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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狐假虎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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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秀植困惑的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忍不住问道:“小仇,你们俩——这是怎么呢?”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他俩之间有“蹊跷”呢?
  仇琰顿了顿,异色的双眼落在荀秀植那边,“荀二叔,等禁卫军离开,你跟玄青大叔会带着墨染离开吗?”
  荀秀植被问的一愣,“小仇怎么想起问这个?”
  仇琰垂下眼,凝视着墨染浓黑的发顶,“……老让你们住在洞里,究竟不是个办法。”
  其实这件事自他决定带墨染一家进山开始,就在仇琰的心里萦回不去。
  荀秀植和沙玄青毕竟不是避世的高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吃穿用度怎么也需要与山下的人交往交易才能得来,墨染虽不是他们亲生,却又与他们有着不可分割的亲缘厚意,怎么也不会跟他们分开的。
  可说实在的,仇琰不想让墨染走。
  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本能的不想,也不愿。
  荀秀植深思的望着靠坐在窝巢里的仇琰,“染儿的情况特殊,就算要走,也得仔细思量好好计较一番。”
  “秀植,你家里不是没人了么。”平素少言寡语的沙玄青接上荀秀植的话,沉声说道:“何况,凤鸣围场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杭均宁之死虽然很好解决,难就难在还牵扯了前面那几具死状凄惨可怕的尸体。
  禁卫军当时声称是“山妖”所为,但从三十年前开始迄今,凤鸣围场有山妖都是皇家传到民间的流言,老百姓可没几个亲眼见过山妖,甚至连个妖影儿都没见着过。
  禁卫军打着缉凶的旗号大张旗鼓的搜山,摆明了就是皇帝纵容的,如果这些事儿真是妖怪所为,他何苦要撒这个谎呢?根本没必要吧。
  而如果真是皇室子弟所为,再看皇帝老儿的这幅架势,春猎时宿在破庙那夜发生的一切,就注定要让无辜的猎户们背黑锅了。
  总体来说,这场风波何时平息如何平息,还不好说。
  荀秀植和仇琰都听出了沙玄青话里未竟的意思,一时都陷入沉默。
  墨染缩在仇琰的怀里,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细小声音,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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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山下镇最繁华的庙街。
  袁紫衣从扶老庙的偏门里走出来,一路往京城赶去。
  昨晚他与那个黑袍妖人从半夜缠斗到天将破晓,那群吃着皇家俸禄百姓供养的废物,竟撇下他抱头鼠窜,营地里火光冲天,若非那妖人施法灭火,整个引鸾山怕是要变成一座炼狱。
  妖人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打的很悠闲随性,绝对没有使出全力,袁紫衣则是费尽了力气才能勉强撑住不被他伤到,两人的差距哪里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
  袁紫衣本以为自己小命休矣,不想天快亮时,那妖人居然拂袖而去,毫不恋战。
  为了逮住妖人,袁紫衣特地到扶老庙请了一颗佛祖的足趾舍利,准备以此利器将之诛灭,好取了他的内丹提高自己的修为。
  扶老庙是京城远近香火最盛的一间庙宇,建庙之初曾为先皇念过长生词,是皇家女眷祝祷祈福时常去的庙宇,不过若只从外观看来,它却连一般的山间小庙都赶不上。
  袁紫衣数年前曾与扶老庙当时的住持僧人席地论佛,因两人颇为合缘,住持遂许了他三个愿望,应承若他日袁紫衣遇难遇险,皆可到庙中求助,凡是扶老庙能做到的必尽全力助他。
  这一次,是袁紫衣第一次向扶老庙求助。
  可惜,当年的那位住持,却早已圆寂归天。
  倘若慈悲悯善的老僧,见到如今为得道而不择手段入魔障的袁紫衣,大概会慨叹人性的吊诡多变罢。
  袁紫衣进了京城,直接去找了京兆尹。
  他把昨晚的一切详细告诉了京兆尹,又说了自己的打算,便从京兆尹那里要了几位胆识过人的好手(这一回,每个人都是袁紫衣亲自挑选的),带着他们再次往引鸾山去了。
  被烧毁的营地里焦黑一片,残余的帐篷布还在散发着冉冉上升的青烟和焦臭,古怪的是,营地周围却依旧是葱茏的绿意,绽放的花朵,不受丝毫影响。
  袁紫衣带人赶到的时候,并不意外这里诡异的景致,但随从中却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看着远处的引鸾山山顶,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是那妖物施了法术在此,用来保护山间的一草一木。”
  “它连人都吃,保护这些乱花野草作甚?”
