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之堪世實名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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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将信将疑,杨甫承看时间不早了便叫二人回酒店去了。
此时的湖面上一艘孤舟在随波澜起伏,船内空无一人两只空桨浸在水中。水面层层涟漪不断,水中一队黑影正在往湖深处游去。每人都穿了潜水服,手中都握着潜水手电。绿幽幽的湖水内,一排的白色光线在水中铺开。
下潜一会儿后,众人不约而同的悬停在水中。在潜水手电的照射下,湖底一片雄伟的古城显露出来。巍峨的牌坊、井然的街道、古朴的牌楼出现在众人眼下。
最前面那个潜水者作了个继续下潜的手势,众人又依次序开始下潜。水中的古城十分寂静好像沉睡的雄狮一般,所有的建筑物上都附着了一层毛茸茸的淤泥。众人游入街道,甚至能
5、戊 古剎古城 。。。
看到两边的房屋内的楼梯和家居摆设。
到了一处类似广场的地方,众人全都停住。似乎整理了一会队伍,从空中俯瞰的话能看出他们排成一个勺子的形状。而整个水下的广场上刻画着八卦的样式,不一会儿。水中的人开始动了起来,好像跳舞一样。
如果陈清在的话,他一定会惊讶,这些潜水者居然在水中步罡踏斗。这是一种道教中的通灵法,无论是符录驱邪还是奇门遁甲都需要步罡踏斗来接通神灵,从而获得无上的神力。
道教以为天地万物无外乎各行其道,而步罡踏斗则是顺从宇宙之道,从而使施术者本身的小宇宙与身外的大宇宙相接通,达到内外合一的效果。
水中众人身穿潜水服步罡踏斗,每人手握指决,各个顺序不一。因为水的浮力,每个人的身形每踏一步都会浮起一段,水中泥沙因为踩踏开始在水中蔓延开来。他们就在这浑浊的水中上下起落,保持队形进行罡斗。潜水手电在他们的额头上固定住,光柱在水下古城内来回摇摆,煞是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千島湖水下古城卻有其事,但是中間的八卦廣場卻是作者杜撰切勿當真。
贺城和狮城。据《淳安县志》等历史资料的记载,1955年10月,当时的电力工业部建设新安江水电站,选址淳安和建德交界的铜官。1959年9月21日,新安江截流,库区开始蓄水。从此,这两座历史悠久的浙西县城,悄然“沈入”了碧波万顷的千岛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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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己 十八羅漢 。。。
翌日楊甫承收拾行裝趕回杭州述職,而陳清則因為尚有疑團未解開所以和徐濤二人留在淳安。
兩人坐船離開下榻的酒店往吳儀家去,吳儀的父親見二人再次來訪依然像昨天一樣的熱情。
兩人只稍作休息便告辭了,離開時吳父知道他们要再度進山,說要再請阿泉帶路。但是被陳清推掉了,畢竟不好一再的麻煩別人,況且昨天剛去過,路還記得。
兩人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山上走,徐濤背著雙肩的旅行包,陳清則孑然一身。徐濤從前面回過頭來問:“為什麼還要去那座廟?”
“你記得寶函裡的人皮卷背面還有一行字嗎?”
“不記得?我又洠Э催^。”
“呃。”陳清被他的話噎著,但還是繼續說:“這背後十四個字,我一直洠钡絹磉^這個寺之後才恍然大悟。”
“悟到什麼?”
“歡喜靜坐坐鹿開心長眉過江沉思,這十四個字可能因為洠в袠它c符號所以很容易看成一整句話,如果把他們兩兩隔開,就能立馬明白了。歡喜、靜坐、坐鹿、開心、長眉、過江、沉思。”
“那又是鳥玩意兒?”
“這是佛教裡十八羅漢的其中七個,也就是歡喜羅漢、靜坐羅漢、坐鹿羅漢、開心羅漢、長眉羅漢、過江羅漢、沉思羅漢。”
“那又怎樣?”
“我想這可能是一種比較簡單的古代密碼?”
“這些字有關系麼?”
“不,我猜答案可能在這座古寺中的羅漢塑像上。”
“哦!”
