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龙之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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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分说，那一甲进士状元者当真是那墨萧然。墨萧然的模样，若华淼尚未见过。人群中有人欣喜有人哀伤，并未看出何人有高中状元的喜悦之情。莫不是尚未来此？
若华淼询问周遭之人，并未有人知晓墨萧然现住何地。止有一人道若似住于来福客栈。若华淼抵达来福客栈时，门口站着俩儿报喜官吏，亦是来寻墨萧然的。听闻掌柜说，前几日墨萧然自归来后便闭门不出。先前与他一起的男子亦是不见踪影。掌柜猜想与那男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后来墨萧然托人与了些赏钱，那两位官吏也便离去了。只是，墨萧然怎生也不肯出门迎见。直至若华淼道自己乃是苍恬的好友，墨萧然这才肯见他。
若华淼进门见着坐于榻上目光无神，满是憔悴的墨萧然。那人身穿一件杏色宽袖深衣，下着长裙，外围着绣着菱纹遥П叩谋蜗ァＭ肥淮椋侣牟紝铡Ｈ舴堑弥咧凶丛朔Ｑ闭媸谷艘晕歉霾坏弥镜氖樯�
墨萧然请他坐下，目光停留在若华淼身后的敖正天一会儿便转开。若华淼恭喜他高中，他只是苦笑一下问若华淼如何认识苍恬。若华淼将自己被救种种告知于墨萧然。
言罢，若华淼问苍恬去了何处。墨萧然道：“敖姡阶孕杏辏穸惹搴诱虬傩彰庥谒贾钟氚綂｜争执。虽敖姡恍∩侨ィ匆谰苫澈抻谛摹Ｉ咸焱ジ嬷竦厶穸阶韵路惨皇隆Ｓ竦叟汕蔡旖侥锰穸缃窕靥焱チ熳铮两窦孜粗！�
若华淼思及苍恬的师父乃是太上老君。不知他能否助苍恬逃过此难。若华淼道：“在下闻麝精言道，苍恬师父乃是太上老君。如此，玉帝看在老君的面上应当并不会将苍恬如何。只是不知老君其意为何。若是有他相助，此事想必便可大事化小。”
墨萧然道：“此事小生亦曾想过。苦于身为肉体凡胎，上不得天庭。恬儿也再三嘱咐过小生不得上天寻他。”
若华淼指着敖正天道：“这位乃是鄱阳湖龙王，去得了天庭。不如在下使他上天庭如何？”
墨萧然激动地与若华淼行了个天揖道：“多谢大恩，只愿能知晓恬儿现下如何以便足矣。”
若华淼道：“不敢当此大礼。苍恬与在下有恩，此事应当在下道谢才是。”
墨萧然问道：“二位可是契兄弟关系？”
被此一问，若华淼忽然发觉自己与敖正天礼数未尽便自行苟合，实乃大过也。面露尴尬道：“名虽未就，实乃已成。”
墨萧然知晓二人未行礼数，不再多问。敖正天看出若华淼的尴尬，道：“若华与本王不必照凡间行那繁文缛节。”俄后头置其耳后道：“你若执意那些，本王陪你行次便是了。”
怎有先做云雨之事再行礼的道理。若华淼言道“不必”。向墨萧然道：“这便告辞。待得其消息，必前来相告。”
墨萧然为他们送行，再次称谢。
若华淼将这几月收集而来的敖姡镏ぞ∈挥氚秸斓溃骸按诵星巴豢啥雷韵蛴竦鄹姘綂｜之罪。先去兜率宫面见太上老君，询问苍恬如何。从此探查老君对苍恬是否爱护有加。若他真对此徒关心甚切，再将苍恬与敖姡皇赂嬷谒顾叭プ锤嬗竦邸Ｇ铱煨┗乩矗以诖说饶恪！�
敖正天亲吻若华淼道：“不必为本王挂心。”
“龙王若是来此寻药的，我已将魅药交与月老，龙王向他寻便是了。”
