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碎琉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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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有说过”不看狐夜,梼杌却是突然开口,狐夜得言,眼角一弯却是惹了笑意。
天山林间的小茅屋,他曾经跟梼杌说过,他在哪里搭建了个小茅屋,这是好久以前说的话,没有想到梼杌居然还记得。
揽着人,梼杌带着狐夜直朝屋里走去,水流倾泻而下的哗哗之声,在屋外隐隐回荡,从山壁之上飞扬落下的花瓣,片片的从窗前掠过。进了屋,狐夜将这里的景象看了一翻,虽然大致上与他曾经跟梼杌说的相似,但这个不懂人世的凶兽,还是不知道一个家里应该具备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齐全,不过这已经很好了。
“我知道,鹤锡群于你有恩我可以不为难他们,但是我与风清扬的事你不得干涉与我”
听身后梼杌的声音突然想起,狐夜一愣扭头看他,还没开口,梼杌却是错步上前,站到狐夜跟前,伸手将人抱住:“还有,你记住,虽然我答应你不为难天山门人,但有朝一日若你修的仙籍,我必当屠尽天山门人一个不留”
狐夜虽是狐妖,但他从未惹过血债,自小与天山山脚长大,听话乖巧又勤于修炼,若不是得鹤锡群相助,才不过百岁的他,也修不得人形,他可以不为难天山的人,但是其他仙门中人抱歉,他心情不爽了照样撕碎。
☆、第五章:长门尊者(已修)
听梼杌将话说成这样,狐夜眉宇轻拧,似乎有所不悦,褪去妖身,修得伸籍一直是他心里所想之事,可如今这梼杌怎能这样约束与他。
四凶里面,梼杌是脾气最坏的家伙,对于狐夜的话,他会听吗?狐夜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白,堂堂凶兽又岂会听话于一只小小狐妖?
站在溪水边上,狐夜双手运法结印,在整个水屋四周都布上了一层结界,不求梼杌挥安分守己,听自己的话,只希望别叫其他天人寻到踪迹寻来,而惹恼了梼杌就好,待得仙门中人对梼杌之事的能像对饕餮那般能手下留情,届时他便可以了无牵挂的去渡劫成仙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在四周洒下结界?”
耳边的声音才刚响起,狐夜腰腹一紧,却是被人环腰抱住。
狐夜无声轻叹,回身看他:“你若生气,我定是拦你不住,与其看着你动怒不如将那些天人隔绝门外,以免他们出现扫了你我的兴致”那些天人不出现,梼杌不会生气就不会对他们起了杀念,减少的罪戾,指不定时日一长还可改观仙门中人对梼杌的心态。
听狐夜这话,梼杌淡淡蹩眉,眸低隐有不悦:“你这么做到底是在维护他们还是只是怕他扫了我们的兴致?”
“都有”看着梼杌那双愠怒的眸,狐夜淡淡勾了嘴角,老实回答:“不想看你再惹杀孽,与仙门结仇,也不想看见他们死在你的手上,更不希望你才刚刚出来就要再次被人封印起来”
这话让梼杌眉宇轻拧:“这天下除了风清扬只怕还没有人能伤我分毫”提到风清扬,梼杌不由得想起千年之前在,长门风清扬将自己封印之事,当时他还说过他朝若是出来势必灭尽仙门,这话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看梼杌蹩眉,狐夜微微倾身,偏首,在梼杌的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瞬间却是让梼杌眸色一沉,看着梼杌那双满是戾性的眸,狐夜启唇神色显得认真而又严肃:“你若是与仙门为难,也许我会是你的第一个敌人”
这话让梼杌环在狐夜腰间的力量猛然紧收:“你在要挟我?”
