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体寒,暖床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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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咒骂了一声,挥剑砍向了那妖怪的舌头,要说亏得这宝剑经常磨砺,这才轻而易举砍断了它的舌头,却不料那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碧翎一脑门。
“啊——”碧翎惊呼了一声,大半夜被搅了睡眠,瞬间暴跳起来,怒视着我问道:“你有完没完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瞪大眼睛看向他身后的被斩断舌头的怪物,只见那玩意儿舌头瞬间又生了出来,然后吐着冷气,张开血盆大口直直咬向了碧翎的脚腕。
我冲上去推他不急,心想着完蛋,却见碧翎轻松一跃避过了他的攻击,然后伸手抓住了房梁,接着一回身甩出了一根长绫缠上了那怪物的脑袋,狠狠抛到了墙上,等着它落到地上之后,跟着轻轻落在了地面上,伸出那白嫩的脚丫子踩上了那妖怪的脑袋,懒洋洋的问道:“哪里混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咝咝。”那怪物吐着舌头,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
碧翎奇怪地蹲下了身子,不免多瞧了那怪物几眼,然后一脸的惊疑不定,与我说道:“竟是一般的动物,不是修炼成形的妖精。”
“诶?”我跟着大惊,我可不曾见过这等相貌丑陋的动物啊。
我正暗自好奇,忽听碧翎吆喝了一声:“小心!”
我一怔,见碧翎一跃而起,光着腿跃过了我的脑门之后,狠狠踢向了我身后的什么异物。
只听“嘭”的一声响,我急忙回身看去,只见又一只相貌奇异的动物倒在了地上,那是一只全身生满了毒疮的巨型癞蛤蟆,碧翎因为赤着脚踢向了它,收腿时脚掌上乌黑了一片,顿时皱了皱眉,道:“这玩意有剧毒,连我这体质竟都受不住。”
碧翎这毒蛇老祖都耐不住,我这肉体凡胎定然更不济,于是将碧翎拖到了身边,不敢再贸然上前。
要说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那蛤蟆目露凶光,眼下虽是有些害怕碧翎,但是明显不想放弃攻击,准备找到了突破,随时扑上来。
我侧脸看了一眼那被碧翎绑成了麻花的四脚蛇,只见那怪物目瞪着癞蛤蟆一直吐冷气,那神态倒像是见了冤家一般,于是伸手攥了攥碧翎的爪子,小声道:“把那鸡冠子蛇放了,你我赶紧撤退。”
碧翎明白了我的用意,一挥手,那长绫猛地收了回来,然后急忙伸手抓过了我的衣领,两人一跃避开了那两只怪物的进攻。
而那四脚蛇一得到了喘息的空当,急忙一咧嘴咬上了那蛤蟆的脑袋,然后一用力,将那蛤蟆又拖进了腹中几分。
我和碧翎退离了房间之后,有些苦恼的看向了这两只丑陋的怪物。要说好不容易决心搬来此处生活,却不想此地风水有问题不成,竟是孕育了这么一些怪物出来。
只见那四脚蛇费力吞进了那蛤蟆之后,一时间肚皮胀得厉害,许久之后,只见那怪蛇身子越涨越大,最后听到一声巨响,竟是胀破了肚皮。
而那腹中的蛤蟆也是血肉模糊,没了动静。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血腥气。
要说真是时运不济,频频遇上倒霉事。
本以为只是我这里夜半惊魂来着,却不料天还未亮,外头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嚷嚷声,有咒骂,有哭喊,有尖叫,使得这夜晚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平静。
碧翎伸手拽了拽身上不太蔽体的睡袍挡住了大半的娇肤之后,一把扯过了我的胳膊,道:“出去看看,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看不得他四处卖肉,于是去到隔壁房内取了一件衣裳逼他穿上,这才一并穿过了院子,跑去打开了房门。
“啊,救命啊!”只听到一声呼叫,然后瞧见一个女人冒冒失失的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面色惊恐的说道:“公子,救救我,救救我。”说着,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街道。
我和碧翎抬脸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火光滔天,一群人大晚上顾不得穿衣,光着膀子奔跑在街道上。在他们身后,几十只面貌狰狞的怪物正紧追而来。
动作慢一点的行人被怪物直接拖去吞进了肚子里,或者干脆被大卸八块,其余人等则是没命的狂奔。
碧翎伸手攥了攥我的手臂,沉声道:“怎么办,凭我一人之力怕是消灭不了这么多的怪物,不过带你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逃去哪?若只是这一处地方糟了此难还好说,若是其余地方也受到了攻击,我们能躲到哪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还抱着我不放的女人拉开。
“去张小川那里,金牛他是上仙,护着我们不算困难。”碧翎头脑倒是很清晰。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点头答应,只是突然想起了家里还有一个捡回来的老头无处安置,于是赶紧冲回了屋子里,将那还是昏睡的老头背上了身上,然后由碧翎护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一并往“张府”的方向奔去。
如此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究竟是遭逢了什么变故呢?
