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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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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茫茫然看著花莫漪,二殿下担心不已的看著大哥因为一句“立妃”,先是了然,之後却莫名痴楞而变得铁青的脸色──轻声道:“小漪只是建议,并不是逼大哥做大哥不情愿的事情。”

  花示君看了他好久,才恍然大悟般,慢慢道:“此事,也说不上逼迫。你这番话提醒了孤,──”他遥遥的又想了想毕染之外另外的人的容貌,却怎麽也想不到任何一个令自己稍有印象的男子或女子的脸,──话便停顿在了喉间,只说了句,“孤会斟酌。”

☆、番外之 花囚 5(花示君X毕染)微H

  花囚 5 微H

  距离花示君上一次来毕染房中,约摸过去了三日光景。这三日间,他不仅不曾踏足寝房一步,甚至连别院大门也没有迈入。负责看守毕染的宫侍们乐得清闲,一个个溜去忙自己的私事,只留下对毕染抱有好感的静坤,心甘情愿的一日三餐给囚徒送饭。

  对於花妖王这几日鲜见的冷落,静坤简直是求之不得,因为不管是他政务繁忙也罢,心思放到别的人事上也罢,只要他不来这座别院,就能给身心俱疲的毕染一个喘息机会。他瞅著毕染自从服下合子草後歪歪斜斜的苍白模样,总觉得他身子骨太虚,再经不起花示君过多的折腾了。

  但是好景不长,毕染才休息了三日,第四天下过早朝,男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别院门口。

  刚过正午,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喧哗。静坤捧著药汤匆匆往毕染寝房里走,打算一如这几日一般,给他喂服一些暖胃的药物,多少减轻他干呕的症状。

  刚绕过回廊,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别院正门,眯著眼,像是思考什麽一般注视著寝房方向。

  年轻侍卫手一颤,赶紧将身子贴向廊柱,借著廊柱阴影,偷偷把药倒在了回廊下的一处郁金香根部。

  他谨记著毕染嘱咐的话,万万不可让别人知晓他身体虚弱到需要服药的地步,也万万不能告知别人他和他来往密切、三天两头为他去太医院抓药──虽然静坤并不赞同毕染这样掩人耳目,觉得生病了就一定要请大夫治,早些看诊,病才会早些康复。

  但无论他如何劝说,毕染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把自己吐得一脸惨白,也不肯让步妥协。

  宫侍想,毕染是在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不愿令那些本就看低他的人更加鄙夷或欺辱他罢。

  作为旁观者,他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尽管有时著实会心疼这个过分倔强的俘虏。

  胡思乱想间,那些药汤已经全数倒完,静坤端著空碗,屏住呼吸猫著腰,轻手轻脚往後退。

  花示君正处在沈吟状态,别说没留意到年轻宫侍倒药的举动了,连这个人自回廊上悄悄来去都没有注意到。男人只一径看著那扇紧阖的门扉,眸子眯得更细,思索了许久。

  又过了一炷香功夫,花示君终於是下了决心,大步流星穿过院中。

  推开寝房门,看见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眉目间还是疏淡平静得很。听见他推开门的响动,也不侧一下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动静一般无动於衷。略微不同的地方是他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今天微微显得有些佝偻,小腹处像是怕冷一般,搭了一条薄被。

  花示君也没有觉得奇怪,男人的心思停留在更深远的地方,哪里会留意这种无关痛痒的细节。

  他欺上身,随手将那床薄被掀开,灼热嘴唇落在毕染微凉的颊边。被吻到的人偏过头,花示君眉峰一扬,按倒他就将高大身躯重重压了上去。

  “呃……”

  後背撞到床板时,毕染短促的轻哼了一声。弓起了身子,似乎有点想逃。

  花示君紧紧按著他,毕染并没有勉强挣扎,毕竟四肢受制,他哪里也逃不开去。但他竟是非常配合的放软了身子,过去一段时日来每每紧绷的腰身,竭尽全力的呈现出了最为放松的姿态。花示君揽著他腰身在怀,竟然觉得这人今日格外示弱,示弱得都让他有几分意外。

  想来还是过去那阵子吃足了苦头,怕床事上再受到不加收敛的伤害,索性便迎合了他罢?

