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雄老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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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生的幸福啊?”他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
大概是因为惯性,两个人一下子靠在一起进,张南哲顺手拦住齐茗的腰,其实齐茗也没有料到冲那么快。他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嘴唇似乎动了动,低下的脑袋好像埋在齐茗肩窝里一样,齐茗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一丝丝朝脖子里面钻。然后齐茗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样的姿势真是尴尬,本来长的就娇小的身体,因为双手攀在他肩上,感觉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脸上不由得一红,心不自主的咚咚跳乱了节奏,又丢人了,呜呜。
幸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齐茗赶紧跳开:“我去开门。”
跑开的齐茗,自然没有注意到张南哲看着他自己空荡荡的手发呆,好像很失落。
花店的速度很快,九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已经送来了,齐茗付了钱,关了门。突然不敢转身走进去了,现在拿着玫瑰进去,是不是像煽情的韩剧啊,可惜他们都是男人,真别扭。
“花送来了吗?”张南哲听齐茗关了门好一会儿也没进去,就走过来问。
齐茗慌忙转身说:“来啦,来啦,”献宝一样地说,“这些花插到刚才那个花瓶里,摆在你床头,包你改运。”
“嗯,我去插花,”他接过齐茗手里的花,不知手指是有意还是无意,轻滑过齐茗手背,然后说:“现在也晚了,你今晚要不就在这里住一晚。”
齐茗心里突突地跳着,赶紧摇头说:“不用不用。宿舍那么近,我回去也不晚。”
张南哲看着齐茗鼓起的包子脸,红得很不正常,嘴角似笑非笑地动了一下,也没有再挽留,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把齐茗送到门口,看齐茗进了电梯,张南哲仍旧看着紧闭的电梯门,眼睛里有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齐茗的心咚咚的打鼓,搞什么东东,怎么像个怀春的小女人,然后十分唾弃现在的自己。
终于心神不宁地回了宿舍,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就想着:我完了。我完了。
他居然对这一个男人脸红心跳。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好有魅力,但他依旧是一个男人啊。
☆、第3章 被扰乱的心 (3096字)
六子和大夏推门进来的时候,齐茗正缩在宿舍的床上看小说。他们是神经外科的医生,跟齐茗一样也是刚来这家医院不久,住在齐茗隔壁,正是齐茗的左邻和右舍。
齐茗背靠在枕头上,两条小白腿夹着棉被,半坐着,手上捧书,无聊的翻着。没办法,心里烦啊。都怪哲哥!!!臭哲哥,没事邀他去他家干嘛呀,害他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干嘛呢,表情那么狰狞,谁欺负你了?说,哥给你报仇去!”大夏一屁股坐到齐茗床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虽然他们三认识不久,却是难得敢和齐茗亲近的人。从小到大,齐茗都没有朋友,所以他总是习惯一个人。
齐茗突然别扭起来。因为这边的宿舍也就这么宽一点,摆下一张床和衣柜,桌子,电饭煲,电磁炉,根本放不下椅子沙发这样的东西。大家都是男人,平时他们经常坐齐茗的床,也没觉得什么,可今天突然就很不自在了。
“怎么你们突然来了,有啥事吗?”现在转移话题才是对的,齐茗坐直身子,乖乖的看着大夏问。
“我们出去喝酒,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儿。”六子挂掉手里的电话,摸摸齐茗的头说。平时他最爱揉齐茗的头发,手感真好。
六子的亲戚在这边开了一家酒吧,他已经搬出单位分配的宿舍,东西却没有全部拿走,偶尔回来取一两样。
“我不怎么喝酒,还是不去了。”齐茗这人不习惯太热闹。
齐茗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尽量选择不麻烦的方式生活。说白了就是,齐茗很懒。真的很懒。