兩人到古寺時已經是正午時分,推開山門便見到昨天那位長老正在掃地。長老見二人到來,打個問訊。
陳清道出來意後,卻不料長老說寺中已無羅漢像,早在羅漢堂倒塌時都被砸爛了。陳清卻也洠в刑^失望,本來就只是推測而已,即便有羅漢像也未必是與寶函同樣年代,即便是同樣年代也未必就真得是一組密碼。
見時值午飯時分,長老便邀二人在寺中用膳。陳清洠в芯芙^,以前經常在佛寺居住也吃慣齋飯。寺的後院有個長廊保存十分完好,廊下設了張八仙桌,桌上敚Я她S菜,陳清二人與院內的幾位老僧共坐一桌。暖洋洋的日光從屋簷上傾瀉而下,長廊的盡頭種有松柏和芭蕉,另一邊則是水塘,一池清碧的池水在微風下泛起層層漣漪,水面波光粼粼。在這樣心曠神怡的地方吃飯,連徐濤也安份了不少。
眾人正用著飯,忽然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從後面傳來,整個地面都有震感。幾人都放下飯碗,走到後面塌了的圍牆邊探查。爆炸聲似乎是從那個地窖中傳來的,幾位僧人都是第一次於深山老林裡聽到這樣的聲響,大家都圍著洞口在交流彼此看法。
陳清正與長老二人在對話中,卻見徐濤二話不說鑽進了地窖,只見他身手矯健一個翻身便躍入洞內。陳清想攔都攔不住,對著洞內叫了幾聲洠в谢貞缓酶诉M去。
洞內一片漆黑,陳清根本看不到徐濤的身影,正躊躇著一道光線子身後射來。到了近處才發現是那位長老拿著礦燈跟了進來。那光線一入瞬間半邊的洞都被照亮了。
懀V燈的光亮,二人看清整個洞內一片狼藉,到處是碎磚石和爛掉的蔬菜。原本豎立在洞盡頭的封口已經被炸開。整個洞口好像巨獸之嘴,深處濃重的黑暗慢慢的吞噬掉投入的光線。
長老拿著礦燈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避開地面上的雜物。踏過一片雜亂的的磚石和泥土。忽然腳下被絆了一跤,陳清連忙在後面扶住他。長老只覺腳下軟乎乎的比一半的石頭要綿軟,他退回一步拿礦燈對著想瞧個仔細,一張布滿血污表情驚恐的人臉出現在碎石土堆內。那人面色發紫,七福Я餮蟀雮身子都被爆炸產生的崩塌所埋葬。
陳清先是被嚇了一跳,之後立馬蹲□去摸那個人的鼻息和動茫R褵o生命跡象,屍體還是熱的。
陳清開始焦急起來,已經到了入口了還洠Э吹较人麄兌氲男鞚@裡出現一具屍體也不知道具體死因,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徐濤一個人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陳清站起身說:“長老你去報警吧,我進去找我表弟。”
“施主裡面很危險阿,不如等警察來再一起找吧。”
“不行。”陳清說得十分堅定。“既然知道危險我更不能丟下他不管,趁現他剛進去不久也許還能趕上。”
“也罷,這個礦燈你拿著。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謝謝。”
陳清拿著礦燈往地宮裡走,兩邊都是石壁,前面的路上看不到盡頭,有無數的回字形門框,整個洞好像越往深處越逼仄似地,和陳清小時候在鄉下見過的磚窯一樣。這個洞還洠в型饷娴牡亟迅撸屓烁杏X十分壓抑,礦燈的燈光照在灰色的巖石上形成各種錯開的投影,一半明一半暗,給人無限遐思。一開始陳清一直繃緊著神經,怕裡面會有機關,可是又轉念一想剛才那個人和徐濤也都從這裡走過,若是有機關也該用盡了。即便是可循環的機關,地面上毫無殘留痕跡也是不可能的。
洞道內比外面暖和許多,四下無聲只有陳清的腳步聲在回響。也許是心理原因,陳清覺得似乎走了很久,卻還是洠в械筋^。在這樣的地方行走好像夢游般虛無飄渺,前後都被虛無的黑暗包圍著,可見之處只有那麼一小截。
又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兩頭石樱惽遄哌^石岬拈T才發覺外面霍然開朗。好像已進入地宮,他用礦燈照了照四周,發現這裡面比外面深很多,洞頂離地面起碼五六米。地宮內的溫度似乎又比外面高,陳清整個身子都處在一種暖洋洋的氛圍內,精神困倦,准備繼續走卻發覺身子動不了。
眼前的畫面如潮水般起伏不定,好像隔了一層薄紗,飄飄渺渺,如夢如幻。好像又回到昨天那個屠宰場,與昨天不同的是,他耄Ъs看見有三人在那裡。那三人穿著僧衣,都是小沙彌的模樣。每人各司其職,有拿刀鋸人手腳分解屍體的,有掏人內髒的,有剝皮的。三人手法熟練,似乎是個中老手。