  “这座山是他的‘园子’,”袁紫衣眯起眼看向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你家园子里进了贼人,你当如何?”
  对于那妖人来说,山里的花草走兽都是他的宠物,是值得珍惜和保护的,而他们这些人则是强盗土匪,活该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不过奇怪的是,那妖人昨晚却并未真的伤害他们。
  袁紫衣内心其实很明白青术是跟他以前所伏诛的妖魔不一样的,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仿佛他一承认了这一点,就会有什么发生变化。
  令他恐惧的变化。
  提问的随从咂咂嘴,不吱声了。
  袁紫衣看了看天色,又四顾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抬手掐了个算诀道:“时候不早,你们且随我去找一处水源,我来布个法阵。”
  随从们应了一声是,跟着他又往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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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潭底,虬游宫。
  虬游宫里住着北海龙王最小的儿子青术。
  虬游宫很小,小的只住着青术一个;
  虬游宫也很简陋,所以没有珍珠串的帘幕水晶做的墙,没有种满美丽珊瑚的花园,也没有游弋往来的蚌女侍婢鲛人小厮,甚至连幽绿的水草都很少见到。
  但住在这里的青术很自在,自在的几乎是快乐恣肆的。
  只因为这里属于人间,是充斥着各色野心欲望的人间,更是被无数上仙大神厌恶鄙夷的人间。
  青术自幼叛逆,一心向往尘世的喧嚣繁华,憧憬着凡人的七情六欲恩怨缠绵。
  原因无他,他只是受够了仙家的冷漠疏离。
  青术的母亲漩姒是北海龙王敖顺不知第几宫的侍妾,虽然也是龙族里姿容秀丽性格温婉的好女儿,却命薄的在北海的选秀中被征进了龙宫。
  一夜承欢后,体质孱弱的漩姒“有幸”得了敖顺的龙精,并在数月后早产生下了青术。
  而漩姒,则不幸患上了产后风疾,连十天都没撑过去,便匆匆的去了。
  嗷嗷待哺的青术被送进了龙后掬嫇的宫里,成了掬嫇唯一的“儿子”。
  若仅从母子关系而论,青术必须承认,掬嫇对他是很好的。
  敖顺贪杯好色妻妾成群,可笑他的子女相比其他三海龙王,只有十几个,实在少的可怜。他的皇后掬嫇更是厉害,与他结缡数百年,居然一无所出!
  敖顺与掬嫇的关系素来不睦,在仙界并不是秘密,甚至有不少好事者都躲在暗处等着看这两夫妻的笑话。
  青术的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变了敖顺夫妻相敬如冰的局面,也堵上了悠悠众口。
  所以掬嫇才将他视为己出,待他格外的好,尽到了身为人母能尽到的一切责任。
  青术成年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就是掬嫇亲生的儿子,为此骄傲自豪的不行。
  然而在青术总角那年的那场高烧,却打破了他自以为的幸福。
  和人间代指小儿八九岁头上一边扎一个发鬏不同的“总角”不同,龙族的“总角之年”是真正的长角,意指年龄在九十到一百岁之间的小龙有了出生后的第一股灵力,长出额顶形似桂枝的一双龙角。
  总角之后,小龙们就到了念书的年龄,四海龙王会亲自为自己的儿女聘请龙族最有学问的先生前来授课。
  跟其他同龄伙伴不同的是,青术从九十岁生日那天就莫名的开始发高烧,连烧月余不退,昏迷数日难醒。
  掬嫇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看护着青术,恨不能以己身代他病苦。
  掬嫇对青术真切的母爱,感动了整个北海知情不知情的所有人,只除了夜夜笙歌的敖顺。
  当年,掬嫇是敖顺从他的兄长敖轲那里强抢来的,本就理亏于先。所以掬嫇始终不孕,他也无计可施,并不敢以“七出”的理由废后。
  那一夜,敖顺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冲进了掬嫇的寝宫欲与她欢好。
  掬嫇顾忌青术在场,婉拒敖顺的亲近,却被对方视为“反抗”,便借酒装疯的对掬嫇大打出手,且边打边骂,辱骂嘲讽极尽能事。
  在母亲悉心照料下病情渐趋缓和的青术,就是在这样的激烈场面中醒了过来。
  入眼所及的,就是掬嫇褴褛的衣衫蓬乱的发鬓,和凄厉之极的那声“敖顺,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今天小电中毒,更的晚了,抱歉抱歉




12

12、第十一章:莽玄青出洞寻小仇,恶紫衣挟人迫青术 。。。 
 
 
  傍晚夕阳西沉的时候,一股植物被焚烧而产生的焦糊气味,随风飘进了岩洞。
  正眼巴巴瞅着爹爹烤肉干的墨染皱了皱鼻子,又抬头看看顶上露着一角深橘色天空的豁口,“好臭。”
  沙玄青边翻弄着燃烧的柴禾,边抬头看看洞顶的豁口,又瞅瞅鼻子快皱成一团的宝贝儿子,“染,你闻到什么气味了吗?”
