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医生!(第二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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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还在想着,那边沉默了片刻的纯然给了我答案。
【右前方。】
【谢了!】调转了方向,我朝着纯然所说的方向跑去。
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回去称称体重,估计是要清减三四斤了。
没过多久,我的视野中已经出现了被穿着橙色衣衫的士兵们围起的圈子。
【罚罪,她的实力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纯然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知道了,纯然。】其实我自己的心理也很清楚,这可能又是一个陷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去做着这件极有可能是错误的事。
就像是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弟惹祸在先,却无法不去帮助正在挨打的他。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说明。
因此当我以一种勇猛的姿态冲进了包围圈中时,圈里的女人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你还是来了。”
解决了靠近我身边的士兵后,我挺直了自己的后背,回敬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其实这句话说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含义,只是想要煞煞她的威风。可没想到听见我这么说的这名女子脸色立即变了。
除了电视剧上那些夸张的剧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身体无恙的人,脸色会由红润骤然变的煞白,是连嘴唇都变成白色的惨白。
那女子嘴唇动了几下,终究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冲过来拉住我的手领着我一路狂奔。幸好昨日的一路上,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奔跑的消耗度,在过了刚开始的一小段时间后,就换成了是我在拖着那女子一路狂奔。
说起来,我这人还真的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若不是鞘看不下去提醒我,自己还拖着一个人,恐怕这女子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过度奔跑而被迫显出本体的器灵。
☆、第十章 强制
“啊,抱歉,我没有想到你的体质并不太好。”甚至是无法与我这个人类相比较,当然我不否认现在身上还施加着不知道多少的术法……
不过说到底器灵终究是器灵,恢复的速度极快,在稍稍喘了两口气后,女子抬起头来用平静的语调向我说,“那是因为我的本体并不在这里。”
“…… ……”
“啊?!”这要是有多大的把握以及胆量,才敢让自己的本体与幻化而出的实体分离。
对于器灵,教科书上介绍的很少,或许就我所了解到的就要比之多上许多。记得当初与铃相遇时,铃的本体就曾被遗失,或者说,他本能的认为其遗失,以至于他的人形实体即将崩溃,再次回归武器的状态。
器灵的标志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修出人形实体,有了自己的智慧。而一旦修出的实体遭到破坏,器灵就将会重新变成武器。从这一点上来说,器灵的稀少也是有一定的历史原因。
“你什么时候与本体分开的?”随手从腰包中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向纯然询问了一下可以简单的抑制器灵实体力量流失的符文,将手指放在一旁尖锐的石头上划破,迅速的书写。
虽然这张符纸能够起到的作用不大,但有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真不知道等到她的主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能够同意她这般疯狂的做法。
“你离开那里之后。”
我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她口中的‘那里’是指哪里,那处与我梦境中环境很相像的地方。也就是说,她离开自己的本体大约也有两三日的时间了,当然这是以人间界的计时方法来统计的。
在念了几句引符的语句之后,手中的符纸开始消散。
“休息之后,就回去吧。”在符纸完全燃烧后,我还是犹豫着这么说,“这里对你的影响很大。”
女子抬着头,看着我的眼中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对于她的这种神情,在尴尬之余,却也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多年以前,我也曾见她这般模样。
“那什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此……”我斟酌着说话的语气,原本想要说出的‘再见’二字却堵在了喉间,而脱口而出的则是另外几个字,“就此不在相见。”
其实这句话说的也不错,若是没有必要,我的确并不想见到她,因为每次相见总会伴随着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这句话或许说的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也不是熟实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人。若是对方因此而突然对我发难,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但是这女子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看着我的眼中却也没有了先前所流露出的感情,而是清明一片,让我想起了纯然的双眼。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与纯然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比如都会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他人,看着芸芸众生。
见这女子只是安静看着我,于是便要履行自己所说的话。
转身时却遭到了阻碍,女子白皙的手抓住了我那宽大的衣袖。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那女子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木偶般的脸,但眼睛却在向我诉说一件事情:她不想让我离开。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或者说以前遇见过,但从来没有这么有心的去注意过。女子的表现让我不知该如何去做才是正确,但事实却容不得我在这里耽搁时间。要知道我与方天约定的时间只有五日而已,五日的时间在没有使用代步生物的情况下,我都无法知晓自己是否能够到达那想要到达的地方……
“抱歉,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我伸出手用了些力气将女子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去,而后不在犹豫转身离开。
