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药不能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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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渐拉开他的腿,那个又粗又长的黑家伙真真切切抵在他屁股上时,水新突然明白过来,水渐到底要怎么“用”他。
“混蛋!放开我!贱人!贱人你——啊!!!”
像一把钝器捅进身体内部,烙铁一般,搅住五脏六腑。
“啊啊啊啊!!!”
水新又惊又痛,只知道大喊。
第4章 兴师问罪
被扯碎的红色弟子服混合着白色中衣碎片,散落一地。
太阳从屋顶的破洞中照射进来,一片明光落在床上。
柔软的锦被中,肩背健硕的英挺男子拥着体格娇小的少年,前者脸上带着十分餍足的笑意,后者则愁眉紧锁,殷红微肿的嘴唇间,不时流泻出骂骂咧咧的梦呓。
水渐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
每次,合欢蛊毒发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都是从疲倦和自我厌恶中醒来,早早起床,去冲个凉水,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脏味都洗干净。
可是这一次,他却想多睡一会儿。
耳边有恬静绵软的呼吸,怀里有干净好闻的人儿,叫他这么搂着睡上一早晨,也没有问题。
水渐闭着眼睛,手掌抚过怀中少年的纤腰,沉浸在美好的触觉之中,这样滑腻细致的皮肤,让人不禁流连忘返。
“不要……”
“贱人……”
“好疼……呜呜呜……”
水渐听着听着,感觉有些不对。
这分明是个少年的声音,难道那野鸡的声线比较特别?
他回味了一下,昨晚美好而模糊的片段中,似乎确实是这样一个像少年一样的声音,在哀切求饶,尤其是被他顶到某一处,突然拔高的声音更是格外好听。
想着想着,水渐下~身又起反应。
水渐慢慢睁开眼睛,他在脑海里已经描画过许多遍怀中人儿的模样,那样纤细柔韧的腰肢,流畅而有爆发力的肌肉,还有那双纤长有力的腿,要命的长腿……
一线融黄的晨光进入朦胧的视野,水渐爱抚着怀中人儿的脸颊,并低头看去——
白净精致如玉雕一般的小脸,小扇一般的睫毛安静地垂着。
水渐皱起眉头。
这张脸,有点眼熟,不过,让他皱眉的是——
水渐的拇指轻轻拂起水新的额发,白玉似的额角,却有一道血糊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了,染得额角鬓角都是,贝壳般的耳朵也染上了污浊的颜色。
是我……弄伤她了?
水渐的眉头越皱越紧,之前的欲~望也已消退,他的心被怜惜占满。
水渐起身,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目光忽然凝在水新平坦的胸口。
是个男的?!
水新在梦里和一只长着人类胳膊和大腿的大章鱼搏斗。
大章鱼用肌肉发达的大腿勒住他的脖子,英俊的章鱼脸凑近他,血红的眼珠子直直盯着他。
“完蛋,我要死了。”水新心里最后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然后他就醒过来了。
“唔……嘶……”水新在舒服地被子里蹭了蹭,忽然牵动身后某处的伤口,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修长的五指紧紧掐住被子,拧成一个快要破掉的造型,水新咬牙切齿地自语:“水新,顶住,你行的。”
片刻之后。
水新捂着屁股别别扭扭下了床,真的好痛啊,比任何一次受伤都要痛,而且在可以预计的未来几天中,他每上一次大号,估计都要痛一次。
这简直和唐门的九日啄腚丸,铁藜教的七天断肠散有一拼!
而且,在侮辱人格方面,远远超越以上两种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歹毒暗器!
“水渐,我特么的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亲手!”
水新光着屁股走到卧室门口,被风一吹,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破了。
他低头一看,那简直不能叫破,得叫碎!只有一条布渣渣挂在脖子上……
j□j的胸膛到大腿上全是斑斑驳驳的青紫,惨不忍睹。
水新恼怒地拉开柜子,“哗”,悬挂整齐的弟子服出现在他面前,红色的入门弟子服,橙色的初阶弟子服,黄色的中阶弟子服,绿色的高阶弟子服,青色的超阶弟子服,一应俱全。
水新拽出一件红色的入门弟子服,把自己紧紧裹住,他必须立刻找一个可以洗热水澡的地方,然后用铁刷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刷一遍。
实在太特么恶心了!怒!
身上穿着水渐松垮垮的衣服,也特别恶心,可是没别的衣服可以穿,他总不能果奔回弟子房吧……等等。
水新拉开衣襟,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身体。
物证齐全。
此时不闹,更待何时?
水新立刻对着墙上的铜镜弄乱头发,解开腰带,把衣襟口扯得松松的,露出一片印有“物证”的胸膛,他往铜镜里看了一眼,不错,就是这个造型,很有说服力。
水新深吸了口气,迈出一大步……又换成小步,夹着屁股挪出卧房大门。
凤栖院外,风和日丽。
看门甲:“刚才那个小贼出去了。”
看门乙:“怎么办,要不要通报师尊?”
看门甲:“昨晚上都没通报,现在通报,找抽啊!”
看门乙:“可是……”
看门甲:“师尊之前派我们来,吩咐了什么,你不记得了么?师尊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门乙一愣,接着,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水渐来到前殿拜见师尊,想跟师尊禀报一下昨天晚上的“意外”,顺便申请修缮一下凤栖院的房顶。
水渐刚走进前殿,就被几个师弟围住。
“大师兄,你要去江南盟比武大会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大师兄,听说这次江南名门不少女侠都要抛头露面出来参赛啊,能不能捎上我一个?我很听话的!”
水渐微笑应付过去,穿过前殿,来到内室,不笑真人正与不怒真人商议江南盟比武的事情。
见水渐来,不笑真人立刻露出愉悦的笑容,而不怒真人则喜怒不明,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渐。
“师父,师叔。”水渐拜道。
不笑真人点点头,道:“昨夜……休息得如何?”
