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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死成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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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的凉意透过衣衫传达进去,让不舒服的地方更加的难受 。
  断九墨闭眼之前还在想,又是这双流云靴子,还是那个看不到脸的家伙。赶明儿,一定想个办法抓住你,看你是何方神圣。
  云里雾里的周游了一遭,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卧室的床榻上。
  墙上挂着的香囊还是娘亲亲手做的,里面的额香味还很浓郁。衣架上的衣裳还是娘亲亲手裁剪的,十分的合身。那盆边摆着的香坛子,还是娘亲亲自挑了的,点了满满的静神舒气的香料。东西还在,人却躺在了狭窄的木头盒子里。
  推开窗,一地的银霜。
  院子里的梨树,是娘亲在世时叫人载的,说要尝一尝这庙里移来的梨树,接出来的果子有什么不同。
  哎,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处落花,两处忧愁。
  晨起东风,天朗气清。日子算起来也是不错的。
  断九墨抱着娘亲的灵位,走在出殡队伍的最前端。
  按照习俗,理应是他带头大哭到山上,领着身后的乐师前行。可是断九墨努力想起自己的娘亲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疼爱,心中苦涩,却流不下泪来。干嚎了几嗓子,眼见周围围观的群众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索性闭了嘴,安静的走自己的路。
  白幡子在阳光下白的扎眼,和底下那些擦鼻涕抹眼泪的人身上的麻衣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悲凉。
  断老爷被两个小厮架着身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队伍。整张脸踏踏着,眼窝深深的陷下去,好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很多的样子。 
  断九墨抓紧了怀里的灵位,暗自下定决心。
  “娘,你一路走好。孩儿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读书,将来给你考个功名的。”
  山顶上的风很大,白幡子插在泥土中,不一会就给吹倒了好几次。仪式才举行了一半,那舞动在空中的白幡子终于抵挡不住风力,咕噜咕噜滚下了山。
  送葬的亲朋好友一见如此,无不觉得不吉利。脸上都写着嫌弃的意思。
  断九墨跪在墓碑旁,用手抚过那一笔一划的字,红的美丽,深的伤人。
  这是一座双墓。
  右边的是自己的娘亲,左边没涂上红漆的字,是断老爷的名号。
  这是他为自己备下的长眠之地。
  顺风顺水,前有湖,后又山。左边遥望帝都,右边俯瞰半壁江山。可谓是上上地势,断老爷没少花钱在这上面。光是请大师就请了四五个,汇集了五位大师的意见才挑在了这里。
  断老爷弯着腰,声音也跟着有些低。
  “都回去吧。让夫人好好休息吧。”
  断老爷一发话,那些猫哭耗子的人立马拔腿就走,没有半分羞愧。平日里没少沾这位远房亲戚的光,如今树倒猢狲散,这本就不牢靠的亲戚就更加的生疏了。
  断老爷看儿子还抱着墓碑发呆,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子,你娘去享福了。别太伤心了,早点回家吧。”
  断九墨眼中一向高大的背影,此时看起来就有了一丝的寂寥。
  那个已经半白了头发的老人家,和石碑底下的娘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两人经过了四十年的长途,终于在这里分道扬镳。断九墨知道,他的爹,早晚回去找自己的娘。将他牵在手里,再也不放开。没有倒下去的理由,就是自己。
  好像是一夜长大了,断九墨有了好好学文章的冲动。
  娘亲在的时候,一直盼着自己成为一个厉害的读书人,自己没有做到。现在若是做成了,娘亲一定会泉下有知的吧。
  断九墨揉了揉跪的酸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
  途径半山腰,山的那边飞过来漫天的冥纸,呼呼的刮在自己的脸上。
  断九墨看了看身后的墓地,有些惊讶。
  跑的大汗淋漓的男子,白净的脸上起了一层暧昧的粉色,好像春日里争艳的桃花。
  “奥,你怎么在这?”开口的是断九墨的先生和清。
  “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断九墨看着和清手里的一沓子冥纸,数量不少。还有和清眼角的微红,似是哭过。
  “我在山那边,看看我妻子。”
  断九墨不再追问。
  他知道,和清的妻子,早些年就过世了。现在他手拿着给死人用的纸钱,出现在这荒山之上,还能说些什么呢?
