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天劫作者:唐一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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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终于合了己意,卿寒眯了眯眼,却只觉得心里愈加不快起来。
就在这时,木门却突兀传来几声敲击声响。门外一道男声响起:“言先生?”
是那何管家。
这大半夜的,何管家找来会是为何?
卿寒兴趣被勾起来,饶有兴致的打量了眼惊慌失措的言澈。
言澈嘴唇微张,却不敢出声,恳求的眼神望向卿寒,显然是生怕被何管家知道屋里还有个陌生人。
外头何管家顿了顿,又再度敲了两下,不屈不挠的架势:“言先生,睡了吗?”
“你说,”卿寒凑近言澈压低了声音,“若是我现在去开门,把事情给揭穿了,岂不是很有意思?”
言澈的脸色一下变的煞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卿寒推到墙上按住,回过头扬起声音,尽量维持平稳:“我、我今天身体不适,早早歇下了,不知何管家有何要事?”
卿寒本是存心逗弄,这么一来反倒不快起来,手臂被言澈牢牢制着也不挣扎,只冷冷道:“又不是在偷情,你紧张什么?生怕被人知道半夜屋里还有个男人,对不起你家少爷?哼,倒还真是忠诚。可惜你家少爷……”
越说他便愈发觉得心口泛酸,语声也就跟着渐响,言澈两只手按着卿寒无从阻止,见卿寒又张口欲言,情急之下闭上眼,猛的堵上卿寒的唇。
嘴唇被湿润柔软的触觉覆盖的那一刻,卿寒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有瞬间的空白,只呆呆盯着对方低垂的眼,连推开都完全忘记。
更糟糕的是,尽管两人只是唇部相贴,更深入的交流丝毫也无,可下方本来一直按兵不动的某个部位依然在此时,精神焕发。
卿寒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恨不得把自己那根不识时务的玩意儿给狠狠教训一通才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是想问些情况,既然言先生身体不适,便不叨扰了。”外头何管家答的彬彬有礼,丝毫未察觉屋内两人的暗涛汹涌:“言先生早点休息。”
言澈这才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与卿寒正紧紧贴着,慌忙松开后退了两步:“先生请勿见怪,刚刚……”
刚刚什么呢?他突然觉得说不下去。
明明可以抬手捂住对方的嘴,可他为何却偏偏选择了那样的方式?
不愿让对方再说下去,只是因为怕被何管家发现异常,还是不想再听到从这个一路上不断给他温暖的人口中,吐出的冰冷话语?
卿寒姿势怪异的站直身体,顺畅的往下接:“刚刚那动作怕是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这般驾轻就熟。”
言澈表情因为羞耻而通红,略略沉默后似乎用尽了力气一字字解释:“少爷与我从未……”
蠢蠢欲动的下方本就令人心生燥意,听到少爷这俩字卿寒便更是一股恼意直冲脑门,哪有心思再听他的话,只一把用力拉过他,跌跌撞撞带到床边以身体压制住他:“既是如此,想必也不在乎多来一回了。”
☆、第 59 章
一直并未太过反抗的言澈直到听到这话才猛烈挣扎起来,力度大的几乎让卿寒控制不住,俯身贴向他耳边,好整以暇扔出杀手锏:
“不是为了你家少爷不惜一切么?我会帮你查明,你家少爷被害的真相。”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言澈身体一僵,侧过头定定看着他。
对方眼中的复杂神色让卿寒只觉说不上的矛盾,一边身体诚实的叫嚣着等待这人类点头应允好长驱直入,另一边又偏偏隐隐抱了希望言澈能干脆的推开他。
片刻安静之后,见卿寒并无松口的意思,眼中的光亮逐渐暗去转为灰败,言澈转过脸,自暴自弃的哑声应:“成交。”
一瞬间身体的兴奋燥热与跃跃欲试和心头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卿寒抬手环过他的腰,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好,很好。”
为了个死人自己心甘情愿糟践自己,也就犯不着由他卿寒来当宝贝似的珍惜。
再也忍耐不住褪了他的衣物,卿寒覆身而上,压制已久的渴望在这个当口有了发泄的出口,便全无顾忌的一涌而出。
卿寒虽然不算全无经验,但同男人发生情事倒也是头一回。言澈发白手指死死掐着被子任凭他胡乱折腾,疼痛和不适感一阵阵传来也不吭声,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忍着。
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失控的神经也跟着清醒了些,卿寒低下头,见他眼角泛红神情恍惚,不由自主弯下腰抱紧他,鬼使神差亲吻上他的唇。
嘴唇相贴的一刻言澈身体微震,本来揪着被子的手慢慢抬起,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来回了好几番终于彼此渐渐适应,对方意乱情迷的表情让卿寒有着说不出的满足感,在他耳边恶意吹了口气:“舒服吗?”
