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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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白色被冲走,又有一片白补充进去。数不清到底是重复了多少次,地面上流的水终于渐渐清澈起来。
斯利亚涂抹着浆果榨成的清洗液,祈祷能掩盖精液的腥。
苍在外面等了很久,浴室的门终于开了,斯利亚围着个浴巾,浑身红红地冒着热气,浓烈的浆果甜香把苍刺激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斯利亚脚步不稳地踱到床边,扶着墙慢慢往床上坐,挨到床的时候身子僵了一下,心虚地用手撑着床,挪动身子慢慢缓和屁股的接触面积。
“怎么跟个老头似的?”苍觉得有点好笑,把烟递过去,意思是让他点火。
天使接过烟,点火,插进自己嘴里。
“咳咳咳…”天使被烟呛得咳起来,咳嗽带动后穴的刺痛,身子开始颤抖。
“不会吸就别吸了。”又一根烟递过去,斯利亚把它点上了。
苍吸着烟,观察起沉默的天使。
“你……”视线落到围着的浴巾上,那胯间的浴巾被顶起一个高度。
“嗯,一会就好……”斯利亚一心一意地吸烟,“生理现象而已…”
在浴室里,后穴敏感点被持续刺激,肉棒早就高高地抬头,挡也挡不住。
斯利亚淡定着,眼圈发红,身子在微微颤抖。
“……”苍收回视线,把一些要骂的话咽回肚子里。
两人沉默的时候,门又不甘寂寞地响了。
“苍大人!苍大人在吗?”士兵的声音。
“在!”苍应道,下意识地瞄了斯利亚一眼。
斯利亚淡定地吸烟,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起拳头。
“科学院院长邀请您过去一趟。”士兵说。
斯利亚的拳头松开了。
苍起身回应,“好,我马上过去。”走到门边,犹豫着有点话想说。
“我不出去。”斯利亚回答了他。
【北部冰原】
赛尔又发烧了。
之前的烧没好,与达克瀚交合后发烧更严重了。
“我觉得自己成了保姆。”达克瀚坐在床边,用勺子给赛尔喂水。
“好冷…”赛尔虚弱地坏笑起来,“你喂我吧…”
“我正在喂。”
“不是这样……”
“不行!”果断拒绝。
“呃…你还有被子吗?”尴尬地转移话题。
“你之前问过一次了。”
“呃……”
“……”起身到衣柜那,翻出一套魔族军服,往赛尔身上盖去。
厚重的军服覆盖在薄毯上,增加一点温度。
赛尔依旧冷得发抖。
“要不你穿上衣服睡吧……”达克瀚冷冷道,“反正是你的东西,全都还你。”
“不穿!”倔强地拒绝。
“啧。”达克瀚撇撇嘴,也不理睬他,捡些木材往壁炉里丢去。
赛尔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寒。
要是在皇城该多好啊…大被子,暖暖的床…还有…
“喂!”赛尔强打起精神。
达克瀚翻搅着壁炉的柴火,又开始假装没听到。
“达克瀚!”音量大了些。
达克瀚不耐烦地望向他。
“呃…”被那冰冷的眼神一望,赛尔的皇子脾气顿时泄光了,“过来…抱我…”固执地继续把词语丢出去。
词语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炸弹,赛尔心虚地等着,他很难想象达克瀚发怒是怎么样子,有种豁出去的皇子脾气让他主动踩到一片尖刺上。即使这个奴隶已经没有封印束缚,主人已经无可奈何。
“为什么?”达克瀚依旧冷淡。
我冷。话到嘴边变成,“你暖。”
“真幼稚。”达克瀚继续捣腾柴火。
“……”剩下的底气彻底没了。
达克瀚把柴火整理好,确认可以持续燃烧后,又来到床边,坐在地上,靠着床沿休息。
这段时间赛尔占据了他的床,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姿势睡觉。
赛尔的手偷偷挨过去,碰触着达克瀚高出床沿的后背。柔顺的深蓝长发带着点暖暖的体温,赛尔冷得很,即使一点点的温度也珍惜地享受着。
“……”达克瀚明显感觉到后背的那只冰冷的手。
“…喂…扶我过去壁炉那吧。”身体软着没力,“我去那边睡。”
“……”达克瀚假装睡着了。
“…喂…呃…”赛尔挣扎支起身,顿时又天旋地转地倒下去。
达克瀚继续假装睡着了。
“…达克瀚…可不可以…请…扶我过去…”语气软下来,顺便用手推了推那强壮的后背。
