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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修书人之古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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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有一些是美院的,还有几个都是刘教授的学生。”周宗瑜这样对他说道。
  年轻人们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用半生不熟的英文和他打招呼,他也有风度地简单回应。
  这时party的主人麦克。布朗注意到他们,那个美国佬豪迈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拉着他四处和人打招呼。
  他强行拉着周宗瑜跟在他身边,不想放周宗瑜和那年轻女孩在一起,他看出了那女孩子对周宗瑜的心思。
  那种属于女孩子的,有些羞涩,有些难耐,慌乱的崇拜和喜欢。
  他注意到周宗瑜被拉走时女孩失落的神情,那种表情在他看来棒极了。
  在这里的外国人,有跨国公司的驻华高管、大学外教、新闻人,还有一些在他看来根本就和麦克。布朗一样靠钻空子发家的倒卖贩子。
  兴趣缺缺地看着麦克。布朗和那些人亲热地介绍他和周宗瑜,因为麦克。布朗淡化他的身份,于是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宗瑜身上,那些艺术品贩子看周宗瑜的眼神令安德烈无比烦躁。。。。。。
  他带着周宗瑜躲过那些追逐的眼神,躲进他居住过的那间卧室的阳台。
  “安德烈,你怎么了?”
  周宗瑜捧着他低垂的脸,有些担心地问。
  他颤抖着大口呼吸,努力调整波动的情绪,为方便出入境他把控制情绪的药物扔在家,现在看来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周宗瑜抚摸着他的背,东张西望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杯水。”
  “不要。”
  他攥住那只从他身边滑走的手。
  从紧闭的房门传来屋外喧闹的乐曲声,那男人用湿润的眼睛略微迷茫地望着他。
  置身这处安静的角落,他一瞬间觉得他们就像中世纪宴会中出逃的一对恋人。
  我爱你。
  这句话,三个词,在他口腔里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周宗瑜是个女人,那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追求,将这句话大胆地说一万次,不惧怕周宗瑜拒绝,也不惧怕别人的眼神。
  他想起那句莎翁经典剧目里的话: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凯普莱特了。
  好吧,这出爱情悲剧并不适合形容他的处境,他觉得罗密欧和朱丽叶更幸福。
  他们能够抛弃自己的姓氏。
  但他们难以改变自己的性别、国家、人种……
  安德烈撕扯着自己的感情,他想让自己放开紧握周宗瑜的手,可是他做不到。
  我爱你。
  他望着周宗瑜的眼睛,陷入委屈的矛盾。
  如果一个奇怪的外国人向你告白,你会不会立刻去报警?用惊恐的眼神看我,将我赶出你的祖国?
  别蠢了。。。。。。
  他纠结地将那些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蠢话吞下去,他们之间难以形容的隔阂令他几近崩溃。
  有两个年轻男女低声调笑着开门进来,周宗瑜本想拉着安德烈出去,但是房间里的情况把他吓到了。
  厚重的窗帘隔开阳台和屋内的视线,但是种充满情欲的喘息声已经足以提醒他们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宗瑜红着脸恐慌地看向安德烈,高大的欧洲男人也露出意外的神色。他紧张地拉着男人站在阳台和室内狭窄的一段墙体外,害怕窗帘会透出他们的身影,被屋内的人发现。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可周宗瑜就是心虚得很。
  撞破他人秘密的感觉糟透了,这种秘密更加令人尴尬。
  他和安德烈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人体的温度和着传进耳中的淫声浪语让他无所适从。抬头看到安德烈正盯着他,那双深陷的灰紫色眼睛泛出宝石的光泽。