言澈一向端正的神色带了一丝狂乱,半合着眼抿唇不语,却终究抵不过卿寒,身体猛的一颤,双手抱着他的背,张了张嘴,无意识的低声叫:“少爷……”
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敢把他认错!
宛如一盆冰水灌下来一下浇了个清醒,卿寒忍住把这人直接丢下床拳打脚踢一番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倒是不介意,代替你家少爷满足你一回!”
言澈迷蒙中也察觉不对,茫然的睁眼看他,却被他猛然翻过了身去,不再有丝毫温柔。
又反反复复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卿寒才善罢甘休,低头看过去时见言澈身体虽下意识的反应,却早已不堪他的折磨沉沉睡去。
俯在言澈背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调匀呼吸,大脑先前的一时冲动渐渐散去恢复清明。卿寒坐起身,望着已经人事不知的言澈,只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他卿寒……何时这般失控过?
这样的结局,便是他想要的,一场纯粹基于身体的交易?
若当真如此,为何身体明明如此满足,胸口的地方,却总觉得空了些什么?
匆忙披衣下床,打了水草草帮两人擦洗了身子,言澈的一脸倦色让卿寒怎么看怎么心虚,连留下面对的勇气也无,索性逃也似的回到杨子杰的房间。
结果看到床上的杨子杰卿寒便更是一肚子怨气涌上,坐在桌边发了良久的呆,想起临走时言澈床上的血迹,纠结了半天还是一拳砸在桌上,恨恨出门。
他从未曾与男人交欢,适才冲动之下……似乎的确有些不分轻重。
☆、第 60 章
在床畔坐下,卿寒揽过背对着他的言澈的身体,言澈似乎并未被这动静吵醒,仍旧沉沉睡着,只是呼吸粗重,浑然不似平日的均匀沉稳。
卿寒这才觉得隐隐不安起来,又试探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略略发热,显然是发起了低烧。
卿寒有些手足无措,他们族人因有灵力护身,基本无病无灾,就算偶尔有些不适,自身的灵力也会逐渐康复,只需休息充分即可,哪里知道该怎么照顾他人,只得掀了被子躺上床去,把言澈搂住,有一下没一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言澈开始时倒也安分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卿寒几乎快撑不下去,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时,突然感觉怀里人的动静大了起来。
卿寒一凛,顿时睡意全无,低头望过去,见言澈神色不安惊恐,不知是不是被梦魇侵扰,竟说起了胡话:“别……不要……”
怎么会吓成这样?莫非是因为自己适才太过粗暴了?
卿寒心虚的想着,又听对方低低继续:“小冽……别……”
看来与他无关。
卿寒松了口气,却反而觉得更不是滋味起来。
一个少爷也就罢了,这个小冽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怀中的身体渐渐发起抖来,显然是恐惧已极。卿寒只得更用力抱紧了他,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压低了声音,试图把言澈从噩梦里唤醒:“言澈?”
不知是卿寒的动作还是声音起到了安慰的作用,言澈逐渐平静下来,摸索着抓住他的手,喃喃念:“少爷……”
这两字一出卿寒顿觉满满的酸意从心口处直接冲向大脑,恨不得立刻起身回去把杨子杰的身体给灰飞烟灭了才好解气。
半晌没听到回应的言澈顿时慌张起来,又叫了声:“少爷……”
卿寒闭了闭眼,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嗯。”
“少爷……”言澈像是为了确定一般再度叫了一遍。
卿寒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应:“我在这里。”
“嗯……”同清醒时的保守不同,言澈并未克制自己,头靠向卿寒胸口,双手用力搂紧了他的腰,差点把卿寒勒的喘不过气:“是你……”
是什么是?这杨家少爷估计早就投胎转世入了轮回了。
卿寒暗暗腹诽,却终究不忍心推开,憋着一肚子的气抬手在对方头上报复一般狠狠敲了敲。
不料手指上感受的热度比之前尤甚,卿寒一怔,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言澈?”
