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韵别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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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已经忘不掉了。而你要我想起的,我也不愿再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皇上有些激动,抓起扶柳瘦弱的肩臂,摇晃着他的脑袋,仿佛只要这样多摇晃几下,他就能想起以前种种美好来。
“你还记得我们背着父皇第一次偷情吗?那个时候我好害怕,可一触碰到你的肌肤,就被火灼烧了全身,我还记得第一次你紧紧抱着我,让我插得更深些,你紧紧缠着我的,不停地要,仿佛没个尽头。这是我生平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是最满足的一次……”
“可我也记得,第二次,同样是在这里,你的皇叔出现了,你当时似乎很慌乱,哭着求他放过我们,最后你皇叔也参与进来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第一次我用嘴帮别人做。从此我就多了一项利用价值。”
“那只是一个意外,你知道的。最后我不也帮你报了仇了。”
“是呀,好意外。意外为什么在那个点上,为什么你的皇叔那么坦然地答应了,为什么他那么兴奋地跟我们一起玩。更意外的是,当时他正在跟皇上商议太子的人选。最最意外的事,太子头衔不偏不倚落在你头上。没多久,你皇叔就仙去了,真的很意外。”
扶柳依旧一副云淡风清样,而皇上的脸上却如酱爆茄子,青紫一片。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原来你知道……”
“从你皇叔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只不过我真的很爱你,即便被你利用,我也甘愿,毕竟在皇权斗争中要自保,确实需要牺牲很多。后来无数次,被你皇叔玩得昏死,我都没怪过你。可是,你皇叔死掉之后,我的存在似乎也碍了你的眼,你想要杀我,却没有得手,最后你放弃了,因为天竺使者来了,偏偏我懂一些梵文,你留着我的命教你梵文,最后你在先帝面前大展身手,被史官誉为最博学多才的太子……”
“云纤,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想过杀你,你知道太多事情,我怕有一天你会出卖我。倒时我就无路可退。后来不杀你,真不是想利用你,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是吗?喜欢我?喜欢我还会让我去勾引远战归来的十六皇叔,三皇子?如果真的喜欢我,你会愿意让别人抱我……”
“十六皇叔和三弟,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他们只是粗人,只懂得带兵打仗,以你的才智还摆不平他们吗?”
“我当然能摆平他们。最后十六皇叔死在三皇子剑下,三皇子被圈禁……”
无意中,自己竟然害死那么多人命。
靖,你的阴谋总是那么完美,毫无瑕疵,让我沦为杀人工具也不自知。我真是佩服你!
“三弟,我已经放他出来了,官复原职。你不信,随时可以去看他。他毕竟曾经帮过你……”
皇帝的眼神好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看在眼里,扶柳真的想笑,他何时变得如此单纯了。还是说大权在握后,不需要勾心斗角,让他的心变得温和了。
“云纤,你相信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离开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需要你,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的唇,想念你肌肤的味道,想你叫着我的名字达到□,想你在我身下喘息……”
皇上说得有些激动,不时已经紧紧抱住了扶柳,扶柳感觉到被什么硬物抵着腰际。扶柳把异常兴奋的皇帝推开了。
“我想见见三皇子。”
皇上一愣,整理了一下衣摆,安抚了自己蓬勃的欲望,“他现在是三王爷,我叫人送你过去。”
试探的言辞让人觉得可笑。当年处心积虑的太子爷达到顶峰的时候反而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很快太监过来了,领着扶柳赶往三王府。
三王府离皇宫不远。小轿很快就到了。
三王爷喜欢行军打仗,并不适合宫廷争斗,在皇权争斗中能活下来,或许正得益于长年圈禁,这是不是也算是先帝的智慧呢?
