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时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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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荷颤颤地低吟,机不可查地瑟缩一下,下身也出现些微的反应……眯起的眼弯得更细,缓慢又仔细地从耳朵舔吮到颈肩,微弱低吟在烛火晃动时变得清晰,昏沈暧昧的逸散向黑暗。
比人类粗砺的舌舔过胸口时,比荷又是一颤,西里尔好玩地用舌头反覆舔划,睡著的人开始有些辗转挣扎的反应,半推拒的手松松软软地挂在身上……还是没醒。
到底什麽时候会醒呢?
疯狂的时间(19)
到底什麽时候会醒呢?
这麽想著的同时动作更加放肆,手抚揉过腰侧、唇舌随之跟进,一小块、一小块、仔细地舔吮、抚摸,身下难耐的人挣扎也变得明显……
比荷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不清楚,只觉得自己载浮载沈在一个温暖昏黄的场所,某种熟悉而又煎熬的感觉正和酒精一起支配他的身体,有些粗糙的软热物体正舔著他,似乎有点像……
撑不起身体,於是想伸手抓住什麽确认现实,他感觉自己摸到了、想抓住,但在那之前……强烈的快感捕获了他。
「啊、唔……」比荷抬手想捂住自己的声音,有点刺的舌头正舔弄他的性器,不痛、感觉却非常强烈,温热的口舌包裹吞吐,让他觉得身体酥软得无法动弹,连声音也逐渐无法遮掩。
「西里尔……」
甜腻的、困惑的、渴望的喘息,夹杂著这个名字化为呻吟。
比荷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喊什麽,而他得到的回答只是更刺激舔吮、揉搓……他忘记想说什麽或问什麽,只剩下迟迟不得解放的苦闷浸湿双眼,发软的身体即使努力挺动也还是差一点,苦闷变成焦躁的愤怒,然後一下用力的吸吮让他找到了出口。
颤抖、彷若置身云端上的畅快,世界从极致飘落回温暖黑暗,比荷不知道自己失神多久、不知道是否清醒,脑袋一片昏沈晕恍,幽明中西里尔正迷醉地吻著自己,微刺的舌正卷缠著他,带来一片酥麻的痒……
……好舒服……
回应著吻和拥抱,享受抚摸,不曾冷过的身体又热了,很舒服,很舒服……可是……不够……
「还要……再……」
比荷呢喃著,翻身把正靠吻压抑自己的西里尔压在身下,晕眩感让比荷身体发软地撑在西里尔身上动弹不得。
「还要?」西里尔也撑起身体,揽过比荷,凑在对方耳边轻吻。
「嗯……」低沈温润的声音让比荷舒服的眯起眼,头不自觉地靠在对方肩上。
「想要更舒服的?」唇贴在耳边低语,手在对方身後缓缓游移。
「嗯……」
可见连神都说是禽兽就要有禽兽的样子。
边吻边拿出早早买好的保险套和润滑剂(海格苦口婆心的建议与推荐),西里尔替自己戴上,润滑剂的巧克力香味沾染在指掌上甜甜散开。
「唔……」
环在身上的手紧了紧,侵入的手指似乎让比荷有些难受,西里尔疑惑片刻,缓缓抽动手指,比荷再次胀红的颈颊让他知道不只有难受。
不是很熟练,但西里尔有的是耐性,他缓慢而仔细的增加手指、抚摸探索这个他即将进入的地方、探索每个位置能让比荷露出怎样的反应,没有发觉这究竟有多残忍。
「西……里尔……够了……」
比荷无法反抗西里尔的力气,只能在对方怀中啜泣似地呢喃呻吟,细微却让西里尔所有的好奇心和理智更加快速的消散,他抽出手指、扶起比荷的腰,缓缓埋入这个他觊觎许久的身体。
那是身为动物时所无法理解体会的快乐。
「啊、啊……唔……嗯……慢……唔……」
比荷来不及习惯那份量,西里尔已经又快又深的动起来,过份深入的刺激让比荷忍不住抱紧西里尔,希望能从失控中抓住什麽,但他只是重新被压回床上、翻身,被抬高腰臀再次又深又重的摇撼,比荷觉得喘不过气、记忆出现空白……
