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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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孩子终于出生了。
医师和其他雌兽抢救着瓦,福克在旁边红着眼像头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科涅和加斯趴在篮子旁边看着自己新出生的弟弟。
“哥哥,为什么它和我不一样?”
“笨蛋,他是小雌兽啊。”科涅细声细气地说。
“那为什么它头上跟我一样?”加斯好奇地用爪子拔着孩子头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嘴巴一撇,“汪汪”低声叫起来。
“你听,”加斯兴奋地说,“叫起来也和我一样呢?”
科涅皱着眉头,小手翻起盖在孩子身上的布来,底下也是光溜溜的啊,为什么头上会有加斯弟弟一样的耳朵啊,等等,这是什么?小雌兽怎么会有兽人一样的尾巴?!!!
医师也皱了眉头,按说,雌兽一般生下来都是人形,否则瓦也不可能出现难产这种情况,但为什么会有兽的耳朵和尾巴呢,难道原本是兽人,化形不完全?还是?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医师说。
后来,福克一家才发现,这孩子平时就跟雌兽一样正常,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化出兽耳和兽尾来,然而身体却没有变得有什么攻击性,耳朵和尾巴是像装饰品一样的存在。
在力量为上的兽人世界里,琼这一特征便成了它的缺陷。
因为它,不算是雌兽,也算不上是兽人,尽管长得很可爱。
琼的少年几乎是没有玩伴的。
兽人的力量他无法承受,雌兽们又不喜欢跟他这个二调半子在一起,所以他总是孤单一人。虽然家里父亲阿爸和哥哥们都很爱他,但没有同伴的琼还是相当寂寞。
这天,琼又偷偷跑到林子里躲在那棵树下哭。树是琼一年前发现的,会开很美丽的花,就像雨季后夕阳的天空一样燃烧起来的颜色,花落里掉到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噼叭”的声音,就像在应答他那些自言自语一样。
他哭得正伤心,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起头来,一双碧绿的眼睛从树上的花丛里正看着他,黑色的身体优雅地盘在树上。
那是一只黑豹。
堤吃得很饱,睡得正欢的时候,树下传来嘤嘤的哭声,又是那个小雌兽。
小雌兽几乎每天都来,聋拉着个脑袋,看不清样子,只是感觉很伤心。
堤就想,怎么会让小雌兽这么伤心呢?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来,难道部落里对雌兽的宠爱变了么?
探出头,他打算安慰安慰小雌兽,底下的小雌兽突然抬起头来,瞪大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红通通的眼角泛着泪;粉嘟嘟的嘴巴微张,就像,嗯,就像一朵花一样好看。
对上他的视线,小雌兽的脸瞬间红起来,“嘭”一声,头上冒出两个白白的毛耳朵来,身后也露出一条尾巴。
堤惊讶地看着树下。
小雌兽的尾巴瞬间炸毛,“腾”一下跳起来就跑。
“啊——”
堤忙跳下去,用尾巴轻巧地把跌倒的小雌兽卷起来,小心地问:“怎么了,跌疼哪里了?”
小雌兽低着脑袋努力摇头,他伸出自己的爪子,努力想把自己的耳朵压下去,但无济于事,眼睛里便又含上晶莹的泪花。
“谢谢。”小雌兽含糊地说着,抱头就往旁边蹿,但脚一歪,向旁栽去。
“小心。”一个兽人的臂膀伸过来,琼吃惊地仰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望进一双碧绿的深眸里。
“你叫什么名字?”那黑发碧眼的兽人温柔地问。
琼的脸红起来,除了家人和阿尔哥哥,这还是第一个看见他耳朵和尾巴之后不介意他的兽人呢。
“琼。”他小声地说。
“什么?”
