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之迫君同寝-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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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尽路过的端木尧在他们交谈一半的时候就在偷听了,听到这里,察觉到离洛寒要出来,忙施展轻功,隐在了暗处。
其实,洛寒的建议……也不错吧?
卷七 第五章 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端木离这次的病已经稳住了,而他也已经知道北冥翼现在根本就不在皇宫。
本来端木尧告诉他的时候还以为他会哭闹生气,结果端木离只是失望地‘哦’了一声,便又跟北冥飒有说有笑了。
端木尧跟离斩轩对视一眼,眸中都是不解。
待房中只剩端木离跟北冥飒之后,端木离笑着哀求:“哥哥,你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当然!咱俩还用这么客气?”北冥飒爽快应道。
“我想让哥哥帮我查一下鬼面人叔叔去哪里。”端木离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
北冥飒点点头:“好。没问题!”
洛羽山庄的情报组织已经是灵祈国最厉害的,北冥飒作为小主人,自然能调兵遣将,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信函就传回来了。
北冥飒拆开递给北冥飒:“喏,这是答案。”
端木离接过,展开信,看完之后脸色一变。
他果然去了那里!
“阿离,怎么了?”北冥飒安慰道,“我想,义父应该是去帮你找医病的药材了,所以他才没在你身边,你别生他的气好吗?”
“我没生他的气。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端木离烦闷地嘟着嘴,“为什么我还不长大?为什么我的病总是医不好?所有人都可怜我!”
“阿离,你别这么说。”北冥飒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道:“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不关心你关心谁?这不是可怜,这是亲情。”
“我知道。”端木离压下心中的烦闷,勉强笑笑,“哥哥,我好羡慕你啊!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父皇跟爹爹都不许我到处乱跑呢!就连练习骑射和武功都严阵以待地跟着我。”
“下次我陪你好不好?”北冥飒拍拍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
看来,没有义父在,阿离是不会开心的。
先后,赵敬阳、穆子昂等学生进宫来看端木离,端木离兴趣泱泱,没多久就说累了想休息,北冥飒只得带他们出去并招待。
等回来的时候却找不到端木离了。
“阿离?阿离?”北冥飒忙叫了人来,“看见太子殿下没有?”
“没有……”
端木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所以才从宫里溜出来,他知道暗卫在跟着他,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想到北冥翼去天山找那个坐轮椅的家伙,他就一肚子火气!
他的病根就是因为苏颜才造成的,北冥殿竟然还去找他!这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对吗?
信上说,北冥殿去了天山之后又去了魔宫,听说魔宫有一种灵芝,六十年才开花结果,但是守护灵芝的是魔宫的四大护法,魔宫虽然早就被灭,但是那个生长着灵芝的密室无人能打开,即使打开了,也无人可以敌过那四大护法。
而,北冥翼,却是闯入魔宫了,他的目标,自然是那株灵芝了!
出了皇宫,端木离裹了裹白色披风,对着身后的虚空道:“都出来吧!”
离斩轩安排的影卫们也不含糊,跪地拜见太子,便听端木离道:“去给我弄匹马来!”
骑了马就快多了。端木离被影卫围在中间,朝着皇都的城门疾驰而去。
刚到城门口,遥遥便看见一辆马车和一人一骑朝这边赶来。
那一人一骑正是北冥翼,他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白衣上能够看见点点血迹,想必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不用说,那辆马车上的人,肯定是不良于行的苏颜了。
而且看这架势,是苏颜不放心重伤的北冥翼,所以才雇了马车一路护送而来。
“殿下……”这些影卫都是当年跟着离斩轩的,看见苏颜格外激动,只等端木离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去报仇。更何况现在的苏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端木离只是盯着北冥翼,没有说话。
马车跟北冥翼的马停在了城门外一丈之处。
车帘审美观点掀开,里面坐着的果然是苏颜,他略一挥手,车夫跳下马车,为他准备好轮椅,扶他坐好,然后才扶北冥翼下马。
北冥翼的伤势是显而易见的,胸前一大片血迹,都已经冻成血色的冰块。不过他强撑了一口气勉力地站着,背脊挺得笔直。
苏颜想扶他过来,北冥翼摇摇头,挣开苏颜的手,一步步慢慢走了过来,他看着端木离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微微一笑:“离儿,我拿到了!吃了这颗灵芝,你的病就能好七八分了!”