太上老君面色疲惫，像是因何事忧愁。看来多半与苍恬有关，敖正天道：“本王受人之托，来向老君询问苍恬一事。”
太上老君亦不诧异，平静道：“是那名为墨萧然的凡人指使你来的罢。”敖正天不言，默认了。太上老君叹口气，道：“玉帝看在我老头儿的面上并未与苍儿动用私刑。只是之前他于凌霄殿上实足惹恼了玉帝，原本此事若是苍儿认个不是也便罢了。现下被压入天牢思过等候玉帝处置。”
敖正天问道：“玉帝将会如何处置苍恬？”
太上老君悠悠道：“玉帝顾于我的情面上应当不会使苍儿魂飞魄散。其它的，我也猜测不出玉帝的心思。”
敖正天将敖姡淖镏び胩侠暇溃骸按四硕Ｋ墓靼綂｜几十年来犯下的罪证。其中之一则是于几月前清河镇私自行雨一事。若非被苍恬制止，恐怕清河镇百姓将凶多吉少。”
太上老君接过，一遍遍阅过后恚怒道：“敖姡饽葑樱∥以醯浪鋈挥氩远嵩梗咸焱ジ嬷竦鄄蕴袼阶韵路惨皇隆Ｎ戳系骄故侨绱烁鲈涤伞！�
“拯救黎民为大功一件，不知此事可否能使苍恬脱此囹圄之困？”
太上老君激动道：“可以！”早先他便听闻这敖姡鞣俏诵┦虑槿欢Ａ跛怪谱 Ｋ居氚綂｜互不相犯，可这妮子却因自己之过而使苍儿陷这牢狱之苦。他怎会就此罢休。
敖正天道：“若是能免于此难便是幸事。只知苍恬安否，墨萧然便可安心。”
太上老君回道：“即便苍儿能逃脱此难，亦不得再下入凡尘。与他也是不得相见。你与他说，忘却苍儿，结一门亲事好生过日子罢。”
敖正天随太上老君将其罪证尽数呈上玉帝面前。玉帝见后大怒，派人将敖姡侥们袄瓷笪省６蕴褚虼耸掠泄Γ脊眨艨先洗碓虼耸录韧痪獭０秸斓弥蕴竦拇χ茫橇擞竦刍厝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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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是何人所为？玉帝曾有提及苍恬一事，莫不是与苍恬相好的凡人？可那凡人怎会在如此短时间内收集齐这般多的罪证？难道是沈离那个贱人？必是他没错了。当初便该不计后果将他除去，不然自己亦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玉帝道：“此证俱在，敖姡慊褂泻位翱伤担俊�
敖姡骄さ溃骸鞍綂｜认罪。”
“既然如此，便将你压入北之极地千年，日日受冰冻之苦。待千年后释放，则贬入凡间。待善果修成，方可回东海龙宫。”东海龙王欲为女求情，玉帝制止道：“龙王你包庇敖姡铮弈钅慊づ那校送蚰昀床⑽从泻喂恚蚀巳哪阒铩Ｈ裟阍傥綂｜求情，朕定不轻饶。”
东海龙王跪下道：“恳请陛下恕罪。”
玉帝道：“此案已了。三十日后，带苍恬前来觐见。”
敖正天回到凡间，已是过去多日。若华淼见敖正天无事归来，也便放心。敖姡焕в诒敝厍辏嗍且蚬隆６擞耸赂嬷谀羧唬顾残摹Ｄ羧患溉涨懊媸ィ环馕谡偾洹；实鄞陀杷蛔。艋荡秸齑诵星巴�
墨萧然听闻是若华淼顾不得许多，立刻前来迎接。问道：“恬儿如何？”
若华淼知他心切，道：“苍恬现被押于天牢之中。因之前顶撞玉帝，太上老君亦不得为其说清。幸因他制雨有功，玉帝与他一次机会。使他思过三十日，若肯悔改便既往不咎。虽说被关押于天牢中，玉帝念着太上老君的情面并未与苍恬动用何种刑罚。”
墨萧然放心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若华淼见他如此，有些不忍，道：“即便是苍恬认错，你二人将也不得会见。太上老君拖话传与你，道是：忘却苍恬，结一门亲事好生过日子罢。”
