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论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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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为什么外表是黑猫?”林峰摸着额头委屈的问道。
林晚晃了晃头,带着一股高深的神情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一切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什么啊——”林峰茫然的看着林晚道,神神叨叨的,完全听不懂啊!
黑猫抬了抬眼皮,坐了起来。
见状,罗家沝神情严肃起来,黑羽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很是洒脱的样子,眼下见他忽而严肃认真的看起来,事情一定很是棘手。
似乎感觉到了黑羽的情绪,白狗也坐了起来,抬头望着他,安静的注视着。
末了,黑猫伸着脖子嗅了嗅,淡淡说道,“很重的硫磺味,地狱的味道。”
黑羽的话一毕,众人皆是一副慎重的表情。
唯有林峰一脸状况外,“那个,什么意思啊?”
林晚谨慎的接过照片,认真的研究着,末了,扯出一道诡异的笑,舌尖舔了舔唇,“真香——”
“喂——”林峰被林晚的变脸吓了一跳,缩在一角诺诺的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罗家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别伤心,我也经常这样。”看不懂,听不懂,怎么办?只要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就可以唬人了——(╯‘□′)╯(┴—┴ 翻桌,口胡,到头来,最后知道真相的一定是自己啊,泪,墓地半日游充分的说明了问题有没有,黄泉一日游完全解说了现实有没有!!
“罗少,罗少——”林峰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罗家沝的衣角,妈呀,好可怕,罗少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啊,一定是落日阳光的错,不然我怎么会觉得罗少像从地狱爬出来一样啊!!
“啪——”奇零的手掌再次落在罗家沝的头上,罗家沝的脸一点点恢复正常,“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于是红晕再一点点爬上脸颊。~(≧▽≦)/~万岁,罗少活过来了,奇大师真是包治百病的灵药啊!d ( ^^ )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去看看探探虚实的好。
“这次的对手有点强,”奇零看了看罗家沝兴致勃勃的打包着各色物品,开口道,“有可能是前段时间从黄泉门逃出去的‘鬼母童子’,”见罗家沝叉腰瞪着自己,奇零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接着说,“到时候你跟紧一点我。”
见奇零没有再说赶自己走的话,罗家沝立马猛点头,表示自己会很乖的一直跟在身后。
看罗家沝听话的点着头,奇零笑了笑,摸了摸对方的头,转身离开。
发觉这家伙最近,很喜欢摸自己的头啊!罗家沝挠着头发,满脸通红的想着。
“这是去打怪,又不是去野营,你背这么多东西干嘛?”见罗家沝出门,林晚翻了翻白眼,不客气的指着对方小山一样的背包,“再说,就在门外,至于吗你?”
罗家沝默了默,低头反思,其实他只是边想刚刚的问题边收拾包裹,才不知不觉的弄了一大包东西出来。
奇零拉下罗家沝背上的包,牵住他的手,道,“跟紧我,就好。”于是罗少再次血涌上脸,你妹,最近血气是不是太足了啊?!
没多久,几人便站在封锁线外,此时,太阳的余晖还剩一点留在地面,橙红色的光照在树上,甚是妖娆。
“走吧!”三文率先打头阵,抱着黑猫跨过封锁线走了过去,后面的白狗紧随其后。
林峰看了看林晚,两人跟着走了过去。
最后的罗家沝和奇零,牵着手,相互看了看,也走了过去。
当最后一点光完全消失的时候,罗家沝几人已立在树下,默默的看着——树下的洞。
你妹,这是穿越了吗,为什么有种爱丽丝的感觉?罗家沝抽了抽脸皮,看着一旁的奇零。
“要下去吗?”林晚懒懒的问道。
黑乎乎的洞,像妖怪的嘴巴,大开着迎接着牲品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华严经》:一切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狐嫁(七)
树洞比想象的要黑的多,也深的多。
前面开路的依旧是三文、黑猫和白狗三人组,中间的是罗家沝和奇零,林晚林峰压底。
道路很窄,地面凹凸不平,一路上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三文、奇零和林晚打着狼眼手电。
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的林峰轻咳一声,开口说,“这隧道还真是长啊,之前都没有人发现吗?”
