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侦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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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不知何时,已悠悠清醒过来的杨帆,想到落潭之前的事,撑坐起身子淡淡的笑了笑,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不敢承认自己对无痕的心意。
只有到生死一刻,他才会后悔,他才敢告诉自己,他喜欢无痕。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不知道。但他真的喜欢,喜欢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的喜欢他。
缘起,过尽千帆;缘灭,水过无痕。他一直不敢想、不敢提喜欢这两个字,甚至还用这种含隐的手法,告诉已对他有所怀疑的无痕,他曾经喜欢过,但现在他已经不喜欢了。
但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无痕本来就不想跟他纠缠,要不然他不会用那样的方法离开。他只要不去找无痕,无痕就绝对不会来找他,那他们肯定不会有交集,喜欢与不喜欢,何必还要说?
他这样做,是想告诉无痕什么?真的想表明已是过往?还是在表明自己忘不掉?舍不弃?
罢了,杨帆摇摇头,将临出门前揣到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就像先前所想的一样,只要没死,他不可能敢想起他喜欢无痕这件事,那样会让他很难过。既然现在他没死,就不要再去想,还是先看看这的情况吧。
这里一片漆黑,寂谧得又听不到半点声音,他都不知道这里是哪。而且,他明明记得,他昏过去前是跌进水潭,这会好像身边又没水,怎么回事?难道,他被人救……
做梦吧!杨帆按着几下都按不亮手机,恼火的把手机扔到地上。这手机出门时,他还看着有一半的电呢,这村子没有电,他就关机了,想方便以后看时间,结果现在开不了了,肯定是进水了!
现在怎么办,黑漆漆的不知哪是头哪是尾,哪是路哪是坑,就连这是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一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就送在这里了。
但是,就算小心,他又能活得下来吗?就算这里的奇怪村民肯救他,他们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啊,这个地方可是没人敢来的。
再者,刚醒来时他的脚没知觉,他还以为是衣服湿,有些不灵活。现在他方发现,根本不是这
样,而是他的脚没有知觉了,他想动一下都动不了。
☆、第024章
庞文确定杨帆不见,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多钟。他起床后听到照顾杨帆的两个女人说杨帆被窝冰冷,好似一夜未归时,他以为杨帆不过是睡不着,很早就起身到外面走走,还安慰她们不用担心,到吃早餐时间杨帆自然就会回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午饭的时间都过了,杨帆都没有回来。他还以为杨帆在哪玩疯了,就跟唐萌方航几人分散开到处去找他,结果找遍整个村子他们都找不着杨帆。
想到是不是错过了,他们出来杨帆就刚好回了竹楼。他们又跑回竹楼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
“他是不是回家了?”在村子里跑了几个小时的方航,站在杨帆厢房的院中,看了看还在来回走着的庞文,又回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美女,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
“他的东西都还在,怎么可能是回家。”庞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想回房跟美女玩,你就回去,别这么不耐烦。”
“我哪有不耐烦。”方航不知是不是心虚,声音立马小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莫明其妙就这样不见了。他如果不是回家,肯定就是到林中玩去了,他早说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探险。”
“你们回去吧,我去找村长。”庞文没再理他,匆匆往大门的方向跑。杨帆出村是绝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进了高林岭。
但是高林岭……杨帆昨天找村长问的是什么话?他当时没回去问,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杨帆的目的会是那里。难道杨帆……糟了!想到了这里,庞文忙加快速度往前跑。
跑到古星家的门前,庞文顾不得古星在不在家,就大声喊着跑进去:“星……爷爷,大事不好了,我朋友突然不见了。”
坐在竹椅中,正跟身边一个站着的男人说话的古星,看到他急匆匆的跑进来,只好收回想说的话,抬头问了句:“谁不见了?”
“杨帆。”
“不见了?什么意思?”
“……就是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晚。”庞文想着半天,就是没弄明白,只好抬头瞟了眼坐着没动,不知在想什么事,这会正一脸沉重的古星:“星爷爷,这是?”
