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栖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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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新坑啦!
第一次尝试惊悚恐怖类的小说。但是因为本人胆子比较小,所以很多场景都不敢写。算是风格比较轻松的文吧。
基本保持1…2天一更,每更字数在4000…5000之间。如果停更我会请假,大家放心看。
欢迎捉虫。
今年秋天,我进了大学。我们学校在西南地区也算是数得上的重点大学,师资力量不错,就业情况也不错。但是让我感到很不安的是,我学的专业前年才开设,也就是说整个专业连一届毕业生都没有,不知道就业情况究竟如何。
于是,我就抱着这样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报道的那一天,是九月八日,一个大热天。我所在的城市,夏天非常炎热,又潮湿,每年的“秋老虎”咬人咬得厉害。我们就在这样一个大热天里,头顶着万丈光芒,站在操场上等待体检。
体检是在体育馆进行的,长长的队伍从馆里面一直排到无一丝阴凉的操场上。我和我们院的几个新生站在一起,焦急地看着几乎一动不动的队伍。接待我们几个新生的是大二和大三的师兄师姐,此时他们也陪着我们站在操场。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淌,让我们十分过意不去。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个个子瘦瘦高高的师兄对我们说:“反正也不知道要站多久,来,我们来聊天。”
站在我后面的一个女生,性格十分活泼,开口笑着说:“师兄想聊什么?”
“聊一些你们以后也会知道但是学校肯定不会告诉你们的事情。”那位师兄笑得很是神秘。
一开始,我以为他要给我八卦的是我们专业的教学和老师情况什么的,所以虽然没有搭话,其实我也在竖着耳朵听。
“你们看那边!”师兄把手往队伍的右前方一指。我们顺着方向看过去,在操场的外面就是学校的主干道,过了马路有三栋低矮的房屋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绿荫中。
“那三栋楼,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鬼楼,从左到右以前分别是动科院、生物学院和植保院。现在已经荒废很久了。”
听到这里,我们才明白,原来师兄要给我们讲的,就是几乎每个学校都有的“校园怪谈”。我一向都很排斥这些鬼故事,但是我被几个人夹在中间,又是在队伍里,根本躲不开。不仅如此,前后几个其他院的新生听见了,也围过来,听师兄讲故事。
“我也是听以前的师兄姐讲的。这三栋楼,以前还在使用的时候,就频频出事故。后来这三个院慢慢发展大了,就要扩建。十年前,本来是打算在三栋楼的地基上修新的动科院,生物学院和植保院另外在找地方修。但是,就在那次拆迁的过程中,出了大事故,拆了一半的房子就这么放着不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既不修也不拆,就这么荒废着。”
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给我们看。的确,那三栋楼就隐藏在树荫中间。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一排排窗户,没有玻璃,没有窗框,就向一只只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冷漠而麻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看着这场景,快四十度的天气里竟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冷。
“因为那个地方实在是太破旧,学校害怕学生出事,就严格规定所有人不能进那三栋危房里面。但是,好像是〇二年那一届的学生里面,有一个调皮学生不信邪,邀约了寝室里的几个兄弟,半夜跑进去探险。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我们都知道,这个故事的重头戏来了。于是纷纷做出害怕又期待的样子,问师兄究竟出了什么事。也许是我们的表情极大地满足了师兄的八卦之心,他慢慢地瞄了我们一圈,压低声音,缓缓地说:
“进去的有四个学生,死了一个,重伤两个,还有一个……”
“怎样?还有一个怎样!”
“失踪了!就在那栋楼里失踪,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哦——”
我们集体发出怅然的声音。
我后面那个活泼的女生估计是按捺不住好奇,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唉……你们不要急,听我慢慢说。”师兄挥挥手,卖着关子。
“那四个学生都是男的,一个寝室的。那个时候的男生寝室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住16个人,那一个寝室的基本上就是一个班所有的男生。每届新生报到的时候,老师都会叮嘱有哪些地方不能去。但是他们几个不听,在大一的下学期,好像是〇三年四五月份的样子,趁着晚上就偷偷摸去了。到了第二天早晨做早操的时候,同寝室的发现他们几个不见了,就告诉了老师。老师带着他们班上的学生在学校里面找了半天,最后在那三栋楼里面找到其中三个。”
那师兄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地往那三栋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当他回头的时候,我发誓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惊恐。一般来说,像这样的校园怪谈不过是些穿凿附会子虚乌有的事,大家在说起来的时候,虽然讲得热闹,但谁也不会把这些事当真。可这位师兄在说道这里的时候,竟然像曾经亲眼所见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忍不住再看了师兄一眼,但是却见他一脸神秘八卦的样子,看不出有丝毫恐惧。我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
“那三个学生,是在动科院底楼的天井找到的。三个人趴在地上,像是从楼上摔下来似地。其中一个不偏不倚地砸在天井中央的塑像上。头搁在水泥底座上,脑浆都砸出来了,溅出来的血把塑像都染红了。另外两个运气好点,砸在天井的花坛里,因为是泥土,所以没有死,受了重伤。”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已经废弃多年的危楼里面,横七竖八的躺了两人一尸,鲜血四溅,脑浆迸流。
“后……后来呢?”那个活泼女生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后来学校报了警,警察把那个死了的学生尸体带走了,那两个受伤也送到医院去了。一个双腿粉碎性骨折,一个右手摔成了两截,而且他们两个,都摔到头,变成了傻子。”
“那……另外一个人呢?”
