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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狐来人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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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大煞风景的声音戛然而止。
  船上掀起破旧的帘席,探出一个油头满面的脑袋。肥头大耳的就像祭祀台上上供的猪头。 提着自己松散的腰带,半敞着胸怀,狼狈跳上岸边,仓促离去。
  船内传来懒懒的叹息。
  都到了眼前了?何不出来一见?你都把我的客人吓走了,还想怎么样?
  凤尤宁将要前行的步子一顿。
  船帘再一次被轻轻挑起,一张白净的脸蛋显露出来,脖颈间是密密麻麻让人脸红的红色斑痕,半新不旧的袍子随意的搭在肩头。酥胸大露,红色斑痕蔓延到胸前的两个突起。腰间的细带只略略的打了个结,一双细长的小腿在不蔽体的长袍下,显得更加诱人。
  遥清。
  很轻的两个字。蓝玉娆压在胸中的一口怒火,最终转换成极轻的两个字,缓缓吐出口,仿佛稍微一用力,自己就要从纤细的芦苇上跌落下去。
  喊的是遥清,凤尤宁看到的确实狼族里正在休养的断莫愁。
  他们,早就认识了?手掌渐渐的握成拳状,早已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有什么比这样更容易了解蓝玉娆心中所想呢。反正狐王说不能超过一天,那么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吧。
  屏气凝神的静听不远处的对话。听的心底一片冰凉。
  遥清?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用来骗小官的专用手段,我说过多少遍,我叫离风,离开的离,晚风的风。你既然又把我的客人吓走了,那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说罢船上的人开始伸手去解腰间那可有可无的腰带。
  手被狠狠的按住。芦苇上的身影已经移到船上,将船上的人一把抱进怀里。
  遥清,你是我的遥清。
  怀里的人几欲挣扎,只听闻抱着自己的人继续喃喃自语。
  我找了你好久,我去了阎罗那,大闹了阎罗府邸,也没有打听到你的半分踪迹。我只能一世一世的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一间房一间房的找。生怕错过了你。可是,你就像不存于这六道之中一样,我每找过一世,就会觉得自己的无能害了你。每找过一间房,就会觉得你必定在下一间里等着我。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沉沦。父王说我是个断袖的命,我如今才心甘情愿的承认。可那又怎样,我喜欢你,那又怎样!
  怀里的人没有再挣扎,均匀的呼吸声倾吐在蓝玉娆的颈间,丝丝温暖入骨。
  能这样抱着你,真好,即使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
  凤尤宁看着船上两个相偎依的身形,心里一阵堵闷,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他心里的小人儿,正将别的男子抱在怀中,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心口反复□,让自己没有一点呼吸的空隙。
  可是现在自己的脚,明明立于平地之上,却犹如站在百年荷塘的淤泥里,拔不动脚,迈不开腿。明明是那么让自己难受的一副画面,眼睛还是不能自己的盯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看到什么。
  月始终是那轮月,湖始终是那片湖。
  月影犹常在,可怜情中人。
  


18、第十八节

  凤尤安在上翼宫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宽大的衣袖在跪着的宫人额间扫过来扫过去,犹如一条粗壮的鞭子在一鞭一鞭的抽打自己的脸颊。
  凤尤安早晨来上翼宫看自己的三弟,没有见到。这在以往也算不得什么,偏偏今天不知道谁招惹了太子爷,踏入上翼宫的一瞬间,整个宫里的气氛就变得与众不同。
  本来清新的空气中贯穿上浓浓的火药味道。谁也不知道太子爷的导火索在哪里,只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作为奴才,主子不高兴,跪着总是没错的。
  凤尤安不是第一次来扑了个空,不是凤尤宁在休息拒绝见客,就是凤尤宁不在行宫,或在妖界,或在人间。
  今日不同往日,司命昨日与自己喝酒,不经意说出今日三弟会有一劫。
  正在研究手中新得的酒樽的太子爷,撂下宝贝来这上翼宫找凤尤宁。
  三弟果真不在这天界。
  定是又去了那狐媚仙心的蓝狐族,找那个迷惑仙家的蓝玉娆去了。
  心里有个想法一直在心底盘旋,久久做不了定夺。这个计划要是执行,赌上的代价就太大了。或许,天界就要大乱,不,连妖界都要大乱。
  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三弟,就算逆天又如何!
