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倾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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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粥以后，Pchy感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一点，想到该去学校上班了，还有Melissa的事情没有办。当Pchy准备起身找衣服穿时，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自己的睡衣，也不是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衣服！Pchy看看自己的睡衣又看看Mario。
　　Mario当然明白Pchy的意思，解释道：“不是我，是你昏迷的时候，Gargi的佣人帮你换的。”
　　“Gargi？就是你的青梅竹马？她不是绑架了我吗？为什么又要照顾我？”
　　“嗯……她想养着你当她的血源。”
　　“血源？那你呢？”
　　“我爱你，Pchy。”Mario把Pchy拥在怀中，下巴轻轻蹭着Pchy头顶软软的头发。
　　Pchy背靠着Mario宽阔的胸膛，说：“我也，不讨厌你。”
　　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温馨起来，两人就这么拥坐着，不知过了多久，Pchy打破了宁静：“Mario，我腿麻了。”
　　Mario松开Pchy，接着两人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Mario，我觉得好多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去我家把我的衣服拿来好吗？”
　　“这么说你是要搬到我这儿来住了？”
　　“谁说的！我是让你把我今天要穿的衣服拿过来！你昨晚去救我，肯定不会想到把衣服也一起救走的吧！”
　　“没错！不过我后来想到了！”Mario说着打开卧室左边的衣柜，里面挂满了衣裤，内衣外套都有，全是Pchy的尺寸，而且都是世界名牌。Mario又小声说：“内裤的尺寸也正合适。”
　　“Ma　——　ri　——　o　——”随着Pchy拖长的声音，一个枕头飞到Mario身上，Mario轻松接住。
　　“嘿，Pchy，你太容易害羞了！”Mario说着挑出了一件衬衫和一套西服，扔到床上。
　　Pchy指着卧室的门对Mario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Mario乖乖出去，还关上了门。Pchy脱下睡衣，拿起衬衫，起身站在床边，谁知刚刚站直，眼前一黑，“砰”地一声倒地！Mario闻声飞速进来，看见Pchy直直地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衬衫半挂在床边，但此时的Mario哪有心情欣赏美景，他心疼地把Pchy抱回床上。
　　地上有厚厚的羊绒地毯，应该摔得不重。Pchy这次倒是没昏迷，刚刚躺到床上，就睁开了眼睛：“Mario，我好像有点儿低血糖。呵呵，我怎么连林黛玉都不如！”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出门！直到完全恢复为止！”Mario帮Pchy盖被子的时候，狠狠地盯着Pchy的眼睛说。
　　看到Mario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Pchy心中一乐，忽然玩心大起，憋细了嗓音说：“Mario，我好怕你哦！”还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从指缝里偷看Mario的表情。
　　看到Pchy现在这般纯真的模样，想到第一次见到Pchy时那种压抑的平静，Mario心头一紧，又把Pchy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在心中说：“我会保护着你，让你永远这样活泼可爱。”
　　“Mario，放开，好紧，我，喘不过气了。”Pchy推了推Mario。
　　“对不起，Pchy。”Mario松开手，放下Pchy，又帮他盖好被子。
　　“Mario，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越来越爱你了。你还是睡觉吧。”
　　“你不睡吗？现在是白天，你睡觉的时间。我，呃，允许你和我一起睡。”
　　“你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嘿，我现在可是病人！”


☆、结局

　　Mario出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再次来到卧室的时候，Pchy已经睡着了，看来真的是很虚
　　弱啊，Mario很是心疼。他轻轻在Pchy身边躺下，Pchy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正好背对着Mario，蜷缩的睡姿就像一个在母腹中的婴儿，据说这种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Mario伸手从Pchy背后搂住他，不久也进入了梦乡。
