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秦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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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眉目,他是我上个月刚收的弟子,说来话长。荆轲被人谋害了,此次我就是来向你打听这件事的,他是被一种红色的毒箭所杀。”盖聂说完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又示意让程熹也坐到一边。
徐福没有吱声,为二人烧水泡茶,然后才平淡的说道:“那是蜀人擅长的奇毒,见血封喉,另外又加了一位毒药名为—钩吻。”
“莫非是蜀人所为?”盖聂实在想不明白那些蛮人为何要杀荆轲这种江湖义士。
“三月前有人在附近村落里寻找一钩吻,正好被我碰到。”说完他把茶放到了桌面上,为二人倒满。
“可知道这伙人的来路?”盖聂闻了闻这茶的味道,入口清新甘甜,带着股糯米的香味。
“他们是外乡人,口音也陌生,不知从何而来。”
说完,徐福便坐到了程熹身边,仍旧不停的盯着他看,看得盗墓人发毛。
“你进宫做什么去了?”第一剑客问道,他看得出徐福有心事。
“秦王病了,他们要我替他诊治……我藉口要找些草药所以先回家来了,明日他们还会来接我入宫。”怪人回答,他一直在琢磨赢政奇怪的症状,却百思不得其解。
“哦,那你有办法?”看来秦王病得不轻,否则他们不可能想尽办法让徐福这种软硬不吃的怪人进宫。
“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人和木头一样不说不动,全身僵硬,却有呼吸和心跳。若是没办法施救,五日内必会衰弱而死。”尽管御医们用尽千方百计想让大王喝水,甚至喂吃些米汤和稀粥,但灌进去的东西全都卡在喉咙内无法被对方咽下。
“我帮你逃出秦国。”既然如此,秦王八成是死定了,徐福岂不危在旦夕?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我逃也逃不掉的,哦,这位小兄弟,你从哪儿来的?”徐福问程熹,很想听听对方的口音。
“我家在北京,祖籍洛阳。”盗墓人用标准的北京话说道,他一直在捕捉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过了好一会儿,沉默的徐福才大笑几声,说道:“十年啊,我等了十年。”
盖聂有些不解,忙问:“莫非,程兄弟和你是同乡?”
“算是吧,但我们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是沈阳人。”徐福的嘴唇微微颤动,在这时代呆了十年才遇到有同样经历的人,这等待也太过漫长了。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回家吗?”程熹还抱有一线希望,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中年人苦涩的笑着:“假如我知道,早就不在这里了,还用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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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魂魄游离 。。。
程熹垂下了头,他果然是问了一个傻问题。
“你们既然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在一起或许就能想出办法来。”盖聂也了解徐福想回家的愿望,十年来这个家伙跑遍了所有能到的地方寻找回家乡的方法,但却一无所获。
“呵呵,或许,但眼下先解决秦王的问题,才能保住我的脑袋。”倘若救不活赢政,他就真的能了结了么?答案是否定的,而且是他经过验证的。
“那我们能帮上忙么?”盗墓人问。
徐福起身打开一个红木大箱子,指了指里面的书简说道:“我们一起来查看会快一些。”这里面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是医仙扁鹊留下来的绝世典籍。
“可是我看不懂大篆和蝌蚪文。”能看得懂这些就属于技术型盗墓贼了,连国家都得敬他三分,可他还真没那个本事。
老怪物打了个喷嚏,从箱里的底部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本用白色布片订成的厚厚册子,页脚还封上了拼音和笔画的标注,为了防腐应该是在特殊的油里浸泡过。
“拿去,对着看就成了,用法和新华字典一样。”他把小册子递到程熹手中,这是自己花了十年才整理汇集而成的,希望能够流传下去。
“大叔,您真伟大!”他翻开字典,瞥了两眼,这上面把七国的文字和简体汉字做了对照和解释,甚至还附上了一些简单的图注(四格漫画),不过这画风怎么让他联想起哆啦A梦呢?