他恍惚回神,模糊的世界更加模糊,晕沈的神智更加沈沦,那些难受的感觉退去,只剩下炽热、焦灼、悬滞於火焰上一般的纯粹快感在燃烧著身体,挤进身体里的硬硕一次次地让自己颤抖、呻吟,虚无的神智总在以为会昏过去时被啃吮在肩膀的疼痛唤醒。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体记住这个形状,为侵入者全然敞开,发软颤抖的身体被拥抱,渴求解放的性器被握住。
比荷徒劳地挣扎,换来更猛烈的侵入,快乐变成了痛苦,对方舔吮皮肤的刺激又将痛苦变成更煎熬的悦乐。
他尖叫、彷佛这样就可以获得发泄,然後低哑的呢喃跟吻一起堵住他,带著残忍的爱怜一起放慢动作。
彷佛夜永远不会结束。
■ □ ■ □ ■ □ ■ □ ■
苏醒时已经预见一片昏暗的景象,完全失去时间感,从神智到身体都觉得无比沈重。
比荷试图移动、寻找眼镜,但强烈的痛觉让他发出呻吟,连多动一下都办不到。
——头好痛,身体也好痛……
宿醉的恶心感和头痛让他非常不舒服,没注意到身边的温暖不只来自於保暖的床具,等这阵疼痛过去、试著再挣扎一下时,那彻底贴上的温度和惺忪低沈的呢喃让他惊吓得浑身僵硬。
似乎察觉到他的惊愕,身後那人拥紧他、埋在颈间的头蹭了蹭,叹息般的吐息温柔眷恋。
「别怕,没事……再睡一下……」
被当成孩子一般的轻哄没能让比荷安心,反而像是吓断神经似地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比荷才回神,忍耐疼痛试图离开这个怀抱和这张床。
就在他即将碰到床帐的那刻,一个力量把他拖回原处、压在床上,比荷猛抽一口气、忍住声音,然後才看清那张贴近的脸。
「……西里尔……」
比荷觉得尴尬、惶恐,大脑一片混乱,他看起来想逃走的样子西里尔会生气吗……刚才听到声音就知道身後是谁,却还没冷静下来细想,只想著先离开这张床、洗个脸、冷静一下……
「早安,比荷。」
游刃有馀的低沈嗓音染上促狭,带点沙哑,深金色的瞳眸在极近的距离对上他的眼……
唯一在昏暗里发光的物事缓缓眯起,贴近到彷佛被笼罩般的看不见细节,然後亲腻的温度和更亲腻的触觉传到大脑,在他忍不住脸红的同时,脸因为那些刚才没注意的事而更红。
他没穿衣服地被赤裸的西里尔压在身下……显然也不只是单纯的脱光……
「你怎麽一大早就这麽可爱呢?真让人困扰,比荷。」
「我……这里是哪里?」
「我家。」
西里尔没有继续贴上吻让比荷松口气。
「你……可不可以先起来,然後……」
「我喜欢抱著你,」比荷害羞又困扰的表情真是太棒了。「你不喜欢我抱你的感觉?」
问得实在太暧昧了,隐隐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比荷撇开脸。
「不高兴?」
「……我想起来。」
「头还痛不痛?」没有理会比荷的话,西里尔翻身让比荷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替比荷按摩头和腰。「这里也不舒服吧?」
头很痛、身体很痛,温暖的按摩很舒服,虽然西里尔的问题令人气结,一时间比荷也没有计较的馀裕,只能虚弱地接受按摩,不知不觉又开始昏昏欲睡。
「……我还得回去工作。」
「你这样要怎麽工作啊?」
「至少先让我打个电话,」比荷勉强自己从西里尔身上爬起来——全身酸痛……「不管你想跟我讨论什麽。」
「我家在讯号区外。」
「什麽?」比荷皱眉,卷起毯子摇摇晃晃地想离西里尔远一点。「你家……你家不是在大钟塔……的楼上?」
「就像在镜子的那一面,」西里尔笑著,他当然知道比荷想躲他,但还是上前替比荷把毯子披好、把眼镜拿给比荷,然後伸手拉开三面床帐,回头笑望比荷惊讶的脸。「怎麽看都不可能是楼上吧?」
那是奇妙鲜豔的颜色。
不知从何而来的、应该是阳光的光线洒落在室内,巨大的蘑菇高高低低地林立在室内,挂著灯、或者装上门把、挂勾……
居然还看得到柜子整整齐齐的在墙边或是蘑菇旁边……这房间好多东西……不对。
讯号区外不止代表著自己打不出去,斯林和莉可也找不到自己。
「唉……」回去一定会被莉可骂。「有没有什麽办法跟诊所联络?」
「有电话。」
「借我电话。」
西里尔撇撇嘴,击掌两下,一个矮几、上面有台老式电话托著尾巴喀咚喀咚的跑过来,在比荷担心线会不会不够长的时候刚好抵达床边,直挺挺的站好,比荷松口气地伸手,眼看要碰到的时候,茶几蹲了下来。
「……咦?」蹲下来是怎样?
