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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血色弥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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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你。”公爵凝视着他怀中的青年,郑重地强调,尽管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艾维斯摩尔木然地回应:“因为我是新生儿……?”
       
  “不仅仅是因为如此。”
       
  公爵的手慢慢地往下移,放在青年的腰肢,轻轻地环住它。
       
  “不仅是这样。你不能和任何其他的做比较……在我和你都意想不到的时候,你已经背负重大的使命。也许这还太早,它使你特别脆弱、彷徨,但是我会更加珍爱你,艾维斯摩尔。”
       
  艾维斯摩尔静默地凝望,他并不明白公爵的话,在这时候他缺乏了缜密思考的能力,他无法不认为公爵嘴角的微笑十分刺眼,“……艾米利亚在什么地方?”
       
  “地下室。”公爵轻声解释:“那里暂时不会使她腐烂。”
       
  “让她回去。”艾维斯摩尔平静地说:“不要把她葬在这里,让她回去。他们把她从什么地方带来,就让她回去那个地方。”
       
  “好。”公爵让艾维斯摩尔重新躺了回去,这时候的他任何时候还要宽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好好地再躺一会儿。”
       
  公爵俯下身,动作小心地亲吻他的额头。
       
  “我祝福你,孩子……不会再有任何的噩梦干扰你。”
       
  “晚安,艾维斯摩尔。”
       
  艾米利亚躺在黑色棺木里,她在天亮之前被奴仆提上了马车。
       
  艾维斯摩尔倚在窗前,他看着那个方向,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窗棂,拍打着轻灵的节奏,嘴里哼出了模糊的音节。     
       
  “……为什么时间会跑得这么快?”
       
  他轻轻地哼唱:“是风都把它吹跑了……”
       
  马车的门合上了,庄园的大门被慢慢地推开,周围弥漫着雾气。
       
  另一只手慢慢地附上了艾维斯摩尔贴在窗前的手,艾维斯摩尔并没有回过头,他旁若无人地模糊唱着:“为什么你要我握着你的手?……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暖。”
       
  车夫甩动着马鞭,马车往大门的方向离去。
       
  艾维斯摩尔的歌声噶然止住,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个方向。
       
  他就像是要追上去。
       
  “艾米利亚……!”艾维斯摩尔紧贴着窗。
       
  “艾维斯摩尔。”一双手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腰。
       
  马车渐行渐远,艾维斯摩尔在窗前嘶哑地呼唤:“艾米利亚、小艾米利亚……”
       
  公爵紧紧地搂住了他,艾维斯摩尔剧烈地颤抖着。
       
  他一直注视着那个方向。
       
  为什么会有魔鬼又有上帝?
       
  是为了让好奇的人有话可说。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终结。
       
  ◆◇◆     
       
  摩根伯爵和丽里夫人出了意外,只留下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你能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抱歉,我忘记了。奶奶。
       
  柏金夫人的耳光落下的时候,艾维斯摩尔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看见了蓝天。
       
  艾米利亚的离去并不会使艾维斯摩尔的作息“正常”过来,他依旧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睁开眼,尽管这么做令他疲惫困倦。
       
  他没什么事可做,并不像其他的血族,他们可以无所事事地呆坐着一天,去回味一些上世纪的事情,或者做干点什么——许多长寿的怪物都是哲学家、历史学家和艺术家,他们对古今往来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们缺乏分享知识的对象,只能孤寂地独赏这横跨几世纪的优雅兴趣。
       
  艾维斯摩尔还不具备这些,至少他从不愿意承认自己和他们是一员。尽管他对血液的饥渴越来越强烈,这个渴望正在折磨着他。艾维斯摩尔发现了异状,他比过去更需要血液,公爵在每隔两天都要为他献上脖子,过去他并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他确定。
       
  那也许是因为艾米利亚的血,这是唯一的解释。他还没办法完全恢复过来。
       
  啪啪!     
       
