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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蛇祸(原名宝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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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诀别,好似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白蟾宫有所触动,他缓慢地呼吸着,或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平静地与青兆对视,他开口沉声对他说:“你若想报答我,就听你父王的话,好好的活着。”
  “嗯。”难得的,青兆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白蟾宫感到有些意外,不知是觉得欣慰,还是什么,他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抬手对他做了一个去吧的手势。
  青尚再次向白蟾宫告别,拖着青兆走到江水边,青兆忽而又转过身来,看着白蟾宫,提声喊道:“希望还有机会再见到你。”
  这次,白蟾宫没有再回答他,他只默默看着他们离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青尚带着青兆消失在岸边许久,听着江边的风声,白蟾宫终于收回目光,回头看向一旁对他们临别一幕毫不动容的白帝,抬脚走向他:“陛下久等了,不过……可否容白某一问,陛下带白某去上界所为何事?”
  从头到尾都只是旁观的白帝,从大石上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白蟾宫:“你很快就会知道。”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了无波澜。
  ……
  “主子,我们不现身吗?”
  远远看着前方的两人,一个身着素衣,浑身都透着一股淡淡月辉的朦胧之色,一个锦衣白袍,不需过多修饰,便尊贵无比。
  是白蟾宫和白帝,他们已经跟着他们好几天了。
  阖桑与木鱼找到白帝时,他一直在江边垂钓,好似在等什么,阖桑没有现身,木鱼不解,便问阖桑为何躲在远处窥探。阖桑一反常态非常沉默,只说了一句不是时机,任是木鱼再问都没有多说什么了。
  后来他们看到青龙王,和在伽蓝寺失踪的青鱼精……或者说青兆更合适,木鱼才知道原来白帝等的,就是这两人。虽然不知道白帝所为何事,但木鱼后来想,阖桑不现身,恐怕就是不想卷进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中,就这么静静看着,只做一个旁观者。
  当看到白帝为了什么龙珠,欲对青兆动手时,木鱼诧异,他不明白,白帝乃堂堂神帝,天下瑰宝尽收眼中,怎么就瞧入了眼龙族的龙珠,欲夺那白龙遗珠?他甚至猜测,是不是青兆曾经灭白龙一族,惹怒上界,如今见他重生为人,因此白帝才会找此借口对他动手?但又一想,传闻中白帝一向对任何事都不太过问,处事都有所保留,几乎已经到了漠不关心的地步,不仅鲜少参与神族政事,也无心过问蠢蠢欲动的氏族之争,和神权之争。木鱼难以想象,这样的白帝会对一颗龙珠充满兴趣。
  怀着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心头的不解和疑惑,木鱼就这么跟着阖桑一起静观其变,没过多久,白蟾宫在千钧一发之刻出现,木鱼惊诧之余,不由得猜想,白帝是不是和白蟾宫也有不明恩怨,他对青兆出手,其实是为了逼白蟾宫现身……
  待尘埃落定,青兆二人离去,白蟾宫随白帝去往神界,阖桑一双眼睛只深沉地盯着气色不佳的白蟾宫,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木鱼虽不敢对阖桑的举动有何怨言,但感到十分郁闷。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莫名的非常窝囊,而他所有怨气的源头,都来源于他主子黑帝五子紧盯不放的蛇妖,白蟾宫。
  后来,跟了白帝两人没多久,木鱼突然发现,原来不止他们两个人跟着白帝和白蟾宫,不远的距离外,还有另一个人也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
  阖桑看到了那人,但他视若无睹,只是看起来很不开心——
  那人就是和褚宁生一起,与他们走散的人面桃花。
  木鱼知道阖桑不开心,可能是因为人面桃花在他之前找到了白蟾宫。但木鱼又觉得阖桑是自作自受,毕竟在义庄时,阖桑虽看似在找白蟾宫,却并没有太多行动,后来若非是司星神君触了他的底线,木鱼想,自己这个猜不透心思的主子,也不一定会来找白蟾宫——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找白帝。
  总之,木鱼深深觉得,阖桑其实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另一边的人面桃花也跟了白帝和白蟾宫许久,似乎从白蟾宫出现替青兆解围时就已经在了,木鱼不知道他和白蟾宫之间发生了什么,要以这种鬼祟的方式跟着白蟾宫,只是,看着人面桃花,木鱼有点心惊肉跳。
  因为,人面桃花看白蟾宫的眼神,和阖桑看白蟾宫时,太像太像。
  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嫉妒,还有一点儿……恨意,犹如幼芽破壳,在木鱼的心口上悄悄生根发芽。
  他这般崇拜的神族公子,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蛇妖,变得和凡间的强盗一样了呢?