“北冥翼,你可知你的身份?”端木离口气生硬,面无表情。
北冥翼愣了愣:“离儿?”
“本殿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端木离冷着脸,“见了本殿还不下跪?”
北冥翼举着灵芝的手顿在那里,眸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的光,很快黯淡下去,自己拼了命为他寻来这颗珍贵的灵芝,他却在这时候跟自己提什么君臣之道?
默默咬着唇,却是无动于衷。
“北冥翼,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不是鬼王,也不是江湖上的侠客,你是本殿的太傅,太傅见了太子殿下,还是要下跪的。”端木离挺直地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重伤的北冥翼。
北冥翼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臣知道了。”顿了顿,他弯腰下跪,“臣北冥翼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膝盖还没沾地,一直强压的血气翻涌上来,北冥翼一口血喷出来,软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那边苏颜见状想要上前,但是察觉到端木离阴狠的目光,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拓跋公子,多谢你护送本殿的人回来。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端木离冷酷地掉转马头,“回宫。”
城门缓缓关上,端木离小小的身子一晃,差点从马背上落下来,影卫流砂慌忙上前扶住他。端木离苦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照顾好太傅大人。”
“是!”
回宫后,端木离终是支持不住地软倒下去。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后。端木离迫不及待地询问:“鬼面人叔叔怎么样了?”
“他伤势沉重,现在还在睡着,不过,你爹爹已经给他治疗过了,无甚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才昏迷不醒。”端木尧为端木离擦拭额上的虚汗,“离儿,你的病才刚刚稳住,怎么就任性地跑出宫去?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父皇,我没事了。只是有点累而已,您别担心。”端木离顿了顿,起身披衣:“我想去看看鬼面人叔叔。”
端木尧拿他没办法,只能依他。
到了北冥翼居住的殿外,端木离屏退跟着的人,自己一个人进去。
这会儿北冥翼已经醒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靠枕上,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端木离进来都没有发觉。
“鬼面人叔叔……”端木离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叫道。
北冥翼猛然回神,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太子殿下。”
端木离忙上前制止:“鬼面人叔叔,小心你的伤……”
“臣不知太子殿下到访,未能远迎,望太子殿下恕罪!”北冥翼躲开他的视线,低头恭敬道。
端木离的表情僵在脸上,慢慢松开了手:“你叫我什么?”
“那日多亏太子殿下提醒,以前是臣逾距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北冥翼生硬地开口。
端木离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狠狠盯着北冥翼,那日是因为北冥翼一直强撑,所以他才让他弯腰放松呕出淤积在体内的淤血,否则一直憋着会伤到肺腑,没想到,他竟然记仇了!
恰好这时有宫人送了药来,端木离的药也送来了。
“殿下,这次太傅大人找到的灵芝药很有效的,趁热喝吧!”
端木离接过,盯着北冥翼看了一会儿,北冥翼仍然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端木离手一扬,将药都洒了,随后一摔药碗:“好!你不爱惜你的身体,为了这棵破灵芝草硬闯魔宫,弄得伤痕累累,还跟拓跋颜藕断丝连,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喝不喝药,是我的事,你也管不着!你的死活跟我没关系!我的死活也不劳你费心。”
“呀——太子殿下,你怎么把药都倒了——那可是太傅大人好不容易找来的……”宫女惊呼道,满脸不可思议。
北冥翼也半探出身子看着地上的药汁,愣了好久,才缓缓抬头,盯着端木离,却是说不出话来。
“出去。”端木离对宫女斥道,宫女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端木离走近北冥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北冥翼,我知道,我跟你相差太多,可我会努力长大。而且五年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再等我四年吗?”
