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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龙疼虎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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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踮着脚巴望了好一会,既没有传出里面仙家大呼小叫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所谓的唉声叹气,安静的好像是座空宅子似的。
  确实是座空宅子。
  白虎乘着祥云站在围墙的顶端,翘首看了看里面依然干净有序的小院子,和空空如也的殿堂,左右不得其解。跑哪去了呢?
  身后衣衫攒动,一丝好闻的气味习习传来,白虎使劲的吸了两口,转过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天翻地覆的笑容。
  “早上好啊,火初。”
  对面的仙家皱了皱眉,似是不悦。
  “白虎星君,你这一大早的站在我殿外的墙头上东看西看,现在又胡言乱语,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在下带你去看药仙?”客气有礼的一礼,略不经意的退后了一步,青龙低眉颔首,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白皙诱人。
  白虎只当是对面的那位是在开自己玩笑,二话不说,猛虎扑食的将青龙压倒,自顾将脑袋埋进那人有些冰凉的怀中。
  “嘿嘿,火初。差不多就行了,从这装什么萍水相逢啊,我们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身下的仙家终于怒了。
  尾指圈起,引出一道若有似无的青烟,好像一根听话的软皮绳索,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白虎星君,捆了个严实,高高的拖到半空,再猛的摔了下去。
  虽说那云朵够软,够厚,也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坠落。白虎被摔的有些头晕眼花,手都不知道是先揉脑袋好,还是先揉腰的好。
  那边已经站起身换了一副面容的青龙星君,俯视着地上那个没什么仙家形象可言的白虎星君,“在下真是开了眼了,原来白虎星君还有此等爱好。恕在下不能奉陪。本星君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慢走不送!”
  白虎坐在那云朵上,前思后想,看着那张没有丝毫慌张的面孔,一脸严肃的神情也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下更是憋闷。
  青龙走出去没有两步,白虎扯了嗓子开喊,“严火初,你当真不记得我?”
  行进的祥云没有丝毫的停顿,笔直的朝着太上老君的别院奔去,途径之处带起轻飘飘的烟云,很快就将那抹深沉的绿遮掩殆尽。
  无热闹不欢的朱雀突然出现,拉起在地上的白虎,顺便捅了一拳过去,“怎么,你不晓得?青龙星君,是没有前尘的。”
  “什么,意思?”
  朱雀砸了砸舌,故作高深的环顾一下四周,扭着白虎的耳朵凑了过去。
  “我以为除了青龙自个不晓得,原来你也不知道?青龙星君本来今日就可能解忘尘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被玉帝叫了去,又赐了一颗新的。你要知道,忘情丹这个东西,一颗下去忘的干净,破解起来也需要些时日。两颗下去,只怕,只怕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破解了吧?”朱雀看着那张渐渐变色的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拍了拍白虎的肩膀,安慰道。“忘了吧,终归不是正道。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再给你寻一颗忘尘丹,这样你俩就扯平了。”
  白虎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掸了掸身上的褶皱,缓缓往回走。
  朱雀看着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老虎,如今成了一条丧家之犬,着实的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罢了,今儿我舍命陪君子,我去那两坛太白给的好酒,陪你好生喝上一喝,让你心里也痛快一下。”
  朱雀速速回自己宫里取了两坛上好的琼浆玉露,藏在袖中,迈进了白虎殿。
  打发走了所有的小婢女,关上了高大的宫门,朱雀还不死心的在外面加了一道结界,才将那两坛香气扑鼻的好酒拿出来放在桌上。
  酒香才到鼻端,一边无精打采的白虎,立时瞪圆了眼睛,跃跃欲试。
  “来,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你如今不顺心,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陪你喝两杯,还是可以的。”斟满酒樽,推到白虎的面前。
  白虎缄默不言,继续盯着朱雀手中的酒壶。
  “难道,你想……”朱雀看一眼手里的酒壶,再看一眼巴掌大小的酒樽,有些举棋不定。
  “喝酒,就要喝个痛快。这么小的东西喝,和喝茶又有什么区别。别是你其实是在心疼自己的好酒吧?”白虎笑里藏刀的说着,眼角不时的瞥向对面还在犹豫不决的朱雀。
  “好,我们就一醉方休!”