达克瀚不耐烦地望向他,终于起身,挨过去把赛尔连同毯子一起横抱起来。
赛尔也是个高大的男人,被他这样当成女人似地一抱,反而不自在了。
达克瀚很轻松地把他抱到壁炉边,赛尔挨到地,就往壁炉那挪动逃离开。
“别过去,会着火的。”达克瀚扯住毯子制止赛尔。
赛尔乖乖地卷在毯子里不动了。
离火焰的距离近点,虽然是侧身背对着,可后背感觉明显暖多了,要是再靠近点就好了…只要翻个身,再翻个身…
赛尔胡思乱想的时候,达克瀚在他身边躺下来,伸出手拦抱赛尔。
“我还没操够,你别烧死了。”达克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赛尔埋在达克瀚怀里,脸上有点发烫。
两人的身前暖出一个温度,赛尔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画面与那一夜重叠,也许醒来,说不定还是在皇城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太过荒谬的梦…
【魔界 皇城】
当Aaron见到苍的时候,浑身一震。
院长发现了这个细节。
“Aaron。”苍朝白龙打招呼。
“嗯……”镇定的语气。
“……”院长视线瞄过Aaron又移到苍那。
一个想法突然冒出,院长决定顺着这个思路去套套话。
院长组装好鱼竿,把苍勾起做鱼饵,开始准备钓大鱼。
“苍,坐,Aaron,你也坐。”示意桌前的两把椅子。
两人听话地坐好,院长坐在桌子后,目光炯炯地像在审问两个犯人。
院长把吊钩抛进水。
“苍,你什么时候去毒沼?”声音飘向苍,却是说给Aaron听。
Aaron面无表情。
“明天就走。”苍心虚地想带斯利亚尽快逃离皇城。
“你知道怎么过去人类世界吗?”继续说给Aaron听。
Aaron的身子微微一震。
“不知道,”苍老老实实回答,“也许去毒沼那边就有办法了。”
“Aaron,你怎么看?”主动把鱼饵往大鱼口边放。
“……嗯,可能过去就有办法了。”Aaron巧妙地兜了个圈。
大鱼绕着鱼饵就是不肯吃。
“Aaron,你知道过去的办法不?”渔夫失去了耐心,亲自拿起渔网准备捞。
“…不知道…”大鱼错开网,游走了。
“……哦。”院长没想到这个家伙那么难翘。
“院长,我申请几天假期。”Aaron这次又主动接下个问题签上名。
“怎么?”
“我跟他…苍…过去看看。”Aaron匆匆忙忙把一个粗糙的理由搬上来,“我…作为科学院的人…也许可以帮上点什么…顺便…考察下毒沼…”
“Aaron,你别去,太危险了。”苍有点担心。
“没事。”Aaron淡定的语气。
“……”院长仔细观察Aaron的表情,企图读取语句背后的情绪。
Aaron又把自己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专心观察桌面上秃了毛的笔,开始一片一片地数那分岔的羽毛。
“好。”院长终于答应了。
把鱼竿收回来的时候,鱼饵已经不知不觉被吃空,大鱼依旧隐藏着自己,消失在水深处,渔网也捞了个空。
“我给你开个外出证明。”有种感觉,这条大鱼是知道方向的。
院长再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也是毫无依据。
“嗯。”Aaron淡定的声音。
苍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插不上话,估摸着话题结束了,在院子下逐客令之前,连忙把心里的另一个牵挂说了出来。
“我…我曾经……赛尔那把续命草是给了谁?”支支吾吾。
“你问这个干什么?”院子盯着苍。
“我想跟他问问父亲的情况。”
“我。”院长很爽快。
“那父亲醒了吗?”急切道。
“放心,有我在。”院长微微绕开个弯,“王会好起来的。”
“哦……”
“不用担心。”院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苍回到房间后,开始收拾东西。
斯利亚侧身躺在床里看着他。
苍把衣柜的衣服全掏出来,也不叠,卷成一团就塞进次元口袋里,把柜子里的药一个个拿起就往口袋里丢,小口袋干巴巴地软着,怎么装都填不满。
斯利亚想起身帮忙,身子一动,受伤的后洞又剧烈地疼起来,他只能继续躺下紧紧裹着被子掩饰自己。
“苍,外出吗?”有点虚弱的声音。
“嗯,明天就走。”苍望向斯利亚,“你不舒服吗?”