  墨染用力点头,“嗯、嗯!很、很臭——很、很奇怪——”
  荀秀植把烤熟的干粮取下烤架,担忧的与沙玄青交换了一个眼神,“玄青,小仇到现在也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下午,仇琰借口自己熟悉外面环境可以摘些山菜野果,说是给吃腻了烤肉烤干粮的墨染一家改善下口味,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也不等沙玄青他们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
  虽然春末夏初的时节日长夜短,可再怎么说仇琰也出去一两个时辰了,时间未免也太久了点儿。现在嗅觉灵敏的墨染又闻到了奇怪的臭味,他们实在没法不担心仇琰的安全。
  更何况,他走前还明确的说了一定在晚饭前回来的。
  “小仇到底也就是个才‘束发(注:十五岁左右)’的孩子,真遇到了事情可怎么好呢,”沙玄青叹口气,站起身来,“要不,我也出去看看?”
  禁卫军大张旗鼓的搜山缉凶,来的人绝对不会少,万一小仇有个闪失……
  将近半月的相处中,仇琰虽没有对青植二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性格也是少年人少见的淡漠寡言,但不管怎么说,他到底也是在他们一家遇难的时候毫无迟疑的伸出了援手。
  若说仇琰是在报他们救命的恩情,现下就是他们欠了他的
  ——仇琰救的,可是他们一家三口啊。
  “爹、爹——你,别、出去!”墨染想起仇琰走前的叮嘱,跑到沙玄青跟前,扎开两手拦住他,“仇、仇哥哥,不会,有、有事的!”
  他不敢让爹爹们出去,一是他觉得外面很危险,二是仇哥哥嘱咐他要紧不能让爹爹们出去,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不想再重蹈昨晚的覆辙。
  大爹爹的功夫是很厉害,却不根本知道仇哥哥能变成白虎,要是跟他一样给仇哥哥添了倒忙怎么办?
  “染儿,”沙玄青叹气,低头瞅着小孩儿紧张的贴在脑袋后边的白耳朵,“你不是很喜欢仇哥哥的吗?他现在可能会有危险啊,你不想让爹爹把他平安的带回来吗?”
  墨染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拼命的摇着头,急的脸都白了,“不、不行——”
  荀秀植伸手把反常的墨染拽进怀里,低声问道:“染儿,你怎么不听话了呢?”
  “爹、爹,”墨染在荀秀植怀里脱水鲤鱼似的打着挺,尖叫着阻拦沙玄青,“别、出门,别、别——别出门——不——不行——”
  荀秀植两手抓紧发疯的墨染,冲沙玄青努努嘴,“玄青,你快走吧,早去早回。”
  “嗯,我知道。”沙玄青憨厚的对他笑笑,摸了摸墨染的小脑瓜儿,转身走了。
  在他身后,墨染背靠在荀秀植的怀里尖叫着、挣扎着,漆黑的眼角绝望的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沙玄青出了岩洞,学着进洞时仇琰所做的那样,很费了些力气才把石板勉强推回原位。
  站在地势比较高的岩洞口往四周观察了一下,他抬脚往北边儿隐约冒起渺弱青烟的树林走去。
  到底是草木旺盛的初夏时节了,虽然才几天的功夫,但林子里早已开满了各色的花朵,一眼望过去,绿色的绒毯上绣着朵朵繁复细丽的小花,自有一番清新动人的韵味。
  沙玄青走进林子,刻意放轻了脚步,小心留意着耳边响起的各种细微声音,一路无事。
  而距离他所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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