  凤尤宁站在芦苇荡外,黯然神伤。遂决定快刀斩乱麻,带这个小狐狸离开梦境,一是时间真的不允许了,二是自己不确定自己再待下去会不会顺手杀了那个名唤离风的狐媚男子。
  那样,小狐狸的潜意识里,会恨自己的吧。
  脚下一个不稳,竟来到了狐王宫。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是梦,是自己初见狐族太子的场景。
  自己的哥哥要去蓝狐族找狐王商讨天帝新颁布的天规,恰巧自己闲来无事,就顺道下来逛逛。
  这蓝狐族的王传说年轻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迷倒众生,今日一见,不过尔尔。在仙界看来不过是一般货色。
  那时的凤尤宁心高气傲,不屑与仙界以外打交道。走路时都是下巴高高抬起,俯视旁人。
  逛完狐王引以为傲的□荷塘,甚感失望。一个拐角,看见荷塘的一角,有一双淡蓝色的尖尖耳朵。在碧绿的荷叶与粉嫩的荷花之间,显得格外扎眼。
  耳朵的下面是个包子一样的小脸,醉人的酡红晕染在水嘟嘟的脸颊上,小嘴一张一合的很是可爱。
  细看下去,竟是有些溺水的样子。
  忙施了法术立于荷叶之上,一把提溜起有些呼吸困难的水中包子。这么一下看,脸颊又变得没那么圆了,该不会是在水中泡浮肿了吧。
  还在暗笑,怀中的小狐狸紧紧抓着自己的前襟,努力的往脸上摸着水渍,小眼始终紧闭,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连指节间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嫌弃的将他隔离开自己的前胸,被忽然而来的一片温暖震的瞬间石化。
  小狐狸的嘴附上了自己正在嘲笑的嘴唇,齿贝之间的碰撞让凤尤宁浑身一震酥麻。
  不知死活的小狐狸还是没有睁开双眼,紧抓衣襟的手无力的垂下,伴随着一句“不要离开我”彻底不动了。
  听自己的大哥说蓝狐族有个断袖的太子爷,今年刚好比自己小一万岁。看着怀里这个不知道是昏睡还是昏迷的俊俏小狐狸,想必就是他了。
  这么上下一打量,不睁眼已是个尤物,要事睁开那双迷蒙的眼睛,还不定惊艳成什么样子。
  凤尤宁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刺激到了,抱着小狐狸的手一哆嗦,小狐狸就应声摔倒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不远处路过的小婢女一见,小跑过来,顾不得拜见凤族的三殿下,又摇又晃她的小主,急的都要掉下泪来。
  太子殿下,我是水水啊,你醒醒啊,不要吓水水啊。
  地上的小狐狸再次被抱起,凤尤宁一脸的淡定,瞟一眼一旁还在抹眼泪的水水,冷哼一句。
  还没死呢,哭什么!太子殿在哪?带路!
  还在嚎啕大哭的水水戛然而止,恶狠狠的瞪一眼抱着自己小主的少年,像是刀子一样的眼神在凤尤宁身上划开几个血盆大口。凤尤宁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好个胆大的丫头!
  凤尤宁将记得自己将蓝玉娆放到太子殿软榻上后,就去了大殿。可是这次却没有,他站在太子殿的窗棂外,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会儿,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和水水的嘤嘤哭声。
  殿下你好糊涂,想那遥清公子已经被狼族王后下了血咒,世世不得善终。你这样折腾自己,又是何苦?水水,水水替您不值啊!
  咳,咳,父王说,那湾池塘下有可以破除血咒的断命丹,我只要,咳,我只要找得到,就可以把遥清解救出来。我的遥清,此时不知还在受什么样的苦,我怎能,咳,我怎能安心。。。。。。
  遥清,又是遥清。
  门外的凤尤宁眉头紧皱,压抑的怒火眼看就要窜出体内,忽觉不对。
  这是,自己进入了自己的梦魇吗?