  花示君低头去寻毕染的唇,噙住了就一通啃咬,把那略显苍白的薄唇咬吻得鲜红欲滴。越吻越是欲罢不能,压抑了三日不曾亲近这人身体,甫一接触,下腹登时就蹿起难耐火苗,花示君这回连自己外衫都没有褪,分开人双腿,解了腰带就简单明了的抵入进去。

  被压在身下的毕染,身子一震,仰起脖颈。轻轻的呻吟扼在喉间,更加努力的放松了全身肌肉,用无比顺从的态度顺应男人急躁的抽插。

  但这难得的顺从与契合,并不是说明他欢喜……

  花示君压覆在那柔软温暖的身体上,慢慢放缓了节奏,一下下试探性的顶著。他观察著毕染的神情,毕染紧紧阖著眼眸不与他对视,始终一声不吭,不因为他的粗鲁而抗拒,亦不因他的温柔而泛起点滴情欲。紧抿著的唇,像始终不肯融化的冰块。

  ──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认命。

  这项认知,让花妖王本来就糟糕到极致的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顿时失去了继续的兴致。

  按著毕染迎合他迎合得已然有些虚软的胯部,把自己仍然坚硬的分身抽离出来,那人立刻像大松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在了云被中,鬓发皆汗湿了一片。

  花示君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审视著毕染,发觉他面色较方才他进入他之前又苍白了许多,气息也短促了不少。禁不住抬起指尖去抚触他面颊,又落了个空,那人再一次把头偏了开去。

  按捺不住心中恼火,花示君冷冷笑了起来,嘲讽地道:“全身上下,你有哪处没被孤摸过、碰过,何必再装矜持高贵?你真以为你想避开就能避开?”手掌捏过他偏过去的脸庞,硬生生扳正朝著自己,手劲之大把那人白皙小巧下颚扳出了一道红色指印,“看,如此轻而易举,即使挣扎又有何用?”

  下巴给捏得微见淤红,毕染仍然一声不吭,回应花示君的仍然是一片仿若坟场般的寂静。他已经许久不曾开口跟花示君说过话,固执的沈默时间太久,几乎让男人以为他失去了发声功能。

  “若不是在性交时,偶尔能听见你痛不过时的几声轻微喘息呜咽,孤当真要重新检查一下当日落在你体内的花种,是否连这点基本的声带治愈功能都丧失了。”捏著人下巴的手收紧力度,明显看见毕染眼底掠过一抹痛色,花示君讥诮道:“一直这样装聋作哑,有趣麽?”

  “……”

  “你与孤,始终重复这样寡淡无味的游戏,这麽久以来,孤终於是厌了。”

  “……”

  “你帮孤选一位足以为孤开枝散叶的後妃怎样?”

☆、番外之 花囚 6(花示君X毕染)

  花囚 6

  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幽深眼眸,无来由的轻颤了一下,像被什麽高温的东西烫到。

  花示君紧紧盯著他的脸色,不放过一丝神情变化。

  笑了一笑,道:“还记得在桃花林中,孤感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十年光景,前後如旧。当时你答孤,花开虽然一年复一年,今年花却终与往年花不同。”

  “……”毕染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身下,给他口中似怀念似惆怅的口吻勾动著,也想起了当日那一幕,眼神微动,终究还是没有接话。

  “现在,孤终於是悟了。仔细想想,你有什麽非同寻常的珍贵之处,值得孤一再在你身上浪费精力呢?即便是复仇,做了这麽久的禁脔,孤对你的身体也厌倦了。”重重的点了点头,花示君唇角扬起更高,“没错,你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孤与你每一次行欢,都是在复仇。认清这点,对你今後行事为人很有好处;至少在为孤寻妃立嗣一事上,你能略尽绵力,向未来的後妃传授宫闱秘事──没有谁比亲身尝试过的你,更能明白孤的兴趣点在哪里。”

  毕染面色有些苍白,被缚住的双手缓慢抓紧身下被角,赤裸的足尖微微蜷曲,似乎在拼命忍耐就要脱口而出的反击。

  当男人靠近他耳边,想再恶意激怒他几句时,毕染忽然死死咬住了下唇,咬得非常用力,那因为饱受男人噬咬摧残而微肿的唇瓣,立刻给他咬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花示君皱起眉,──他见不得他这样自残,他只准他所有的痛苦都是由他亲手赐予。

  男人伸出双指插入那人唇间,想要强势分开贝齿死死扣咬住的唇,──可是他刚把手指伸入,毕染就张开口,不假思索的,往他指间又狠又快咬了下去。

  花示君全然没料到毕染竟是刻意设计,更没料到他会采取如此过激的举动来对抗他方才羞辱他的一席话,一时间猝不及防,手指也忘了抽出,当下就感指间传来锐痛,一缕殷红自指腹渗了开。

  “你──!”

