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正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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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秽｀亚夜每次送酒回来，都把托盘重重的砸在吧台上，接着就跟了老板的一句号叫，｀我是在做生意呢｀
小Z只是在柜台里收收银子，因为老板虽然不敢违抗双羊，但是他也不想让小Z去制造吸血的低等怪物。但是老板的这种担心随着时间的过去，完全变成了一种多余。小Z发现自己只是对一些人类会产生食欲，而店里来的客人只让他感到恶心。于是他靠吸亚夜的血为生。那是一种深色的液体，带着甜涩的味道，让小Z感到温暖。再加上亚夜每次让他吸血前的雍懒，他老是把上衣开到肚子，叫小Z有足够的余地去挑选吸血的部位。于是小Z很快的忘记了对血的罪恶感。他开始考虑什么时候跟亚夜一起出去打猎了。小Z打算出去打猎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发现繁音骗了自己，当初他对自己说，要带自己到一个到处是美女的地方吃个饱。但是不论什么时候，小Z望过去，都只能看见一大群长着狼一样的眼睛，如饥似渴看着店里男人的中年妇女。她们身上的血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尸臭。
这气味也影响了繁音；无论他在身上怎么弄；这股味道也挥之不去。
'我就说了吧；吃这种肮脏东西的下等货色；也肮脏'亚夜在他们三个所住的一座底下隧道里嘲笑繁音。
繁音一面回嘴；一面问小Z；'你真的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小Z只好说；没有。他很害怕繁音又会去自杀。
于是繁音拔了鸡毛令；对亚夜大喊；'听见了吗？！再说你不也吃人吗；跟我有什么不同'
亚夜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头发；翘起嘴角；'我咬的都是小姑娘；她们的血都像蜜；里面的生命都闪着金光。可是你的那些货色都是白面口袋一样的东西；皱巴巴的；浑身发臭'
'所以；你就冒着被亲王跟长老发现的危险'繁音威胁亚夜了。'出去咬人'
'怎样？我把我的血弄干净；不对吗；主人他需要呢'亚夜得意的炫耀；他就知道繁音会因此气的发抖'难道你是要他去吃你那些脏东西吗'
繁音红红的头发像喷在墙上的一大滩血；他的眼睛从亚夜的身上；移到了小Z的身体上。他大喘了口气说；'明天；明天；朱云（一个顾客）会带好多的小女孩来我们店里；小Z；你为什么不去尝尝她们呢'
没等小Z开口；亚夜就一把推开了白着脸的繁音；'要是他吃了那些女孩；她们就会直接变成吸血的怪物了；你是不是打算用这个借口来吃主人呢'
小Z一天之内听够了嘈杂；于是他扔下打架打不够的亚夜跟繁音；爬上了地面。那时已经入夜了；烧烤的气味在风中弥漫；夜色在污染之下罩上了一股绯红。小Z在大街上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忽然；他在人群里听见了那种让他忍不住露出牙齿的心跳声跟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像着了魔似的跟了上去；在他的眼前；出现了6个人类的少女；看的出；她们都不超过19岁；穿戴着哈韩的服饰；正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危险里兴奋的大喊大叫。
'看那；到处都是帅哥；我说；来对了吧'少女之外；还跟了一个人；但是她看上去是少女中的一员；但是明显的；小Z知道那是一个尸奴；专门诱惑人类给吸血鬼吃。
小Z的食欲就在这一时刻凝结了；虽然他是那么的渴望人类的血；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痛恨尸奴的行为。在他的眼里；这一伙人跟当时到自己养父母家敲诈勒索的人是一样的。 而且那个混蛋还带走了自己全家的积蓄。
想到这里；小Z忽然想到自己可以回一趟家；把自己挣的钱带给老头子跟老太太。于是他跃了起来；展开了他巨大的翅膀；向家的方向飞去了。尽管天黑的很；但是方向像是刻在了黑暗的中心；小Z很容易的找到了回家的路。
但是养父母家的灯还没有熄灭；小Z不得不跺在高高的窗台上等。一不小心；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小Z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在沧海家看到的女人；正待在自己的家里。
'她在那干什么'小Z忽然慌张起来；她有可能也是一个尸奴；要不然当时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血浆袋子；给沧海的。有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后；小Z简直要吐出来；当时自己也是吃了的；难道自己吃的是自己***血吗。小Z生平头一次产生了杀人的念头；虽然他以前咬死过一个中年女人。他眯着眼睛；躲到了楼门口；准备袭击那个女人。过了不久；他听见了三个活人的心跳声；那个女人跟他小Z的养父母都出来了。