“没…我没事…有点困而已…”斯利亚咬咬牙支起身子,下身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差点叫了出声。
“哦。”继续忙碌。
“我要跟你一起去。”坚定的声音,挣扎着要下床。
“嗯,你也去。”苍淡淡的声音,“你别起来,困了就睡吧。”
“你该不会想半夜偷偷自己走吧?”掀开被子要下地。
“一早走,会带上你的。”苍瞄了斯利亚一眼,又别过头,“把衣服裤子穿好再睡吧。”
“呃……”斯里亚往下看,浴巾被蹭开,半遮半挡地露出胯间春光。
“……”苍有点脸红,努力不去看他。
“好看不?”天使打趣的声音。
“你有的我也有。”苍镇定地继续忙碌。
“也对,我们早就互相看过了。”天使坏笑中。
一套睡衣卷着飞过来打在天使脸上。
Aaron回到房间后,并没有急着收拾东西。
他把衣服解开,开始仔仔细细地给手臂涂药,清凉的膏药涂抹到焦黑的肉上,剧烈的疼痛让Aaron皱紧了眉。这是一场每天都必须接受的酷刑,他强迫自己必须尽快习惯这种痛苦,接下来路上与苍一起的日子,好平淡得若无其事地度过。
把你送去那边的世界,我就回来。
魔界这昏暗的世界并不适合你,你应该生活在阳光里,那边有你喜欢的一切,你过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关闭裂缝什么的,就等我来想办法吧。我不会再思念你,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挂,剩下的日子就让我一个人走下去吧。
手碰触到肩膀那个灰色干裂的皮肤,那儿硬了一块,有一道小裂缝,还是老样子,没有见愈合。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疼也不痒,可能是皮肤病,回来再去资料室查查书吧。
Aaron在柜子里翻出个次元口袋,那口袋他也有一个,但是没什么机会外出,一直被放在柜子里。口袋里空空的,他往里面装了些药物和衣服,然后去到书柜那,掏出最底层那本黑皮书。
他这一次把那双鱼玉佩拿了出来。
【北部冰原】
赛尔惨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熟睡中的达克瀚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达克瀚支起身子,扳过赛尔的肩膀。
赛尔朦胧的眼里没了聚焦,脸上湿湿的全是泪。
“喂…喂!赛尔!”用力摇晃。
“…呃?”赛尔回过神,“没…没什么…”慌张地低下头,扯住毯子把脸藏进去。
他们睡在壁炉边,赛尔在达克瀚温暖的怀里,那么多天来第一次睡得那么沉,睡沉了的结果就是做起了噩梦。
背后的火光把赛尔勾勒出一个虚弱颤抖的轮廓。
那些地牢里经历的痛苦日子全部紧紧压缩到一个梦里,一个又一个的兽人挺着巨物走过来,接着是三皇子的笑声,还有那皮鞭和滚烫的蜡烛油,接着是打穿手掌的冰刺…那些血和精液的味道,催情药的甜香…一个个片段被掰碎了又拼凑起来,毫无顺序地一遍遍重演。
他就在梦里一遍一遍挣扎,嘶哑地呼喊,梦和现实混乱地交替,拧成的绳索终于缠出了个解不开的结,那些绝望的情绪让他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梦境就是那么简单,睁开眼或者闭上眼,薄薄的一层界限格挡出两个世界。也许冰原里的一切仅仅是地牢里的一场梦,那些出现的人,那些熟悉的声音都是自己虚假的期盼,也许醒来,还是自己一个。
薄毯被尽数扯到身前挡着脸,赛尔闭着眼拒绝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