于是,三人开始分工查找相关的记载,整整忙碌了一个通宵……
“老怪物,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越人南迁后,于深山密林中获诸多蛊毒之物,其中尤以彩蛛为首,被咬之人先是昏厥麻木,随后四肢僵硬,不醒人世,且无法吞咽,七日之后不治而亡……唯有僵王之血能令其复原,其人苏醒后看似与常人无异,却落终身顽疾。”盖聂念完这段记载,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落终身顽疾,啥顽疾?扁鹊真不敬业。”程熹放下手中的竹简,凑过来看,但后面确实没有任何注释了。
“僵王之血,古来有四大僵王,以旱魃为首,又有后卿、嬴勾、将臣,但文王夺天下之后再无记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徐福捋捋胡子,坐了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答案了。
可又没有人知道从哪里能找到僵王,更别说要取血救人。
“僵尸喜欢在坟地里游荡,僵王应该在王陵里吧?”盗墓人觉得这个逻辑说得通,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活的僵尸,对这种生物是否存在也抱怀疑的态度。
“程兄弟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该去哪座坟墓?”盖聂合好书简,已经准备启程出发了。
“还有四日,从文王墓开始吧!你们二人先休息,我去准备干粮,午后出发。”徐福立刻起身出了门,为他们采购路上所需的用品去了。根据传说,文王墓就在渭水以北,但具体的位置尚不明确。
而盖聂和程熹则躺在简陋的木床上休息,两人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盖聂如炸山一般的呼噜声。
他无奈的捂住耳朵,想让自己快点入睡,逼不得已,拿胳膊使劲顶了对方的腰一下,这才止住打鼾的巨响。
因为太累了,没一会儿他就提前到周公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
而此时,昏迷不醒的赢政也僵直的躺在帐内,魂魄却在神游太虚呢!
他从床上起身,慢慢的走到房外,看到了天上悬着的一轮明月,夏夜的风吹得他很舒服,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的感觉了!
身体忽然变得很轻盈,他箭步如飞的出了寝宫,一路上的太监宫女就像没见到自己似的,擦身而过。这大概是在做梦吧?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太后位于西山的寝宫外,里面灯火通明,笙歌阵阵。
尽管传言不断,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赢政还未伸手推门,自己却已经身在母亲的寝宫内了。
此时,风韵犹存的赵姬斜卧在床头和身为宦官的嫪毐几近赤裸着相拥在一起,边饮酒边说悄悄话。
“秦政(赢政)下月就要加冕了,万一他发现我们的事,先下手该怎么办?” 嫪毐锁着眉说,最近他经常为这件事睡不踏实,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可不能让它成为过眼云烟,况且他还和赵姬生了两个儿子,为了子嗣他也得拼到底。
赵姬枕着胳膊,安慰他:“吕布韦不会让政儿胡来的。”
“政儿~难道虎儿和武儿就不是你的孩子吗?”他有些气氛,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然不是了,政儿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毕竟我是他的生母啊。”她搂住身边的男人,轻抚对方的脊背。
“秦政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我和虎儿,武儿都会死得很惨,到时候就算吕布韦想帮我们也使不上劲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嫪毐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广收门客就是为了以防不测!总有一天,他得和秦政拼个鱼死网破。
“你的意思是?”她拧住眉,不敢往下想了。
“就在加冕的那天动手!”他沉下脸,咬着牙说道。
她松开手,瘫坐在床上,好久才抬起头:“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要有别的办法,我还用这么担惊受怕吗?”他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端起铜酒杯,一饮而尽。
赵姬扭过身躺了下来,连连叹息,事到如今,就算想插手也于事无补了,或许嫪毐说得对,他们唯有拼死一搏,否则这个男人和他们所生的孩子都会沦为刀下之鬼的。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赢政,巴不得挥剑当即砍下这个畜生的头,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想去拿放在剑架上的青铜剑,手却穿过了剑身,这果然是在梦中!
但世界好像在他心中崩坏了,那些谣言变为现实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残酷,他羞愤难当,最难以忍受的还是胸中的那份凄凉!