“我叫无痕,是杨帆的朋友。”无痕淡漠的脸,带着很浓的伤。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才刚刚赶到这里,就会听到
他最怕听见的一句话。
“杨帆的朋友?”庞文似乎是不太相信,重复着又问一句。
“嗯,他在哪?”无痕着急的再次问道:“他在哪不见的?”
“我不知道。”
“他可能去了银水潭。”无痕刚想问,什么叫不知道时,古星说话了。见无痕跟庞文双双转过头来看他,他只好将昨天杨帆问他的事说出来:“他说要找药引给朋友治病,那个人是不是你?”
“药引?”无痕愣住了,杨帆来找什么药引?找药引又要给谁治病?
“嗯,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银水潭在哪?”先不管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杨帆。
“那个地方很危险,进去的人是出不……”
“在哪!”
“沿着竹楼边的条石道直走,走到尽头的高林岭中间就看得到了。”古星不知是不是被无痕冷寒的眼神吓到了,指向门外的手竟有点微微的抖颤。
“你要一个人去?”庞文见他听完,转身就走,急忙走上前说:“你不要一个人进去,那里非常危……”
无痕没理他,绕过他快步的走出竹楼,就沿着石道跑过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事或者人能比杨帆更重要。别说危险,就算明知前面是死路,他都要去。
虽然他最后的选择是离开,但不代表他不关心杨帆,不代表他不喜欢杨帆,不代表他就不思不想杨帆。是的,不知不觉中他喜欢上了杨帆,他不知是何时喜欢上的,只知道他就是喜欢了,喜欢到欲罢不能。
喜欢上一个永远令自己内疚的人,想念一个明知对自己有感情,自己对他同样有感情,却不敢不能去见他的人,到底有多难受?
很难受、很难受。每当夜深人静想起杨帆那张明知一切,却依旧装傻充愣,扮作毫不知情的脸。明明难过,却死撑着不表现出来,依旧温柔似水的脸,他就难过得好像瞬间会窒息般,气都喘不过来。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要想,要念。他喜欢上了,他无法再放开。
那天,分开的那一天,他的□幻影就站在走廊中,他看得一清二楚。杨帆当时的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他当时一定很恨他吧?如此的绝情冷意。
可是,他又何尝想这样?他又何尝不难过。只是有些事,杨帆不知道,他们的相
遇就是一场狗血的开始。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杨帆不在乎他被下了咒术,晚上只能变成猩猩都不可能。
因为他在乎杨帆的安危,他在乎杨帆的生命。这就是他明知杨帆能看破所有幻术,还是选择利用元神幻化之术,让聪明的杨帆猜透他的想法,进而结束这一段相逢的原因。
因为他没得选,要想杨帆安全,他就必须得离开。
“我算是能体会得到,一个看得见的人,突然变成瞎子是什么感觉了。”还被困在不知何处的杨帆,点了支烟,很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同时也明白,有脚不能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唉,他真是打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晕倒呢?他很清楚,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不可能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疾病。他到底是因何掉下潭中?弄得这般狼狈的呢?是有人正扎他小人?
得,杨帆两眼一翻,又打玩起手中的打火机,连扎小人都想得出来,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可是,杨帆看着亮了又灭,灭了又亮的火光,满脑子的纠结疑问。除了这个最悬疑的原因外,他根本想不出别的可能。
总不能是他就这么倒霉,刚好站在水潭边时,就突然得了心脏病,或者心悸病。然后,又病发掉下水潭吧?如果是这样,他就真是死不冥目了。
不管是被法师用小人咒死,还是被妖怪吃掉,被术士杀死都好,他都能接受。唯独这个死法,他接受不了。可是……不接受又能如何?这个鬼地方,不可能有人来救得了他,只能认命的,这样安静的死去了。
只是,他真的,真的好想见一见无痕。
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地面还没有捡起来的手机,杨帆悲伤的呵笑一声。可惜,他见不到。不仅见不到,哪怕是听一下他的声音都不可能。就算这个地方有信号,他都没办法打出这个电话。
出门时他带了包新的烟,所以烟没进水。打火机是防水的,一样没进水。买手机时,商家也说是防水的手机,但它进水了。
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的。杨帆靠回墙边,闭起双目淡淡的吸了口烟,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下面有人?”
