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换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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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讯室里耗了很久,由于袁三非常不以为然的态度和张春身正不怕影斜的想法让审讯非常不顺利,两人又被分开审问了半小时,最后的结论是袁三证件不明,态度也不端正,张春作为同伙,两人都被拘留下来,等待进一步查证。张春心里不禁怀疑起袁三真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不过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一是因为他觉得袁三不是会为财而死的人,二是因为袁三背后的人际关系不是一个盗墓贼能有的。
张春和袁三躺在拘留室的板凳上,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了一阵饭香,张春连忙伸长脖子望过去,只见一个小警察端着饭菜进来,有鱼有肉,张春不禁想拘留的待遇还真不错。小警察把饭菜没好气地往板凳上一放,冷冷地对张春说:“吃吧,吃完好上路!”张春震惊地瞪着小警察,他不过是因为裙带关系被拘留,怎么又跟‘上路’扯上关系,实在太流年不利了。没得他整理好语言开口,小警察就直接用手抓起一把菜,一手捏着张春的下巴,狰狞地吼道:“多吃点,多吃点!到那边就没得吃了。”说着就往张春嘴里开始塞,张春想要反抗,双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小警察,只能在空中胡乱挥动。被强行灌食的感觉让再美味的佳肴都变得如同馊水,张春喘着粗气猛然睁开眼,额头浸出一层冷汗。
袁三靠在墙上抽着烟看了张春一眼,淡淡地问:“你梦到啥了?”
“梦到吃砍头饭了。”张春坐起来平复了下心情,看着袁三问:“袁哥,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坦白从宽,再下去没等到我英勇就义就要提前饿死了。”
“我坦白了,但他们不信。”袁三一脸无奈地说。
张春凑过去正想发问,拘留室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个老警察,他看了张春和袁三一眼,不愠不火地说:“你们可以走了。”张春惊喜地看着他,不禁想起刚才的梦,心里感叹幸好他没端着砍头饭进来。袁三在板凳上摁灭烟头站起来,老警察皱了皱眉,问道:“你哪儿来的烟?”
袁三冷笑了一声,说:“捡的。”
出了拘留室张春才知道天已经大亮,警察归还了之前莫收的东西,昨天那个领头的看起来很客气地将他们送到大门外,慎重地道了歉,意示他们赶快离开。
张春问道:“车票呢?我们半路被截下车,蒙冤就不说了,车票该补给我们吧。”
“配合警察工作是公民的义务!”警察同志正义凛然地答道。
“一张软卧票五百多,公务人员怎么能这么蔑视公民财产!”张春也挺直腰板,不卑不亢。
“行了,走吧,走吧!不然以妨碍公务再弄你进去关两天。”警察同志说着推了张春一把,却不料这一推张春就跟没气似的直接倒了下去,摔得嘭的一声。
袁三和警察同志一齐大叫起来,袁三抱起张春的头又掐人中又按百汇的,张春缓缓睁开眼,伸手正好拉住警察同志的裤角,有气无力地说:“至少要管饭吧。”
于是,到最后警察同志无奈地以个人名义请张春和袁三吃了顿早饭,还跟铁路管理处说明了情况,张春和袁三以半价重新补了车票。当然这都赖以袁三的交际能力,所谓不打不相识,袁三和警察同志莫名就称兄道弟起来,张春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年他和袁三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混成了兄弟,想到这点,他不禁佩服起袁三来。临走时那位叫郑乔宇的警察还给他们买了一袋水果和一份报纸,送他们上车才离开。
张春坐在窗边无聊地翻着报纸,袁三边抽烟边摆弄打火机思考着什么。张春翻到报纸中间,大幅报道这几天大雨造成很多地方洪灾的消息,张家镇也是报道之列,但令他惊异的是其中一段,‘张家镇因洪锋迅猛,撤离不及,其中有三户人家,共计7口人被困坍塌的房屋内,至今生死未卜。’张春分不清报道的虚实,毕竟这是隔了一个省的报纸,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上岸时水才淹到大腿,不可能有撤离不及的情况。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突如其来的歌声吓张春一跳,他抬起头看到袁三不急不慢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歌声便停止,张春瞪了瞪他,又低下头去看报纸。没等他看出什么来,袁三对着手机嗯了几声后,突然就拍着桌子对张春说:“我们下车!”
