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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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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窄小的家里。

  苍和父亲,母亲一起围着小桌子吃饭。

  曾经羡慕的,梦里一遍一遍重复过的场景真实起来。

  有一天夜里,苍见到父亲走出院子,拐进一个角落。

  他跟上去,贴着墙,收敛着气息,悄悄探出头。

  阴影里,父亲背对着苍。

  一个银发男人单膝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弯腰拍了拍他。

  “辛苦了。”父亲浑厚的声音。

  银发男人抬起头,先是望向魔界之王,然后偷偷越过他,金黄的瞳孔对上了悄悄观看的苍。

  Aaron今天忘了戴隐形眼镜。

  苍的视线越过父亲望进Aaron眼里,他觉得那金黄的颜色很漂亮。

  Aaron没有揭穿苍,魔界之王还不知道背后的身影。

  他和他之间有了一点小秘密。

  魔界皇城里。

  斯利亚用魔力控制着气膜,小小地裹着苍。

  苍一脸平静地熟睡着,他半边身子是青蓝色,已经完全玄冰化,坚硬着开始蔓延到脖子上。

  斯利亚坚持动用魔力,轻轻地移动气膜,把苍移到浴室,放进了满是金黄的热水中。

  他不敢去碰他。

  苍穿着睡衣睡裤,浸泡在姜玉煮的水里。

  墙上的挂钟记录着转了一圈有多。

  这满满的黄金色的水,斯利亚消耗着力量,煮了快一个小时才成型。

  姜玉完全融化在水里,苍浸泡着,浴室里蒸腾起迷蒙的热气。

  斯利亚跪伏在浴缸边,他用额头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实在没了力气。

  苍和父母生活的日子并不长。

  母亲已经太老,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父亲回来后就没有再消失,他一直陪着母亲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葬礼很简陋,没有任何的亲人参与,只有他们父子。

  苍用工作换来的存款,在墓园里买了个位置。

  那是最后一次搬家,母亲独自搬了进去。

  “跟我走吧。”父亲宽厚的手牵上了苍。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苍擦擦泪,点点头。

  仿佛上天恩赐一样。

  在魔界里度过了漫长孤独的岁月,机械地执行无数征战和任务,直到某一天,有一个天使被关进了地牢。

  淡金色的长发轮廓重叠着。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苍睁开了眼。

  第五章   浮尘

  【北部冰原】

  黑龙王陌克瀚的原型把大地覆盖出一片绝望的黑。

  黑影笼罩的地方是一片混乱。

  遍地的冰渣,裹起落雪混杂着魔将和魔兽的尸体,各种红的绿的血液混合在雪地上,染开一大片区域。

  魔族的战斗前锋全灭。

  “他妈的,还真以为老子死了啊。”黑龙王讥讽地笑起来,对着山脉上攀附的部下撇了撇头,“吃吧。”

  一群群的黑龙扑腾起来,降落在这片惨不忍睹的大地上,埋着头开始进食。

  黑龙王缩小体积幻化化为人形,魁梧的大汉,身上依旧是不变的邋邋遢遢兽皮和粗布衫。他拽过一个魔将尸体,张口往他脖子上咬去,龙王就像喝酒一样把魔将的血吸了个干净。

  比起酒,他更喜欢血。

  他望着地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尸体,心中总有点气憋着。

  妈的,趁老子不在就那么放肆,真该给点教训他们尝尝。

  黑龙王张开手掌腾起一阵玄冰的气息,又狠狠地握拳把气息碾碎。

  一丝自信的笑意浮上嘴角。

  就让你们尝尝我新获得的力量吧!

  【魔界 皇城】

  好像一切被时光倒流着。

  斯利亚又从噩梦中惊醒,梦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想看清楚点,却变成了一片迷雾。

  魔界里的夜晚气温极低,接近冰点,窗外那永久不变的黄昏景色却一直都在。

  斯利亚浑身软着,他翻了个身,手意外地碰到身边另一个高大的身躯。

  床不大,苍侧着身子靠外睡着,斯利亚侧着身子靠里睡着,随着翻身,两人之间隔开的距离被填满起来。

  所有的场景是那么相似。

  苍的体温依旧是热着。

  咦?这是哪?