  他别过眼低下头,煎熬地等着里面的人完事赶紧走人。
  可是,里面的人一阵高声一阵低声,变着花样没完没了,周宗瑜觉得自己的脸颊一定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对情事了解不多,但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他都感觉到自己。。。。。似乎。。。。。微微。。。。。。
  天啊,不要这样,太丢人了。
  安德烈一开始还很镇定,渐渐也有点耐不住的样子。
  有些紧张地瞥了安德烈裆部一眼,半长的羊绒大衣遮挡住那片要命的地方,他不确定那男人的情况是不是和他一样。
  女人压抑颤抖的尖叫传入他们耳朵,周宗瑜简直想捂住耳朵蹲下,他短款的羽绒服根本挡不住他身下胀满的部分。
  嘴巴突然被捂住,他慌张地看向安德烈,男人面色沉静,但是眼睛却微微泛红,在他还发愣的时候,身下脆弱的部分被隔着裤子覆住。他惊恐地挣扎,小声唔唔,安德烈却贴着他耳朵轻声说,“安静点,你这样一会儿没法出去,我帮你。”
  他颤抖着抓住男人伸进他裤子里的手,男人手心几乎和他胀满的下体一样滚烫。男人压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撸动。他手Y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会有男人那种高超的技巧,伴着不断传入耳朵里的交媾声,几下就被玩弄得双膝发软,站也站不稳。
  安德烈把他抱在怀里,要靠安德烈的支持才能勉强保持站立。这种背德感让他紧张,很快便丢盔卸甲地失守。
  他不敢喘得太大声,害怕被里面的人听到,只能颤抖地憋着气呼吸,耳朵里满是杂乱的声音,party的音乐、人群的喧嚣、屋子里男女的喘息和自己刺耳的呼吸声。
  安德烈抱住还在颤抖的他,缓缓坐在地上,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平静,过了一会儿,那边先后发出两声开门声。
  周宗瑜难堪地想要起身,但是安德烈却紧紧抱着他。
  他推搡着男人,不想再待在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等一下,你这样出去会很奇怪。”
  安德烈给他拉好裤子拉链,平整衣服,仔细检查他下身有没有沾到什么。
  他在安德烈松手之后蜷起腿,呼吸已经平稳,只是情欲之后脸上泛着的潮红一时难以退却。
  安德烈沉默望着他,柔和的脸上没有笑容,却显得非常温存。
  接着,那男人若无旁人地抚慰自己。
  周宗瑜都惊呆了,安德烈低声喘息,下颔扬起,喉结随着喘息和吞咽口水不断动着。他心如擂鼓,赶紧闭起眼,把脸埋在膝盖间,男人舒适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激烈的喘息终于在一声低吼之后渐渐平息,他微微抬起头,睇到安德烈正满足地打理衣物,而男人擦拭下体的东西,是刚才给他用过的那只手帕。
  热潮轰地冲上他的脸颊,那种羞耻的感觉几乎让他晕过去。
  安德烈慵懒舔舔嘴,水红的唇被雪白的皮肤衬得异常妖艳。感觉到周宗瑜的视线,他露出迷人的温柔笑容,从容自得、缓慢优雅地拉好裤链。
  周宗瑜被电击一样倏然起身,仓惶逃出这个房间。
  安德烈没想到他会动作这么快,一时都来不及拉住他。等安德烈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安德烈觉得很无趣,可他又不确定该不该现在回周宗瑜的家。
  他和麦克。布朗简单招呼过,闲逛着往回走。
  路过来时的运动场时,他看到那边一抹熟悉的影子。
  是周宗瑜。
  那男人呆呆坐在盖满白雪的台阶上,目光直直望着一片苍茫的运动场。
  安德烈走过去,用手遮住男人的视线,终于让男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别一直盯着雪看,对眼睛不好。”
  他对上惊慌回望的深琥珀色眼睛,感觉到那视线里的混乱。
  男人似乎还是想跑,他伸手按上那不够厚实的肩。
  “抱歉,我刚才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不、不是!你很好!”
  男人激动的辩驳在他听来非常可爱,他听出来男人仅仅是不会应对这种状况,而非讨厌他。
  “瑜,这种事情在西方很常见,好朋友之间帮忙打手枪很普遍,而且大家都喜欢一边看毛片一边坐在一起舒解。”
  他看到男人有些疑惑的眼神,决定继续扯谎,“麦克。布朗还经常和我一起看毛片,当然,我可没有给他做过刚才那种事。”
  他继续拖麦克。布朗下水,反正周宗瑜也没可能去向麦克。布朗求证。
  男人看起来似乎更疑惑了,他摸摸那人的头发,假装放松道:“每个成年男性都看过毛片吧?谁都多少做过打手枪的事吧?”