言澈紧紧闭着眼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比之前安稳了许多。
这样一来卿寒才略放下点心,却也不敢再睡,戒备的盯着言澈的状态。
哪知随着夜色愈深,言澈的烧并未如预想中退下,身体冰凉,额头却反而愈加滚烫,这才让卿寒彻底慌了手脚。
他灵力的治愈性于人类的病痛无用,面对人类的生病无能为力,唯一的方法只有请人类的大夫前来诊治。
而倘若去请大夫,自然不能以他现在的模样。
卿寒低头摸了摸言澈通红的脸,又盯着墙顶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咬咬牙,起身回了杨子杰的房间,瞪着杨子杰满腹怨气。
这个人类的身体与他的灵体已然渐渐相斥,为求相合需要消耗他更大的灵力,完全不利他灵力的恢复。
更遑论好不容易才享受了片刻自由,结果现在又要回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顶着那人的身份相貌继续过活,这憋闷可想而知。
可他无从选择。
那边房间还躺着个生病的人,亟需他少爷的身份。
也罢,自己作孽自己承担。言澈成了现在这样,他也脱不了干系。
卿寒自我安慰的叹了口气,慢慢凝聚起灵力,重新沉入杨子杰的体内。
☆、第 61 章
依然如初次一般,有片刻无知无觉的黑暗,卿寒简直痛恨极了这种感觉,唯一的好处是没了先前的疼痛,这让他总觉得欣慰了些。
默默捱到身体勉强可以活动,卿寒睁开眼,来不及等完全适应便匆匆强撑着跑出门去,打发下人去请崔大夫过来。
之前被勒令少爷需要休息决不可打扰现在又被使唤着连夜去请大夫的下人们一脸的不可理解,却也不敢拂逆高深莫测的少爷之意,匆忙领命而去。
面无表情的目送下人们窃窃私语的离开,卿寒闭了闭阵阵发黑的眼,揉了揉额角回到言澈房内,掀了被子脱力的躺下,又如先前一般把人顺手揽进怀里。
言澈不同先前他离开时的呼吸粗重与呓语,此刻的气息反而安静起来,安静到让人觉得心慌。
卿寒试探的喊了他一声却没人回应,慌忙抬手摸上他发热的额头,又去伸指探他的呼吸,连手指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清楚人类的生命太过脆弱,对瓦西族人不值一提的疾病却对人类的身体有着异乎寻常的攻击性。
万一言澈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此念一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将他笼罩,卿寒一凛,不由自主的将人搂的更紧,直到感觉到微弱却平稳的心跳时,才略微放了些心。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在卿寒几乎不耐到要抱着言澈直接去求医时,门终于被轻轻敲响,门外一道声音响起,只是这会儿似乎带了丝不确定:“少爷?您在这里?”
估计是那崔大夫来了。
卿寒一个激灵,直直跳下床,匆忙去拉开了门闩。
门外的老者大约年过六旬,慈眉善目,须发皆白,背了个箱子,见到卿寒便惊喜交加的将他一把按住,来回端详了半天:“少爷!可真是你!这么些日子你都上哪儿去了?当时大家都说你已经……可把老夫给……”
句句透露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之意,说到最后崔大夫的眼角都潮湿起来,显然是对少爷之死的传言心有余悸。
卿寒敷衍的应了两声,实在没那个心思同他叙旧,只匆匆道:“崔大夫,您看看言先生他……”
崔大夫神色也紧张起来,走到床边按了按言澈的额头又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紧绷的心松懈下来,卿寒在一旁腿一软,直直坐到凳上。
“只不过……”崔大夫把言澈的手臂塞回被中:“下午帮言先生检查时还好好的,只是身体虚了些。这会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