在夜光里；小Z看见了眼泪；他的心缩了起来；那是他养母在流泪。'麻烦您；等您再看见那孩子；麻烦您叫他回家来一趟；我跟他爸爸不留他了；但是；我们还是……………'
老太太在害风里像一片枯萎的树叶；瑟瑟发抖。小Z恨不得咬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不要担心；我的朋友会在那边帮助他的。下一次大叔要是不舒服；就直接叫我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是便宜的药总是很容易搞到的'女人微微的一笑；像是刹那间春花绽开。小Z只好又闭上了嘴。
老头子始终没有说话；他一直低着头；即使女人要离开；他也没有抬脸。忽然；他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闪了一耳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要是当时不找人；就让福利院的把那孩子带走；那孩子也不会这么惨……………'
小Z感到自己必须走了；要不然；自己一定会跑出来；去劝慰他已经老迈的双亲。他偷偷的把钱扔到女人的包里；算做对她的答谢。但是小Z还没走远；就听见了后面有人在叫自己。居然是那个女人。小Z简直不敢相信。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的时候跟沧海很像呢'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来'他也是经常半夜去他父亲的坟头的'
'你……………不怕我会吃你我'小Z的心随着女人的靠近；猛的蹿了起来；他满耳都是女人心跳的声音。
'呵………沧海以前也经常这么问'女人淡淡的一笑；'等你们适应我了；就不会动嘴了'
'少废话；我不是人类了；别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一类一样'小Z像叫烙铁烙了一下'我现在就很饿；就可能吃你'
'啊；我这里有吃的；'女人变戏法似的摸出一袋子的血酱；'沧海也是经常肚饿的；所以我每次从医院里找很多的'
小Z默默的接过来；吸着；他感到有点害怕这个女人了。'人人都怕我们；为什么你要来缠我们呢'
女人看看他笑了；'我只是想帮助而已'她纯净如水的看看前面'你们只是不同的活法；就好象人杀动物吃肉一样。其实都是一样的啊。人有好有坏；你们也是一样的啊'
'够了够了'小Z跳起来；'我就是要去吃人；吃新鲜的活人'。他由衷的害怕那个女人了；她的话像长了牙齿撕咬着小Z的心。他必须抵制那个女人。
'奥'女人毫不在意；'小Z啊；我叫张丽华；下次你看见我就不用只有'你………你………你'的了'似乎她知道这是谈话的终结。小Z负气的飞回了他的街区。'有一天；我非让你看看；我就是不一样的'
小Z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空地上横着几具尸体；是他看见的那六个女孩子；已经被吸的精干了。
小Z的脚动不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多被吸干的人；跟被咬死的亚夜不同；她们的脸已经看不出来了；都扭曲的像恐怖片里的女主角。
在银色的水银灯下；在黑色的水洼里；小Z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忽然恍惚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小Z的肩膀上。小Z回过头；看见了亚夜。他的脸比那些女人还可怕。
'是……………你吗？'亚夜看看地上的尸体；轻轻的问。
小Z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亚夜急了；他飞奔到尸体旁边；去查看伤口。那显然不是被一只鬼咬过的。女孩们看来生前曾与一大群鬼有一个PARTY。亚夜松了口气。'要是被你咬死的；事情就麻烦了；亲王们；长老们马上就会来猎杀你。'
小Z听不见他。亚夜无奈的笑了笑；'算了；我们先回家。别叫人看见；不好解释'。于是他就去拉小Z的手；但是小Z一把打开了他。'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沧海'
亚夜的脸刷的白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他撮撮头发；咬破了嘴唇；让他深色的血从下巴一直流到了他□的颈项。'你不能离开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不想跟我们一块了；拔脚就可以走的吗？你到人类那里去做什么呢；你只会吃人；你挡不住自己的。你以为这里原来谁是愿意在这里的吗'
这些都是小Z最讨厌听见的。因为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小Z忽然感到自己很恨眼前这个男人；他一把扑倒了亚夜；把他按在一个死去的女孩的背上；张开了嘴；露出了牙齿。'我要吸干你；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说胡话。'