“不是要挟,是实话”两手抵触在梼杌的身上,狐夜续道:“我虽是狐妖,但我出生天山幼时受天山门人庇佑,天山掌门更是视我为徒,要我眼看着他们死在你的手上我做不到”
这话,让梼杌血腥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那你也记住,有朝一日你若修的仙籍,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他鹤锡群”
“你唔……”
狐夜张口,还想要在说什么,梼杌却是两手将他紧抱,低首缠上他的齿唇,拥住狐夜的双手力道越来越紧,最后梼杌一个用力,将人推到地面,伸手扯了他伸手的衣衫……
相互要挟对方的话语,算不算的是一个承诺?不明白,心里愠怒之余,却又有那么一丝喜悦参合其中,复杂的让人都摸不清楚到底是爱是恨。
梼杌睁开双眼的时候,床榻的一边已然不见了狐夜的踪迹,淡淡的温度显然这人亦是刚刚离开不久,掀开身上的被子,梼杌起身下床,仅着一条白色裘裤的他,光洁着自己的膀子,披散发丝的离开房间,直朝着后屋的厨房走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后屋的厨房里面,狐夜一身的衣裳透着随意之态,袖子高挽的他,站在炉灶前方也不知在忙碌什么,此时听的梼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狐夜手里工作不停却是开口回道:“我看你睡的熟,没有叫你就到这来给你煮些妖汤”
“妖汤?”梼杌狐疑错步上前,就看见狐夜手里拿着铲子在沙锅里面轻搅翻弄,还有隐隐香气随着他的翻搅而飘入鼻翼之间,被封千年从未进过吃食的梼杌,此时吻了这样的味,不觉得开始馋虫顿闹起来。
拿过瓷碗,滔了一碗妖汤,狐夜媚眼含笑的摸样看向梼杌:“可要尝尝?”
蹩眉,梼杌没有说话,却是伸手接过瓷碗,刚刚才递到自己的唇边张口含住瓷碗,就听的狐夜突然说道:“以前饕餮也很喜欢我煮的妖汤”
吞咽的动作微微一顿,梼杌一口将碗里妖汤含入口中,在狐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伸手粗鲁的一把将狐夜扯了过来,就猛然含住狐夜的双唇,将自己口里的妖汤给他灌了过去。
狐夜微微一愣,来不及反应的他,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嘴角滑落,才刚张口吞咽那从梼杌口中渡来妖汤,他自己的舌却随之也被梼杌缠住,两人齿唇纠缠的淫靡之声淡淡的在空中回响。
“以后你的妖汤只有我能喝,你也只能给我煮,要是让我知道除了我意外的人还喝过,我会先把你揍一顿,然后在将那杂碎的嘴撕成两半!”
没有料到梼杌会有这样的反应,狐夜微微一愣,才刚睁眸看他,谁知道梼杌却是突然张口,一口咬在狐夜的脖颈之上,狐夜淡淡蹩眉,还没说话,梼杌却是松手将他放开拿过汤勺又给瓷碗里添了汤,这一次却是转身将这碗递到了狐夜的手上。
狐夜无声轻笑,看着梼杌手里的汤碗,伸手接过,自己喝了一口,脚下步子一错,却是站到梼杌面前,贴上梼杌的唇,将自己口里的东西渡了过去……
彼此间的要挟,相当于是相互给了一个约束,说不为难天山门人,梼杌当真也并未去找过他们的麻烦,只是长门的风清扬想要让梼杌放下对他的怨念,就不太可能。可是当梼杌带着复仇的心念来到长门之时,这才知晓,原来当初在风清扬将自己封印之后,也把他自己同混沌封印在了长门的冰佛洞里面。
自从风清扬将自己与混沌封印在冰佛洞里面之后,这里便被人划为了禁区,也许是担心有人不小心造成意外将混沌放了出来,怕再无人能将之压住,可就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而连同风清扬一并弃之不顾,说来说去其实这仙门中人比起他们这些凶兽还要更加自私自利。
来到这冰佛洞外,梼杌双眉紧拧,举步直朝里面踏去,混沌到底是不是真被封印里面他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那个将他囚禁千年的人,这次再见他会直接一巴掌将那人拍成粉碎!
意料之外的畅通无助,梼杌一路直朝里面踏去都不见半个长门弟子出现阻拦自己,脚下的步子踏入洞口直朝深处而去,越是往里走去,那洞人寒意便越加刺骨,四周的石壁之上全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这里全然看不见它原本的样貌,只感觉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冰窖之中一般,而当梼杌停下自己的脚步之时,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他心里疑惑非常。
不是说当初风清扬将自己同混沌封印这里的吗?可是为何在前方的冰柱之中他却只瞧见了一人的身影,错步上前,梼杌眉宇紧拧,视线之中却只瞧见那封于冰柱之中仅仅只有一人,白衣长袍,墨发乌黑,未曾有的半丝变化的容颜依旧还和千年之前一样,眉心的一点绯色,不知是朱砂痕迹还是什么东西烙印,这东西印在他的面上,只会更添冷艳之感,全无半分轻柔之意。
这里只有他的影子,那混沌呢?那个据说也被封印这里的混沌去了何处?