  艾维斯摩尔在听到拍掌声的时候扭回头,他看着那戴着黑色高帽的诡异魔术师慢慢地进入视线。
       
  “我还在梦里么?”艾维斯摩尔对着他轻声质问。
       
  爱德华兹甩动着他的木杖,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扬着嘴角说:“哦,不是,大人。我不会常常闯进去,只是偶尔。偶尔这么干。”
       
  “这是你恶作剧的方式么?偶尔?最好是这样。”黑发青年收回了目光,他看起来并不愿意与这奇怪的家伙多做交谈。
       
  “不,大人。”爱德华兹上前几步,他看起来急于解释,不过脸上戏谑的笑容令人知道事实不是如此。“我们的能力虽然就和行为一样千奇百怪,不过并不能毫无节制地运用。那必须附上代价,这是不变的法则。您必须相信您忠诚的朋友,这是我在这里的目的……”
       
  艾维斯摩尔静默地盯着他。
       
  爱德华兹用手杖旋转着他的黑色高帽,他就像是在歌剧院里的表演者,低声地哄唱:“我存活了四个世纪,我迎接了新的孩子,并目睹旧有的逝去。我们犹如即将淹没在沼泽里腐尸,在诞生的那一段时间成为疯狂的杀戮者,在之后快速地步入毁灭,或是沉醉在糜烂的世界——”
       
  爱德华兹摘下了高帽,甩了几下,慢慢地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灰色兔子。
       
  他捧着那手掌般大的兔子前进几步,在黑发青年的面前弯下腰,继续哄唱:“但是我遇到了一个例外,我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灵敏,他又要创造奇迹。好使我们这些腐朽的家伙受到耻笑,得以显出那高尚的灵魂……”     
       
  他止住了声音,定睛地瞧着黑发青年,细声呢喃:“那是我们所缺乏的,分别善恶的果子。”
       
  爱德华兹将兔子放在艾维斯摩尔摊开的手掌里,但是当他将手放开的时候,在青年的手心里只留下了几把老旧的铁钥匙。
       
  “这是什么?”艾维斯摩尔不解地看着他。
       
  “藏书室的钥匙。”诡异的魔术师神秘地轻语,他握住了艾维斯摩尔的手,好让它逐渐收拢。
       
  “收好它,大人,您会需要它。在您想要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但是您的支配者不会愿意您靠近那个地方,他在那里藏住了一些小秘密。您可以选在白天的时间,记得藏住气息,要是您不想马上被逮住的话。”     
       
  爱德华兹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要是失去了这个机会,那么您将永远被隐瞒在谎言之中。他会尽情地摆布您,让他的复仇达到最□——”
       
  “……什么复仇?我不明白。”
       
  爱德华兹挑挑眉毛,他的双脚没有移动,可是他的身影在往后推。艾维斯摩尔想要抓住魔术师的衣袖,但是那黑色的袖子快速地从他的手中抽离。
       
  爱德华兹瞬间从他的眼前消失,只有声音在他的耳边回绕。
       
  ——我是您最忠诚的朋友,我会帮助您,大人。我会在您的梦里给予指引,我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因为说出来,对您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它只会更快速地粉碎一切。
       
  ——他不会发现这一切,从他使您成为血族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永远失去窥探您的内心的能力。
       
  艾维斯摩尔望着手里的钥匙,他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沉默地将它藏进了衣服的摺口里。
       
  他回过身,公爵的仆人还待在原来的地方。
       
  艾维斯摩尔迟疑地问道:“刚才……你看见有谁来过么?”
       
