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鬼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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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个长得大眼睛,细长脸,眉目有几分漂亮,另一个浓眉健朗,严谨认真,背景是一个漂亮的大房子。这两个男人占了大半个版面,上面写着几个字,豪门兄弟因何反目成仇。
柳生的手指向那个大眼睛,细长脸的人说:“就是他了,就是这个房子了。”
王韶普扔了一块钱给老板,拿起那张报纸,看了两眼:“你这还认识有钱人啊,这房子还真大,咱们也买一件。”
柳生不同意:“咱们买一件小的,太大的住着太空旷。”
王韶普仔细的看着报纸,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别墅的地址,认真的把这个别墅的地址和名字记下来。王韶普拧开一瓶营养快线递给柳生:“喝,我这就带你去找朋友去。”
王韶普抬手打了个的,对着的哥报上了地址,出租车带着他们朝着那间别墅驶去。
柳生再次站在了这间别墅前,他蹲在一边的矮树丛后面,拿着瓶营养快线等着,大白也跟着他蹲在了一边,看着那间别墅的大门,门一直关着的,没有什么人进进出出。柳生从上午盯到了现在也没有看到张林麒的影子。
大白都蹲的脚脖子疼了,他忍不住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王韶普这么想的,也就真的站起来,扭了扭腰,动了动腿。
现在的天依旧有些朦朦胧胧的亮,可是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的光景了。整整一天了,整个张宅没有一个人进出。王韶普也不管了,他在一边又是跺脚,又是蹦蹦跳跳。
直到九点快十点的时候,一辆车才朝着开回来。车停在了大门口,开到了车库中,赵林川从车库里出来,进了大门。柳生有些失望,不是张林麒。张林麒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想张林麒是不会在这里出现了。
柳生是明白人,王韶普也不傻,他看见了赵林烈就知道在这里找不到张林麒了,都他妈的反目成仇了,还住在一起个屁。
柳生站了起来,他活动了手脚,并没有转身离开。他朝着张宅的大门走去,他按了按张宅的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儿,就有个人过来开门,这个人柳生是不认识的,想来是张家新来的帮佣,他对那个人说:“我找赵林川,你对他说我叫柳生。”
新来的帮佣礼貌的点了点头,倒是朝着柳生身后的王韶普多看了几眼,无奈王韶普这骚模样太招人了。
没过一会儿,大门就又开了,柳生和王韶普跟着帮佣走进了张宅。赵林川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站起了身,他礼貌的伸出手去:“柳生,好久不见。”
柳生伸出去跟赵林川握一下手。赵林烈看见了他身后的王韶普,他问:“这位是?”王韶普也在打量赵林川,他发现这位不是他的情敌,他放心了。王韶普眯着他的狐狸眼说:“我是他男人。”柳生回头淡淡看了王韶普一眼。王韶普立马就改口了:“他是我男人。”
赵林川笑了笑,表示心知肚明。柳生点头表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赵林川给他们让了座,然而柳生并不坐。他站在那儿说:“我是路过这里,顺路来看一看林麒,我马上要走了,我是想看一看他,看一眼。”他语气真挚诚恳,似乎还在为当时自己的不告而别惭愧,竟然赵林川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赵林川说:“林麒他,已经搬出去了,他不住在这里,林麒他,很好。”赵林川拿出纸笔,写下一个地址,他指着那个地址说:“这是林麒公司的地址,你去那儿,见到他的机会要大一些。”
柳生接过那张纸,揣进了口袋里。赵林川说:“这么晚了,要是二位不嫌弃,就在这里睡一晚吧。”
王韶普点头说:“不客气了。”
赵林烈说:“不用客气。”
在张宅的醒来,柳生下楼去,王韶普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他的斜对面坐着赵林川,这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很是投机。看见柳生下来了,王韶普招呼柳生过来吃早饭,赵林川擦了擦嘴:“我叫了司机一会儿送你们过去,我先去公司了,再见。”