兽人弯下腰来,鼻息轻轻吹动他的头发。
“琼。”他脸红地大声说。
“我叫堤。”
“嗯。”琼低声答道。快点站直了,他心里想,你靠得离我太近了。
“你很可爱。”
忽如其来的大手压在琼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指尖到那双耳朵,琼敏感地抖了一下。
堤嘴角弯起来,心里一湖水荡漾啊荡漾。
回到部落里,从阿爸那里知道原来琼是福克叔家的孩子,因为那样的相貌在部落里不受欢迎。堤在心里却是暗暗高兴的,这下,他可以慢慢安心地等琼长大了。
他经常在去往田地的路上出现,帮可爱的琼提点东西,拿些食物;
在琼去林子里的时候,跳上树藤、崖壁,摘下那些挂在高处的果子;
送给琼一些小小的猎物,说那是多余打来的,你阿爸正在休养身体,要多补点才好。
然后,在琼低头红着脸时,温柔地摸摸小雌兽的脑袋,享受那声羞涩的谢谢。
琼越来越开心。
后来,小雌兽终于露出他活泼可爱的本性来,叽叽喳喳地讲起他的家、他的父亲阿爸、他的哥哥们,还有一个出现频率非常高的名字“阿尔。”并在一天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宣布:“堤,除了家人,阿尔哥哥和你是琼最喜欢的人。”
堤温柔地对着琼笑开,沉在那双大眼睛里不可自拔。
琼一直努力地想靠近阿尔。
小时候因为形态的原因,琼总被部落的小兽人小雌兽排斥,自己偷偷跑到林子里去,迷了路,差点冻死,阿尔当时刚好在林子狩猎,救了琼。当时部落的兽人们正在抵抗侵入者,俩人在林子里呆了三天三夜后才被发现,自此后,琼对阿尔就莫名亲近起来。
但,雌兽阿尔很冷漠,不说话,独来独往,对琼也爱理不理。堤曾经跑去单独警告要他对琼好一些。那雌兽只是冷冷地听着他说完,转身进了林子。
过了几天,听说雌兽阿尔从崖上掉下来,中了克拉克拉毒,被奥西里斯从林子里甩出来,又在家里晕了两天,幸亏被琼发现,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然后,再见到那个雌兽时,堤惊讶了,那个雌兽居然笑得很是温柔,还把手伸到了琼的脑袋上,也没有拒绝他的帮助,要知道,以前为了不被那个雌兽发现,琼都是拜托他或者加斯将一些小动物弄伤,然后悄悄放在那雌兽会经过的路上,而且次数还不能太多。
现在,变化太大了。
尤其是,当琼凑到那个雌兽身边去时,再也不会被推开,还会被搂在怀里。
尤其是,那个雌兽总是笑得一脸温柔,经常去摸琼的头,还时常逗弄着琼那对可爱的耳朵。
尤其是,福克一家根本还不介意他们家的小雌兽被那个家伙摸来摸去。
难道不知道这是调/戏/么?
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啊?
“堤,堤,你小心点。那根木头要去给汉克的屋子做主柱啊,别把它捏碎啊啊啊——”
注:二十日 = 一个维纳尔
十八个维纳尔 = 一屯 = 三百六十日 = 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公交车系列:糊涂幽默的239老爷爷
☆、选择?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我偷偷往外挪,家里的藤筐随时准备着呢。
“阿尔,你要去干嘛?”
一个肩膀搂上来,我回头一看,科涅那双狐狸眼正笑眯眯地盯着我,视线放远,狐狸一家子都向我做了个鼓励的动作。
我瞬间崩溃。
“来,我们去瞧部落那些没主的单身兽人,看一下有没有合眼的?”
“科涅,我……”
“别怕。有我陪你呢。”
“不是,我……”
科涅突然扳过我的肩膀,盯着我说:“到这地步,你已经逃不走了。”
我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句话含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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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到这里时,突然想起,好像以前我做过一个的梦,梦里写到过科涅和斯莱尼的番外,问题是,这篇文里我还没有写他们俩的打算呢。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这种感觉还是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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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涅拉着我在兽人群里穿过,一直往火堆方向走去。
旁观的兽人看到我们,“哦哦”善意地笑着,让开路来。
“哦”你妹个头啊,我拼命往后缀,可每当我往后挪动时,科涅总回过头来,用一种X光的眼睛上下审视着我。
我,我只好跟着他一路向前。
不得不说,现场版的野/兽/战比电视上看起来震撼N倍。
光是毛茸茸的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好萌地说。
尖厉闪着白光的牙齿,皱起鼻子来呲牙时细狭的眼睛,啊啊,怎么毛科动物会这么可爱。好想扑上去摸两下求个打滚什么的,最好被两只都围着,一只靠着,一只在身边撒娇求抚摸。啊啊,想想都流口水啊。
“你喜欢他们两个哪个?”有人在耳边问。
我梦幻般地回过头,“怎么办?都喜欢!!!”