　　傍晚的时候Pchy先醒了，他有点饿，想起来叫点东西吃，但是Mario的胳膊正环绕着自己，所以他不敢动，怕吵醒Mario。可是Pchy那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Mario立即醒来：“饿了么？”话音刚落Mario已经在电话机旁了。
　　不一会儿服务生推来了一个白色带盖的大瓷碗。看这情形，Pchy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掀开盖子一看，果然！桂圆莲子羹！
　　“Mario，怎么又是坐月子专用粥啊？不要！我好饿，要吃大餐！”
　　“好吧，我会给你的营养师打个电话，让他看看你可以吃哪些大餐。不过，这碗粥必须先喝掉！不然的话……”Mario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Pchy，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端起碗递给Pchy。
　　Pchy想到Mario强行喂粥的情形，脸不由微微泛红，乖乖接过瓷碗，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喝得比较慢了。一大碗甜甜的粥喝下去，Pchy已经没有要吃大餐的欲望了，不过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Pchy背靠着床头，Mario坐在他身边，静默了一会儿，Mario起身到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Pchy：“Bruce，转变了Melissa。”
　　Pchy接过照片，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M：“因为无聊。”
　　P：“那也不能残害人类啊！”
　　M：“你们人类会对自己的食物产生怜悯吗？”
　　P：“……”
　　沉默了一会儿，Pchy又说：“可是，人类比动物高等，人有思想，有情感……”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这样的说法其实没有说服力。
　　“什么是高等？”Mario反问道。
　　此刻，Pchy无法回答Mario的问题。生物的进化是由简单到复杂，由高等到底等，初中的生物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很显然，Pchy过去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但为什么复杂就意味着高等？人类总是自诩为万物之灵，可是任何一个物种都不像人类这样活得这么纠结，这么痛苦。也许越简单才是越高等，细菌和病毒的DNA变异速度和适应环境的能力明显强于人类不知多少倍，人类制造的抗生素一次又一次的在短期内失效，就是很有效的证据。又也许根本不存在高等低等之分，所有的生物都是由DNA和RNA携带遗传信息，这是生物的统一性。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最终也会死去，腐烂，成为细菌的食物，然后开始新一轮的食物链，或许，应该称之为食物环才更合适吧。
　　想完这一圈之后，Pchy的回答是：“万物都是平等的，没有高等和低等之分。”
　　这下轮到Mario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正当Mario准备问Pchy打算如何处置Bruce的时候，Pchy开口了：“如果，我以后一生素食，你可以让Bruce不再主动转变人类吗？”
　　M：“……，你不担心自己营养不良吗？”
　　P：“你看，你让我喝的补血的粥，不都是素食吗？”
　　M：“……，好吧！其实只要是你想做的，不需要任何条件来交换，我都会做到。”
　　P：“这个条件是用来和Bruce做交换的，他会接受吗？”
　　M：“会，只要我一句话。”
　　P：“Mario，你觉得Melissa的事情应该让她的父母知道吗？”
　　M：“他们的父母还在等待女儿回来吗？”
　　P：“不，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
　　M：“所以，有必要让他们再伤一次心吗？”
　　P：“可是，他们有知情权啊。”
　　M：“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带来快乐，还是不知道的好。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P：“其实，我也倾向于不告诉他们。那等我身体恢复了以后，就给Melissa办一个简单的葬礼吧。”
　　M：“嗯。”
　　Pchy的心事终于尘埃落定。
　　“啊！Mario，我忘记跟学校请假了！”Pchy突然大叫起来。
　　M：“放心吧，我已经和校长说过了。学生有不懂的问题会给你发邮件。”
　　P：“……，你考虑得可真周到。那麻烦你现在就弄台笔记本给我，我要查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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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起来就是快，不到半个月，Pchy在Mario是悉心照顾下，又活蹦乱跳了。在这半个月期间，除了照顾Pchy，Mario也没有浪费时间，他让人建了一条地下通道，从Wilson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直接通向Pchy实验室的地下储藏室，而从储藏室到Pchy四楼的实验室本身就有一个小小的货运电梯。这样，Mario白天也可以很方便地陪着Pchy上下班了。当然，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此处省略五千字，第八个字母的情节请自行脑补），当Pchy开始上班的时候，已经正式和Mario同居了，只不过没有对外公开。