比荷只好爬的近一些,伏低身体试著再拿一次电话,这次手才刚伸出去,蹲下的茶几喀咚喀咚的往西里尔那个方向跑,看西里尔一直笑,忍不住瞪过去,粉红色的唇上立刻多条拉鍊拉到底,看起来有些惊悚。
「要它别动。」实在没力气追著矮几跑,比荷只好开口请对方帮忙。
「……电话没动。」
「叫这两个回到刚才的位置都别动。」
西里尔确定比荷真的非打电话不可,只好戳戳躲到他身边的矮几,戳得矮几扭来扭去地蠕动回比荷面前。
这都是些什麽东西啊……
疯狂的时间(20)
这都是些什麽东西啊……
比荷再次试著伸手,碰到电话的时候还顿了一下、确定自己真的碰到了,才放心地拿起话筒,接著,比荷发现数字转盘动不了。
「……你说别动。」
「……我是说了。」比荷无奈,但不想表现自己生气的情绪,正低头打算跟电话商量一下,西里尔靠过来在电话上敲两下。
不动的数字盘自己转动起来,比荷听见等待的声音,没多久便听见莉可的声音传来。
「哈罗,莉可,是我,」比荷很感谢莉可不是先对他发脾气,「那个……听说我在西里尔家,所以我不知道我几点能到家……呃?是……对,你们可以先关店回家。我?我昨晚去喝酒……嗯,明天见。」
比荷轻轻把电话放回去,犹豫片刻还是跟电话说谢谢,看电话跟矮几得意洋洋喀咚喀咚地跑了真的很妙,再回头,西里尔已经抱住他,复杂的神情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醒来,这样与人拥抱,这样的停留在一个怀里。
恐怖的是当你意识到这份差异的时候,才发现寂寞与爱情都在对你微笑。
为什麽……会是爱情?
比荷想抬手拿下眼镜、揉揉眼睛或脸,被拥抱拘束的手无法碰触自己,他抬头,松开的拥抱拿走清晰的视线,忽然觉得看不清楚也无所谓。
对话的时候看不清楚脸就不用在乎那麽多了。
「比荷,除了在哪里,」西里尔把脸凑近,「你醒来没有问过任何一个跟自己有关的问题。」
「还需要问吗?」比荷无奈地苦笑,尽可能放松身体、平复心跳。「我不无知,而且……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记得。」
即使断断续续,但终究还是记得一些,即使西里尔清理过,身上残留的痕迹与感觉也不会这麽快消散。
「然後你吓得浑身僵硬,」西里尔拖著比荷重新躺下,让对方面对自己。「你应该会想问些什麽的,不是吗?」
比荷无法回答自己其实是不想问,询问代表回忆与证实,那些零碎的记忆已经足以告诉他昨晚有多愉快,那些令人疯狂的感觉记忆只要试图回想便泉涌而上……
他不愿回想,因为回想它就会渴望它,证实它就会去执著它,而不论是对象抑或行为他都不想沈迷。
沈默是好回答,但很困难,会阻止代表自己其实是想的,他想问。
人形的猫露出担心的表情,直勾勾又理直气壮地看著他,抱著他,安静又坚持。
「……我的确想问。」
被子很温暖,室内的空气也很宜人,虽然身体疲惫又宿醉却不用面对风雪、不用面对难产的羊……明知跷班实在不对,他应该责备这只让他不得不休息的猫,但现在却无可救药的笑了。
那慵懒的微笑看得西里尔心花怒放之馀,还得努力把花藏起来免得被发现。
「所以?」西里尔挑起嘴角,笑得满脸诱惑。
比荷只是笑得更深,但有什麽跟著那些问题又藏在笑容之後,西里尔望著那双眼睛的变化,几乎遗忘的焦躁感浮上心头、抱怨的话都已经在喉咙闷响——
——为什麽说不出口!?
西里尔的表情映在眼里,比荷迟疑的伸手,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已经不是故事里的笑脸猫了。
或许从他拥有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