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体寒,暖床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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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英雄救美,自掘坟墓
我本想着赶紧退离此地的,打扰了这蛇妖和自己的女人缠绵,只怕被他发现了,会当场毙命。更何况,我与他还结了梁子。
只是,还不待本公子离开,就见一群人从一处洞口涌了进来,围住了碧翎之后,语气不善的说道:“大王,听说你受了重伤,我等回来探望一下。”
碧翎收回了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问道:“你们若非想着造反!”
“呵呵,大王言重了,我们一直都是心甘情愿为大王出生入死的,如何会做出那落井下石之事呢。只不过,兄弟们垂涎大王的美貌已久,如今瞧见大王独自黯然神伤,想必需要一点关怀,所以——”其中一只蜈蚣精说着,伙同了其他妖怪淫|笑了起来。
碧翎面色稍变,眯起了眼睛,说道:“你们想着对本大王出手轻薄不成?”
“怎能说是轻薄,我们可是想着好好宠爱你的。”另一只狼头精说着,搓了手向着碧翎一步步逼近。
感情这妖蛇只是徒有一个尊贵的身份罢了,因为生得美了些,倒是吸引了这等妖精想着趁火打劫。
我明知自己一介凡人,想着收服这群妖精难于登天,一时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衬那妖蛇一把。
自古英雄气短,我想了想终究作罢,只躲在了一侧静观其变。
只见碧翎拖着蛇尾后退了几步,道:“你们就不怕我一旦恢复了元气,回来将你们抽筋扒皮了!”
“嘿嘿,就怕大王到时候就不舍得了。”蜈蚣精说着,上下瞧了碧翎一眼,托起了下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可是,这人身蛇尾的,不好交|配啊。”
“大王不是有嘴吗?”老虎精给了那蜈蚣精一巴掌,率先松开了裤腰带。
“不可啊,大王可是蛇妖,万一被他咬一下子,这命根子就别想要了,绝对会整根烂掉的。”狼头精急忙劝说。
“这好办,给他拔了毒牙就是了。”老虎精倒是回答的言简意赅。
于是,众人对这个决议相当满意,纷纷向着碧翎逼近。
禽兽啊禽兽!我攥紧了双手,要说这蛇妖还是被我害得失去了大半的道行,不然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此时若不出手,还真是枉为人了。
正准备冲上去,忽见那蜈蚣精抓起了石床上的女人,说道:“大王,你整日对着一个死人解闷,还不如和我们好好快活呢。”言毕,竟是将那女尸抛向了半空,一拳将其砸成了粉末。
碧翎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一跃扑到了那蜈蚣精的身上,张嘴咬上了他的臂膀。
“啊——”那蜈蚣一吃痛,将碧翎狠狠甩到了地上,然后上前甩了他一巴掌,道:“哼,我等平时念你法力高强,等敌不过你,这才对你俯首帖耳的,这会子你落难了,还想着对我们颐指气使不成,识相的,就乖乖张开嘴伺候我们几个,哥儿几个爽了,日后好吃好喝的,一样会好好孝敬你。”
“你们都去死!”碧翎红着眼圈怒吼了一声,登时长发飞舞,如同千万条长蛇一般,席卷着缠上了那几只妖精的手腕,将他们狠狠抛向了半空,然后甩到了石壁上。
几只妖精一吃痛,赶紧抽出了腰间乱七八糟的武器,挥舞着斩断了碧翎袭来的长发,一步步逼近了他。只见狼头精猛然出手,伸手捏住了碧翎的下巴,道:“我这会子就打碎你的毒牙,看你还敢如此猖狂!”
