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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说出口作者:芦花深处(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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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自有自己的脾气,只是心胸宽广些,较能忍耐,被狐狸这样喝斥,到底没有发作,但还是微微拧了拧眉,好一会才又舒展开。
  狐狸只道他不再介怀,自己也收敛了点儿,不再出声,就默默随着他走。
  可今天时运不济,到了中午时分,还是不曾有人来请,只是行在康平镇人烟寥寥的小路上,偶有人会一脸笑意地冲杜衡作揖道谢:“杜仙人,您是翠屏山上的杜仙人吧?往些时候托翠屏乡的人找你画了辟邪的符,当真有效!这镇上许多人都求了一张,你瞧,什么妖魅都少了,多谢多谢了!”
  狐狸见杜衡的脸散了愁云,客套的回礼,忽然觉得好笑,嘲讽般嗤笑了一声:“原来是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能怪的谁?”
  杜衡本隐隐有点儿烦恼,冷不丁听他这样一句,脸刹时便阴了下来,斥道:“你怎能这样说!”
  狐狸不甘示弱,毫不闪避地看着他带着怒意的眼睛,无赖地道:“我也没说错,怎就不能说?”
  杜衡只觉得狐狸说的倒也是实情,一时愣了,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可一口气憋在心里到底难受,广袖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半天猛地一拂袖,沉声狠狠一叹:“我一人住时,几时需要这么多的银钱,这样奔忙,不过为了让你过活的更好些,不想换来你嘲讽,确是我自作自受!”
  他一时怒极才这样抱怨,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就露出了极难受的神情来,把眉头紧紧蹙在一处,却不再看狐狸,只自顾转过头去,沿着僻静的巷陌慢慢的走。
  狐狸也没想到杜衡竟也有被撩拨到大怒的一天,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杜衡慢慢拧了眉头,才觉得胸膛里也仿佛被狠狠绞着了一般,只是痛,又有些悔。他哼了一句:“本来就是。”但心里虚的要死,是分明知道错在自己的。对自己太好面子的恨又涌了上来,激的他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但死性不改,道歉一声是宁死也张不了口的,便只有蔫蔫地随在杜衡身后。
  杜衡走到一家酒馆前停了脚步,也不回头,却是对狐狸说:“想吃什么?”
  狐狸挑眼看了看酒馆繁复的装饰、鎏金的牌匾,又嗅到雕花窗里飘出的菜香,不禁咽了咽口水,可目光落在杜衡腰间的荷包上,终是顿了顿。
  他的内心里颇挣扎,他承认自己是个吃货,美食当前确能把什么都忘了,可他暗地里也承认自己是心疼杜衡的,现下杜衡困窘的很,这家酒馆菜金不菲,他们忙碌了一上午尚无所获,如今若再花费一笔银子,那杜衡往后还不知要怎样奔忙。
  狐狸暗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想吃这些,买个鸡蛋糕就好。”
  杜衡闻声一震,“哦”了一声,到底好奇地转身把他打量了一遍。
  狐狸祭起厚脸皮,抬了抬下巴:“怎么了?我吃腻味了而已。”
  杜衡眼里的疑惑之色未退,还是点了点头,去寻糕饼铺子,狐狸眼瞅着他就要掏钱付账,抢前一步拦了下,往老板手里扔了一把铜板,又交代了句:“弄块黄米糕来。”
  他努力不去看杜衡讶异的眼神,只把黄米糕往杜衡手里一塞,自己大口咬着鸡蛋糕,往巷道深处慢慢走去,一面撇了撇嘴:“别谢大爷我,快吃,吃完或许就有生意了。”
  杜衡同他并肩走着,眨了眨眼,把糕咬了一口,突然看着狐狸,认认真真地道:“下次别这样了。”
  狐狸一愣,停下了狼吞虎咽,奇道:“啊?怎样?”
  杜衡脸上的笑意尽失,眸眼里甚至有点儿寒光:“你是不是用石子变了银钱骗人?”
  狐狸翻了个白眼:“没有!”
  杜衡冷笑了一声:“不愧是狐狸,谎话也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你哪儿来的银钱?”
  狐狸心头泛起了一阵躁动的怒火,想,冤枉,把谎话说的有理却是自己的本事,可难得这次压根儿没撒谎,确是用了真的钱币,居然还要被这样冤枉!便也冷冷一笑,弯腰抓起一把石子来,念动咒语,变出一把灿灿的金子来,冲着杜衡示威般一挥:“我的确没有,可你竟这般不信我!也罢,干脆坐实了吧,你看好,我这就去把整家店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于是心情低落,所以让他们吵个架》 无风无雨木有美好明天的~
近来更的真的好慢T T 真是太不可以了,自我厌弃个先……往后要转到重要些的剧情,理清思路应该就能写的快些了的!
