你算算命,杀杀鬼,我坑蒙拐骗,一起养家糊口。”
柳生也不答话了,他扭过头去,继续看车外的风景。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车到了站,他们没什么行礼,两个人就是赤手空空的下了车。打了一辆车去了火车站,
这时期正赶上旅游热,火车站的人很多,排的队很长。王韶普凭借着自己的美色插了对,等他□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只剩下的红票子不够买票了,王韶普开始后悔来的时候打车了。他狐狸眼滴溜溜的一转,他趁着人挤来挤去,转身的瞬间,摸了摸他身后那个人的口袋,从里面摸出来几张红票来。王韶普买了票,拿着票就找在候车室等着他的柳生。
柳生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正在很认真的剥一个橙子。王韶普远远的看着他,不由的笑了。他走到柳生身边,把手里的一张票递给柳生,小声的说:“哎,我说咱们就是在火车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这个人真是个小鲜肉啊,怎么着也得吃上一口,你第一眼,看见我觉得我怎么样?”
柳生剥完橙子,掰开分了王韶普一半,他认真的回答了王韶普的问题:“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这个大美人真是又骚又美,太骚太美,不是我的菜。”
王韶普根本就没抓住重点,他就只关注柳生夸他美了。他得意的朝着柳生抛了个媚眼:“我就说我这么美,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吧。”柳生觉得王韶普的自恋有些可爱,他笑着说:“是,是,我被迷得神魂颠倒。”
在候车室等了二十来分钟,王韶普和柳生终于上了火车。这是柳生第二次坐火车。他的心里没有第一次坐火车的栖栖遑遑的难过,因为有着王韶普在身边插科打诨,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火车在奔驰。他们在火车上吃了一顿寡然无味的盒饭,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听到了火车即将到站的消息。
从火车下来,柳生站在川流的人群里,迷茫的看着这个城市。他对这个城市是极其陌生的,甚至说他对任何城市都是陌生的。
王韶普问柳生:“你朋友住在哪里?”
柳生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找一找总是能找到的,我记得那间房子的模样。”
王韶普心想,好家伙,这么大的一座城,找一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他问柳生:“你的朋友叫什么?”
柳生回答:“张林麒,似乎是很有钱,他们家有个大房子,房子很漂亮,他有一个哥哥,哥哥叫赵林川,有一个弟弟,弟弟不知道叫什么,不知道父亲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王韶普又问:“别的没有啦?”
柳生摇头:“没有了。”
王韶普说:“这上哪儿找,我觉得我们还是想你说的找一找吧。”
柳生和王韶普出了站口,他们这是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了。出了站,王韶普觉得有些口渴,就带着柳生去附近的小报亭里买水喝。王韶普买了两瓶营养快线,就看见柳生盯着一张报纸看。报纸上,有两个男人,一个长得大眼睛,细长脸,眉目有几分漂亮,另一个浓眉健朗,严谨认真,背景是一个漂亮的大房子。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