  斯利亚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迷迷糊糊摸摸苍,手里摸到是暖暖的温度。

  苍轻轻呢喃,似乎在说什么梦话。

  这一次斯利亚彻底醒了。

  当时苍在浴室醒过来的时候,斯利亚却昏迷在浴室边上。苍觉得身体里充满力量,身上的那些冻伤和撕裂的伤,吸收了姜玉的力量,愈合得很快,几乎不感到疼痛。他出了浴缸,把昏迷的天使横抱出来放到床上,天使也是个高大的男人,挺重。属于人类的体质发挥起作用,他放下斯利亚后,觉得非常疲劳。

  于是自己换了套衣服,也睡了下来。

  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斯利亚抓着肩膀扳过身子。

  “……你干什么啊?”苍迷迷糊糊。

  “没…看看你而已……”斯利亚的手支在他肩膀上,俯着身,呼出的热气吹在苍的脸上。

  苍微微睁开眼,对上斯利亚的金黄色瞳孔。

  真漂亮,好像晶莹的玛瑙。苍莫名其妙地想着。

  脸和脸悬出一个距离,呼吸交织热着空气,苍好像闻到一种很淡的甜香。

  他疲劳着,思路有点迟钝,他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你看够没有?”苍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嗯,看够了。”手没有松开,距离还是那么近。

  “看够了就把脸拿开。”微微侧过头,觉得脸上被他的呼吸热着有点烫。

  “好。”手却还是没松开,距离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苍又把脸转正,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斯利亚堵在进了嘴里。

  斯利亚额前的乱发垂落下来卷在苍的额头上,他们的发丝交错在一起。他低着头深深地吻着苍,想确认什么似地,紧紧的嵌合起一个角度。

  封闭着唇瓣的缝隙,柔嫩的舌探了进去。

  苍有点慌。

  除了母亲,他连其他女生的手都没碰过。他至今没有任何接吻经验,对吻的印象也只是从书里看过零星的描述,本以为就是唇和唇碰一下,但是面对斯利亚深深的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说话,舌抬起碰触到了斯利亚,斯利亚轻轻摩挲着他,两段柔嫩湿热的器官纠缠在一起。

  苍烫着脸,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呃……”用力扭头,交叠的唇错开了个位置,有声音从缝隙挤出来。

  斯利亚跟上,唇瓣封闭起缝隙。

  “呜唔唔……”剩下的句子被传递进斯利亚的口中,回出响暧昧不堪的音符。

  手狠狠地用上力,推着斯利亚的肩膀把他撑远。

  一段粘稠的银丝连着两人的唇,随着距离拉大被挂断了。

  “够了!”苍有点喘,脸色绯红。

  “够了!”又重复一遍。

  仿佛开启了一个开关,点开出一片看不见的领域。有一种强烈的牵绊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感情跨越过一道界限,独自亮出一片区域。那释放出的颜色强大得刺了眼,斯利亚只能别过头不去看,就像当时面对那个重伤的手,他害怕得逃避起来。

  “喂……你…你怎么了?”苍慌乱地轻轻摇着失神的斯利亚。

  斯利亚的眼里空着,虚在空气里,没有了聚焦。

  一滴清澈的泪顺着脸上的轮廓淌下来,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苍惊恐地抬着手,用袖子贴在斯利亚的眼上,帮他擦着失控的水分。

  泪水泄了闸,崩塌着堤坝,止也止不住。

  苍胸前的衣服被打湿了,袖子也被打湿了。

  “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苍半坐起,手撑着斯利亚的肩膀。

  斯利亚的头垂着,乱发遮了眼,泪水打开发丝,像一颗颗珍珠大滴地掉落下去。

  苍慌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居然能哭成这样。字典里的所有词汇,那些梨花带雨,那些泪如雨下,那些啜泣,抽泣,呜咽……不管是形容女人的还是什么的,统统混乱地出现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那里。

