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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芍药花底+番外 by 偷眼霜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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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濯玉自斟自饮了一杯,连那朵石榴花一并吞下肚,一手撑住了额头,微微有些醉意,道:“天下大得很……我,我不过是一只猫罢了……” 
容成道:“做猫比做人快活些。” 
苗濯玉不胜酒力,饮了三杯,酒意泛上脸来,两颊湿润润地红,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容成,身子晃了一晃,冲着容成倒了下去,嘴里犹自喃喃道:“做过人,就再也做不回猫了。” 
容成伸手接住了他,轻轻拍他脸颊,道:“你这小猫儿,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一面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卧房去。 

自从变成人形之后,苗螭玉倒比从前安分许多,时常见他陪在哥哥身旁,或者同萍翳聚在一起烤鱼焖红薯。一日清晨,苗螭玉兴冲冲从庭院前走过,一手拿着一根钓竿,另一只手里拎着几尾鱼,他瞧见容成,欢快招呼道:“容成大人。” 
容成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去哪里了?” 
苗螭玉道:“后山青潭。”一面将手里的鱼举了举,笑嘻嘻地道,“这鱼很好吃。” 
容成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你这几日游荡够了么,我这里不养白白吃饭的。” 
苗螭玉缩了缩肩膀,道:“从前你也养我的。” 
容成道:“那是自然,从前你是猫,总不能叫一只猫去扫院子。” 
苗螭玉委屈道:“扫院子?” 
容成道:“快去扫。” 
苗螭玉更加委屈,晃晃手里的鱼,道:“我还没吃早饭!” 
容成喝道:“先干活!” 
第二日早晨,容成起床出了房门,果然看到苗螭玉乖乖地在扫院子。这庭院并不甚大,种了些花草,平时专有侍从打理,偶有落叶落花,也是堆在花下做肥料,从来无人打扫。容成下了阶来,却见苗濯玉也拿了一把扫帚在扫落叶,不由奇道:“阿玉,你怎么也在这里?” 
苗濯玉道:“扫院子。” 
苗螭玉在旁嘀咕道:“明明是你说,不养白吃饭的……” 
容成道:“好好扫你的院子。”一面将苗濯玉手里的扫帚接过来丢给苗螭玉,道,“阿玉,你过来。” 
苗螭玉瞧着他二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喃喃道:“这……这算什么?” 
容成既然走了,苗螭玉便马虎起来,边玩边扫,手中扫帚挥来舞去,偶尔扑一扑蝴蝶,摧折花枝,落红成阵,自是不必多说了。他玩着玩着,忽觉有些不对,扭头一看,便见容成皱眉看着自己,道:“你在做什么?” 
苗螭玉理直气壮地道:“扫得少了,显不出我勤奋打扫来。” 
容成道:“罢了,明日‘你到演武场来。”说完便走了。 
苗濯玉走过来,递了一碟点心给他,道:“给你。” 
苗螭玉欢天喜地地接过来,拈起一块填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好、好吃。哥,你们方才做什么去了?” 
苗濯玉道:“没什么,吃早饭。” 
苗螭玉顿时悲愤:“容成偏心!” 

次日一早,猫家兄弟果然双双等在后山演武场中,容成不久便到了,道:“你们两个既然长大了,与其日日闲着玩乐,不如学些本事。兵器架在一旁,自己去选一样来。” 
苗濯玉从那兵器架上挑了双手短剑,苗螭玉却将手中青青的钓竿往地上一顿,笑道:“我就用这个!” 
苗濯玉微笑道:“别胡闹。” 
容成却道:“这倒是一件好兵器,比寻常棍子多了一只飞钩。虽然厉害,却也加倍难练。你先从棍术练起就是。” 
萍翳曾说糯米白猫吃了涿光山的石榴,必定聪慧非常,但苗濯玉练武的天分,却远远不如弟弟。容成分别教了两人一些入门招式,吩咐他们自己自行练习,自在旁指点。苗螭玉学得有模有样,一条棍子挥舞得霍霍生风,苗濯玉的双剑使出来,却总是差了些劲力。容成伸手在苗濯玉手腕上托一托,示意他将手臂抬高一些,一转眼看到他的侧脸,鼻梁挺秀,睫毛细细长长的,忽然心底微微颤动。 
再过几日,一日容成教授新招式时候,猫家兄弟站在一旁观看,苗螭玉无意间看了哥哥一眼,只见苗濯玉明净的眼睛里晃来晃去的全是容成的影子。苗螭玉忽然觉得,哥哥眼睛里的容成,比眼前这活生生的容成好看许多。




四,云渡星汉(一)