  神情僵硬的奴仆弯下腰,声音空洞地回答:“没有,大人。”
       
  ◆◇◆     
       
  “那是人类时常会有的神奇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会做梦。”
       
  费伯伦走了一步棋,继续说着:“不过很少,非常稀少。而且通常具有一些意义。”
       
  “梦境会受到操控么?”艾维斯摩尔移动了白棋。
       
  “很困难,但是也许有些家伙的特殊能力能带来影响——至多是这样,梦境的意义不会改变……等等,噢!”费伯伦拍了一下脑袋。
       
  艾维斯摩尔将黑色国王从棋盘上抽了起来。
       
  “我赢了,不过我必须说,你知道的真多。”艾维斯摩尔有些失神地把玩着手心里的黑色国王。
       
  费伯伦晃晃脑袋:“我经历了三百年的岁月,大人。”
       
  “但是你的棋下得不怎么样。”他平静地说。
       
  费伯伦看着黑发青年,小声地说了一句话:“这是血缘的天赋。”他快速地接下另一句话:“不过我必须声明,除了公爵和您之外,在这座庄园城堡里,没有人能胜过我。”
       
  “艾薇儿也许办得到。”
       
  “很遗憾,她不在这儿。这只是您的猜测。”
       
  在艾维斯摩尔接话之前,费伯伦忽然站了起来,像个尽责地老管家一样地退到旁边。
       
  黑发青年适时地回过头,银发公爵走了进来,夕阳的余晖挥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血红的薄纱。     
       
  费伯伦对着公爵弯腰致意,恭敬地走了出去,把厚重的门无声地带上。
       
  艾维斯摩尔将黑色国王摆回了原来的位置,公爵看了一会儿,扬起了微笑。黑发青年捕捉到了公爵的笑容。     
       
  “费伯伦输了。”他说。
       
  公爵执起了角落的黑色棋子,前进一步。艾维斯摩尔端详了一阵子,再度地抬起眼,“我没注意到那个地方,不过你也不算是胜利。”
       
  “这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公爵牵起了他的手,然后慢慢地搂住他。公爵的唇亲吻着艾维斯摩尔的颈脖,“但是离胜利不远。”
       
  “有时候你很自负。”艾维斯摩尔垂下了眼。
       
  “我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孩子。”公爵轻声地耳语:“在你面前,我总是无计可施,除了岁数之外,我并没有任何优势。你盼望看见狼狈的我么?艾维斯摩尔。”
       
  “请原谅我无法想象。”
       
  公爵并不抗拒和艾维斯摩尔斗嘴,在他眼里,那也许是个充满娱乐的交谈。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拨开了发丝,好让艾维斯摩尔能从他那里得到充足的血液。
       
  艾维斯摩尔闭着眼,他踮起脚跟,獠牙刺进肌肤的时候,公爵轻拧了一下眉。艾维斯摩尔很专注,他无意识地搂紧了公爵,更深入地吸收血液。但是到了之后他突然推开了公爵。
       
  公爵像是没办法站稳,他扶住了旁边的支撑物,并且深吸了一口气。
       
  艾维斯摩尔脸色难看地退后几步,他看了看自己,又望向了公爵。
       
  公爵闭了闭眼,他似乎已经恢复过来,并且握住了青年的手,将他带到了床上。艾维斯摩尔在躺下的时候,哑声地问道:“我是怎么了……?”
       
  公爵为他拉上了羽绒毯子,他看起来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艾维斯摩尔重复地逼问:“我怎么了?大人……请告诉我。”
       
  “没什么,艾维斯摩尔。”那冰冷的手拂过青年的脸颊,“没有什么,这不是坏事。还不是时候,但是我会告诉你。”
       
  公爵执起青年的手,亲吻他的无名指。
       
  “我保证,那会是个……”他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说:“惊喜。”
       
  艾维斯摩尔沉默地看着公爵离去的背影。
       
  『她不会带给你救赎。你只能属于我。永远。』
       
  『你根本不是爱我,你只是想要支配我!』
       
  『您将永远被隐瞒在谎言之中。』
       
  『他会尽情地摆布您,让他的复仇达到最□。』
       
       


  血色弥撒第十一回
       
  那是诅咒,是恶魔的诅咒,你看见了么?
       
  摩根?柏金被挖出了心脏。恶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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