有雌兽的眼刀子便飞了过来,我猛地回过神,对上科涅的眼神,天,忘了,这里对毛科动物的喜欢不能乱说。
科涅皱了半天眉,“阿尔,你该不会跟文特一样……吧?”
这个微妙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文特,那个琼口里花心的狮子?!
当然不一样,我是纯纯的热爱!!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对他们的喜欢其实只不过是对它们的喜欢。
兽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部落的欢呼声连成海,我在那片海里,茫然而恐惧。
当兽人们的表演结束后,装扮一新的适龄雌兽们走到广场高台下,我被科涅推了一把,我回头看他,他说:“夏克神会庇佑你的。”
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逃跑的机会是零。
叹口气,放弃,随着雌兽们向前走去。
身上别着的柯卡特在夜色和火光里,颜色无比浓郁。
看对眼的雌兽和兽人彼此送上手上的柯卡特,一阵又一阵高呼声调笑声伴随着每一对牵着手离开的伴侣,我的心“咚咚咚”跳着。
还好,还有几个雌兽没有看对眼的兽人。
等等,他们为什么走了??O_O?
为什么台上剩下我一人了?
我赶紧也跟着向台下走去。
“等等,阿尔。”严厉的族长大人叫道,欢快的部落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你阿爸去的早,父亲也很多年没有回部落了,作为族长,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他走到我面前时,那股兽类的压迫感又挤压着我的呼吸。
“现在,该是为你挑选一个伴侣的时候了。”他拍着我的肩膀,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看看我们的年轻的兽人们,有没有看上眼的?”
我赶紧摇头。
“嗯?”费舍尔手下用劲,“阿尔的眼光还是很高吗。但是孩子,伊斯切尔神已经等不及了,部落也等不及了,今晚我就当一回你的父亲,为你挑一个强壮的伴侣!”
费舍尔说完,双手一挥,底下响起一股欢叫声。
“那么,有没有哪个勇士愿意作雌兽阿尔的伴侣?”
我紧张起来,看着底下毛色各异的兽人。
应该不会吧,阿尔因为性子和贝玛的原因在部落并不是很受欢迎,而且我醒来后也没见到有兽人表达好感啊。
但是,我低估了在兽人世界里,本能的影响。
不一会儿便走出几个兽人来。
费舍尔哈哈一笑:“看起来,我们阿尔还是蛮受欢迎的吗。那么,怎么办呢?”
口哨声响起来,兽人大喊声中,夹杂着雌兽的笑声,“决斗!决斗!”
我的脑袋瞬间大起来。
自然界雄性之间争夺交/配/权,往往是很惨烈的。
这场已经开始的战斗显然跟前面兽人展示力量的环节差了很多。围观的兽人们往后退了一圈,把自己的雌兽抱在怀里或扛在肩上,小兽人们也纷纷绕在父亲的脚下。
火堆旁边,两头猛虎已经嘶咬在一起,在地上打着滚,“嗷——嗷”长啸不断。
看到一只老虎的脖子见血时我不禁抖了一下。再看看四周高叫着的兽人,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的感觉。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兽类之间的争斗,血腥残忍,觉得那是自然的法则,是人类无法干涉也不能干涉的存在,现在,撕打在一起的野兽,却是可以变成人的样子,活生生地说话,活生生地吃饭,生育后代。
不忍心再去看扭打在一起的老虎,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不想与其中任何兽人纠缠,也不想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