“不想让你看见,你便不会看见。”林晚在身后晃荡着手电说着。
“什么意思?”林峰疑惑的转头,一秒后立刻转回来,狼眼手电的光线太过强烈,眼睛实在是受不了啊。
“也就是说,”罗家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是一个结界,一般的人是看不见这个的。”
“嗯——,奇零他媳妇,你还蛮懂的嘛。”林晚赞叹着。
罗家沝骄傲的点了点,虽然明知道对方看不见,“那是,这段时间,我可恶补了不少的东西哟。”
“恩,不错不错嘛。”林晚夸奖道。
“哼,那是,不过什么是奇零他媳妇啊!老子是男的。”罗家沝说道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怒吼道。
“哎呀哎呀,”林晚调侃着,“表害羞嘛——”
“害羞你个————”罗家沝话刚说道一半,就感觉身子一沉,直直往下掉去。
原来,罗家沝身后的林峰因为手电晃花了眼睛后,视线一直是模模糊糊的,走到一半的时候,猛的感觉脚下一空,直接往下掉去,慌乱中便伸手乱抓,于是——站在他前面的罗家沝倒霉了,本来他和林峰还有些距离的,可惜罗少因为愤怒停了下来,距离瞬间缩短╮(╯▽╰)╭。
“靠——老子姓罗,不是爱丽丝啊————”罗家沝一边怒吼,一边在空中下落。眼下他的视线已经变得开阔起来,仿佛直接从地底升到了空中,身处蓝天白云之间。
不过很快,罗家沝的怒吼停顿了,因为他看见一个人像鸟一样的冲着自己掉下来,越来越近,伸出手,抱住自己,紧紧的。
╭(/╯/^/╰/)╮才不承认在看到奇零跳下来抱住自己的时候有点感动呢!!
“喂,你过来干嘛?增加下降的数度吗?”罗家沝嘴硬的叫道,手却不知不觉的回抱住。
“自由落体运动。”
“什么?”你丫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1590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做了“两个铁球同时着地”的实验,得出了重量不同的两个铁球同时下落的结论。”奇零解释道。
“靠,欺负小爷物理烂啊?”罗家沝骂道。
奇零没有回答,从他抖动的肩膀上可以看出来,他很开心。(#‵′)靠!罗家沝大不爽。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别打情骂俏啊!”不知道下面还有一个人吗?
奇零笑了一会,似乎是累了,将头靠上了罗家沝的肩膀。⊙///⊙,罗少脸红了。
满意的蹭了蹭,奇零叫道,“抓紧了——”忽而感觉身体晃荡了一下,罗家沝下意识的抓紧对方,只听“呼啦啦————”一声响后,身体猛的下坠。
“啊——————我要死啦!!!”最下面的林峰惊慌失措的叫道。
罗家沝紧了紧手指,感受到奇零宽阔的背在自己的掌心里,十分安心。
大约半分钟后,身体猛的在空中顿了顿,接着如同羽毛般飘飘悠悠的往下荡着。
“好——香”罗家沝吸了吸鼻子,非常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尖,紧接着的是——满目的金黄色,“麦子——。”罗家沝喃喃的轻声叫道。
耳边“哗啦啦——”的风吹过,有树木晃动着。
有人在树下打坐,微风习习,衣袂翻动。
树叶打着旋掉落在那人的身上,男子睁开眼,捏着叶柄抬头,忽而一笑,璀璨生花,犹如树缝的阳光。
“罗家沝你没事吧?”奇零拍了拍罗家沝傻笑的脸,焦急的问道。
“什——么?”罗家沝迷迷糊糊的问道,忽而坐起身,四周是一片金黄的麦子,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微风吹过,麦浪翻滚。隐约间可看见田间小径,远处有点滴翠绿,那是树木的颜色,在风中微微摇摆,一两处房屋零星点缀在岸边,炊烟袅袅。
“这是——哪里?”罗家沝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景色,神情迷茫。
“树洞下的世界。”奇零站着往向田野与天空的交界线,神情慎重而严肃。
于此同时——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三文听见响动转回身问道。
却见林晚一副状况外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脚下,“掉、下、去、了。”黑黢黢的泥土在光线下一览无余,结实连贯。