  “先生请假原来是为了这个。”断九墨低了头,缴起手中的衣袖。
  他的作业没有完成,和清没有批评自己,他就觉得事有蹊跷。第二日和清就请了病假,没再回去。断九墨还高兴了一把,觉得自己一定又把这个先生气走了,今后终于不用再呆在屋子里受苦受难了。
  现在不同,他想学习。
  断九墨扑通跪下,正磕在泥土下的一颗小石子上,疼的自己呲牙咧嘴。
  “先生,学生以前太不懂事,浪费了先生的良苦用心,还望先生不要计较。从今日起,学生一定虚心求教,发奋用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学生定当感激不尽。”说完就是重重的三个响头。比之自己初见和清拜师的时候,磕的还要实在。
  和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拉起跪着的断九墨,只是把手里的冥纸叠了叠,夹在腋下,背对了那个孩子。
  “你头脑很聪明,若是加以用心学习,将来必定能考个不错的功名。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一向不把学习当回事的断家少爷,如何一下子就转了性子?”
  断九墨坐在后脚跟上,道出了其中的原委。
  听罢断九墨的诉说,和清拽起他的身子,半拉半拽的就扯到了山的另一面。
  土胚墓的旁边,柏树长的很旺盛,就守在墓碑旁。柏树的后面,是一座不大像样子的小茅屋。
  站在不远处,都能看到那屋顶已经塌了一半,若是刮风下雨的,一定是水淹四壁,风起灰尘的。和清退拉开那茅屋的门,对着断九墨说,“请!”
  和清从几片木板子搭起来的木板床下边,拉出一只竹编的小筐子。掀开布,露出几只瓷杯和一只胖肚子茶壶。
  示意断九墨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和清就抱着小篮子除了房间,去院子里的泥灶上生火烧水。
  断九墨绕了一圈这屋子,也没有看到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索性就那么抱手站在门边,看着和清那藕节一样的胳膊,在不停的添柴扇风,把上面的小锅烧的不一会就冒了烟。
  滚烫的热水倒在胖肚子茶壶里,略微刷洗了一遍,就又端回了屋里。
  断九墨想要搭把手帮忙,和清客气道。“这里,我比你熟。我来就好。”
  没有烧尽的柴火还在窜着小火苗,呛人的白烟已经被断九墨关门挡在了外面。
  “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要你考取功名?”和清倒了一杯清水,推倒断九墨身前。
  “觉得那样光彩吧。”断九墨猜想。
  自己从小就调皮捣蛋,也不晓得那些整日击破了脑袋玩命学习的书生,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勤奋。那个虚职真的就那么重要?
  可是自己的娘亲,偏偏就喜欢那些虚幻的东西。不止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语重心长。
  “儿啊,你这么玩下去是不行的。快点去学习,等将来考个功名回来,娘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
  娘亲,一定是想要自己光耀门楣的。
  断九墨想到那个小盒子里面的人,心底一抽,又想着再拜一拜和清,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和清摇了摇头,“断少爷,你不明白夫人的想法。你真的不明白。”
  “来,我给你说说我自己的故事吧。”和清难得想要主动讲起自己的过去。纵使断九墨一腔好奇之心得到了深深的满足,也只能拼力按捺在心中。
  故事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开端。
  和清是个不太富裕人家的孩子,他那娘子是个彼此相当的穷人家的姑娘。两人从两小无猜到眉目传情,再到私定终身,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时间。
  那时候拜完天地,和清挑起他娘子的红盖头,乐的和弥勒佛似的,只会傻笑。
  和清说,那时候自己的娘子,真是貌美如花,迷倒了不少的风流公子哥。
  有的公子哥甚至不惜派人跟踪她,而后带着人前来围追堵截。
  和清天长日久的,在家里不出门。守着自己的娘子,不让她和别人多说一句话,稍一违反,就是恶语相性。
  和清说到那时候的娘子,幸福的样子实实在在写在脸上。
  游手好闲的自己,终于也有被娘子嫌弃的那一天。
  那是自己这辈子吵的最厉害的一架。他娘子愤愤的指着和清的鼻子说。“你整日在家这么耗着,实在有些浪费时间。为何不出去找点活干?也能贴补家用。”
  和清嘴上答应的痛快,照旧过自己悠哉的日子。
  满腹经纶的书生上门找他娘子,用了一首感叹遇人不慎的小诗,打动了他娘子的芳心。
  当夜两人就大吵了一架。
  言语激烈的时候,他娘子脱口而出。
  “他是个读书人,自然比你懂得要多。你若是不服气,也可以去学习,去考功名。那时候就可以超过他。总比你在这么混吃等死的好吧。或者说,你知道自己做不到?”