童年的时候在赵国做人质,受尽了羞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回到秦国当了太子却又因为母后的事常常遭人耻笑,虽然这些人在他面前都卑躬屈膝,一副奴才嘴脸,但在他背后却把太后的风流韵事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这就更让他气氛了!
为此,他曾亲手杀了两名太监和四个宫女,自此便再也没人敢随便乱讲太后的闲言碎语了。但通过人们避讳的眼神,他仍旧能感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力量,因此他尽量避免和母亲碰面,最后就演变成各居一处的境况。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母后的行宫,满无目的的走在雍城街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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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隔空神交 。。。
栎阳,他曾经随仲父来过此地,秦国的兵工厂就设在此处。
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一个院落前,屋门半敞,他走进房内,发现床榻上睡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个便是荆轲。
这个浪迹江湖的剑客,为人直爽,又不懂礼数,说话的语调也很有趣。
此时,因为天气闷热,躺在外面的程熹拽开了衣襟。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健康的肤色像是镶着一层光晕般,结实但并不夸张的肌肉透着性感,纤细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
这样的男子定会有许多美人青睐吧?
赢政望着他侧卧熟睡的姿态,竟然有几分入迷,原来男人能如此诱人!难怪魏王会宠信龙阳君,对他始终如一,男人若是妩媚起来,比女人还难抵挡。
他弯下腰,伸出手摸了一把对方好看的腰身,床上的人却轻哼了几声,咋听起来真是雌雄难辨。这引起了秦王的兴趣,他难得有好心情去调戏一个人,手掌顺着腰线向上划动,在胸口的突兀处别有用心的绕了两圈。
程熹“哦”了一声,面色微微发红,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用手护住了最不能见人的部位。
赢政不由得笑了笑,这样就受不了了,于是干脆捏住了左边的珠蕊就像玩弄女人似的轻轻掐了几下。
这是什么梦啊,盗墓人羞愤的在心里骂着,怎么被挑逗的对象成了自己,他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这就是一场春梦吧!可是下半身却有了强烈的反应,他尴尬的捂住腿间的部位,轻轻喘息。
把这场游戏当成消遣的秦王越发认真起来,他索性坐到了床边,抱住了睡梦中“美人”的腰,另一只手拽下了人家的裤子,但对方却使劲挣扎着,不让他得手。
赢政皱了皱,不悦的钳住了身下之人的腰,他那种想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的狂妄心理开始作祟,执拗的将程熹的裤子扒到膝盖以下。
程熹立刻本能一般的蜷起了身,正要去捂暴露在对方视线下的器官,却让秦王将双手箍住,就像一件展品似的供人把玩,欣赏!
没想到荆轲竟然生就一副非男非女的奇特身体,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丝毫没有厌恶的情绪,反倒是对这个人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中午一觉醒来,盗墓人觉得挺郁闷!就算是欲求不满,他也不能在梦里让男人玩弄吧?虽说他的身体和常人不同,但他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百分之百的爷们!
可胯间粘腻的感觉令人生厌,他赶紧跑到河边去洗了个澡,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到了徐福家。
“荆兄,快来吃饭。”盖聂坐在树荫下端着粗瓷大碗吃着拌面,对面的徐福哈欠连天,整夜没睡的为他们准备行李。
“哦。”他也盛了一碗面,又放上大葱和酱菜,味道好极啦!
“你们看看还缺什么?”徐福指了指放在院子里的一堆工具。
盗墓人端着碗凑过去瞧,他居然发现了一只登山用的小型铁锹,这应该是徐福从现代带过来的东西吧,唉,早知道要穿越,他好歹也得多准备点东西过来啊!
幸好他也带了背包,反正是下墓里干活,这方面他可是专家。
“大叔,你走的时候是哪一年?”他一边查看工具一边问徐福。
“01年夏天,我当时正在山上采集标本,一不小心掉下了山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这里了,哦,忘了说了,我是搞生物科学研究的。”老怪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想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