来看的大家能不嫌弃我填的慢,真是十分感谢^^
                  这就是爱 
  杜衡气得脸色发青,沉重地呼吸着,狐狸点石成金,虽说是个小伎俩,但毕竟也是阴损的招数,若害的人倾家荡产,更是不知将来要遭怎样的报应,他平日虽然看不惯别人坑蒙拐骗偷,却也不曾像今日这样着恼过,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故而自己也顶迷惑,只觉得只要一想到照狐狸这脾性往后许要遭更多的劫难,心里就恼得很,巴不得把狐狸抓来,彻头彻尾改了他的恶习才好。
  他这样想着,不由地振了振袍袖,狐狸的眸光暗沉下来,冷哼了一声:“怎地?想用法术来束我?”
  杜衡原本也没有这样打算,听狐狸一说,倒被提醒了,趁着巷中无人,立时甩出三张纸符来,夹在指间,也冷着声道:“我早也说过,若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即便是你,我也不会轻饶的。”
  狐狸抿着嘴角静静立着,说来他一时也不明白,这事儿怎就突然发展到这一步,他一时也猜不透杜衡的心思了,便也茫然了一会儿,忽然看见杜衡眼里流转的厉色,只觉得心里也微微一寒,也不顾得是自己冷硬的态度挑起了事端,只嗤笑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杜衡,好歹也与你住了这样长的时日,也算相交已久,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不想到底还是抵不过成见。”
  杜衡凉的神情陡然迷蒙了起来,他抬了眼,紧紧盯了狐狸,眼中情绪交杂,连狐狸也看不分明了,他只用了一种听来无端烦恼又无端沉痛的语调叹息:“说什么相交已久呢,你从来是这副模样,如何也更亲近不得一般,偶尔叫我觉得似乎当真熟络了些,可一转眼,你又是初见时那般模样。我是想明白,也努力去试着明白,可终究还是看不透。阿琼,你又几曾有过,老老实实地把你的心思展露出来呢?”
  狐狸悚然一惊。
  细细一想,自己往昔处事的确有这样那样的不是,确是从不愿把真情实意流露给人看的,越是亲近的人似乎越不可以。这是难改的脾性。
  杜衡声调里的喟叹如钢钉一样扎进狐狸心里,他觉得自己愧疚地再不敢抬头看杜衡,却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总是无言以对,便别过脸去,两手不自在的一动。
  只听到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竟从他的袖管里滚了出来,落在地上,脆生生一响。
  杜衡眼疾手快,当即俯下身去拾。
  狐狸眸子一紧,也看出落地的竟是几枚还没用掉的铜板,心头一片杂乱,也不及多想,就伸了脚想把钱踩住,不要叫杜衡发现。
  他落脚又快又狠,可还是慢了一步,一脚踏下,正踩在杜衡的手上。
  杜衡闷闷地哼了一声,也不抽手,仍是固执地按着那几枚铜子。
  狐狸收脚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尴尬地踏在杜衡形状优美的手上,尽力撤去力气。
  他哑了声气急败坏地喊:“放手!”
  杜衡的身形俯的很低,长发垂垂挡着了面容,叫狐狸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原是我错了,对不起。”
  七个字不轻不重,款款入耳,狐狸不禁颤栗了一下,胸膛里竟泛起浓浓的辛酸来,他陡然恨起自己,又恨起杜衡总这样迁就着自己来,心头的难受刹时涌过五脏六腑,叫自己的鼻头竟也酸涩了一阵,他低低地喘了两声,咬了咬牙,却仍是狠心地道:“你有什么错,这铜板也是我用石子化的!你到底放不放手?!”说着,居然硬下心肠往脚心里使了点儿力,慢慢地踩下去。
  杜衡“呵”地轻笑了一声,勉强把那铜板握在手心里,然后蹭着他的鞋底一挣,拼着在手背上磨出一片绯红的擦痕,愣是把手给挣了出来。
  他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狐狸,慢慢流露出一个也不知是喜是悲的笑容来:“你叫我放手,可心里期望的,究竟是放还是不放呢?我也不知自己揣度的是否有错,只是阿琼,我或许真的不明白你呢。”他摇了摇头,带着点儿自嘲笑道:“其实,到了现在,我连我自己都快不明白了……”
  狐狸却也想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用疑惑的眼神朝他望去。
  杜衡蹙着眉,忍痛把手背伤口上的沙尘拂尽了,又淡淡笑了出来:“我发现,同你这样处下来,是越发不舍得让你走了。我也觉得这样的执念有点儿奇怪,许是因为我寂寞的太久了吧。且近来,看着你做一些危险的事儿,就莫名觉得烦躁,你莫要怪我,我有细细想过,到底却是因怕你犯了事,将来受惩。我也不知为何每每想到就无法控制心绪,乃至太过焦急武断——往后我定会改的。”他的眸眼里也有一些自问的茫然,半晌才慢慢褪去疑云,重又变得清明起来,就含了三分的歉意,转去看狐狸:“反常的心态,我定会好好反省,到底要弄明白是为什么,往后才不再犯。刚才确是我错怪你了,你莫生气,可好?”