亚夜笑了；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他揭开了自己的上衣；亲吻了小Z按着自己的右手手侧'你可以随时的咬我；我是很乐意让你吸干我的'
然后他挺直了脖子；闭上了眼睛
小Z几乎气炸了；他狠狠把被亚夜亲吻过的手抽了回来；往身后大退了几步'你这个疯子'
但是自己也是这个疯狂世界的一部分。亚夜；繁音跟他小Z还是生活在一起；没有改变；小Z实际上并没有去找沧海的勇气。他知道自己宁可在这个人间跟阴间的交界当个酒廊收银员；也不愿意跟沧海一起在人的社会做最最下层的工作；他是受够了的。
于是小Z只有把怒火发在店里的柜台上；几乎把柜台擦穿了底。老板在一边敢怒不敢言；最近老板对小Z表现的越来越胆子小了。即使他有时去给人类送零七八碎；老板也假做不见。这一天的生意也特别的淡。老板提前回自己的地下室休息去了；其他干活的也不知道去向；柜台上只剩下小Z；外面只剩下繁音；他俩都无精打彩的。自从繁音知道小Z吸亚夜的血之后；他一直对小Z不理不睬。好在小Z也不爱说话；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就在昏沉之间；小Z听见了血液流过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繁音也抬起了头；'好象有新鲜的人类来了'。他甩了一把他的红头发；打开店门；跑了出去。'小Z；是小姑娘啊；一个长的很不错的小姑娘啊'。一听见小姑娘这几个字；小Z的牙齿又呲了回去；他忘不了那晚的情景。'繁音；把门关上'他说
繁音诧讶的看看他；半晌说'你是打算留给亚夜来吸血的吗'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红光。
'我只是不想看见干尸跟死人'小Z不明白为什么繁音老是跟亚夜攀比。
'胡说'繁音的声音在吼咙里呼呼的响；他翻身一把打开了店门；那个小姑娘正好出现在门口。小Z好象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一到做生意的时候；繁音就恢复了他一开始的散漫；按他自己说；叫耍帅。
'我…………我是来找几天前来的那7个女孩点的人的'女孩有点害羞了；一看就知道根本是个没有来过的生人。
'就是我呀'繁音把手撑在门上；正好环住女孩；弄的对方红了大半个脸。
'你？'小Z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繁音吸血；但是他知道繁音一向不会去吸干食物。而且那天晚上；他根本是在家里生亚夜的闷气。于是小Z翘起了嘴角；'好一头说谎的猪'
'不可能；我听王杉说了她们是叫了三个的；你就只有一个啊'女孩说。
繁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剩下的人出去了'
女孩犹豫的坐下来；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把手放哪里；简单的说她是一个紧张的小动物。于是；繁音见缝插针；强势的手本住了女孩的下巴；'小姐；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客人呢；可不可以让我吸一点你美丽的血呢'女孩迷惑了；两个小脸颊羞的通红；'我………我只是想来喝点…………酒'但是繁银死死的盯着她；把露出牙齿的嘴贴近了女孩的耳跟部位；'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啊；小亲亲'
小Z本来不想制止繁音；繁音的确没有说谎话；这女孩是唯一的一个让人有食欲的客人；但是繁音的样子让小Z感到十分可笑；他根本是在接近食物；可是却摆出恋爱对方的样子。
女孩的眼睛里忽然涌动了泪花；她茫然不知所措；虽然被繁音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但是她似乎很害怕男人。小Z对她产生了怜悯；'喂；繁音；适可而止啊'
繁音抬起头怨恨的看了小Z一眼；里面几乎是血跟仇恨。然后他狠狠的咬住了女孩的脖子；少女红红的血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甜味。四周立即引来了鬼啸的声音
'放开我；救命啊；'女孩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她当然也不知道她所要追赶的女孩子们已经变成了干巴巴的尸体。
但是她是扭不过繁音的；繁音紧紧的夹住女孩的身体；对小Z挑衅；'我就是要吃干她；怎么样'他嘴上的红东西挑动着小Z的神经。女孩已经吓的快要昏过去了'谁来救命啊'
'放开她；让老板知道你干这种事情；他要炒你的'小Z丢下了手里正在干的活；
'炒了我？那怕什么；我本来就是个低等的货色；你只要有亚夜不是就可以了吗'繁音把憋在肚子里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他的眼睛朦胧了；瞪大了；像两只放大镜在窥视小Z的内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