日子一久,猫家兄弟的武艺差别愈加明显。一次两人练习时,苗螭玉一竿横扫过来,苗濯玉一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被抽在了脸上。苗螭玉吓了一跳,扔下钓竿扑到他身前,急急道:“哥,你怎样?疼不疼?” 
苗濯玉摸着脸颊道:“没事,也不觉得多疼。”话虽如此,白‘皙的脸上仍是高高肿起一道红痕,嘴角也裂开了,流下一道血线来。 
苗螭玉心疼道:“哥……我、我去找维朱讨些伤药来。” 
苗濯玉这伤痕看上去虽然怕人,却并不重,他也不在意,下午仍旧待在书房里翻看书卷。 
傍晚容成回来,进门便见苗螭玉贴在苗濯玉身旁,替他舔脸上的伤痕,动作说不出地亲密暧昧。当下笑道:“小猫,你这不是龙涎,舔了也是白费。” 
苗螭玉不服气,道:“难道你舔就有用了?” 
容成笑道:“那是自然。” 
苗螭玉道:“那你快来舔!” 
容成皱眉笑道:“小东西,回去睡你的觉!”他将苗螭玉赶走了,走到苗濯玉身旁道,“让我瞧瞧,疼么?” 
苗濯玉偏过脸给他看,道:“还好。你的虎涎真的有用么?” 
容成笑道:“本星君才不舔那小猫的口水。”随手拉开旁边一只抽屉,摸出一只小小药罐,沾了药膏轻轻替他涂在肿痕上,指尖慢慢拖过他的嘴角。一面道,“你今晚就这样睡便是,变来变去不好。” 
苗濯玉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应道:“好。”果然没有变回原形,解了外衫便躺下去睡。容成躺在他身旁,伸手托了托他的脸颊,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温柔道:“当心别压到伤处。” 

次日起来,苗濯玉脸上的伤痕果然便消退下去,但苗螭玉不敢再同他全力相搏,平日常常拖着维朱、施留等人喂招。他们武艺高超,手下自有分寸,也不会失手伤了苗濯玉。 
一日清晨,猫家兄弟约了维朱、施留二人练武,等了许久也未见人。苗螭玉觉得奇怪,再等一会儿,正要过去寻找时,忽见萍翳神色恹恹地路过,便拉住了他询问。萍翳愁眉不展地道:“他们两个昨夜在后山比武,不知怎么打发了性,维朱伤得厉害,这会儿正躺着呢。施留正陪着他。” 
苗螭玉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道:“他受了伤,将养几日也就好了,你这般愁眉苦脸地做什么?活像个小寡妇。” 
萍翳发愁道:“你少说笑。维朱伤得不轻,再这么下去,娄宿必定有变。娄星暗淡,天下便要兵乱四起,万千生灵涂炭,不是说着好玩的。” 
苗螭玉托着腮道:“乌鸦,这个我就不懂了。到底是星有异象,天道随之变动,还是天道将变,星宿有所感应,这才现出异象?” 
萍翳眨了眨眼,道:“这种事因果相循,环环紧扣,乃是天机所在,哪有这样容易讲清楚。若能参透,你也就不是一只小猫了。” 
苗螭玉道:“或许维朱受伤,正是天意?” 
苗濯玉在旁道:“你们两个说来说去,维朱还是躺着那里,半点用处也没有。” 
萍翳道:“那濯玉你说,要怎样才好?” 
苗濯玉道:“维朱复原要多久?” 
萍翳道:“三天总是要的,总有两个晚上要隐瞒过去。四个时辰之后,天便黑了,若是娄宿有变,天下动荡,只怕容成大人也难逃罪责。” 
苗螭玉插口道:“若是天下本该动荡,却被你们硬压了下去,容成他还是难逃罪责。” 
苗濯玉道:“既然不知如何是好,不如糊弄过去。” 
萍翳愁道:“怎么糊弄?” 
苗濯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道:“掌管布云的云将,你认不认得?” 
萍翳眼前一亮,道:“我懂了!”说罢转身匆匆而去。 
苗螭玉奇道:“他懂什么了?” 
苗濯玉笑一笑,在他头顶轻拍一记,拿起双剑道:“来,再陪我练练。” 