吃了早饭,司机送柳生和王韶普过去。柳生的口袋里还有赵林烈写给他的地址,已经全无用处,他来这一次,已经不打算再来了。他把口袋里地址揉成了小团,从车窗扔了出去。
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张林麒公司的马路对面,只给了柳生张林麒公司的具体位置,就开车走了。然而柳生不动,他站在马路对面透过穿梭的人群看着。
一辆银灰色的车开了过来,一个大眼睛,细长脸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了。这就是张林麒了。柳生看见了张林麒,王韶普也看见了张林麒。
张林麒比报纸上看上去还要漂亮一些,他从车上下来,似乎无意的朝着马路的对面看了一眼。柳生的心里紧张了一下,他觉得张林麒看见了他,然而张林麒的神色上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伸手打开车门,弯腰从里面搀扶出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人显然已经怀上了,肚子已经有微微的凸显。
柳生拉着王韶普的手,在他的眼里,张林麒变了一些。这个时候的林麒看上去已经没有骄纵和任性,甚至连以前的眼中的稚嫩都没了,他变得越来越像是他的哥哥,赵林川。
然而,柳生很放心,他觉得林麒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他看着张林麒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张林麒扶着那个女人下了车,他似乎又朝着马路的对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有些长,柳生的心
里觉出他看到自己了,然而,柳生顺着张林麒的目光看去,又觉得似乎不是在看自己。张林麒过了很久,才转过身去,轻轻的把女人额间的头发撩到耳后,亲了亲她的脸蛋。
张林麒表现的亲热甜蜜,幸福快乐。
73此文完结七十二
张林麒确实看见了柳生,开始那一瞥;他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就像是他无数次在人群中看见的柳生一样;一转眼;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在他看第二眼的时候,他长久的盯着马路对面的那个柳生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柳生是这真的,这是一个真的柳生;不是他无数次看见的幻象。
张林麒看见柳生,也看见了柳生握住王韶普的手。柳生从来没有这样握住的他的手。没有人知道张林麒的手都在发抖;他压制心里的酸楚和嫉妒,打开车门;装作柔情蜜意给人看,他要让柳生后悔,要让柳生看见他的温柔,让柳生后悔去,要让柳生看见他过得很好,谁没有谁活不下去。
要让柳生知道,他是有人爱的,不缺一个柳生。
张林麒扶着女人走进了楼,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松开女人的手,有些脱力的靠在墙上。女人在旁边叫他:“林麒,林麒,你怎么了?”
他闭着眼睛摇头:“没事,我没事,我一定是没事的。“
他的心里翻天覆地的后悔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冲过去,冲过去分那那双拉在一起的手,冲过去质问柳生为什么不告而别,质问柳生他们刚刚开始,为什么就迎来了结束。他的柳生,这世间对他最好的柳生,曾经不告而别的消失了。
张林麒想起柳生不告而别的消失,他心里害怕了起来,他刚刚的看清楚柳生的容貌,现在此刻,柳生还在不在马路的对面。
张林麒冲了出去,他后悔了。他对自己说,我后悔了,哪怕是柳生不爱他,柳生不能留下来,柳生还是要走的,但是现在他想和柳生好好的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你好吗,也已足够。
张林麒冲了出去,马路对面已经没有了柳生的影子。依旧是些陌生的人群在奔走川息。仿佛,刚刚出现柳生就像是一场幻觉。然而,张林麒的心里知道这是真实的。
柳生再一次的遗弃了他,远走了。
张林麒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大街上喊着:“柳生,你出来,柳生,我只想和你说句话,柳生。”他叫着,眼睛闪出了泪花,他此刻又像那个骄纵的孩子了。
柳生听不见张林麒的叫声,也看不见张林麒的泪花了,他跟着王韶普沿着马路,走着,已经走了很远。
王韶普拉着柳生的手跟他咬耳朵:“我看那个小蹄子对你又几分意思啊。”
柳生很正儿八经的回答他:“有很多小蹄子对你有意思。”