水渐答道:“弟子休息得很好。”
不笑真人又问:“床……还睡得惯么?”
水渐微笑道:“虽是新床,却很舒适。”
两人一来一往,自以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暗中都是松了口气。
“禀报掌门师尊、师伯,”一个青衣弟子快步步入内室,对不怒真人一拜,道,“外面来了个小弟子,说一定要见到不笑师伯。”
不怒真人问道:“什么事?”
青衣弟子答道:“他不肯说,不过他衣衫凌乱,形容不整——”
不怒真人道:“衣衫不整,不得进殿。”
青衣弟子面露难色:“但他一定要见到不笑师伯,已经闹起来了。”
“闹?”不怒真人的脸沉了下来。
“他说、说——”青衣弟子不住地偷瞟一旁长身玉立的大师兄。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不怒真人呵斥。
“是,他说水渐师兄欺辱他!”
不笑真人一怔,面带疑色地看向水渐,传音入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渐也不明所以,看向不笑真人,传音入密回道:“不是您安排的‘新床’?”
不笑真人心中一沉。
他安排的野咯咯咯鸡再怎么年轻漂亮,也绝对不是“新床”啊。
难道说,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新床”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殿,前殿洒扫的女弟子吓得尖叫一声就跑了。
前殿中,一群师兄弟回过头来,几十双目光戳在水新身上,水新不仅没有害臊,还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他正准备发问,不笑真人在哪里,就见不笑真人与现任掌门不怒真人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弟子,一个青衣服的,不认识!还有一个,正是水渐!
好你个水渐!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欺负完别人还跑到师父面前去恶人先告状!
水新愤恨地盯着水渐,而水渐恰恰也在这时候抬眼,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迸出兹兹拉拉的电光!
水新本来还怕自己发挥不好,但是一看到水渐那张欠揍的脸,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燃烧起来了!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是这个感觉!
水新高扬着头,大步——扯到伤口,好痛——换小步走到两位师尊面前,伸手一探,一把揪住水渐的衣襟,把他提溜出来。
“你这个大淫贼!饥不择食,连你师弟都不放过!昨天晚上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是师父的寿宴,你却中途退场,这简直不孝!我跟着你到凤栖院,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重要事务,非得在那个时候处理,谁曾想,正好撞破你搂着一个不知哪里找来的j□j,滚床单滚得不要太高兴!”
水新嘶哑的嗓子把这番话吼出来,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他吼完,前殿静的掉根头发都能听见。
水新很满意,又抓起一边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努力制造出铿锵有力的谴责声。
第5章 合欢蛊毒
水新一通吼完,没有人应声,前殿一片安静。
众师兄弟心里都在怀疑,这种事……是品德高尚的大师兄能做出来的么?
无论怎么想,都不合情理啊!
可是,水新那副衣衫不整羞愤不已的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水太深,还是保持沉默吧。
水新吼完就瞪着水渐。
水渐从刚才开始,就淡漠地看着他,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那张英俊如玉的脸,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的愧疚、紧张之类的表情!
正因为没有表情,倒好像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不愧是大师兄,真是衣冠禽~兽的表率!
水新不由自主拧紧了水渐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尼玛,有种你被勒死也不要说一句话啊!!
水渐一动不动,任凭水新抓着他的衣襟——那是因为他动不了。
就在刚才,不笑真人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他只能看着水新破口大骂,唾沫喷到脸上也没办法抹。
如果这小师弟因为羞耻心强烈而默默逃走,或是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呆着,等他拜见师父回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十倍百倍地补偿他,他水渐,可不是不负责任的采花贼。
但是,这小师弟却选择了衣衫不整地上前殿来闹,他是有多没脑子,这玄正派上上下下,哪个会相信他们完美的大师兄,能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下手?
本来水渐对这个小师弟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之心的,现在么,当然是一丁点愧疚都没有了。
全都变成了看猴子戏的兴趣。
水渐眼中的嘲笑之色,准确地被水新接受到,水新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水渐,你有种做坏事,没种承认是吧?还特么笑,不许笑!!”
水新一边怒火熊熊,一边摇晃水渐。
这时,一向戒律严明的不怒真人沉声道:“你是哪个弟子管辖的?如此衣衫不整,血口喷人,可知道我玄正派不收品德败坏之人么?你若有证据,便拿出来看,没有,便滚出去。”
水新一愣。
水新脸上的僵硬,看在水渐眼中,水渐不由暗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当众扒了衣服把所谓证据给人看么?
水新那双咄咄逼人的大眼睛,忽然垂了下去,眼底似乎流过水光。
他松开水渐的衣襟,苍白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腰带……
众师兄弟不由咽了口唾沫,更加聚精会神地看去。
水渐的表情也阴郁起来,真蠢到这种地步,又没什么意思了。
水新五指收拢,系紧腰带,看向不笑真人:“师父,请为弟子做主。”
他又不是傻瓜,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就算他扒光了,别人也只会以为他自己不检点,想方设法给水渐泼脏水而已。
这里面唯一会为他主持公道的人,只有不笑真人。
水新有七八分把握,不笑真人没把掌门之位传给水渐,多半是因为看透了水渐品性败坏的本质。
所以他才径直上前殿找不笑真人,而不是其他人,他这么一闹,只是为了让事情扩大化,而真正能给他一个公道的,只有不笑真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不笑真人,这时开口了:
“小弟子,为师替水渐向你赔罪。”
此言一出,全场色变。
大家本来还是将信将疑,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水新搞错了,大师兄除非脑袋抽风,才有可能在寿宴上中途出去,只为了和j□j干一炮吧?水渐什么人品,什么脑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