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圣光救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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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他歪歪头，想了一下，突然就兴奋起来，“妈妈，妈妈，奶奶，奶奶。”
“你在喊妈妈还是奶奶？”本尼迪斯大惑不解。
“奶奶，喝奶奶，妈妈，要喝奶奶……”
“饿了是吗？”本尼迪斯想了想，将他放下，准备下楼去买点牛奶。
“妈妈，抱抱，妈妈，抱抱。”小孩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瘪着嘴，泪眼汪汪地道。
本尼迪斯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叫我什么？”
……
虽然知道这是个麻烦，但小孩现在的模样让本尼迪斯根本没办法把他送回教堂，而且老神父那边麻烦已经够多了，再有他不一定支持的下来。
别看这小孩很小，他试过了，对方的爪子抓破两厘米厚的木桌毫无压力，就算把他丢到床上，他也可以一跃三米地窜到他身上，真让这种生化武器到处跑，完全是对人命的不负责任啊。
而且小孩身上的——这里是叫病毒吧，是一种奇异的异化病毒，似乎携带了其它物种的——是叫基因吧？他如果不找办法驱除，这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用宽大的衣服把小孩裹好，没法甩掉他的大主教只能带他去逛超市。
不愿意冲奶粉的主教将目光定在夜态奶上。
随手抓了一盒萌牛，感知了一下。
呃，轻微腐败，微毒。
他看了一下日期，摇头，放下。
又再拿起一盒老酸奶。
也是微毒，而且里边的菌落为什么和人脚上的细菌那么类似？皮鞋做的吗？
一圈走下来，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主教悻悻地回到了奶粉的方向。
呃，好贵。
面对货架上明晃晃的“进口”二字，本尼迪斯无法理解，难道华国的牛都集体中毒了吗？
怀里的孩子伸出套在大衣服里的爪爪，指着最贵最好的那一种：“妈妈，这个奶奶，这个奶奶……”
本尼迪斯看了下一千的标价，没有说什么，放在货架里，转弯也他买了几件袖子很长，带帽子的衣服，这个比奶粉还贵，到他卡里没有多的钱，这才去结账。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本尼迪斯的事情就是学习，码字，喂小孩子。
这孩子说不出他自己的名字，本尼迪斯看了高考时间，随手帮他取了一个，就叫六月。
六月除了喜欢待在他身体蹭之外，没有任何的让人不喜欢的地方，有时在主教吃完泡面后，还会主动地去把碗丢在光明泉水里，更会自己端碗喝奶，还会把他乱丢的东西放整齐，省心的让本尼迪斯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六月的兽化只是白天有一部分，晚上就是正常的小孩，只要太阳一落山就睡着了，太阳一出来就又生龙活虎。
高考的时候，本尼迪斯花了无数口水才把他留在家里，逼得他在考场里待够了四十五分钟就马上交卷，但最后一天还是让他找来了，害他被监考人员围观了好一阵子。
剩下的时间，本尼迪斯开始自考。
只是平静的时间并不长，本尼迪斯习惯性地去教堂，看到了倒在床前，垂死的老神父。
一场骤然而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
本尼迪斯默然，对方已经是91岁的年纪，这个年龄，生命力已经经不起圣光的治疗，细胞已经基本丧失了分裂的能力，按照圣光的定义，这个年龄被称为“圣光将熄”。
可是他这里还有四个孩子。
“纪哥哥。”在神父床头哭的最厉害的男孩猛然抬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没天理，那些丢弃我们的人渣可以过的好好的，爷爷这样做了一辈子好事的好人，却会死得这么凄凉，上帝呢，在哪里？为什么不救爷爷？”
“海生，别哭……” 老神父用最后的力气安慰他，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本尼迪斯。
本尼迪斯点头：“我的朋友。你需要帮助吗？”
老神父颤抖着，指向床边一张有过签名表格。
本尼迪斯伸手拿起，却看见这是一张器官捐赠表格
老神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出了他一最后一句话，非是祷告，而是……
“孩子……她……需要……帮……助……”
本尼迪斯目光微微一震。
轻声叹息。
老神父走之前，交待了本尼迪斯照顾他的孩子们，因为一但进了孤儿院，那种环境，得不到太多的关怀，这教堂本是神父当年一砖一瓦自己盖起来的，建国之后一度被收归国有，但最后还是返还了。
神父将教产留给他，捐赠书上写着他最后的留言。
神绝不停止施恩于我们
如果你一心一意的寻找圣光，就必会寻见。
本尼迪斯抬头望天，心中突然就宁静下来。
好像，被教育了。
受教了。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好消息，小知今天活着回来了。
有一个坏消息，小知明天不一定活着回来了。
要死了，我在加今天我办公室呆了三天了，都是早上八点去，晚上十点回来啊！
想青菜豆腐啊！一到中午上书要求一个都不准跑，喊的是全家桶啊。
一到晚上就是工作餐啊，还是全家桶啊！
今天加班完了还专门走前叮嘱我带回家做明天交啊！
病假事假一个都没门啊！
妹的，难道真要请婚假……
☆、希望圣歌
因为教堂的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本尼迪斯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住处搬到了教堂。
六月习惯性地跟着他，寸步不离，不过关系也不大，现在五羊市的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变异，网络上的贴子成串，禁不胜禁，删不胜删，但媒体似乎是铁了心，一点相关的内容出现也是删无赦，个别传播的厉害的还被查了水表，送了快递。