“干什么?”张春不明所以地盯着袁三没动。
“先下车再说。”袁三不由分说地拉起张春就往外走,他们赶在车开最后一秒硬跳下去。
张春下车时说的最后一句是:“车票能不能退?”
“本来就是半价票肯定不能退的。”袁三说着往站台走去,张春眼见着列车驶出站台,仍然思考着车票能不能退的问题,一连废了两张票实在太铺张浪费了。
到了站外,张春问袁三:“袁哥,你打算去哪儿?”
“不是我,是我们。”袁三边抽着烟边说。张春怀疑地看着他,袁三缓缓吐出一口烟,说道:“我们去张家镇!”
☆、第五十二章 风水局(二)
袁三和张春就近在车站找了家快餐店,坐在里面近两个小时,袁三交代了前因后果,于是张春惊讶的发现,原来两人卷入了同一事件,同时更震惊的是自己被狠狠摆了一道。
首先要从袁三退役前说起,袁三服役的特种部队并不是国防部队,甚至都归不到军事麾下,是一个比较特殊又独立的部门,具体性质袁三不便多说,只透露他所在的小组对外的官方名称叫作古文明探索救援队。听起来很容易想象成摸金校尉,但他们其实是在有人发现古建古墓之后遇到唯物主义不能解决的事件时才出动,实际行动范围包括很多方面。而袁三退役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H市那座宅子,也是因为那次任务导致他受伤退役,时间是八年又七个月以前,而袁三在那里遇到了夏树。
八年前正是各地楼市掀起的时候,在地比金贵的城市里一大片危房旧楼实属浪费,当时政府就把整个片区规划到城市建设当中,鉴于那座宅子的文化价值政府打算围绕宅子旧街改建成商业悠闲一条街。但问题就出在那座宅子上,不知什么原因那座宅子从民国开始或者更久之前就成了盲点,一查之下竟然找不到宅子的产权人,最后从各种县志旧史中推测出清末时期宅子的主人姓张。而后的几十年也是有人打过这宅子的主意的,但据说全都没落到好下场,久而久之就流传出那是座被诅咒的宅子,没人愿意再靠近,当然其中也有乞丐流犯贸然撞进去的事发生,但总是有去无回。直至上世纪那段风风火火的破四旧时期,在领导人的一声令下,一座经历过几百年风雨的深宅大院就这么走到了光荣退役的结局。为彻底粉碎关于那座宅子怪力乱神的传言,上头一句‘给烧了’没人敢反对,于是趁热打铁立即就行动,结果当然不出所料,他们没能成功,但火确实是烧起来了,那天的事还有很多人都还记得。
那是一个晴天的傍晚,宅子外面突然来了一伙人,他们拖了几大桶汽油,雷厉风行的在宅子里外跑窜,没过多久汽油味就灌满了宅子。但没等所有人全部撤离出来,不知哪里就窜出了火星,在汽油的作用下整个宅子迅速烧了起来,顿时漫天大火染红了半边天。那时的人们本着随时为国献身的觉悟和科学文明的基本原则,所以根本没人怀疑意外发生的原因,火势几乎一瞬间就变得无法控制不住,那些放火的人一个也没能逃出来,全都葬身火海。
大火一直烧到半夜,等到一切安静下去,曙光再次降临,上面派来准备去验收成果顺便收尸的人走到宅子大门前,赫然发现那座宅子竟然毫发无损,安静的矗立在原地,那场大火就像是一场幻觉。但不久之后他们在宅子对面另一条街的一栋旧楼里找到了几具被烧焦的尸体,那楼同属于拆迁的范围,跟那座宅子遥首相望,不过已经连同那几具尸体一起化为了黑炭。而那时的DNA技术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死者被烧得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辨认,虽然当时的人们都思想坚定,但他们都确实看着宅子烧起来的,心里也都没了底,宅子的诅咒再次流传起来。最后一波三折,那座宅子又这么闲置下来,无人问津。等到二十一世纪,科学文明的科技时代,再没谁把那些传说放在眼里,于是迁走了那片区域里最后一批住户,打算旧貌换新颜,但开工第一天就出了问题。
虽说是科技时代,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是有人没丢的,开工那天凌晨四点多建筑公司,地产公司,工程单位全都派了人去上过香,拜过土地神,然后准备等到天亮就鸣炮动工。像这种大面积楼房不比高楼能一下全炸下来,加上要保护那座古宅,所以只能挨着一栋栋来拆。因为面积比较大拆完得花好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拆房子的工人找了间好点的房子作为工期住宿用,打算留到最后再拆。由于政府希望能最大限度的还原那座宅子的原貌,当作景点开发,所以宅子里面的布置分毫未动,而工人们选的住宿地址就在那座宅子的斜对面。