  魔由心生,梦由心生。求知而不得,郁郁寡欢,故而梦之。续往日之不能事,完心口之所系。沉溺于梦境中过久,会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差距。恍惚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看到了梦中的自己行走于现实。种种纠葛,皆看各自的造化。
  凤尤宁及时刹住了梦魇的脚步,站在原地静心打坐。自己的定力一向是极好的,修学期间,自己的师父与自己比试定力,都要对自己夸赞有加。如今一碰到这个缠人的小狐狸,就方寸大乱。
  狐族的媚,当真是男女通吃。
  此时的天界,一场密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蓝狐王的大殿,随着日头的一点一点高升,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所有侍从大气不敢出的在殿门口战战兢兢埋首等待吩咐。胸中的元丹因为强大的气场压迫出现不稳的波动,每根神经都绷得犹如满弓上的箭。
  狐王终是不想自己儿子冒过大的风险,决定亲自去断梦。
  这事要做的隐秘,轻则伤身,重则就是误国了。狼族的那场叛乱,至今历历在目。
  当年的狼王遥旭本就是凭借王后公主身份,沿袭了狼族的王位。可叹遥旭并没有像他的名字一样,给狼族带来希望。
  他嗜杀成性,暴力无道,没几个月狼族上下就已经不得安宁。
  以狼族一前将军为首的几个正义之士,在遥旭继位后不到两个月,就暗暗扛起了反动的大旗。
  遥旭虽然没有得到臣民的臣服,好在成功大王的身后,总归站着一个有强横手腕的王后。狼族王后的宗亲甚多,执掌着狼族里很有实权的职位。一时半会,狼族的表面上是一派歌舞升平,安静祥和。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就是自己到人间的一笔风流债。
  风流这个东西,是把明晃晃的双刃剑。你身在风流时,定是身心愉悦,□。风流过后,就真的是要死要活了。轻则披伤挂彩,重则没有底线。这要依据于家里女主人的等级。人,妖,仙,或者是很厉害的人,很厉害的妖,很厉害的仙。
  遥旭好在那场青春萌动,发生在认识在狼族王后之前。也是一个狼才,一个女貌。花前月下,几杯小酒,几首小诗。迷迷糊糊就共赴了一趟巫山云雨。
  那时的狼王很单纯,那时的姑娘很天真。总觉得跨物种恋爱是件潇洒得不得了的事,没什么可遮遮掩掩。有模有样在山间搭了间小茅屋,过起了一穷二白的日子。
  好景不长,姑娘是个孤苦无依的飘零人,没有家庭父母团的阻拦。遥旭还是父母健在,彼时还是狼族的武将,专管狼族宫殿的守卫工作。
  不晓得怎么被狼族的公主看到年俊朗的遥旭,回去就劝狼王颁了旨,把自己下嫁了一个不起眼的守门将领的儿子。
  遥旭被火急火燎传回狼族,被自己风父亲挂在内室打了一顿皮鞭,断了他与那姑娘的情谊。
  这只是遥旭的父亲自己的认为。
  遥旭应承下这桩婚事后,偷偷溜出家飞回了那个山间小屋。安慰心尖儿上的人,等待自己回来迎娶自己。我能娶到公主,就能承得到王位。遥旭只把后半句婉转的表达了一番。
  等我成了狼王,定来接你与我共繁华。
  那很天真的姑娘居抱着这么个没有白纸黑字的承诺,守到自己的儿子出生,守到自己的双眼失明,守到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守到自己与儿子携手共赴黄泉。
  这些是在遥旭大婚的晚上,挑起公主盖帕,端坐在自己的喜床边,安安静静的讲完的。
  他说的仿佛是一个别人的故事,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不痛不痒。
  正是这种表情,让一向心思细腻的狼族公主暗暗觉得自己有机可乘。男人,终归不会只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们永远想拥有一整片森林。时间,可以把那棵人间的小歪脖子树慢慢枯萎致死。
  狼族公主那时不知道,那棵树已经有了种子。
  当狼妖拿着那块和遥旭身上相合拍的玉佩到眼前时,震惊中还夹带着疑虑。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丝他们母子的消息。
  满以为干净利落的处理了那两个祸患,自认高枕无忧。
  终归纸是保不住火,到底叫遥旭知晓。那时的狼族已经是内忧外患不断,狼王的头整日里一个要当两个用。
  一时激动,加上长期忧心忧虑,堵在胸口的一口淤血终于破腔喷出。倒在王位上昏昏沉沉。
  没多久,一前将军就率兵逼宫。不出片刻,狼族就经历了改朝换代。
  狐王想到这些,头越发的沉重。那时狼族叛乱,自己还出兵帮助现在的狼王。可是现在的狼王很明显的贪心不足,已经慢慢将狼爪伸向了蓝狐族。狐王不知道自己贸然用去一半的法力,还有没有能力带领蓝狐族抵抗这虎视眈眈的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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