但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很快“你懂的”“那件事”“喵星正宗”“真·汪星人”“有关事件”在网上迅速暴红，民众私下已经到快要暴动的程度了。
更有好事者，出门带毛爪子，带狗耳朵出门示威，还在胸口穿着印有“求查水表”的T恤，引来无数人效仿，为真实感染者的鉴别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在本尼迪斯当着那几个小孩子的面将猫耳朵戴在六月头上后，他们就再没对六月的尾巴爪子表示过关注了。
至于小教堂……其实说这里是教堂真的有点牵强，正规教堂该有的钟塔、飞扶壁和管风琴这里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老旧的木十字和彩色玻璃窗，可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彩色的阳光丝丝缕缕地洒进大厅，却是神圣的让人肃穆。
可是本尼迪斯面临了新的难题。
每到礼拜日，都要崇拜唱诗及带领向主敬拜的。
教堂里有一架老旧的风琴，白色琴键上的漆已经开始发黄掉落，连接双足踏板的带子打了好几个补丁，敲了几个键盘，音色却是依旧，让人不得不佩服老神父的用心保养。
可是让本尼迪斯弹琴的难度丝毫不亚于让他穿越回魔法世界。他弹琴带来的后果丝毫不会亚于他那强大的群体恐惧技能——心灵尖啸，甚至犹有过之。
面对几个用虔诚眼神看着他的，最大也才十岁的孩子，本尼迪斯觉得有点压力，他轻咳了一声：“向主祈祷不需要太多外在的东西，有虔诚的心，就是最大的敬畏。”
这种太官方的语言小孩子们听不懂，为首的那名叫方海生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问：“那还要做礼拜吗？”
“当然！”本尼迪斯毫不犹豫地道，“就和平时一样，你们唱赞美诗，我为你们和歌。”
海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本尼迪斯泰然自若地和他对视。
很快，小孩子败下阵来，和剩下三个小孩一起，开始了和平时一样的歌唱。
“Hark The Herald Angle Sing
Hark the herald angels sing Glory to the newborn king
Peace on earth and mercy mild； God and sinners reconciled……”
清澈的童音在不大的教堂里回荡，干净而清灵，就如他们的模样一般，本尼迪斯听他们唱过这歌声，他回想出曲调，缓缓哼出了曲调。
空灵的悠远的曲调无声地将少年的心灵带向远方，仿佛亲临净土，天使降临世间，交所有污秽洗去，连带着心灵也一起被净化。
那不是人间可以拥有的声音，那是真正的天籁。
这是希望圣歌。
80级以上的强大牧师才可以领悟的圣歌，整个艾泽拉斯大陆可以做到的，不超过十人。如果在战斗中朗诵一首希望的圣歌，将恢复陷入绝望的队友们的斗志。直接为所有的法系职业者恢复法力，记得在天灾围城的时侯，这个能力救活了无数的战友。
只因无论法师、牧师还是骑士术士，法力，都是根本。
当歌声停下时，教堂所有的孩子，包括怀里的小猫人六月，都纷纷用星星眼崇拜地看着他，一下子就从怀疑冷淡的声望阶段直接跳成了崇拜的脑残粉了。
对于这样的作弊，本尼迪斯微微有一点不好意思，但这样的眼光他早就习惯了，快三个月没有感觉到，还真是有点怀念啊……
虽然人少了一点，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突然间，有人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他转身过身，看清来者后，突然微微一笑。
如同盛开的夏花，突然就温暖了所有。
对方是一名军人，男人的脸冷漠、硬朗、俊美，几如大理石雕刻，但那种冷静的眼神，本尼迪斯非常熟悉，那是上位者的，拥有生杀大权的人才拥有的眼神。
这种气质都是用实力在支撑的，没有极大的权力，这种气质就是个笑话。
本尼迪斯认识他，之前他控制小鸟时，这个家伙用一瓶油漆狠狠地坑了他一把。
楚璟。
我说过，你最好以后不要犯在我手上。
……
让时间回到一天前。
楚璟最近运气不是很好。
五羊军区是华国七大军区之一，两广、两湖、与琼州五省，平日一个是策应盛都军区春城驻军形成对东南亚的军事威胁，对东南亚国家形成压力；另一个是登陆和反登陆作战。
而他，虽然只是少将，但在五羊军区，权力最大的人，还是他。
楚家的老爷子已经近百岁高龄，是开国仅存的一个将军，楚家的势力之大，也就可以想象了。
楚璟是楚家第三代的长孙，五羊军区的总司令是他父亲的嫡系，这样的他，似乎前程远大，身居高位也是简单之事。
但楚家近半个世纪以来之所以在复杂的权力纠葛中屹立不倒，靠的绝对不是争权夺利。
楚璟是打过仗的，不是国内如同玩笑一样的军事演习，而是出国去非洲一个内战不休的混乱国度，带领着华支持的游记队伍，暗中保护华国在那个地区的基础设施与人员，那是真正的枪林弹雨，生死一发。
当时的他年少气盛，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是靠继承获得，过五关六将，成功得到这个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十年的时间里，他从一只小型的数百人的队伍，发展成一只近十二万人员的巨大势力，最后支持那个遥远国度的内乱平息，队伍被改编成正规军后才回到祖国。
那个国度如今已经是中国人新的投资乐土。每年有近十万华国人远渡重洋，去海外淘金，而也是因这样的工绩，他才可以在不到三十五岁的年纪，达到其他人一生也到不了的高度。
可最近的新型病毒实在让他头疼。
在去年五月，五羊下辖的偏远小县城里发生了一场四级的小震，没有人员财产损失，但却在一个被取名“七姑娘湖”的小湖边出现了巨大的天坑，经专业成员鉴定，坑下是史前文明的遗迹。
尽管当时的专家们做出最好的保护措施，但在调查结束后，进去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死亡。死者均有不同程度的兽化。
在对尸体进行解剖研究后，发现在尸体里有一种奇异的病毒，这种病毒有着不同于DNA双螺旋的奇异结构，它有着第三组螺旋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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