包工头和几个工人坐在小楼下抽烟,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突然一个工人大喊一声,所有人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他们对面的街道灯笼高挂,人影穿梭,然后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从街道的另一头爬过来,她□全都是血,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不知所踪,后面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追过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闹鬼?’包工头是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拆了十几年房子,各种各样的事遇到过不少,他不慌不忙的取了事先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在各个十字路口都烧过之后,天已经开始亮了。他们放完开工鞭炮便由西往东动工,最开始半天还很顺利,但到下午工人就一个接一个地失踪,等到发现的时候原本五十来个工人只剩下十几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警察来回调查了几天都没有结果,而拆建工作又停滞下来。在工人失踪一个星期之后有人在那座宅子里发现了失踪的三十几位工人的尸体,围着宅子天井中间的柱子摆成一个圆,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尸检也查不出死因。而事情一出很多工人都宁愿不要工钱也不再愿干活,走得七七八八。当时负责的某位局长不信邪,带着人准备把天井处那根柱子给端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最后发现那位局长和他带去的人跪成一排对着那根诡异的柱子,身体同样毫无伤痕,他们面带笑容,但是早已魂归西天。由于死了一位局长,上面终于重视起来,但经过几个月的调查仍然毫无结果,成为悬案。一年后这件事淡下来,于是又有人旧事重提,而这一次,负责人事先请了高僧来做法事,整整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就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念经的七名和尚集体失踪,尸体至今没找到。至此,这事终于呈到了上面,于是便派了袁三他们一行三人下来。但袁三他们来了之后发生过什么袁三并没细说,只说那座宅子底下藏着一个巨大的风水阵,封印着无数怨魂,他们队里无人能解,最后还牺牲了一位队友,若不是夏树救他,他也跟那位队友一起下了黄泉。张春再追问,袁三都说是忠人之事不能告诉张春,不过张春大概猜到,袁三所忠之人必定是夏树,又问袁三会和他在同一城市相遇是不是也是忠人之事,袁三对此只是付之一笑。
说完故事,两人没等火车,而是改乘汽车去H市,张春觉得像是无形中有什么力量牵引着他,命运之手将他一步步推向那条通往异端的道路。再次回到H市张春心里感慨万千,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他仿佛觉得过了几年,许多东西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就像张春江再不可能突然打电话来骂他回来也不说一声,然后直截了当冲到他面前带他回去吃饭。
见张春发愣,袁三拍他一下说:“怎么了?”
“没事。”张春摇头。
“那就好,其实是有事想请你帮忙。”袁三突然脸色一沉,认真地说。
“带你去张家镇?”
“还有其他人。”说着袁三拔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转身对张春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车站。
袁三带张春进了车站不远处一家很偏僻的招待所,张春觉得和袁三那间KTV有异曲同工之妙,第一次进都感觉像黑店。他们上到二楼,袁三走到一间房外敲了敲门,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出来开门,看到袁三亲切地笑了笑,说:“老袁,真不好意思,让你又倒回来。”然后他看到张春,同样亲切地笑着说:“这们兄弟是张春吧!进来说。”他说着上下打量了张春一遍。
房间比张春的想象要好上不少,干净宽敞,还有台二十一寸的彩电,两张并排的床上乱成一团,明显刚有人睡过。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