黑羽跳了下来,嗅了嗅地面,抬头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进去。”
“这样啊——”林晚叹息着转身,“既然不欢迎我们,为何还要引我们前来呢——张天,张大夫?”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有人慢慢的出现在了手电光线范围内,一身白衣,可亲的面容,赫然就是头天在树下相遇的张天。
奇零和罗家沝走过田径,来到了正道上。
这里俨然是一副农家景象。
古老的石磨,年头已久的木条凳,火红的干辣椒挂在墙头,石头堆砌的墙头上搁置着簸箕,里面摊晒着各类干货。这些都显出这个村落富裕而安详的面容。
然而,再仔细观察下,便会发现,石磨里磨了一半的豆子,院墙内劈了一半的柴火,斧头还将将的插在上面,仿佛他的主人只是忽然被人叫走,离开一会马上回来;还有的房间里,饭桌摆满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只动了几口;青石切成的井口,井绳上吊着刚刚打满的水;这些仿佛都表明,这个村落的人似乎因为什么紧急的事情,忽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离去。
而且,在这里最古怪的是——没有任何活物。
鸡、狗、猪、鸭、羊、牛,这些都没有,这个村子死寂的沉默,这个村子——是死的。
☆、狐嫁(八)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发现林峰不见了基础上。
奇零叫醒罗家沝之后,忽然发现,刚刚还在声嘶力竭呐喊的林峰——不见了。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声动,就仿佛——刚刚掉下来的只是他们两个。
忽而——一阵奇怪响动传来,慢慢悠悠,吱嘎作响。
察觉到罗家沝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奇零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
罗家沝望了望他,示意自己没事,两人向那阵响动走去。
张天见两人都满怀戒心的看着自己,连忙举起手,道,“别动手,我没什么恶意的。”
“哦——是吗?”林晚戒备的看着对方,慢慢的移动着,将对方的去路堵死。
张天无奈的苦笑道,“真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什么都做不了的。”
“普通人类能进到结界里面来?”三文抱着黑猫问道。
“我是跟着你们进来的,”张天一边解释着,一边小心的躲避着绕着自己打圈,还不时嗅着的大狗。“真的,你们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跟踪我们的行为?”三文晃了晃手电筒,道。
张天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是为了,还恩情罢了。”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 。。。。”
两人看着纺纱的女子,安静的看着手中纱,缓慢而熟练的织着布,忧伤的唱着歌。
从侧面看,女子面容姣好,娥眉粉腼,十指芊芊。黑发挽就堕马髻,插着玉垂扇步摇,身披桃红滚雪细纱衣,下着乳白烟纱散花裙。
室内装扮西侧为锦丝挂就云过青烟帐的绣床,东侧摆着檀木黑漆立柜,上站一青瓷花瓶,瓶身绘着张良拾鞋,乘着瓶口的半开粉白樱花,在窗外的光下盈盈泛光。
隔着大约十多米,是一个高约10cm的坎,坎下铺着细密席,布卧机子就放置在上面,织布女跪坐在一旁细细织布。
良久,奇零开口道,“你是何人?”
织布的手顿了顿,女子放下梭子,转向门口的两人,“二位远道而来,只有粗茶一份,还望不弃。”
言罢,宽大袖袍一挥,布机悄然消失,一个红木矮桌出现在那里,上面摆放着各色茶具。
奇零没有动,冷冷的看着她。
女子不为所动,转而认真的烹起茶来。
小巧炉鼎上的水壶不一会便冒出徐徐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