三王府似乎刚刚翻新,朱漆特别鲜艳。门子见了皇宫的轿子,赶忙跑去禀报他的主子。很快三王爷就出来了。
随丰,三王爷,依然是那个高高壮壮的大男人。带着几分慷慨和豪情,眼中总是透着澄清的光彩。
“云纤……”看着门口站的人,随丰傻了。澄清的眼睛飘出一丝朦胧。“真是你吗?你回来了?……”
温厚的怀抱将扶柳紧紧裹住,使得原本冰凉的心恢复了一丝温暖。
“丰,你还记得我?”扶柳笑了,轻轻推开随丰,仔细打量着他,似乎瘦了些,不过也变得高大了些。想当年他被圈禁的时候不过二十岁,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如今,虽然依然年少,却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剩得温温厚厚的一个好男人。
“如何能忘记?云纤,你长大了,变得更美了。”
“你这样说,我可未必高兴咯?”扶柳咯咯笑着。他还记得,这个如情人般的朋友,是唯一尊重他的人。
“好,咱们云纤变得更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了,这样总行了吧?”
随丰哈哈笑着,一把抱起云纤向他展示他的王府。
“怎样?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
“一般一般,跟以前没啥两样嘛?”扶柳故意塞他话。
随丰放下扶柳,拉他在花园坐下,看着蝶舞翩翩叹了口气,“看来我是习惯了王府破败的样子吧。这些年,你也不来看我。听二哥说,你去了长恨天,为什么让他这么伤心呢?二哥真的很疼你。这三年,一有空就来拉我喝酒,回忆你的事情。长恨天那种地方……唉……我也知道,必是二哥说错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你才躲那里气他……”
扶柳揉揉随丰的头发。
随丰,丰,风。竟然是同样的念法。如果是随风的话是不是会好一点?
随丰捉住扶柳的手,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掩不住的情绪扑面而来。
“云纤,如不是二哥在,我一定把你抢走,无论是谁。”
“即便是你二哥,你也可以问他要我呀,他又岂会因为我而痛失一员大将?”
随丰摇摇头,“才不会呢,二哥说过,等他做了皇帝一定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再不要你见任何人!现在他已经做了皇帝,又如何会放手?过了年,我就要去边疆了,这几个月你陪我好好说说话。放心,我一定不会越界。”
随丰真是一个乖孩子。跟他相处的日子,成了在京城最美好的回忆。
☆、随丰选妃
回到纤尘殿时,天已经黑了。一进门就看见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扶柳残留在脸上的笑容即刻飞得一点痕迹不留。
“皇上等候多时了。”
扶柳看了老公公一眼,没有吱声。夏日的皇城比不得飞云山,到处都是炎热一片。
随靖斜躺在竹榻上纳凉,两个宫女在一旁伺候着。见扶柳进来,他立刻起身,挥退了宫女。
“吃过饭了吗?”
“嗯。”
扶柳不咸不淡地轻轻应了一句。吩咐下人伺候梳洗,他想要睡觉了,不想跟这个人动心思。扶柳的举动无疑是在下逐客令。
随靖却站着半晌没走,下人们更是不敢靠前。扶柳也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最后随靖让下人进来,他亲自帮扶柳挽起头发,伺候他洗澡穿衣。最初,扶柳拒绝了,可这皇帝似乎执意要这样做,那他也无所谓,只淡淡地道了一句,“我不会再让驰风以外的男人碰我的身体。”
这话无疑戳到了随靖的痛处。他断然拂袖而去。扶柳乐得几天的清闲日子往三王府跑。
随丰陪他逛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吃遍了所有美食,甚至还陪他往烟花之地走了一遭。终究随丰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不可能不动情,扶柳慢慢发现他们无意交谈间,随丰总会抓住衣摆,想要掩饰什么。这个时候,扶柳只好站起来,用折扇敲敲他的头,“我走了。”云淡风轻地来,云淡风轻地去。
“云纤,你是不是跟二哥吵架了?”