不是吧?嘴中的烟没有吐出来的杨帆,猛的听到这么一声,被呛到了,不适的咳了几声。他竟然听到无痕的声音?完蛋了,连幻听都出来了。看来,他的死期不远了。
“
咚。”
又来?
“咚。”
这两声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面……不是,是人。有脚步声正朝他走过来,而且好像知道他在这一样,速度很快,越来越近了。
是谁?杨帆急忙睁开眼睛,打亮手中的打火机。然而,仅存的一线希望,在看到火光中的脸时,消失了。他不止幻听,连幻影都能看到了。
那是无痕的脸,无痕忧伤而难过的脸。虽然他无比的希望,这真的就是无痕,可是,无痕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杨帆笑着摇了摇头:“真不应该想你,只要一想到你,我大脑就会乱得厉害,就连死……”
杨帆自言自语的话被卡在喉中,吐不出来了。一阵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然后将他紧紧的抱住了。被抱的瞬间,他还以为是在做梦,但带着温热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梦。
而且,他很确定,他听到了无痕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在他的耳边说:“还好你没事。”
愣着很久很久后,杨帆苦笑一声,原来无痕对他也是如此。好悲哀的爱情,好悲哀的他,还有好悲哀的无痕。但既便悲哀,能贪恋一下,也是一下吧。
紧紧的,他也伸出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抱够了,或许还不够。但就算不够,他们也不可能这样一直抱下去。松开手,杨帆重新靠回墙边:“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
“很麻烦吧?”
“不。”黑暗中,无痕根本看不清杨帆的脸,但他还是抬头,对着出声的方向认真说:“不麻烦。”
只要是为你,不管做什么,不管要跑多远的路,都不会麻烦。无痕其实是想这般说,但他知道,对于杨帆,他的话只能表达到这里。再深,不管是他,还是杨帆都会很痛苦。
“这条过道有笼火,就在墙壁上面。”杨帆拉过他的手,把打火机放到他手中:“点着来吧。”
无痕愣住了,过着一会,他急忙拿过打火机站起身。将过道中的笼火全部点着,他匆匆的又跑回杨帆身边,担心的问:“你的脚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杨帆看了眼还是无法动弹的双脚,又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到现在为止,他才看清楚,他所呆的地方原来是一条很潮湿的过道。在他的左边不远
是墙,地上放着一个包,应该是无痕的。在包包的正上方还有一个圆圆的,仅容得下一个人出入的洞口。右边是什么情况他看不到,总之就是一条过道不停的往前延伸。
“痛吗?”无痕蹙着眉,伸手捏捏他的脚:“有什么感觉?”
“刚开始没知觉,一阵发痛后麻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又没知觉了。”杨帆转回头,看到无痕浑身干爽半点水迹都没有,愣住了:“这里是不是水潭中?”
“是。”无痕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得到答案,杨帆立刻明白过来无痕是使用术进入的水潭。然后,他也不知怎地,突然的就伸手缕了下无痕额前的头发:“昨天出发的吧?赶这么急,累吗?”
“不累。”这样的一幕,在一百多天的时间里,几乎天天上演。无痕也是很习惯的,杨帆伸手过来他就惯性的抬头看,杨起嘴角轻笑:“应该是中毒了,我带你到干爽的地方再帮你解毒。”
杨帆还没来得急点头,无痕就弯身将他抱了起来。身体突然腾空,他本能的伸出双手搂住无痕的脖子。反应过来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