  白蟾宫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三回

  神界的入口,有一个是在叫做“裂鉴”的大峡谷中。
  此地白雾缭绕,宛如常年不散的瘴气堆积,从峡谷外,看不清丁点雾下的模样,那些白雾懒懒翻滚移动着,沉厚得像是一条盖在峡谷上的巨大棉被。
  走进入口,视线并未受白雾影响,能很清楚地看见周围的事物。耳边听不见鸟兽虫鸣,脚下只有黄色的枯土,一路走去,只能深刻地感到,这是一个没有活物的死寂之地。
  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些石缝地陷里有着零星绿色,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似是草木的东西周身,都挂着如同蛛丝的银色丝线,或呈网状,或是絮丝,在没有风的雾色峡谷内,好似被风撕扯张开,朝着同一个方向飘扬而去,并且就定格在那一瞬间,如同凝固的冰棱,一动不动。
  阖桑两人不紧不慢地跟着白帝和白蟾宫,踏入裂鉴的边界时,阖桑突然停在了入口处,没再继续前行。
  “主子,怎么不走了?”木鱼眼见白帝二人消失在白雾深处,语气急促地问阖桑,似是看不见白帝二人的身影,颇为焦急。
  对他而言,马上就能见到去神界的天梯,到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虽然他依旧对白蟾宫成见深厚,但随着越来越接近裂鉴谷内部,木鱼已经顾不上埋怨其他了。他的脑袋一阵一阵发昏,双脚好似踩在软绵绵的东西上,说喝了一大缸烈酒晕晕乎乎的,如同醉生梦死都不为过。此刻也是整个人全身虚软,又是忐忑不安到手心冒汗,又是兴奋得想要大吵大闹。
  因此,阖桑没有预兆地停下脚步,无疑令他感到说不出的失落和慌张。
  他虽然不想看到白蟾宫,但更怕阖桑就停在此处,改变主意突然不打算回去上界了。
  阖桑当然知晓木鱼的小心思,他没有回答木鱼的疑问,只是走到一旁站定,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入口之外的山道,像是在等着什么。
  木鱼对于阖桑,从来都不敢造次,他对阖桑的敬畏之心,是刻进骨子里的,即使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也会出于本能服从阖桑的任何举动。所以,当阖桑没有理会他,他非常自觉地调整呼吸,粗重地深呼吸几下,稳定下起伏不定的心情,找回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理智。随即抬头顺着阖桑的目光看去,很快,见一个人影沿着入谷的山道迤逦而行,木鱼不需多加猜想,就知晓那人一定就是同样尾随白帝二人的强盗头子,人面桃花。
  远远的,人面桃花看到了站在入谷处的阖桑二人,他的身形好似顿了一顿,接着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阖桑对面,才站定,眼神毫不躲闪地与阖桑无声对视。
  两人之间隔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他其实早就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两个人也跟着白蟾宫他们,也早就感到那两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只是这一路他一心记挂着白蟾宫,不想横生枝节,所以一路上一直没有其他行动。
  方才在远处他看清等在入口处的是阖桑,除了稍稍有些诧异和尴尬,走近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五公子……”人面桃花支支吾吾的,干笑着唤了声阖桑,他抓了抓头,张着嘴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又沉默了下来。
  他觉得他和阖桑应该算是情敌,常言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现在对着阖桑,他却一点愤怒的星火都燃烧不起。并不是他怕阖桑,而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与他争什么。毕竟,白蟾宫赶他走时,已经非常明确的表明了态度,如今还死皮赖脸的跟着白蟾宫的自己,不说卑鄙,但所作所为仍非大丈夫所为,看起来像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十足小人。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在医馆的时候,有一天白蟾宫不知道掐指算到了什么,突然将他和褚宁生赶出了医馆,还十分冷淡地让他不要再跟着他,人面桃花受到打击黯然伤神,沮丧得差点一蹶不振。