30第三十章 魔物倾巢,不知何因
一行四人跑去张府的时候;金牛上仙正站在府门外头;交叉了胳膊与那包抄过去的怪物对峙着,嘴角那一抹慵懒而邪魅的笑意,竟使人看了不免心寒。
张小川缩着脖子躲在他的身后,一瞧见我们逃命来了;立马挥了挥手;喊了一声:“梁大哥!”
碧翎怀里揽着那一路跟来的女人;回眸瞧见有怪物追上来了,急忙将那女人往我跟前一推;然后一挥手;一道阴狠的掌风朝着那牛身马面的畜生狠狠击了过去。
凭空一声炸雷;那怪物哀鸣了一声便倒地不起;其余的怪物却依旧如洪水猛兽般涌了过来。
碧翎一见不好,随即释放出手腕上缠绕的几十根银丝,化作了无数条白绫之后,齐齐地绕上了那群怪物的脖颈,然后狠狠勒住。
碧翎一只手抓紧了另一端,稍微一收手,那白绫便又勒紧了几分。
一时出尽了风头,碧翎回眸冲我眨了眨眼,道:“如何,可见识到本大王的手段了?”
我只见那群怪胎挣扎了半晌之后,开始达成协议,一起用力往后扯,于是喊了那臭屁的妖精一声,道:“你给老子抓紧了!”
碧翎虽有一身蛮力,但显然经不住这许多怪物的拉扯,一时间气弱了许多,足下的步子也扎不稳了,反倒是被那怪物们拖拽着往前滑去。
“会相信你的我才是神经病。”我瞧见那妖精完全信不过,急忙回身看向了那好整以暇,一脸看戏表情的金牛,说道:“你倒是帮帮忙啊!”
金牛微微一笑,道:“青芜,你惹上麻烦了。”言毕,猝然出手,直扫我的面门。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难不成这金牛便是幕后黑手吗,正觉得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却瞧见金牛一把抓过了什么,然后挥手甩到了地上,抬脚便踩了上去。
只听“吱”的一声,地上那条细长的红色线虫被金牛踩得稀巴烂。
我倒吸了一口气,问道:“我头上怎么会有……”
“哼,你全身都是,被人种了虫卵都不知道,你这辈子是有多迟钝呢。”金牛说着,往碧翎的方向瞟了一眼,瞧见那妖精正苦不堪言的紧抓了手里的大把白绫不放,眼看就要体力不支,于是一挥手,放出了一道焰火,顺着碧翎手中的白绫呼啸而去,蔓延到那许多只妖精的身上。
只一瞬,爆出了一阵犀利的惨叫声,滚烫的热气直扫面门,碧翎急忙松开手跃回了我的身边,眯眼看向了那群被烈火烤得面目全非的怪物。
我瞧见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将背上的老头扔给了碧翎,赶紧撩起了衣裳,问金牛道:“你能看见那虫子,快帮我除掉。”
金牛勾唇笑了笑,慢慢踱至了我的跟前,正欲伸手摸上我的腰身,眼神却一变,看向了那紧追而来的女人,问道:“姑娘,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偷窥男人的身子而不回避,是不是不太雅观呢。”
那女人面上一滞,正欲回过身去,却被金牛一把掐住了脖子,只听金牛恶声说道:“不错嘛,你比那些丑八怪有脑子多了,竟会乔装打扮过潜伏到青芜的身边。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女人轻笑了一声,突然一缩脖子,那脑袋变成了面条粗细,竟是从金牛的手里脱离出来,然后又充气变大了许多,冲金牛森森一笑,道:“主人说得对,果然不能留你们在人间,咯咯。”言毕,猛地猫腰趴在了地上,如同一只畜生般,四脚并用,迅速逃离了此处。
金牛似乎还不放心,便又盯上了那始终昏睡的老头,走至了碧翎的跟前,伸手抓过了那老头的手腕,略一试探,眯起眼来问道:“这老东西从何而来?”