  花示君微恼,毕染则挑衅的冷冷看著他,而且看模样好像还想继续加深这个动作,死咬住不放。这时却忽然听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松开咬得死死的牙齿,飞快的调转过头,身体渐渐痉挛了起来。

  花示君将手指抽出,看见一道深深齿痕惊心动魄的出现在食指与中指指肚上,那人显然是用了真劲。本应呵斥这人胆大包天,男人却是挑起眉,不怒反笑:“生气了?原来你还是有情绪的麽?”摸了摸他渐有细汗渗出的额间,随口道,“孤今日并未如何碰你,反应何必如此强烈──”

  “因为你令我反胃。”毕染勉强开了口,喉间袭上一阵又一阵酸水,他拼命压抑也不能制止那来势汹汹的想要干呕的痛苦。原因当然不是在花示君的碰触,也不在他的羞辱,他心知肚明,但怎肯对他示弱,尤其在听说要迫他为他选妃之後?“花示君,现在的你,早就令我反胃到了极致。──我就如同你厌恶我一般,厌恶你很久。”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将双方都推离彼此更远的伤人之语。

  花示君的脸色迅速沈了下来,他分不清此刻他是满意於他终於被胁迫著开了口,还是恨不能他干脆就是个缄口不言的哑巴,一生一世说不出一个伤人刺人的字来?他只知自己在冷嘲热讽,对这个人极尽侮辱之能事时非常畅快,他却意识不到一旦给这个人开口的机会,抓住机会的毕染能够毫不容情的漂亮反击回来。

  痛,心口真是疼痛,他早知在他这般羞辱凌虐之下,毕染心底对他只可能有深不见底的恨意与憎恶,早知两人间容不下半点柔情;但亲耳听见那人说厌恶,怎生还是会在空荡荡的胸口吹过冰凉刺骨的寒风?

  “哈哈哈哈……”一抬手捉住泄了满床的黛青色长发,拉著人狠狠靠近自己,花示君耳语般道,“好,很好,不愧是异族余孽,你伤人的本事一点也不亚於孤。恶心吗?见到孤忍不住就想呕吐吗?真遗憾你再怀不上孩子,否则倒可以凭借这点掩人耳目的演技,骗孤说你害喜有了症状。”

  “可惜,无法遂君所愿……呃──”

  大掌下滑到毕染平坦的腹间,触手温软,一片滑腻,雪白紧致的肌肤上看不见一丝褶皱,光滑得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掌心顺著小巧的肚脐眼,按压著揉抚著;丝丝妖气自手心渗出,催动毕染体内花种遥相呼应,在四肢百骸中蠢蠢欲动起来,钻心的疼痛登时让那人冷汗沁出更甚。

  花妖王脉落在人身上的“花种”,既是最残酷的刑罚,也是最诡异的治伤良药。上好的、用花示君精血培育出来的花种,与毕染腹中尚未完全成形的胎儿有著同出一源的关系,极其相似的气息让人非常容易忽略掉微薄胎息的存在,是以花示君将毕染翻来覆去折腾了那麽久,竟仍是浑然不知。

  下在毕染体内的花种,既受花示君妖气影响,也受那未稳的弱小胎息所驱,躁动得相当厉害,且固执的一波波集中在小腹处──毕染忍不住闭了眼,苦苦忍住腹内传来的尖锐疼痛,冷汗已是湿透了全身。

  “收敛你的言行,时刻莫忘俘虏禁脔的身份,”冷冷收回手,“孤或许便能网开一面,让花种不再折磨你。”

  花示君後来还说了什麽,毕染已经听不大清楚,模模糊糊只感觉男人嘴唇翕动,似乎说了几个女人的名字,而他──根本也不想去认真分辨那些音节。

☆、番外 之 花囚 7(花示君X毕染)

  花囚 7

  花示君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自与毕染不欢而散後,立刻下令以云都殿、花舞宫、千颜宫三宫为首,开始了在全国范围拔擢佳丽。但凡女孩儿年满百岁,家中有意愿送入宫中参选的,一概能够通过这三宫主事接见,预先筛选一遍。花妖国幅员辽阔,地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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