“那个人更玄,一直没有找到。开始大家都以为那个人没有和那三个人在一起,可能去了别的地方。后来警察在那栋楼里找到那个失踪男生的一只鞋子,证明他们其实是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但是——”
师兄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们正要催他快点讲,就发现队伍开始向前移动。我们也跟着往前面走,进入体育馆开始体检。等我们体检出来,那位师兄人不见了。
那个活泼女生还惦记着讲了一半的鬼故事,四处张望,都没有见到人。她跑去问了之前和我们在一起的几个师兄姐,结果大家都表示,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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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是一个以理工科见长的学校,但是服从调剂的我偏偏进了这个学校唯二的两个纯文史类的学院之一——人文学院,专业是社会工作。人文学院是学校最年轻的一个学院,一九九七年才成立,之前只有一个专业——经济法。二〇〇八年,才增设了两个专业,社会工作和公共事业管理。整个学院只有六个班,师生加上教职工在内,人数连大学院的零头都不到。因为院小人少,在学校也不怎么受重视,甚至连独立的学院大楼都没有。
学院的行政办公室和教师办公室,是在教学区最偏僻的东南角的一栋七层小楼的顶楼。七层以下分别是水产学院、植保学院和外语学院。和人文学院一样,都是人数不过一两百人的小院。
大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基础课,什么高数啦,微积分啦,英语啦,大学语文啦,体育啦。这几个没有独立教学大楼的小院,一般都是在公共教学楼上课。大阶梯教室,一堂课四到六个班,一百多人一起上课。而经常和我们一起上课的,就有植保学院和水产学院。
学校里面的大课,位置都是靠抢。能不能抢到好位置,全看你去得够不够早。于是有好几次,我们寝室都和其他学院混坐在一起。于是课间的时候,大家也经常混在一起吹牛聊天。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月,一堂微积分。我和我们寝室的三个兄弟坐在一起,前排是植保学院的同学。因为一起上了几次课,大家彼此都算比较熟悉了。课间的时候,我们聚在一起聊天。
“哎!我听说你们植保院以前不是有独立的办公楼么,怎么现在和我们几个挤在一栋楼里面了呀?”
我左手边坐的那个人,叫章鑫,睡我对面,个子不大脑袋却不小,我们都叫他“大头”。
“哎呀,你们不知道么?说起来我觉得我们才倒霉,招生简章上面写得多厉害呀,谁知道来了才发现是个鬼院。”前排中间的那个男生回答道,其他几个植保院的学生也在一边点头。
“怎么啦?怎么回事?”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我听说,以前我们植保院,也是一个多不错的学院。后来出了一件事,吓得整个学院的学生转系的转系,退学的退学,连老师也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好好的一个学院,就成了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哦哦哦,我知道。我听说过,以前植保院的大楼荒废了,拆不掉也修不好,还摔死过几个学生。是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我坐在中间,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我这个人,按照我们当地的说法,叫做火眼低,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每次看见后,总是要发烧、头昏、恶心,病上好几天。所以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经常生病,而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等我大一点后,对这些东西,总是很排斥。
报道那天,在操场上听师兄讲了那个故事后,我晚上回去就开始做梦了。
我们班宿舍,分在远离教学区的生活区最里面。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修了几栋宿舍楼,分别是7号楼、8号楼和9号楼。我们住8号楼,宿舍楼的出口正对着一条上山的坡道,下了山坡,对面就是整个学校最大的学生食堂。
我住8楼,802室,五人间,宿舍条件还不错。就是开学的第一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前面就浮现出一排排空洞的没有窗框玻璃的大窗户。连带着一种不名所以的阴沉气氛,一直在我脑海里回闪。我后悔了,我不该好奇听师兄讲些有的没的。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成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我好像轻飘飘地站了起来。我晃晃悠悠地飘到寝室的窗户边,伸出头向下瞧。八楼的高度,看得我有些眼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轻轻地但是很执着地催促着我:
“跳下去,快跳下去。”
我爬上窗户,内心好像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纵身一跃。
下落的时候,我感到强风刮过我的身体,泛起一阵像刀割似的疼痛,我忍不住闭上眼睛。突然,一阵强烈的仿佛地动山摇的震动感袭来。我睁开眼睛一看,我正趴在地上。头扭曲着向上望着。在我视线的正前方,有一座不知名的雕塑,彷佛是一头奋蹄的公牛。那塑像从牛头到底座,都像是被泼了一种黏稠的红色液体。
我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白天师兄讲的那个故事。一个男生摔死在一座塑像的底座上。脑浆迸裂,鲜血把塑像都染红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背后汗湿,天已大亮。
从那天以后,我就很排斥那个地方,那矗立在主干道旁边的,已经废弃的三座楼。我隐约的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连平时路过,我也是低着头快速走过。但是想不到的是,我现在竟然坐在这里,被迫听这些我不想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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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这些倒是没什么,就是失踪的那个男生,实在是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