梼杌曾说过不许狐夜参合他与风清扬的事,所以对于梼杌前往长门一事,狐夜根本就阻止不了,唯一只是希望,他别在长门又惹了什么事才好,但想着梼杌的那个性子,他却只有低叹出声。
凶兽,说到底性子都是一样,那个张扬傲慢目空一切,除非寻到风清扬与之交战一番,否则梼杌极有可能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心里还在想着那人,茅屋之外的结界,忽而闪现出来,淡淡的荧光忽隐忽现,狐夜一愣,才刚抬眸看向那些结界,耳边却只听得那玻璃破碎一般的声响,眨眼间结界忽而粉碎化作星光闪落消失不见。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升了起来,狐夜转身跑出屋外,可才拉开房门,眼中看见得是,却是那人一身的白衣长袍,黑发飞扬,冷冽的容颜透着几许清冽的俊美,眉宇的英气喊着几分让人难以擦觉戾性。
他是谁?
狐夜不知此人是谁,但看他身上的衣,该是长门长老那一辈,不过这人的样貌却显得十分年轻,估摸着该是二十上下才对。
见开门出来的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微微一愣,却是朝着狐夜抱了抱拳:“在下长门白子阳,追寻凶兽而来,不知阁下与凶兽梼杌是和关系?”
听这人报出的名号,狐夜大惊,回过神来立马朝着此人抱拳行礼:“小妖狐夜,拜见尊者!”长门的无念尊者白子阳,他虽未见过,却也听过,此人现今是这长门辈分最高之人,据传整个仙门之中,只有他的修为可比当年的风清扬。而此时他居然为追寻梼杌而来,这一认识,让狐夜心里不得不惧。
“梼杌此时并不在茅屋”面对这人,狐夜不敢撒谎。
白子阳垂眸看他一眼,冷然的面上瞧不出喜怒的神色,却只听得他淡淡吐道:“你便是那鹤掌门的关门弟子了吧?”鹤锡群年纪虽长,但与叶凌霄却是同辈,白子阳虽极少现世,但对外界之事却也并非全无知晓,若不然此时他又何必为了追寻梼杌而来到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的坑死了有木有,不过比起饕餮的卡文时间,这个勉强算过得去了(众:滚!)咳咳,那啥估计这几日梼杌卷应该是木啥问题了,果然失眠有失眠的好处啊~~
☆、第六章:杀招寂灭
不知白子阳为何突然这般问自己,狐夜却也点头应道:“是”
“以妖身拜入仙门实为不易,更何况是欲修得仙体,如此机遇你该好好珍惜才是”不是说仙门什么妖都愿意收入门下的,能被仙门认可的妖是少之又少,既然狐夜能有此机遇被鹤锡群收为关门弟子,便该好生珍惜才是。
不知白子阳是否看出自己与梼杌之间的什么,狐夜皱了皱眉,无心轻叹这才起唇:“尊者所言小妖心里明白……”只是……到底是陪着梼杌就此一起看这沧海桑田,还是返回天山渡劫成仙,他却有些举棋不定,而此刻他只知道,没了自己,梼杌……就会回到千年的摸样……滥杀无辜……
“你明白什么?!”
狐夜话音才落,那不满的声音却是忽而从旁传来,狐夜一惊,赫然抬头,却瞧见那不知何时回来的梼杌正立于白子阳的身后。举了步狐夜急于上前,可他才刚刚一动,白子阳却突然出手将他拦下,那一张冷冽的容颜,未见得半丝异色,好似他早已发现了梼杌一般。
转身,白子阳看向身后那早已回来的男人,面色平静不见得有半丝波澜:“寻你许久了”
轻蔑的眸,淡淡看了一眼白子阳身上的衣,认出那是长门的服饰,梼杌心里顿时一怒,却是扬手一挥,木桥下的水流霎时好似受到什么控制一般,凶猛的朝着白子阳翻浪而去。狐夜见他居然率先出了攻击,心一急,想要制止他的动作,可梼杌早已在发动攻势之时,身影一晃,也是赫然随着翻浪而至,显现与白子阳的眼前。
那一张清冽冷峻的面容,面对着梼杌对自己发起的攻击,依旧不见半丝异色,衣袍翻飞,只见得他抬手挥袖间,那朝着他翻滚而来的浪潮,竟好似被人生生定住一般,没了动作,褐色的眸闪过一丝淡淡的琉璃翡翠之色,见的梼杌赫然显现而出的身影,他掌中突然多出一柄长剑,一剑挥动,剑气飞溅,却是硬生生将梼杌攻进的身影逼得朝后越去。
“梼杌!”见得梼杌似有被其压制之象,狐夜大惊,开口喊了他的名字,心一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