“出去可以看见很多漂亮MM哦,小茗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吗?可以吊一个哦。”六子坏坏的笑起来。
“去你的,酒吧那些女人给小茗做女朋友,那还不把这个乖宝宝带坏了。”大夏吊儿郎当地把六子训了一顿,然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齐茗说:“小茗,去喝酒可以,那里的女人就算了,回头在医院看看,哪个护士MM合适,哥给你说媒去。”
齐茗表情都僵了,他不是什么乖宝宝好不好,明明只是不喜欢喝酒,不喜欢打牌,不喜欢调戏美女,不逛酒吧,不打架,不骂人,而那些只是因为他讨厌麻烦而已啊!护士MM那更算了,每次看着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就怕他可爱的包子脸被蹂躏。
“哎,小茗,你这样怎么体会做男人的美好啊!”六子满脸不赞同的样子。
“哎,明天还要上班呢,11号病床要做鼻中隔成形术,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出去疯呢。”齐茗闷闷地把棉被裹了裹,好像有点冷。
“那好吧,我们走了,那你早点睡觉吧,真是个乖孩子,明早哥给你带早餐回来。”大夏给齐茗带上门,就和六子出去了。
看着已经十二点了。齐茗起来,洗了个澡,锁好门。无聊地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
齐茗是J市中心医院的耳鼻喉头颈外科医生,刚工作一个月。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一些鬼怪灵异,奇门玄学的东西。齐茗是在J市边上的一个小镇长大的,曾跟着镇外石鳖山云来观的莫道长学过堪舆术。老实说,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玄学感觉挺奇怪的。
堪舆,说白了就是看风水。莫道长修习的是“三元派”中的玄空飞星,主要是利用九宫飞星配合三元九运或二元运气法理气,当时齐茗也不过十一二岁,很多东西都听不懂,只能一知半解,不过真的长了很多见识。也让齐茗理解到,风水师,阴阳师是一种神秘的职业,而不是神棍。
根据后来的观察,齐茗逐渐体会到风水学真的可以影响和改变人的运势,也越发的沉迷其中。还缠着莫道长送了齐茗一本《水龙经》,自己学学风水中的“水”字诀。莫道长祖籍广东,在云来观待了五年左右,在齐茗十二岁那年,他说齐茗们师徒缘尽,是时候分别了。然后第二天就真走了。
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奉行因果缘由,天法自然之理,莫道长领齐茗入风水术之门,也是应了一句因果缘法。
老实说峦头风水学起来容易不少,具体可感,遇到高楼建筑,或者普通的居家,都可以看看他们的运势是否和楼宅风水相应。但是理气风水涉及计算,齐茗就感觉头大了,齐茗最怕的就是数术。
宿舍楼里本来就只是住几个刚来不久的新医生,工作久一点的都受不了这边的条件,纷纷搬出去了,所以这边住的人一直都很少。加之男生都喜欢晚上出去玩儿,现在更显得冷清。
有时候,齐茗们害怕寂寞,又拒绝热闹。这样矛盾的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心里堵堵的,很难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吓了齐茗一跳,这半夜三更的,谁这么不道德啊!一看,居然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更郁闷了。本来就睡不着,还被吓一跳,呜呜,心里那个委屈啊。
“喂。”齐茗闷闷地说。
“小茗,还没睡觉么,怎么了,不舒服吗?”一个有点耳熟的男声,很有磁性,那浓浓的关怀味道,齐茗大老远都闻到了。
“你是?”齐茗还是想不起是谁。
“你的哲哥呀。”他调侃的说道。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齐茗硬是听出了一股暧昧的味道,脸很不争气的又红了。这个人怎么这样说啊。
“你有什么事啊?”压下乱跳的心,镇定的问道。
“有点想小茗了,问问你睡觉没有。”他很淡定的回答。
“哦。”齐茗心里居然很高兴,完了,他真的疯了。难道他天生就是弯的,这么禁不起诱惑,明明以前对男生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啊。
“小茗不想我么?好伤心啊。”哲哥原本优美的声音居然染上了悲戚。
“不是,不是。”齐茗慌忙的否认道。
“哦,那就是小茗很想我咯,才分别三个小时,小茗就这么想我了啊,那我还真是很高兴呢。”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揶揄的语气,齐茗心里突然委屈的慌,居然敢耍他。
“小茗怎么又不说话了。”哲哥的声音暖暖的,似乎真的很关心齐茗。
“没有。”齐茗闷闷的答着。
“还说没有,我怎么听着小茗快哭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还是医生呢。”
“……”
