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树与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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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仁看了一眼周围躺在地上的人,对溪和说:“走吧,我刚好顺路。”
“咦?你家在这附近?”
“是啊,我没和你提过吗?”
“你只说过你家搬到了卿乐附近,倒是没说在哪,原来也在这个街区啊。”
“嗯,往前走几段,就到了。”
“真是巧了,我家也在前面那段。”
“下次你就别走这个巷子了,走另外一条路吧。”
“我本来也是想走个捷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从前这里没有这些人的,看来以后只能走大路了,只是大路得多走几步……哎”语气里尽是忧愁,不想多走几步啊,累。
松本仁感觉溪和并不是很怕之前那几个高大的学生,心生疑惑地问道:“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
溪和摸着下巴说:“之前只是看书认穴位,还有在身体模型上找位置,现在别人自动送上门让我练手,只好义不容辞的接下了。”
松本仁劝道:“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要这么激进,免得被抓住了,打的更狠,寡不敌众啊。”你这样不按常理,我还怎么出场救你于水火之中,还怎么有机会跟你加深感情。
溪和听到松本仁这番劝解,便不再说什么,但他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对方只要不一下子来二十几个,他都应付得来,就怕人多,自己练的手累。
松本仁没救场成功,还让自己给溪和留下了性子太过软绵不够强势的印象,一点好都没讨到不说,回头又多添了一笔钱给那帮反被教训的几个学生才算了这事,这事儿办得甚是气闷。
但他得把握冷忱不在的这几天和溪和建立友谊,现在总归是有进一步,溪和看来还是蛮感激他的仗义出现,虽然没帮上忙。
溪和自己倒不怕被报复,他怕牵连了松本仁被堵,特意在放学的路上,要教松本仁几招防身用的点穴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松本仁一脸感动的接受了溪和的传授。
认真的跟着学了起来。
在溪和眼里,这都是学医最基本的东西,教给旁人也没什么,只要认准穴位,不去戳那几个凶险的地方,伤不了什么的,教训教训就行。
松本仁的认真,无疑是个很好的学生态度,溪和当老师当的很来劲。
松本仁父亲那边就不是那么顺利了,在溪斛那里连连碰壁,不管是金钱还是美人,对方都不为所动,一个方子都没有得到。
万不得已,只好用最下下的计策,收买一些人来看病,然后加重病情,砸了他的招牌,让他在这里混不下去。
溪斛坐在堂上案前为一妇人诊脉,片刻后,一脸平静地说:“女士,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好端端坐着的女人,闻言,扑通跪倒地上,哭着说:“都说您看病下药特别对症,还请大夫救救我吧!”
溪斛非常冷静地给下一个坐到椅子上的病人诊脉,边诊脉边回答地上跪着的女人,也没起身去扶她,“不好意思,你这病,我没看出来是什么,您只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了。”
“你这什么狗屁医生!病症问都不问,就让我去大医院!就妆模作样的号个脉!”女人看这医生软硬不吃,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周围来看病抓药的人说:“大家还是别在这里看病了,这人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我听人说,别人来看病,他一律让人煮绿豆汤喝!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旁边一个正在抓药的老婆婆一听,眉毛一竖,指着那闹事的女人说:“说得什么狗屁,溪大夫宅心仁厚,医术了得,我儿子那顽症,什么大医院的医生都说没办法治,溪大夫给我儿子抓了几服药,连吃了一个月,好了一大半,现在过去半年了,身体好得不得了,你要是说溪大夫别的不好,我没资格说,你要说溪大夫医术不行,我第一个跟你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别的中药店过来找茬闹事的?!现在有些人真是臭不要脸!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大多数来看病的人都是周围邻里,多年接触下来,溪大夫的医术那是亲眼所见,在他们眼里,那都是应该供起来的对象,那容得了别人说三道四胡天胡地的瞎胡扯败坏一个好医生的名誉,人民大多还是热情善良的,瞬间就忍不了。
这女人说溪斛医术不行是骗人,那是触了众怒。
☆、第38章
冷忱参加竞赛回来后,发现松本仁跟溪和走得更近了。
松本仁跟上溪和和冷忱的脚步,热情大方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溪和笑着跟松本仁说:“冷阿姨今天晚上要请我去她家吃饭,所以我要跟冷忱一起过去。”不好意思啦。
松本仁诧异了下,看看冷忱,说:“啊,这样啊,那好吧,那改天?”