“去你妈的。”我唾骂了一声,几步走到了碧翎的身前,将狼头精一脚踹开之后,张开双臂将碧翎护在了身后,说道:“瞧着几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如何就这么的好坏不分啊,你们瞧瞧仔细了——”我说着,伸手指向了碧翎那微微诧异的面孔,道:“瓜子脸,尖下巴,两靥凹陷,胸前更是没有半两肉,这有什么看头啊,这等长相在我们人类看来,绝对是克夫相!谁沾染了谁就会倒大霉的。”
“哼,有意思,没想到大王还在山洞里藏匿了一个男人,想来,他是真的空虚难耐啊。”狼头精说着,一掌将我拍到了地上,然后踩上了本大爷的后背,走到了碧翎的跟前,弯身问道:“怎么,你的第一次莫非给了这个凡人不成?”说着,伸手指了指给他做了垫脚石的本公子。
碧翎潺潺悦耳的笑了起来,虽是动听却十分尖锐,许久之后才止住了笑,说道:“是啊,我可是岔开了双腿将他伺候的舒坦,你们要是气不过,就赶紧杀了他吧。”
我歪着脑袋对上了碧翎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眸子,他在恨我,打心底里恨着我。
不是因为我毁了他的道行,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失去了那女人的尸体而已。
狼头精一抬腿,狠狠踹了我一脚,说道:“臭小子,你敢抢在我们前头偷吃,找死啊你!”说着,一脚又一脚的踢上了我的后背,每一脚都是卯足了力气。
我只觉嗓子一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呵呵,算是我咎由自取吧,今日被这妖精踢死了,也是活该。
突然,腰间的八卦葫芦掉在了地上,慢慢滚到了我的眼前。
我一怔,想起了那黄半仙交给我葫芦和黄符时,与我说过的话——
“这妖精道行比一般的要深,直接收服怕有困难,这样吧,你先弄明白了他的名字,然后把这道符烧制成灰,想办法让那妖精喝下去,然后拔掉了这葫芦的塞子,唤他的名字,那妖精自然会被收进葫芦里,届时,你堵上塞子,只消一夜,他就会炼化掉。”
既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收服碧翎需要借助黄符的力量,而收服一般的妖精,只有这八卦葫芦就够了呢。
赶紧张嘴咬掉了塞子,我唤了碧翎一声,问道:“他们的名字是什么?快点告诉我。”
碧翎只管笑笑,道:“想我救你,没门!”
这该死的笨蛇,如今像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地上匍匐了一下,回身问道:“敢问几位好汉尊姓大名啊,梁某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嘿,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狼头精笑了笑,道:“听好了,我乃狼邪,这个是虎霸,这个是蜈良,这个是——”说着,指了指一个满面通红,说人不人说鬼不鬼的玩意儿,道:“这只老蛾没有名字,平日里少言寡语,很少有人理他。”
我心里一咯噔,这就不好办了,若是只能收服其中的三只妖怪,这剩下的红脸妖蛾,我也指不定能不能制服了呢。
来不及考虑了,我举起了八卦葫芦,出声喊道:“狼邪,虎霸,蜈良,快到大爷的葫芦里来。”
当即一阵狂风,将三只妖怪席卷着收进了葫芦里。我一见可行,急忙盖上了塞子,然后抽出了腰间的斧头,以斧代剑,挥舞着砍向了那红面妖蛾。
想本少爷也算是武学出身,曾经挥剑砍死十余个土匪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你这道行不深的小玩意儿!
只可惜,那玩意长了翅膀,上下舞动着,很难瞄准他的死穴。
我几番砍斗无果,猛然想起了碧翎室内似有焚烧的炭炉,飞蛾自来怕火,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丫的!