王韶普凑近柳生 ,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下:“我只对你这只小蹄子有意思 。”
柳生淡定的说:“你真是只骚蹄子。”
骚蹄子王韶普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柳生知道张林麒一定看见了自己。这就是他们的最好的结局,慢慢的彼此相忘。柳生觉得自己是感激张林麒,蛮横的林麒,被宠坏的林麒,在他再次懵懂的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毫不畏惧他这个别人眼中的怪物,给他一点点真挚的单纯的爱。这让柳生想起来,万分的庆幸和幸福。柳生无数才猜想,如果当初他遇见的不是张林麒,那么的他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柳生想一定是跟现在不同的。
柳生对着哈哈的大笑的王韶普说:“我是想对他说谢谢的,你不知道,他对我是好的,得以遇见他,三生有幸。”
王韶普说起了甜言蜜语:“得以遇见你,三生有幸。”
柳生笑而不语。
柳生在这曾经掩埋过自己的城市逗留了一天,什么也没有干,他躺在一棵树上,怀里挂着王韶普,他突然想跟王韶普讲讲自己的往事,他慢慢的都想起来了,他想起原来自己叫做柳亭,柳小钻,做过木匠,做过书生,爱过男人,爱过女人,想起自己被层层的泥土掩埋,想自己自己每一次醒来都会遗忘。过往如潮水,终于清晰,柳生躺在树上,讲着他的过往,他爱过的男人女人死了,他见过的繁华枯了,他走过的往事已经成灰。
王韶普趴在柳生的怀里静静的听,他的心里少不了拈酸吃醋,然而,王韶普明白的很,现在也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帐等以后算还是行的,总之人是自己的,到哪儿也跑不了,着什么急。
柳生讲完了自己的往事,心里就像是卸了一个大担子,轻松了不少。
王韶普客观的总结:“现在你叫柳生了,跟那些事儿还有什么关系,讲讲也就算了,心里就别放了。”
柳生赞同王韶普的话:“不放心上。”
王韶普伸出舌头舔了舔柳生的脸。表示他对柳生的回答很满意。
他们沿着钟阿宝给的路线朝着岭山走去,有时候坐车,有时候走路,有时候也会在一个地方停上个三五日。越来越接近岭山,柳生反而有些近乡心怯,他辗转反复的有些睡不着,盯着两个黑眼圈,栖栖遑遑跟着王韶普。
对柳生而言睡不睡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王韶普看不下去。王韶普找个药房给柳生拿了些安神的药,药倒是照着医生说一天三顿的吃着,但是作用还是不大,柳生照旧是两个黑眼圈。
柳生顶着两只黑眼圈沿着钟阿宝给的路线前进,终有一天到达了目的地。然而,柳生惊讶了,他指着眼前空旷的平地说:“这里原来是一座山的,很大的山,山上有流水,有许多的树,很美。”他回头去看王韶普,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它们去了哪里?”
王韶普站在这一片空旷的土地上,他仰头想了想,斟酌着说:“是不是岭山也像是昆仑幻象一般是一座被虚化了的山,它不存在于这世间,是虚无的?”
柳生摇头:“我从来也不觉得岭山是虚化了的山。”柳生站在那儿,想着是不是时光流转,沧海变成了桑田,高山变成了平地,生变死,存在变成了消失。岭山不在了,他的同胞,他的亲人,漂亮的舍生兽,善良的舍生兽也不在了,它们去了哪里。
柳生突然觉得胸腔里烦闷难捱,他对王韶普说:“大白我难受。”
王韶普拍拍他的肩膀说:“不难受,我还在的。“
王韶普的安慰并不能减轻柳生心中的难受,他觉得心里似乎压了一块沉沉的石头,要把的他的心脏拉扯下来,疼痛难捱。柳生喉咙里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叫喊,这叫喊竟然有些类似兽叫,声音婉转哀鸣。纵然只是轻轻一声,似乎也能音传万里。
王韶普被柳生叫的有些难受,他见得不得柳生难过。他忍不住捂住了柳生眼睛,他说:”不看就不会难过了,你看,你看不见的时候,并不难过。“
柳生被王韶普捂住了眼睛,他很久才说:”大白,可是我看见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怎么能假装没看见呢,难过就是难过了,怎么能假装不难过呢,大白,我连一个可以回去的故乡都没有了。”
王韶普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大白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故乡,也不知道一个故乡对柳生的重要。
在柳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