  他说完,终于发现刚才这段对话中的问题所在。
  周宗瑜似乎不明白什么是毛片……或者说他不懂“porno”是什么意思。
  他笑起来,耐心给周宗瑜解释什么是“porno”,然后愉悦地看着男人的脸红得像新鲜水嫩的熟番茄。
  男人眼睛都不敢正视他,飘忽地看向别处,结结巴巴地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得不深呼吸,克制自己想要拥抱男人的冲动。
  男人保持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到晚上吃过饭睡觉,周宗瑜都没有正脸面对他一次。
  初一的晚上,依旧有很多鞭炮的声响。
  安德烈很烦这种声音,会让他回忆起许多不愿回忆的东西。他试图像昨晚那样依靠周宗瑜的温度挨过这些痛苦的回忆。
  但那男人在被他碰触的时候惊恐地弹开了,他在夜色里看到那个身影缩到紧贴着墙壁的状态。
  安德烈一瞬间被刺痛,那种痛感在指尖心头同时泛滥。他缩回手,裹紧棉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团黑影和他只有一个人的距离,他一伸手就能将那具想要的身体揽回来,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周宗瑜是男人。
  更因为他爱那个男人。
  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安德烈闭起眼,那个身影刺痛他的眼睛,也刺痛他的心。
  火药爆裂的声音都很像,无论鞭炮还是子弹。
  硝烟混合血肉的味道令人作呕,他抖着手拉下手枪的保险栓。
  这就是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被炸成碎片的母亲和一身弹孔的父亲。
  安德烈靠在华丽修长的爱奥尼柱子后,衬衫上沾满不知名的东西,有酒,也有血。周围不断有枪击和哀嚎,他随身的保镖刚才已经被冲散了。
  大厅里的人四散逃跑,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哭喊在爆炸和枪击声里显得薄弱无助。
  他的头被爆炸的碎片扫到,血流进左眼,耳朵也闷闷的听不真切。
  父亲拿着一把PPSh…41,古典的老式重型机枪曾经是父亲的最爱。但现在,强壮的中年男人要靠着自己的机枪才能勉强从地上挺起上身。
  重装的一队人从被炸开的宴会厅大门突入,数十条红外线瞄准器在混乱的大厅扫描,为首的那人注意到挣扎的父亲,红色的圆点瞄准中年男人染血的头颅。
  不要。。。。。。不。。。。。。
  含着泪举起手里的枪,瞄准那个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
  Baikal…442,前几天祖父派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手枪的后坐力让他手腕微颤,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之后,他就很少摸枪械,他们不想让他接触这些东西。
  受伤的突击队员倒下,两个队友扶着伤员后撤,另一些队员顺着枪声向他扫射。
  石质柱子被打得千疮百孔,安德烈感觉自己小腿一凉,接着火辣的痛感立刻提醒他刚才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应该在开枪后就赶紧换位,安逸太久会失去很多生存的技能。
  他扯下领结,扎住中弹的小腿,举着枪试图寻找脱身的机会。
  宴会厅最后一盏灯也在电线被烧断后熄灭,黑暗笼罩着这座庄园。
  安德烈压抑着呼吸,探照灯煞白的光刺入黑暗的大厅,枪声渐歇,零星几声枪响从遥远的山林传来。
  他听到有人在喊话,说的是德语。他大概听懂那些喊话的内容,无非是要他放下枪保持沉默什么的。
  小心探头,看到父亲被人拖起来,PPSh…41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中年男人第一次露出这种虚弱的姿态,他在父亲破败的背影里沉默恸哭。
  他再次举起枪,但是父亲的动作更快,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个身影剧烈挣扎了一下,一个突击队员被放倒。
  “安德留沙——!”
  他听到父亲嘶哑的声音,接着是一串混乱的枪声。
  中年男人的头被几只MP5冲锋枪打掉一半。
  安德烈僵硬地坐在原地,他听到有人接近的声音,举枪对准来人,竟然是刚才和他冲散的那几个保镖。
  “少爷,我们带您回您该待的地方。”
  蜷起身体,鞭炮声让他想杀人。
  别再想了,停下。。。。。。
  他记得自己被保镖护着离开那座庄园,走出大厅时,突击队员用一种恨之入骨的眼神盯着他。
  庄园里四处都是盖着蓝布的尸体,他脸上挂着血水和泪水,抽噎着在那些尸体里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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