朱雀星君神荼从昆仑虚回来,遣人送了一根碧玉枝给容成。苗螭玉听萍翳说了,过来瞧新鲜,便见那碧玉枝横在容成桌上,长约丈许,犹如新竹笔直,通体苍翠,碧色‘欲滴,比人间的上品翡翠好看许多。苗螭玉小心地伸手摸了一摸,道:“这东西碰碰就要碎了,岂不是要拿去供起来?” 
容成微微一笑,执起那碧玉枝,忽地向苗螭玉右肩刺去。苗螭玉侧身一让,知道容成试自己功夫,也不客气,从背后抽出钓竿,竿头在那碧玉枝上轻轻一搭,顺势滑下去削容成的手,不想银钩正撞在那碧玉枝上。苗螭玉心中暗叫糟糕,只听喀嗒一声轻响,却是那银钩断作两截,钩头跌落在地上。 
苗螭玉瞪大了眼,道:“怎会这样?”手中钓竿顿时忘了动作,屁‘股上被轻轻抽了一记也忘了叫痛。 
容成随手将碧玉枝放回桌上,道:“这是扶桑心木,无锋而锐,自然不是寻常兵器比得上的。” 
苗螭玉登时满面艳羡之色,道:“容成大人,你有辛元剑,要这根树枝也没用,不如给了我做钓竿!” 
容成略略沉吟,道:“那也好。只不过能配得上扶桑心木的钩子,却不多见。” 
苗螭玉转了转眼珠,嬉笑道:“容成大人,我听人说,天下万物之锋利,任是什么神兵利器,也比不过白虎之爪。” 
容成微笑道:“你想拔我的爪子?” 
苗螭玉伸伸舌头,道:“我可不敢!只不过你从来不剪指甲么?” 
容成想了一想,道:“从前同郁垒比试时候,确是受伤脱落了一枚指甲……” 
苗螭玉双眼放光,眼巴巴地瞧着他。 
容成微笑道:“小猫,若是下次比试你能得胜,我就叫人拿这两样东西给你打一件兵器。” 
苗螭玉顿时悲愤,叫道:“他们个个都是万年老妖,我刚刚修成人形没多久,什么时候打得过他们!” 
容成笑道:“什么时候胜过了,什么时候给你。” 
苗螭玉不肯罢休,纵身往桌子上一跳,落下时变回狸花猫的模样,偏着脑袋在容成身上来回磨蹭,一面喵喵直叫,它声音拖得软软长长的,叫得人骨头也酥了。容成伸手轻轻挠它下巴,道:“给鱼,不给钓竿。” 
狸花猫耍赖往桌子上滚倒,四只爪子紧紧抱住了那碧玉枝,说什么也不松开,抬起圆圆的脸盘来,拿水汪汪的圆眼睛看着容成。 
恰好苗濯玉踏进门来,见了这情形,笑道:“螭玉,你在做什么?”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它后颈,将它拎了起来。狸花猫乖乖松了爪子,喵呜一声轻轻跳到哥哥肩膀上,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 
苗濯玉伸手摸摸它下巴,一面道:“容成大人,你找我做什么?” 
容成将狸花猫拎过来丢出门去,道:“我有话问你。”





四,云渡星汉(二)

苗濯玉脑中急速转了几转,已是心中有数,一面应道:“什么?” 
容成略一沉吟,道:“维朱受伤那几夜,娄宿始终被重云覆盖,你知道这事么?” 
苗濯玉旋即接口道:“不知道。” 
容成看他一眼,来回踱了几步,道:“真的不知道?” 
苗濯玉坚决道:“真的。” 
容成笑了一笑,道:“那就算了,做得不错。” 
苗濯玉怔了一下,道:“容成大人……” 
容成道:“什么?” 
苗濯玉道:“那云……该是不该?” 
容成略略一顿,道:“哪有那么多该是不该,不知该是不该,才是应该。” 

傍晚时候,苗螭玉来找哥哥,却见他在卧房前的院落里栽树,正将一棵细细的树苗放进刚刚挖好的树坑里,仔细地培土进去。苗螭玉走近了看几眼,笑道:“哥,你在种石榴树么?甜不甜?” 
苗濯玉一面撒土,道:“这是酒树。” 
苗螭玉奇道:“酒树?结出酒坛子来?” 
苗濯玉笑道:“等花开时候,将花摘下来揉出汁来,封在坛子里藏几日,便是好酒了。” 
苗螭玉却无甚兴味,道:“我不爱喝酒。哥,有没有能结鱼的树?” 
苗濯玉微笑道:“你去海底种一棵珊瑚,上面挂些钩子,说不定能捉到几条鱼。” 
苗螭玉舔了舔嘴唇,道:“萍翳带海里的鱼给我吃过,也不比青潭里的好吃。” 

除了茅山那灼红池,苗螭玉最爱的就是青潭里的鱼,一天吃不到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日午后,他如常坐在青潭旁钓鱼,忽觉身后有人,回头果然见到一人站在他身后,生得甚是俊美不凡,穿了一身青碧衣袍,正自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那人见苗螭玉回头,便笑道:“你是新来的么?怎地从前没见过你。” 
苗螭玉警觉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眯眯地道:“我叫郁垒。” 
苗螭玉道:“不认识。你来做什么?” 
郁垒道:“容成在不在?我来找他打架。” 
苗螭玉噌的一下跳起来,二话不说,钓鱼竿向那郁垒横扫过去,郁垒抬抬手,轻巧地将竿头捉住了,笑道:“咦,你这小猫倒也有两下子。” 
苗螭玉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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