见齐茗一直不答话,哲哥说:“乖,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齐茗准备挂掉电话时,哲哥又说:“把我电话号码存上,下次别再问我是谁了。”
“嗯。”又是鼻音。
“真生气了?”哲哥问。
“……”
“唉。对不起。下次不逗你了。”
“呵呵……哈哈……哲哥……”齐茗大声笑起来,“我才没有那么容易生气呢,谁叫你刚才逗我的,我也要报复回来。”
“呵呵,小鬼这么记仇啊。怕了你了。没生气就好,早点休息吧。”张南哲乐呵呵地说着。
“嗯,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后面似乎还有两个字,齐茗没听清楚,他就挂掉了,哲哥还真是没有礼貌。
不过齐茗还是认真的存好他的电话号码,专注的打下:哲哥。
睡觉的时候,嘴角似乎噙着笑。齐茗没有注意到,在他闭眼入睡以后,一个黑影从他身体里脱离出来,定定的站在床边。
黑影专注的看了齐茗好一会儿,然后躺在齐茗身边,小心翼翼将他揽进怀里。一只白的吓人的手慢慢爬上齐茗的脸,指尖细细描摹齐茗的轮廓,从饱满白皙的额头,灵秀的眉峰,细腻的眼睑,小小挺立的鼻子,柔嫩润泽的樱唇,一点点虔诚的膜拜。最后,在粉嫩的面颊上细细的抚摸,似乎永远也看不够,摸不够。
如果齐茗醒着,一点会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出一身冷汗加鸡皮疙瘩。
黑影最后在那张一翕一合的小嘴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小茗,我该怎么办?”黑影叹了口气,抱紧怀中的人入睡。
☆、第4章 突然死亡的患者 (2984字)
早上到科室的时候,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半趴在地上放声大哭,口口声声叫着:“你们这些医生算什么医生,把齐茗老公治死了,啊……你们还齐茗老公啊”一边哭一边摸着鼻涕口水,看起来狼狈非常。周围围了不少护士和医生,都在劝说,唐主任和哲哥居然都还没有来。
治死了?齐茗换上白大褂,走到同事章进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章进脸色不是很好,透着淡淡的青白,表情僵硬地答道:“昨天普通外科那边转过来的,车祸伤在外科治了一个月,好得差不多了,昨天突然鼻部大出血,转到我们科,血是止住了,结果半夜莫名其妙死了。”
“没有查出死亡原因吗?”齐茗不解的问,值班护士个半个小时会在病房巡视,应该能发现异常才对。
“还不知道原因,家属也拒绝尸检,我们治疗的程序和用药都是严格按照规定的,人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医生又不是神仙!”章进看起来很烦躁,语气显得很冲。
“昨晚该不是你在值夜班吧?”齐茗看他气色那么差,就猜测可能被他碰上了。
章进无奈的点点头,摊上这事还真麻烦。
“主任呢?”现在已经到了交班时间,办公室还是一团糟。
“张医生去神经外科会诊了,唐主任昨天就去北京参加一个交流会了。”章进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这事现在要是让院长知道,他在医院肯定待不下去的。还是先把家属安抚好,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齐茗走到那女人身边说:“大姐,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在这里哭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当务之急就是查出你老公是怎么死的,该怎么处理,我们按法律程序来。”
“怎么死的!这还用查吗!当然是你们医生治死的,昨天明明只是流鼻血啊……”那女人又开始歇斯底里嚎叫起来。
“医生治死的”听到这五个字,齐茗心里突突的冒火起来,他们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说不定哪天就得下肢静脉曲张,天天上班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七点,中午除了吃饭,连个盹都不能打,隔天还有一个夜班,你以为医生是铁打的啊,累死累活地救人,救活了,这是他们的义务,没救活的就说是他们治死的,高叫着要医生偿命,TMD,医生又不是神仙。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顶着卖白/粉的风险啊!
齐茗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长皱纹。他们应该理解死者家属的心情,她需要发泄。她家人死了人,她心里也难过。
“那昨晚你陪护你老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呢?”齐茗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