“路边捡的。”碧翎如实回答。
“只是一具被吸干了灵力的空壳而已,形同废人了,倒是不足为惧。只是这老东西来历不明,十分可疑,没摸透他的底细之前,不准他进到府邸里来。”金牛冷声说着,就欲将那老头抛到一边。
“别。”我急忙伸手制止了他,心想这金牛乃是天界上仙,如何一点慈善心都没有呢,浑身上下一股子戾气,让人觉得很难相处。
张小川亦是看不下去,扯了扯那金牛的衣袖道:“牛大哥,这老大爷生得慈眉善目,不像是个坏人,外头如今很不平静,我们不能放任了他不管的。”
金牛回身看了小川一眼,道:“正是因为如今不太平,我们更是不能留了闲杂人等在身边。”说着,将那老头一把揪了过来,正欲一挥手扔出去却被碧翎一把接住。只听那妖精说道:“既然你觉得他不足为惧,却为何还要对他这般提防,依我看来,是你本事不济吧?”
“哼,你本事大就别跑来求救。防范于未然懂不懂?”金牛说着,一把拽过了张小川的衣领,道:“回家了。”
我和碧翎对视了一眼,弯腰背起了那老头之后一路跟了进去。
我心里还有许多的疑问,不弄清楚了始终放心不下。至于背上的老家伙,要说我也不是菩萨心肠,四处行善的好人,之所以要坚持留下他,多少也是受了昨儿夜里那古怪的梦境影响,如今天庭里有变,玉帝可能遭遇不测,那么我这背上的老头搞不好便和此事有些关联。
连续拐过了几处院落,我不免感叹这张元吉真不愧是京城首富,这几步一院落,几步一水榭,又几步一花园的,竟似没完没了了一般,占地面积甚大。
只可惜这张元吉活着的时候吝于支援小川一家,等着快死了,瞧见自己膝下并无子嗣,这才想着张家还有亲人,平白让那孩子吃了许多的苦。
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点,我将那老头安置好了之后,给他掩好了房门,然后举目看向了不远处的金牛,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那怪物女人说他的主人不想留我们在人间,如此看来,她那幕后的主人竟还是天庭里的一员。”金牛说着叹了一口气,道:“距离上次降伏了烈火,这三界才安定不出五百年,如何又陷入了动荡之中呢。”
“你如今有法力在身,何不回天庭里确认一下呢?”我问道。
“我是戴罪之身,回不得天庭的。”金牛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鱼肚白,道:“其实很久之前玉帝就算到世间会有两场劫难,一场是因为魔界,另一场却是因为天界。要说谁人本事那么硬,敢在玉帝眼皮底下活动呢……”
“会不会是凤歌殿下?”张小川突然问道。
我们俱是一怔,突听身侧传来一声轻笑,道:“小家伙,好歹本殿下也与你同处一室这么多天了,你如何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呢?”
闻言,我们齐齐的看了过去,只见凤歌身穿了他那恶趣味的五彩袍子,斜倚在一颗樱花树上,伸手抚摸着头顶上的几根翎羽,面上带了几分薄怒。
张小川对凤歌一直心存畏惧,闻言急忙往金牛身后躲了躲,倒是很依赖他家的老黄牛。
却是金牛笑了笑,道:“也难怪小川会怀疑殿下了,要说您平日里性子乖张,做事毫无章法,他有此疑问也是合情合理的。”
“哼!”凤歌站直了身子,慢慢踱至了小川的面前,道:“本殿下留你在人间实在放心不下,你若遭遇了不测,我岂不是要跟着遭殃,所以想着干脆将你带回天庭,也省得我茶饭不思,生怕你有个闪失。”
“不去!”张小川回答得干脆,然后攥了攥金牛的衣袖,道:“我一介凡人,还是觉得待在人间更为合适。何况,有,有牛大哥保护我的。”
“哼,他金牛身单力薄,能护住自己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能随时救你于危难之中吗?”凤歌说着,却见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