  击掌为盟,两位仙家,各坐小案的一头,手持一壶沁人心脾的美酒,谈天说地,一吐这些时日来心底的不快。
  酒过三巡,两位都有些醉意朦胧。
  白虎索性躺□,抱着酒壶放在胸口,盯着金灿灿的屋顶,道出了自己在人间的那些个经历。
  他和严火初,是如何的冥冥之中巧遇,又是如何的相见恨晚,又是怎样的惺惺相惜。说道最后,白虎自己都要沉浸在美好的往事中不能自拔。
  “可是,他杀了你。”朱雀也挨着白虎躺下,揉着生疼的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原来这青龙星君,竟然是这么狠辣的一个人。面对一个也算是对自己有恩的人,也能下得了手,实在不能小觑。还有身边这个看上去很脆弱的白虎,实则也真是脆弱,这么点情,就如此的放不下,以后怕是要惹出大乱子来。脑子里一片混沌,搅得自己云里雾里的不知所踪。
  只听到耳边的白虎还在信誓旦旦的说,他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不然,他不会特意把……
  话没说完,朱雀一跃而起,借着酒劲将那瓷瓶重重摔在地上,指着白虎的鼻子直言不讳。
  “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真是不假。他严火初喜欢你?我怎么没听出来呢?他为了报仇,为了给一个对自己没有养育之恩的陌生人报仇,可以毫不犹豫的将那簪子扎进你的胸口。莫说你对他有情,即使是单纯的主仆关系,那也算是他半个恩人。这么没心没肺的事都做的出来。依我看,那人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主,一点人情世故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喜欢你?你醒醒吧,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梦还没做完吗?要不要我打醒你啊!”朱雀慷慨激昂的喊完,自己畅快了不少。
  看向白虎,已经面如土灰。
  以暴制暴,是他俩一贯的作风。
  两人扭打在一起,碰碎了白虎殿里的瓷瓶玉器不说,砍断了院子里的两棵粗壮笔直的仙树,最紧要的是,白虎手持两把玉帝赏赐的双剑,将那结界外的流云罩,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纹。若不是不小心白虎歪歪斜斜的从祥云上跌落,朱雀松懈正在飞行的术法,两人也不会阴错阳差的亲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两唇相交,皆是震惊。
  法器受损,其主也必有牵连。
  朱雀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丝,喝下去的酒劲顿时消去了不少。
  看到朱雀负了伤,白虎也住了手,把双剑收回,又坐在地上去捡那坛子侥幸逃过的酒壶,仰头灌下。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流云罩坏了,还是抓紧时间回去休整吧。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自己来尝就好。还有,朱雀,谢了!”
  白色的衣袖处,也被划开了几道长长的口子,白虎毫不在意,依旧无动于衷的坐在原地,喝的酩酊大醉。
  闭上眼,那只缠满红线的流云簪就在子弟饿眼前晃过来晃过去,老想瞄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扎进去。
  莫名的刺痛感,惊的白虎睁开了眼。
  墨绿色的衣,黑色的发,还有那根熟悉的流云簪。
  青龙星君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手握一卷书册,看的津津有味。翻动书页的指节分明,白皙修长,合着那黄旧的书册,怎么看都顺眼。
  “你醒了?需要喝点水吗?”书册又翻过去一页,青龙没有移开目光,如是问道。
  “你怎么在这?”白虎撑着半拉身子,看一眼狼藉的不像样子的大殿,心底升起一团愧疚之意。
  不知道朱雀伤的怎么样了。
  一边的仙家终于放下手中恋恋不舍的书册,抬手拉过白虎的一只胳膊,轻轻撩开衣袖,“嗯,该换药了。”
  看到自己胳膊上那长长的伤口,白虎刚凝结起来的那点愧疚之心,立时作罢。
  



     ☆、破东风 (三十六节)

  “怎么样?小土地,这仙家们的心思是够怪异的了吧?前一刻还对你冷若冰霜,这会子就主动爬到你床头给你端茶倒水了。呵呵。何况还是白虎这种豆腐脑子的床边,难保他不会想些有的没的啊。说起来,这就是命啊。”林子里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乐此不疲。
  朱雀左右晃了晃腰肢,盘腿而坐,两手合十,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小土地看着池子边上的朱雀星君这般光景,周身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不晓得是在做什么术法,也不敢多问,稍稍移了移身子,继续看向池子里的画面。
  醒酒后的白虎,显然没有料到照顾自己的会是青龙星君。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胳膊上的伤口上撒上一撮加速结疤的药粉,火辣辣的触感才提醒白虎,眼前这个认真给自己换药的,是真实存在的青龙星君。
  想到昨日与朱雀打架时,朱雀一边躲避自己的双剑一边恶语相向。
  “你也就这点本事和我打,换成青龙,你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做凡人的时候,对你就只是利用,没有半点真心。现在成了仙,依旧是对你没有真心,何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就从这一叶障目下去吧,为这么一个从始至终没有你的仙,从这伤神费力,我看你能有什么下场!”