【为什么你不带着她一起走?】铃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想起,从声音上听起来,他对我的行为是有些不满的。
“我们赶时间。”随口就给了铃一个答案,我提高警惕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毕竟我们才刚逃脱一对追兵,处境还是有些危险的。
【她的速度的确是有些慢了,但你完全可以背着她一起走,器灵的身体都是很轻的。】
“……”若是此时我身边有其他人,定是会发现我黑了的脸,“怕是有些不方便的。”
【这只是你的借口!】
我不明白为何铃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也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惹到了这位‘住客’。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初见时所展现出的无望的神情,铃一直都是个爱笑爱玩得孩子,从来没有用这种有些撒娇意味的指责。
“我……”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就这么被丢下的人是什么感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不明白那漫长的等待的时间是多么的痛苦,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个屁!】
“…… ……”
我想,铃大约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度过的那些时日,那段等待的岁月,那段近乎绝望的生命。
【铃,你过了。】纯然的声音平静且不带有任何感情。
【铃……他不是那个人。】从鞘的声音中我听出了一丝悲伤的情绪。
‘那个人’真的是给他们三人留下了一段难以回忆的过往。
“虽然如此,铃,我还是没办法带上那个女人。”叹了口气,我遵循着自己的感觉,朝着先前的方向奔去。
【为……】
【铃。】鞘与铃对于纯然所说的话从来没有违背过,因此,当纯然再次淡然的出声阻止时,铃也沉默了下来。
“若是带着那人一块走,她怕是很快就要消失了。”对于那个器灵的状况,我不明白为何铃没看出来,或者说,可能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别出,没能察觉吧。
【咦?】
“我想教科书上所印刻的内容并没有错误,暗之面对于我们……我是指生活在光之面的种族,这里对于他们的影响比你我所想象的要大许多。如你们三人一般进入这里反而更加迅速的恢复了原本的实力,应该算是例外。对于这一点,我有一个较为大胆的猜测。”我停顿了半晌还是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什么?】
“你们原本就是属于暗之面。”
【……】
我想,其实这一点,纯然已然察觉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那么,你呢?若是这么说的话,不受这里影响的你也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人类?】铃说这句话时,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他此时的纠结的表情,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铃,暗之面,是没有人类生存着的。”从古至今,一个也没有。
所以我无法判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或者说我这具身体到底还是不是我的身体。我觉着,等到五天之后一定要回家好好的问一问我的妈妈,自己是不是曾在医院被人抱错了,也一定要亲眼看一看我那出生证明之类的文件才行。
【鞘,你说,他还算是个人吗?】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些别扭,但也算是有点道理。可无论我如何的改变,那根本却依然是个人类,我觉得只有这么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罚罪,左后方。】
纯然这么一说,我便将注意力集中到左后的方向,片刻之后便知晓在那个方向有人正迅速的靠了过来。
原本以为只是零散的追兵搜索过来,可这人的方向太过准确,就像是……就像是知道我的方向一样。
若是说自来到了这里,能有机会在我身上设下追踪之类的术法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人,先前那两位将领可能性不大,因为在离开之后,我已经很仔细的检查过。那么……
想到这里,脚下的速度竟然放慢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又一次主导了事情的走向,也就不再僵持,也不再寻找原因,停下了脚步等待着那人到来。
【纯然,你说,我该怎么办?】对于这样一个穷追不舍的女子,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出门前真是应该带本百科全书之类的书籍以便参考。
【依自己所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纯然说这句话是似乎是带了一点……期待?
他在期待着什么?我的选择吗?
不管他们如何去想,如何的期待。我想我都无法带着那女子一同前行。
在原地显出了身形后,我看着面前已然到来的女子,背在身后的手中,符纸已经开始消散。如果她不愿离开,那么就只有使用强制手段了。
“你……”
“我在等你。”我站在原地向女子露出笑容。
“果然……”
“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向前走了一步,我与女子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所以,我无法带你走。”
所以,对不起。
以女子的脚下为圆心,一个小型的繁复的法阵出现,其上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在这个灰蒙蒙的天空的晕染之下,显得格外的绚丽。
这个法阵的使用以及所使用时所需的符文,都是突然显现在我脑海中的,用起来格外的熟练也很迅速。依照眼前这法阵所绘的图纹,我就知道这恐怕是个古老的可能已经失传了的东西,因为他是目前来说教科书中书写的缺失的法阵之一。
强制移动。
阵法从出现到锁定对象到在我眼前消失,一共只用了三秒左右的时间,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就在这一瞬间里,我清楚的看见了女子没有被头发所掩盖的眼中流出的泪。
只是那泪都还未来得及落在地面,就已经被强制带走,连带着她口中还未能完全说出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只知道,这就是我的决定,而且,不曾后悔。
【走吧。】我在心中道。
“那女子,我记得。”纯然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让我觉得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因为突然回家了,所以……
☆、第十一章 渐晰
“你们曾今见过。”这句话是肯定的,纯然说的是记得,也就是曾今忘却的记忆。
“罚罪,法阵是何时学的。”
我挠了挠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才。”拍了拍腰侧的包,这才几天功夫,包就瘪下去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