“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吵的。丰,娶个媳妇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随丰愣了,伸在半空的手缩了回来。“嗯……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人。”
扶柳对着他一笑,挥了挥衣袖,离开了。
没有随丰的陪伴,京城的生活陷入一片死沉。扶柳抚摸着手腕上的红豆,颗颗分明。不知道天隔一方的他,是否也在遥望着天上流云,只可惜,流云再多,却带不走一点思念。
“云纤……”身后的声音分外熟悉。宫人们很快撤离。
随靖在扶柳身旁坐下,“听下人说,你这两天没胃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扶柳摇摇头,“我很好。”
“三弟让我给他指一门婚事,我带了些适婚女子的画像,你也来看看。三弟的品性你最清楚,你选的人,他一定满意。”
扶柳转头之际,贴身的侍从已经抱过一大堆卷轴。
是呀,随丰的婚事,毕竟也是大事。
扶柳掀开一张画轴,画卷里美人依依,亭亭玉立,手握团扇,端庄典雅,只是,过于严肃了些。
第二张,美人坐在亭子里,后面是蝶舞蜂飞,娇俏的脸上故作老成的样儿,反而不合时宜。
第三张,美人站在花丛间,摆了个十分完美的姿势,定定看着画外人,心机漏得却太多了些。
第四张,第五张……扶柳看了,回头看看一直看着他的随靖。“陛下这是刻意让宫中画师去画来的吧?”
“这你也看得出来?”
“三王爷很单纯,还是单纯些的女子好。不如皇上摆个白花宴吧,让三王爷自己也去挑。毕竟这是他的终身大事。”
“好!就听云纤的。”随靖立刻让太监贴下告示,让京城所有未有婚约的女子都参加这次白花宴。白花宴就摆在宫外最大的御奉花园竞春园。时间就在三日后,让各家女儿准备准备。
白花宴的事情交给云纤亲自操办。
扶柳乐得分神。
白花宴当日,不仅迎来了京城待字闺中的美人们,也招惹来后宫中的美人们。当年的太子妃,扶柳当然认识,如今贵为皇后,陪着他身边的人,扶柳就不认识了,都是难得的美人,听说是,扶柳走后,随靖新纳的侍妾,如今自然都晋升了,一位成了梁敬妃,一位成了陈淑妃。
这三位美人的到来自然在意料之外。连那九五之尊都吃了一惊。
皇后一身雍容华贵,端庄典雅,可谓天下女子典范。梁敬妃是位温和的美人,性格十分乖巧,从不显山露水,只低了头跟在皇后身后。陈淑妃是出身名门,或许从小就习惯娇宠,走在皇后身后,自然显出一副大家风范,却有有点喧宾夺主之嫌。
皇后一行在皇帝身边坐下,所有人,包括扶柳和三王爷都给她腾出位置来。扶柳走开时,随靖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按坐在身旁。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随便靠近,就像是跟皇帝分享龙椅般。
扶柳坐下,却没有说话,随靖握着他的手却也没有放下。
三位美人看在眼里也一样视若无睹。
“皇上今日办的这个白花宴果然不错。”
“这都是云郡王的主意。都得归功于他。朕不过坐享其成。”
随靖轻拍着扶柳的手,扶柳没有应答,转头看着满园飞舞的蝴蝶。手腕的红豆链在夏日的阳光下分外耀眼。映在随靖眼里更是刺眼。
最后似乎连皇后都对那条链子产生了兴趣。
“云郡王这条链子很特别。”
“谢皇后娘娘夸奖。”扶柳对这皇后本来也没什么好感。但女人生□妒,又易记仇,还是少些招惹为妙,态度自然比对皇上要柔顺几分。
皇后站起身亲自走到扶柳身边,拿起他的手,在那条链子上摩挲了几下。“云郡王的手比本宫的还有细滑,不知平日都如何保养的?”
问一个男人如何保养肌肤,这对正常男人来说,算不得恭维。而且皇后那举动压根是就将扶柳视同共同服侍随靖的“姐妹”,这更让扶柳难堪。扶柳抽了手,瞪着这一国之母。“娘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清。”
“云郡王这是何必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同在宫中侍候一个主子,相互扶持,请教一下保养之道,应该算不上不妥吧?何况这不都是为了讨皇上欢心……”
扶柳脸上的怒气已经无法掩饰,敢情这皇后还跟当年做太子妃时一个德性,唯恐天下不乱。这后宫她做主,难怪人丁兴旺不起来。
随靖在扶柳发作之前,拉起扶柳的手,端详了一会,才淡淡地对皇后说道,“这事皇后学不来的。”
这一声不重,确实很冷,皇后呆住了,连后面两位妃子也呆住了。
皇上为了一个云郡王竟然这样讥讽当朝国母,所以连随侍左右的公公宫女们也都愣住了。
“皇后若没事,就早些回宫。一国之母抛头露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