“我也知道,你留在我身边多半是因为那个拓跋颜。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休想离开皇宫半步!”
“我们之间隔着将近二十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我认了。可是你的未来,我一定奉陪到底!”
卷七 第六章 选妃
北冥翼仍然盯着地上的药汁,气得浑身颤抖,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端木离:“太子殿下如此厚爱,微臣承受不起。况且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相差太多,是时候考虑考虑,我们到底合适不合适,是不是应该分开?”
“你敢!”端木离听出北冥翼话中决裂的意思,心中一阵慌乱,但是面上仍然维持着傲然的霸气。
他从小就被端木尧溺爱,并且教导得心狠手辣,而且周围的人都对他百依百顺,所以,他根本不懂爱,也不会爱,只知道一门心思地对对方好。再加上他体质特殊,总爱胡思乱想,心中的委屈和不甘无从排解。因此性子越发得难以捉摸。
北冥翼冷笑一声:“当年我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皇宫,如今我就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太子殿下即便下令监视,我一样能离开这里。”
“那你就试试看!”端木离怒气冲冲说完,朝外走去。到门口时身形一晃,似乎站立不稳,他忙扶住门框,勉强站稳,门口的侍卫想要上去搀扶被他挣开,然后又固执地迈步离开。只是走路的速度慢了许多,怕是方才那一通火气弄得身体不适。
北冥翼自是心疼,可也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阻拦。
片刻后,暗处的影卫——清浅——从屋顶跃了下来,手里捧着一碗药踏进殿门:“太傅。”
北冥翼将脸上的表情敛了敛:“是你呀。”
清浅也是当年跟着离斩轩的影卫之一,所以北冥翼自然是认识他的。
“这碗才是给太子殿下的灵芝药。属下跟随太子殿下多年,也深知太傅的性格,知道你们一定会吵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不浪费药,所以才斗胆换了药进来。”清浅将药碗放在桌上,“那天太子殿下其实是怕太傅一直憋着那口血气伤到肺腑,所以才狠心让你下跪,目的不用我说,相信鬼王也明白。太傅昏倒之后太子殿下也是十分担心,那天他才刚醒不久,就冒着严寒出来接你。如果他真的跟你讲究什么君臣之道,又何必大老远地去接你?”
北冥翼沉默着,没有说话。
清浅又道:“不是属下袒护太子殿下,只是太傅你实在不该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的接触,当然属下也明白,太傅是想为太子殿下求得治病的良药。可是,你跟太子殿下相处了那么久,他什么脾气你不清楚吗?他是宁愿自己病死也不愿用那人的药,更不愿你去跟那人哀求。可这些,你偏偏都做了,而且还弄得伤痕累累,太子殿下能不气吗?”清浅叹口气,“属下说多了,太傅,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忘了,太子殿下也还病着……”说完身形一飘,离开了大殿,重新回到他的岗位做他应做的事。
北冥翼呆呆地看着那碗药,表情复杂。是要继续坚持,还是就此放弃?
静默片刻,北冥翼起身,准备叫人将这碗药送到太子宫去。恰在这时,北冥飒跑进门来:“义父!”
北冥翼转身:“飒?你也回来了?”
“是啊!这次阿离病得很重,我很担心他。”北冥飒叹口气,蹭到北冥翼身边,问道:“义父,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已无大碍。”北冥翼看着眼前的小小幼童,“飒,如果义父做了什么于理不合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北冥飒若有所思道:“如果这件事能让义父开心,飒不会怪义父。”
北冥翼愣了愣,又听北冥飒道:“义父,这几年我们聚少离多,可我每次见你都能看出来,你一点都不开心,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似的。阿离也是。他还那么小,脸上就总是忧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