  话还在耳边回荡,眼底下已经端来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香茗。
  “新沏好的,尝尝吧。”
  白虎犹豫再三,接过烫手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是清香可口,仿佛立马置身与百亩茶园之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日听到这边有大的动静,就顺道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负伤离去的朱雀星君,还有倒在地上醉的一塌糊涂的你。你家小婢女吓坏了,我就打发她去我殿里呆了一日。看你醉的可怜,只好留下来等你醒过来。”青龙执起茶壶,又添了一杯新茶,放在桌边去温。
  白虎看着那绿衣在自己的殿里自在的走过来走过去,熟稔的端着茶,倒着水,小心的给自己换着药,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丞相府,自己还是那个锦衣玉食惯了的封家少爷。对面的星君也只不过是自己买进府里的小厮。顶多是个自己看上了的小厮。
  傻呵呵的喝着茶,看青龙就要离去的身影。心中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管他是不是那个严火初,管他是不是记得前尘,喜欢的话,就要追上去!
  白虎是个行动派,在青龙的身子刚到白虎殿的大门时,红着老脸,躲在被子里,用足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喊道。
  “青龙星君,我喜欢你!总有一天,我要追到你!”
  土地公看看不早的天色,还有那个坐着快要化作石雕的朱雀星君,肚子里的五脏庙在疯狂的张牙舞爪。
  这么宁心静气的坐在这地修仙,实在是太有境地了。
  池子里的一幕一幕,被夜色中降临的湿气混合成的烟雾遮了个七七八八,只能偶尔看到白色的衣摆和青色的披风交相呼应。时光也不知道已经游到了哪一年,会不会已经能够和现在的时间吻合上了呢?
  岸边的朱雀星君,在空中画了一个虚无的圆,收神定气,徐徐吐出一口气。
  金边图腾的袖口,朝着池面一挥,驱散了所有的不明朗。
  小土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死死的堵住自己的嘴巴,一方发出一丝声响,打乱此时的平静。
  白虎殿,飘渺的宫纱,如雪的花瓣,就这么三月春雨似的飘下,铺陈在那两个紧紧相拥而眠的仙家身上。
  头发散乱一地的,是不着寸缕的白虎星君。娇红的脸,沁汗的额头,一身精瘦的肌肉上,是扑了胭脂水粉似的皮肤,星点斑红,或轻或重,从脖颈处一直蜿蜒到腰肢,无限延伸。另一个躺在怀里的,发丝半散,一半与白虎散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好像一棵参天大树生出的根系,终于寻到了自己的生命支撑,交错盘杂。紧闭的双眼下,一片乌青之色,感觉上是大大的元气不足。长长的睫毛弯卷上翘,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想让一旁的仙家不由自主的再亲上去。胸口处的衣襟半敞,似遮非遮,欲语还休的撩动心魄。修长的双腿,就这么晃眼的暴露在外,与白虎星君的缠绕在一起。
  白虎被殿门外吹进的冷风吹醒,想要收回有些酸痛的胳膊,发现那里搂着一个好看的男子。
  那个看上去有些清高的青龙星君,自己用了两年的时间死缠烂打追回来的仙家,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
  若是现在就把他拉去被天雷劈了,挫骨扬灰,白虎也觉得值得。
  这天上地下的一遭,只有这一次,是自己最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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