于是,我不顾碧翎的挣扎,将他横抱在怀里之后,赶紧一路奔回了室内,瞧见那妖蛇追过来了,伸腿踢倒了几处火盆子,瞬间点燃了室内的易燃物,不多时,竟就火光滔天。
碧翎和那妖蛾一同尖叫,我这才想起来了怕火的不仅仅是飞蛾,还有其余的毒蛇猛兽。于是也不耽搁,抱了碧翎摸路回到了那一处雪窟前头,将他托在了肩上,说道:“你先爬上去,快点。”
他伸手攀住了边沿,拿长长的蛇尾在我肩上一缓冲,一跃跳到了上面,然后回身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此番幸好有你出手,我们算是扯平了。”言毕,竟是弃我而去。
得,怪我自作孽不可活。
身后的热浪并没有扑过来,却是这周遭的酷寒将我折磨的厉害。
唉,想我是这一辈子可算是命途多舛,年幼丧母,老爹的二房是个凶悍的婆娘,动辄对我谩骂殴打,但好歹还算是对我强加约束,后来,她也投奔了阎王。于是,我这生性风流,玩世不恭的少爷就挺直了腰板做人,俨然成为了府上的二当家,经常出没于各处赌坊,青楼,和着当地的恶少们四处滋事。
甚至有几回,瞧见那帮子恶少们草菅人命,我竟也跟着做了帮凶。
后来,我遇上了命中的真爱,那是“万花楼”里不着铅华的一抹清风,清丽可人,却很难抓得到。
我费尽心思,不惜一掷千金,不为一亲芳泽,只为能听她弹弹琴,唱唱曲儿。
那些时日,我像是着了魔,一有空就出入“万花楼”,有时候严父将钱掐的紧了,我两手空空的,却依然不顾老鸨的驱赶,厚颜赖在厅里不走,只觉得能远远看上她一眼也好。
我知道,那是我流连花草,醉生梦死了许多年以来,第一次明白了情为何物。
那一日,她说不收我的银两,只想着让我陪她叙叙话。
花前月下,只一壶酒,我俩天南地北说了整整一宿,仿佛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
也正是那一天,天未亮,我借着酒劲去到了她的房里,与她宽衣解带,一番纵情的云雨。
她还是个处子。
这个清官人因为委身于我,算是砸了牌子,从此客人减少,老鸨心里气不过,多会拿了她撒气。
而我,就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冲撞了家中的老爷子,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迎进了门来。
从此,我二人伉俪情深,琴瑟相和,如此度过一生,我便再无所求。
可那一切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过门没几日,老父暴毙在床,找了杵作前来验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府上的白银迅速流失,先前有账房与我说过,告诉我那女人经常支用钱款,且数额不小。
我并未上心,只要她开心了,本少爷就算是变成了穷光蛋又能如何。
直到——
我最后真的成了穷光蛋。
她挪走了我所有的钱款,除了一栋空荡荡的宅子,还有她的一封书信。
“那日,你伙同了一群无赖残害我的双亲,今日,我杀你老父,夺你财产,将这一切苦难如数奉还。”
我将书信放在火苗上燃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心在那一刻,碎裂成渣。
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一场烟云一场梦罢了。
我没有上报官府缉拿她,也算是对她最后的情谊。
这之后,我被府上追要薪水的下人们扰得无法,只得变卖了宅子,带了一点碎银,去到了山上,只想着从此避世不出,老死在这里就好。
只是,连这个微薄的愿望怕都无法实现了。
眼下,我就要英年早逝,活活冻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书留评是优良传统奥,哈哈
☆、第七章 险里逃生,冤家路窄
正值我四肢冰凉,气息微弱之时,自觉命不久矣之时,忽地听闻头上传来一声质问:“怎么,下面莫非有人吗?”
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倒是越发激起了求生的欲望,我急忙扯着嗓子回道:“有,有,救命啊——”
“哼,算你走运,遇上了本仙尊。”他说着,递下了一根粗壮的树枝,道:“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我“嗯”了一声,双手僵硬的握住了那根树枝,刚准备运气爬上去,却被他轻轻一拉,直接凌空甩了上去。
当即给我来了一个狗□!
太太有损我的英明!
我抹了一把脸,回身看向了那眉目疏朗,器宇不凡的贵公子,拱手说道:“多谢兄台施以援手。”
“哼,下一次小心着点。”他说着,负了手就欲离去。
“兄台留步,敢问兄台大名。”有道是知恩图报,人家既然救了我命,我总该知道人家姓甚名谁才是。
“玥明。”他懒洋洋的说着,大冬天的甩开了折扇,故作风雅的扇动了几下,却不料天公不作美,一阵狂风吹来,硬是将他那把破扇子吹得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扇骨。
“呵呵,此地风大,不宜久留,告辞了。”那风度卓然的男子面不改色的说着,快步离去了。
我只觉奇怪,虽说与这男人素未蒙面,但偏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
一路哆嗦着回到住处时,只见房门大开,我还当是遭了贼,赶紧迈进了门槛,冲进了室内。
只见那条妖蛇正盘踞在我的床上,一动不动,竟像是死去了多时一般。
我一怔,赶紧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只觉呼吸微弱,试着推搡了他几下,也不见他醒来。想必是他有伤在身,这一路走来,又受了寒气,这才昏迷过去的。
“唉,上辈子定是欠了你。”
我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