  和清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
  “后来,我为了赌气,真的就学成了。”
  断九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原来自己家的老师,当年也是这般的不爱习。如今却成了自己的老师,可见他的实力不能和一般人相比。
  想到自己还这么的心系玩乐,大力的拍了自己大腿处,啪啪作响。后悔的肠子都要搅在一起。
  阳光温暖 照在院子里,还有那座看样子新翻盖的坟包上。
  断九墨喝茶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不是悔不当初?“
  


     ☆、第十八节

  断九墨喝了半壶清水茶,肚子里满满的热气。外面的天正热,加上这热水一灌,都要拿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
  和清讲完自己的娘子时如何的看着自己读出了门道,不再游手好闲,没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就撇下他死了。
  断九墨再看一眼院中的坟包,周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远处还种着清新淡雅的蝴蝶兰,翩翩欲飞,却不忍离开那矮小的土包。
  和清,一定很喜欢他的娘子。这里,他一定经常来。
  断九墨听完了故事,准备继续拜一拜师,回家发愤图强。
  和清扶着窗框已经发了话。
  “你娘希望的,不是你功名多高多好。她希望的,是你不要荒废时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你这个年纪,不学点一技之长,只会上树下河的,将来肯定要吃亏。别人老了也可以上树下河,可是你老了呢?你那时还能学的动吗?只能干看着别人站在山尖上耀武扬威。她所求的,只是你永远都平安,不被别人看不起。”
  断九墨低了头,脑后的发带不小心挂到了一边的钩子上,顺长的黑发一下子散开,挡了大半张脸。
  拨开眼前的发丝,断九墨冲着和清道,“我知道了。谢谢先生的提点。我今后一定不会再贪玩误事了,还望先生能倾囊相授,九墨在此谢过了。”
  还没有跪下去,人就被和清拉了起来。
  “教授与你,是我的活计。学不学,是你的意愿。但愿你真的能理解你娘的苦心,别让她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断九墨的手搭在和清的手背上,重重的拍了拍,“一定。”
  两个人围着那小坟包又念叨了会,清扫了周围新长出来的杂草,洒了一把新的黄土,才结伴下了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希望自己现在认识的还不算晚,断九墨跟着和清的步子,背着身后的那里一轮橘红色的红日,走的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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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镇上最新鲜的话题,都是围着断家。
  这其一,断家的少爷,突然的转了性子。白日里鲜少看见他在大街上露面,更别说领着东西街的小混混在外面胡作非为。那几个没了领头军的小纨绔子弟,也是三番五次的去断府上找断九墨,都被断九墨在门口挡了回来。理由很是稀奇,他要跟着先生学习字。
  这一来二往的,那些个自讨没趣的子弟,也就不再去登断家的门,找断九墨一起欺软怕硬了。
  连街上那些个卖菜的阿婆,也都在私底下议论。这断家的公子,是不是受不了他娘亲过世的刺激,疯掉了。
  这另一个新鲜话题,就是断家的公子十七了,准备定亲。
  断家的买卖做的不大,没有遍及全国。但是也不小,方圆几百里都认识这位断老板,提起来都要客套几句。
  断家的亲事,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断九墨顽劣是不假,但是长的不错。搁在那几个世家子弟中,算得上拔尖的。这也是为什么断九墨喜欢找那几个人一起玩的原因。走在街上,时不时会听到那些个丫鬟小姐的咬耳朵,谈论着自己的容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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