墨萧然面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不如之前目光无神。他行了个礼道：“多谢二位。只是小生欲在此等候恬儿。”
若华淼扶起他手，不堪承受此礼，道：“玉帝使他思过三十日，即便他得以下凡见你，于人间已是过去三十年。你为凡人，经得起多少岁月的蹉跎？恕在下直言，或许待他下凡之时，你已久离人世。一生饱受相思之苦，离去也不得所偿。苍恬必是不愿你如此，此番又是何苦？”
墨萧然道：“小生意已决，如论怎般，也是要候他归来。”
见他如此之犟，若华淼也不再劝他。道：“罢了。便逐了你之意罢。若是苍恬有何变动，在下复来拜访。”
辞了墨萧然后，若华淼便有些不乐。敖正天握住他手，道：“怎了？”
若华淼回道：“我见墨萧然宁等候苍恬一生也不负他，未来渺茫，亦不知若华淼是否可以归来。思及此处便胸口闷得慌。转而想到，你为沈离寻了百年。亦不也是不知是否得以再见。思及此处便心口疼得慌。”
敖正天默默地轻揉他胸口，道：“他们会再相见的。”
若华淼道：“你怎如此笃定？”
敖正天亲吻若华淼嘴角不答，将那人死死抱入怀中。
☆、末
此处可是青山绿水，人间少有的仙境。时而会有几位富家公子前来乘舟游玩。船夫望向岸上二人。一人身穿玄衣，另一人一身素衣。船夫问道：“二位可要乘舟？此处风景秀丽，只有乘舟方可欣赏此山与水的美景。价钱也不算贵，只需几钱银子。二位意下何如？”
只是那位素衣言道将他们二人载至此江下游便可。船夫依言，撑舟行去。那二人上船后相依在一处，好似恩爱的鸳鸯。身着玄衣那人首搁于素衣之人其肩，将他抱入怀中。俩人双手紧握。
船夫见他们如此，问道：“二位客官是契兄弟？”
素衣男子笑了笑道：“正是。”
船夫继续问道：“可娶妻室？”
素衣男子摇首，道：“未曾。”
“我在此地撑舟数年，契兄弟之人并未少见。只是大体都已取妻室，延继香火。此未曾妻取的，倒头一回见着。”船夫向他们道。面色中未露出半点鄙夷之色。“二位礼成几时？”
素衣男子寻思了会儿道：“若是将初遇算上在内，怕是有近百年了罢。若将前世算上在内，已是二百年多矣。”
船夫只当他在说笑，道：“世人言道：情使人不觉时逝矣。此言不假。”
抵达后，素衣男子将几锭白银交与船夫。船夫不敢接过，道：“要不得如此之多。”
素衣男子强塞与他，道：“前世你与我有恩，恩之重大无以为报。此些只是我等心意。”
素衣男子交与他银两后便离去了。船夫怎般也想不出，此番言语是为何意。
“本王以为你会说与他前世之事。”
若华淼回道：“既已轮回，便与前世断离了关系。说与他知又有何用，他只当是听他人的故事。”
敖正天看着他，问自己多年的疑虑。“若华……当年你为何执意救本王？凡间之火取不得本王性命，至多也是个火伤。你乃是凡人，不比本王龙神之躯。”
若华淼回道：“那日我想，若是救不得你出来，与你同日赴死也是好的。只是你心中只有沈离，不知我是否可配合葬。”
敖正天抱着他，道：“配得，配得。你永远是本王的若华。此后未有甚沈离，只有若华。”
若华淼吮吸他的唇瓣，敖正天被亲吻后，以被动转为主动。勾起对方舌，引入自己口中。如此，已是过去多时。
“前方像是有人比武，前去凑个热闹如何？”
“嗯。”敖正天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得出那船夫是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