  “别哭了…别哭了……”袖子徒劳地揩着,手里都是一片温热的湿。

  终于那些隐忍的声音冲破了喉咙,斯利亚像个女人似地,放声痛哭出来。

  赛尔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他失眠了。

  空间里还留有不久前四个男人聚集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焦糊味。

  深蓝色长发的达克瀚赤裸着,侧起身子,卷曲地躺在赛尔身边,背对他。

  非常破天荒的,赛尔让奴隶睡到自己身边。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使他想要个人来陪陪自己。

  达克瀚身上捆绑的封印已经解开,只留下手腕和脖子的,面具也没有给他罩上。

  他们一个仰躺着,一个侧躺着。

  赛尔的床很大,他把达克瀚放好后,自己贴着他躺下去。厚重的被子盖上两人,彼此皮肤里传递着暖暖的温度。达克瀚的长发铺散过来,蔓延在赛尔的手臂和胸膛上。

  达克瀚的身子在发抖,赛尔醒着也不说话。

  空气里没有任何药剂的甜香,没有任何的情欲气氛,他们仅仅维持一个睡眠的状态固定着。

  赛尔有点想不明白。

  对于那个天使,和那个白龙。

  有种很圣洁的感情,赛尔不懂。

  他从小在魔界里长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感情,他无法理解。就算是父皇和母后,表面上的爱情也仅仅是一场政治婚姻。

  明明是互不相关的族类,明明是奴隶和主人。

  那些执着到底是什么?

  赛尔翻了个身,缩短距离,尝试搂抱达克瀚。

  达克瀚的身子抖个不停,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让他恐惧。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整样的虐待。

  那些黑龙族的尊严,那些王子的尊严,早就被蹂躏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是一种很原始的身体保护机制在运作。

  达克瀚紧紧闭着眼,身上都是冷汗,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封印冷着,一遍一遍提醒他那种剧烈的疼痛。

  “睡吧。”手臂犹豫一下,紧了紧,赛尔把脸埋在达克瀚的后背,柔顺的深蓝长发遮挡着夜里的寒气,暖上一个温度。

  他埋着脸思考一个问题。

  关于Aaron的一切他从来就没去主动了解,他甚至搞不清这只白龙是谁弄进来的。明明对于魔族,白龙是一个最高级的补品,却进了科学院做了干部。

  他的那些同族,被抓来的全都被刻印成奴隶,惨遭虐待,吸干力量,到最后全在魔兽的肚子里烂成渣。

  他是唯一存活在皇城里的。

  而且还是规规矩矩地过日子,遇上苍的事情就乱了阵脚的。

  体温互相暖着,赛尔有点困意,手臂移开个角度,摸上达克瀚的手。

  掌心对着掌心,暖着。

  他们谁也没用力,仅仅是松着覆盖在一起。

  那么,找个机会,去调查一下Aaron吧。

  苍的房间里。

  苍慌乱着,一张张纸巾递过去,斯利亚两只手撑着床,也不去接,低着头哭,苍只好凑过去帮他擦泪。

  苍开始回想一些细节,想要寻找他莫名其妙哭泣的理由。

  冰原…回来…宴会…睡觉…浴室…睡觉…醒来…他就哭了…

  咦?

  好像哪里有了点问题?

  “为什么我会在浴室里?”苍的手捧着斯利亚的脸,把他扳正,让他对着自己。

  “我明明就是睡在床上……”苍在斯利亚眼里寻找着一些答案。

  斯利亚的心里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他把姜玉带回来后就一直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些问题。这个不习惯撒谎的天使有点慌乱着伤了脑筋。

  “为什么?”苍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关键。

  “我……你……你……”声音冒出来,带着丝哽咽,泪水把苍的手打湿了,“我见你冷得发抖所以就……就……”细弱的声音,泄着底气。

  “所以你就把我丢进热水里?”苍有点想笑,他隐约觉察到事情好像挺复杂,但是这个天使看起来并不想告诉自己。

  斯利亚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我梦游到浴缸呢?”有点恼火。

  斯利亚是铁了心,有些事情在发展的过程中,伸展出枝丫,结出的果子成了自己和Aaron的秘密。

  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他们永远也不会告诉苍的秘密。

  斯利亚一直沉默着,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高明到能圆起这个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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