　　第一天上班，Pchy就抽取了少许Mario的血液提取了DNA和RNA，开始进行Mario全基因组测序和体内各种酶含量的检测，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血族那么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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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本文的四大正式结局和一个恶搞版结局）
　　结局一：
　　研究的结果表明：Mario体内端粒酶活性很高。
　　端粒（Telomeres）是线状染色体末端的一种特殊结构，由短的多重复的非转录序列（TTAGGG）及一些结合蛋白组成。当细胞分裂一次，每条染色体的端粒就会逐渐变短一些，构成端粒的一部分基因约50～200个核苷酸会因多次细胞分裂而不能达到完全复制（丢失），以至细胞不再具备分裂功能。因此，严重缩短的端粒是细胞老化的信号。也就是说，细胞愈老，其端粒长度愈短；细胞愈年轻，端粒愈长，端粒与细胞老化有关系。衰老细胞中的一些端粒丢失了大部分端粒重复序列。当细胞端粒的功能受损时，就出现衰老，而当端粒缩短至关键长度后，衰老加速，临近死亡。
　　细胞中存在一种酶，它能合成端粒。端粒的复制不能由经典的DNA聚合酶催化进行，而是由一种特殊的逆转录酶——端粒酶完成。端粒酶是由RNA和蛋白质构成的核糖核蛋白酶，具有逆转录活性，能够以自身的RNA为模板合成端粒DNA。正常人的体细胞中检测不到端粒酶。一些良性病变细胞，体外培养的成纤维细胞中也测不到端粒酶活性，而恶性肿瘤细胞具有高活性的端粒酶。
　　而Mario不但拥有高活性的端粒酶还无比健康地活着，如果找到了既能保持端粒酶活性又不让细胞癌变的方法，对于渴望长寿的人类来说是很大的福音呢！
　　当Pchy兴奋地把这一发现的结果告诉Mario时，Mario的回答却出乎Pchy的意料：“我更倾向于你去研究如何降低血族的端粒酶活性。有时候活的太长并不是一件好事。”Mario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Pchy，你知道吗？空虚、无聊、寂寞，蚕食着每一个千年血族的心，每一天都在忍耐中度过。我曾经无数次次想让自己永眠。直到我我遇见了你。我很幸运。”
　　Pchy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说：“我觉得你说的很对。Mario，你愿意和我一起慢慢老去吗？”
　　“我愿意。”
　　于是Pchy开始了降低端粒酶活性的研究，最后终于成功研制了一种降解酶，能够针对性地降解血族体细胞内的端粒酶，通过利用Mario的体细胞进行体外培养，进行降解酶的浓度梯度实验，Pchy终于弄清了这种降解酶的使用剂量。
　　此后，Mario每周接受一次该降解酶的注射，保持着和Pchy同样的衰老速率。
　　（结局一到此结束）
　　结局二：
　　“Mario，我要去A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两天就回来了。”
　　“我等着你。”
　　吻别了Mario，Pchy登上了去A国的飞机。于此同时，Mario也悄悄登上了Pchy之后的另一趟航班，陪同Pchy去了A国，他要在暗中保护Pchy。A国的血族很猖狂，像Pchy这么好的血源，一定很容易被盯上。
　　千算万算却算不到，Pchy的飞机失事了！黄昏时分，就在飞机即将到达机场的时候，机翼撞上了一只大鸟。
　　当Mario在一堆废墟中找到Pchy时，夜已深。Pchy的上腹部血肉模糊，一块飞机残片穿透了Pchy的腹部，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了。坐在Pchy身边，Mario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悲伤和绝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Pchy你不能死！心一横，Mario将Pchy拥入怀中，对着Pchy脖颈上Gargi留下的牙印，咬了下去，对不起了Pchy，我知道你不想变成血族，但是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也终于可以抹去Gargi的痕迹了。
　　当Mario将Pchy体内所剩不多的血液吸尽之后，就通过管牙将自己体内的血液注入Pchy体内，渐渐地，Pchy的气息变得有力起来，当Mario体内一半的血液进入Pchy体内的时候，Pchy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覆在自己肩颈上的Mario，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的，他变成了血族。不久前还颓然无力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