與昨日不同的是,地上還有個蛔友e面關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女孩奄奄一息的俯在粌取n^發亂糟糟的樣子,裸*露著的背上全是傷痕,大得小的深的湹模粭l條如丑陋的蚯蚓盤亙在女孩的背上。過了一會兒那個負責分屍的小沙彌,走到婚T前,將門打開,提起奄奄一息的女孩丟上案板。女孩空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她的臉上滿是結痂的血污,大大的雙眼看著站在暗處的陳清流出兩行淚水。見那個沙彌舉起屠刀,陳清想大叫喝止他們,可是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
剝皮、頭、四足、四掌、雙眼、腹腔、內髒、筋肉、脂肪、骨架,陳清看著活生生的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被分解。然後,陳清看著女孩唯一一處完好的皮被割下,被送至地上的禪房由老僧在上面寫上經文。然後放入寶函,由眾人迎入地宮安放。每個人都在陳清眼前來去,畫面在陳清的眼前切換。陳清卻在思考,如果這是幻覺的話,鬼是如何讓舊時的記憶在他人面前真實重現的?因為他看得是如此的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一切的安靜下來了,洠в型赖堵湓诎赴迳系穆曇簦瑳'有梵音嘹亮。陳清看著眼前的黑暗,又回到實現。他很容易沉迷在自己的神思中,可是這樣環境容不的他再繼續去思考剛才的問睿K袘{著只覺繼續往行。
走了一會兒,前面燈光的盡頭,似乎出現一個十分修長影子,蒙蒙的白色影子從周圍的黑暗中凸顯出來。是不是徐濤?陳清下意識的在心中問自己。往前走了幾步,他看見那個人影開始動了起來,十分怪異的在扭動全身,好像手舞足蹈。整個人形影影綽綽的在黑暗中,那裡似乎也有幾點微弱的亮光。
陳清定住腳步,在心中給自己打氣,看了一會兒他才鼓足勇氣,繼續往前走向那個人影處去。大概走了十幾步,他漸漸看清了那個影子確實是徐濤,可是徐濤此時卻在做很詭異的動作,手上拿著手機在空中慢慢的做上下來回的動作,身子也跟著手的動作做起落的眨j惽灞谎矍肮之惖木跋髧樍艘惶!靶鞚磕阍觞N了?”隔了一會兒也不見徐濤回話,他想走近看,可是才走了兩步,瞬間發現從徐濤的前面射來一道黑影,直直沖他飛過來。
陳清根本來不及反應,愣在當場。這時徐濤已經轉回頭,滿臉冰冷的色深,他伸出手急快的在空中一抓。幾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在陳清的手掌上,他眨了眨眼定睛去看,徐濤的手中正抓著一只眼鏡蛇。那蛇的嘴張的老大,兩顆長長的毒牙還還殘有毒液,長而粗的身體在極力的扭動想掙脫徐濤的鉗制,尾巴一直垂到地面來回掃動。目測將近兩米長,剛才陳清手上的液體便是蛇毒。陳清連忙不住的甩手。
徐濤捏著那條蛇的頭對陳清說:“你怎麼才來?”
陳清作了個深呼吸說,聲音拔高憤怒的說:“誰叫你不管不顧的往裡跑的?剛才那個死人你看到了麼?”
徐濤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到了你還進來,這裡面有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又不是下孩子了?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你爸你媽交待?”
“切,有什麼危險,還不是老子救了你?”說著又舉起那條蛇往陳清的眼前推。
陳清立馬往後退,徐濤說:“剛才那個人應該就是被這蛇毒死的,現在已經被老子制服了。”
看著他一臉得意忘形的樣子,陳清哭笑不得,滿腔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了,只要平安就好。他問:“對了剛才你在干什麼手舞足蹈的?”
“靠,你來之前老子和這家伙對峙了好久,我也洠О盐找话阎品缓靡恢币核鎯骸Ul知你這個笨蛋忽然闖進來,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你現在已經掛了。”
陳清撇嘴說:“你哪兒學的抓蛇?”
“老子從小看Discovery和動物星球的探險節目學來的。”徐濤笑著露出滿口齊整的白牙。
隔了一會兒,陳清轉移話睿f:“我想一個人遇到毒蛇肯定不需要用到炸彈逃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