  “别想了,这就是爱呀,傻子!”狐狸在心底想,面上却不由地慢慢展眉笑了起来:“别看高了自己,我堂堂狐大王,犯得着同你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还没有结束…… 
                  诱供 
  “别想了,这就是爱呀,傻子!”狐狸在心底想,面上却不由地展眉笑了起来:“别看高了自己,我堂堂狐大王,犯得着同你生气?”
  杜衡闻言一愣,侧过头来把狐狸细细打量了遍,就像以往从不认识的那般,疑惑道:“哦?”
  狐狸挑眼扫了他一下,径自迈开步子走了,声音飘飘地从口中逸出来:“我大人大量,确是原谅你了。”
  他走的极欢快,仿佛要跃起来一样,根本掩不住心头的愉悦。
  杜衡怔怔地看了他许久,脑袋里半晌也转不过弯儿来,末了也只有笑着摇了摇头:“我却是真看不明白你了。”
  狐狸知道了在杜衡的心底,自己占了一个别样的位子,心情便极是爽快,别的事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只开始专心地琢磨,该如何教杜衡明白这感觉便是所谓的人间情爱。
  杜衡大约觉得今天是不会再有人来求助了,便拍了拍狐狸的肩膀,示意他回山里去。
  狐狸恩了一声,心不在焉的缀在他身边走,手里也不知几时变出一把扇子来,只管倜傥地摇着,一路悠悠的走,活像个外出游春的公子哥。
  街角的水粉铺里聚了几个妙龄的少女,正簇成一堆选着胭脂珠花,其中一个无意间一抬眼瞥见了狐狸,登时红了脸,一面用水袖掩了口,一面折过身与同伴咬耳朵,眼神却依旧挂在狐狸身上,半晌也不舍得挪开。
  絮絮的低语在女孩子中迅速布洒了开来,不消片刻,那些姑娘就都搁下了手头的物件,全把注意力集中到狐狸与杜衡身上了。
  狐狸适才就听见窸窣的声音,加之天性使然,便冲那些姑娘们抛去一个蛊惑的笑意,他看着那些小少女通红着脸露出娇羞的样子来,心情就愈发的大好了,再转眼去看杜衡仿若不察、专注前进的身影,一条计策就涌上心头来。
  他伸手牵住杜衡的衣袖,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道:“别走那样快,瞧见没,那儿的女孩子都在看着你呢。”
  杜衡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挣了出去,连看也不去看一眼,也低声道:“去招惹她们做什么。”
  狐狸笑起来:“怎叫招惹?”说着,细细把杜衡打量了一遍,揶揄一般笑道:“说来也奇怪,照你这模样,也该有许多姑娘家喜欢,怎么你身边却是这样冷冷清清的。”
  杜衡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刚想继续前进,却被狐狸拖住了,便只得也站在那儿,半晌,皱了皱眉,正正经经地道:“小时,师父曾有说过,世间的女子最是讲求礼数,万一冒犯了,只怕对她们不好的。”
  狐狸惋惜地叹息了一声,带了几分好笑冲着他摇了摇头:“你的礼数固然周全,可太过礼貌往往又是一种疏离,也难怪谁也不敢同你亲近。”
  这世上就是这样,你与人勾肩搭背,许会叫人觉得太不庄重,可你一言一行合乎礼仪,却又有人觉得你一板一眼,难以接近。
  杜衡那样常年独居的,自然不易寻到最切合的与人相处的法子,也无怪乎山下的人对他一味敬仰,却从不敢亲近了。狐狸想了想,发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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