  褚宁生原本也是不想走的,他之前回到伽蓝寺,没有找到女鬼苏小慈,寺庙里唯一完好的天王佛殿好似被大火焚过,只剩一堆灰烬。他心急火燎,直觉跟白蟾宫脱不了关系,死活不肯离开白蟾宫,向白蟾宫逼问苏小慈的下落。结果白蟾宫赶他们走的那天,不知道独自跟褚宁生说了什么,又或者对书生做了什么,等在门外的人面桃花因为担心白蟾宫的安危,冲进屋内找白蟾宫时,却发现书生早已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了。人面桃花追问白蟾宫,没问出个结果,诧异了好一宿刚渐渐平复下来,就也被白蟾宫字字冷淡地撵出了医馆。
  他觉得白蟾宫心中有事,赶他和褚宁生离开,其实是为了他们好。但白蟾宫越是这样不肯告诉他,人面桃花就越不肯轻易死心,如此,才会这么一路跟着白蟾宫到了裂鉴峡谷。
  “你该止步了。”阖桑见人面桃花神情恍惚,不知在追忆什么,英俊的脸上,不由得透出一股寒冷的阴厉之气,散发出强烈的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人面桃花回过神来,他听到阖桑的话,嘴角瞬息僵住,顿了一下,才缓缓对阖桑说:“我有点不放心白公子。”
  阖桑笑了笑,收回目光,转身负手看向裂鉴谷内的白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语气其实与平常无异,但也许听者有心,即使阖桑所言非虚,听在人面桃花的耳里就显得意味深长了许多。
  神族上界,岂容一个修炼半吊子的强盗随意踏足?
  当然,人面桃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有狡辩,甚至立即回答阖桑:“我不会越界,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只是听他如此说,阖桑的脸色并没有因此有太大改变,他转头看向人面桃花,目光如苍鹰锐利。
  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对人面桃花说:“没有这个必要,你与他相处这些天,想对他说的应该已经都说了,何必继续纠缠不清。”
  人面桃花闻言,摇头苦笑一阵:“前几天我陪在他身边,确实把该说的都说了,他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只是他受了重伤,我于心不忍,叫我放下他,就算是普通的兄弟,我也做不出来。”说着,重重叹息一声,“好不容易他刚有所好转,突然说要离开,急急忙忙的打发了我和臭书生,我见他神色有异,所以才跟到了此地。”说到此处,像是想要撇清什么,又接了一句,“不关我私心的事,我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
  阖桑听人面桃花说得诚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好似还不明白,”他回身对人面桃花道,“我不介意他人觊觎我的东西,但我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
  一旁的木鱼心头猛然一震,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阖桑,黑色的眼睛里除了深深的震惊,还有那被掩盖在瞳孔之下的嫉恨与杀意。半晌,他无声垂下头去,想起与白帝消失在谷中深处的白蟾宫,不由得握紧了双手,但随即很快,他慢慢松开手指,重新抬起头来,那漆黑的眸子恢复如初,只无害地注视着阖桑,再看不见眼底掺杂的其他东西。
  人面桃花指着阖桑,蹙着眉头不悦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将白公子当成什么了?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入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阖桑走到石头边,伸手抚了抚石头光滑的表面,抬起指尖,粘了一手的细细银丝。仔细看,不像蛛丝,木鱼走到他身旁,满是好奇地盯着看了许久,也没认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阖桑手指微微轻碾,那丝丝缕缕的银丝便化作晶莹闪烁的粉末,落到了地面枯黄的泥土里。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他忽而问人面桃花,见人面桃花不明所以,便娓娓说道,“有一个苦行者,养了一只四足小虫,如冰蚕剔透,每逢月下还会吐出漂亮的银丝,苦行者非常喜爱。有一个西域来的赤足游僧,途径此地见到小虫,告诉苦行者此虫毒性非常,利爪有毒,嘴中尖牙还藏有毒腺,劝他不要再养,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因其丧命。苦行者不肯听信,认为它与小虫朝夕相处,情深意重,更想剪掉小虫的利爪,拔掉它的毒腺,令其更加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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