溪和随口答应道:“好啊。”去冷忱家的站牌并不在学校门口,他们还要再往右边走一段路才能乘坐公交车。
冷忱和溪和往右边的人行道走,松本仁站在站牌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接近,都无法融入到他们之间。
和溪和一块往另一个站牌走的冷忱回头看了一眼松本仁,收回视线,他一直觉得这个松本仁奇奇怪怪的,总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而且自参加完竞赛回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溪和这是第一次来冷忱家,公交车停在一公园门口,两人下车,街道两旁树木高大,枝繁叶茂,偶尔飘下一些泛黄的树叶,大约走了两百多米,来到一处小区,小区环境幽静,房子外观简约大气。
当走近后,溪和忍不住赞道:“你家房子可真漂亮。”
冷忱说:“政府分配的。”
“政府的房子可真漂亮啊……”溪和改了前面两个字。
冷忱没理会他,按门铃,不多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是家里的佣人洪姨。
洪姨看到冷忱领着朋友来,欢喜道:“夫人早就说了,家里会来客人,快进来吧,这是忱忱的朋友溪和吧?长得真周正秀气。”
溪和脸皮很厚的嘿嘿笑:“洪姨好!”他早就听冷忱说过他家都有谁,自然也知道洪姨。
洪姨关上门,要帮溪和拿书包,被拒绝了,溪和自己放到柜子上,“我自己来,书包我还是会放的哈哈。”
洪姨看溪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言谈举止很是可爱,笑着让他们去沙发那里坐,自己去厨房忙。
方叶喻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招呼道:“是溪和吧,听冷忱说你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溪和勤快地帮忙接过果盘放到桌子上,“阿姨好,阿姨长得真好看!”
方叶喻觉得这小孩可真有趣,言语真挚,一点都不浮夸,而且被夸漂亮,哪个女人不开心,当下便笑得越加开心,冷忱无脸看。
“来来,快坐下,先吃点水果,晚饭还没好。”
走进来一直在被忽略的冷忱对方叶喻说:“那我带他去楼上参观一下。”
方叶喻点头道:“去吧去吧”然后跟溪和:“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
溪和站起来走到冷忱旁边对方叶喻说:“好,阿姨,那我们去楼上玩了。”
“嗯。”
等到俩小孩上楼了,方叶喻去厨房里跟洪姨聊天。
“这孩子笑得可真招人喜欢,嘴巴甜,性格也好。”
洪姨边切菜边说:“忱忱哪点不好了,你就这么嫌弃他?可没见你这么夸过忱忱。”
“他太没趣了……”方叶喻幽幽地谴责道。
洪姨翻了白眼,她可是小姐从娘家带过来的佣人,跟一般主仆不可比,情谊非同一般,所以翻翻白眼刺两句很是平常。
“这会儿倒嫌弃上了,不是你出去玩的时候说‘我儿子就是省心,独立好啊,我在外面玩着也放心’。”
方叶喻被洪姨说的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默默地出了厨房。
“我去给他们榨点果汁。”
溪和吃过饭,又跟冷忱的爸爸妈妈聊了聊,冷平桥让人开车送溪和回去,冷忱陪着。
走之前,方叶喻热情地说:“要常常来玩啊,冷忱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溪和笑呵呵地答应道:“好,会再来的!”
“好孩子,快点回去吧,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叔叔阿姨再见。”
松本仁今天没能制造偶遇,回家的挺早,松本仁的父亲松本清看到儿子回来,仍是一脸的怒意,松本仁放下背包,看到父亲脸上怒意明显,走过去询问。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松本清做什么事从不瞒着儿子,他觉得任何一件事都是锻炼他,促进他成长的机会,“找的人无一点急智,将事情办得一塌糊涂,这招是不能用了,溪大夫是有真本事的人,很得民心。”那些人差点就被警察抓起来这事儿,他并没有说出来。
松本仁在溪和那里也毫无进展,听到父亲的话,不由神色变得灰暗。
松本清看着窗外说:“溪大夫的儿子,你接触下来,有什么进展?”
松本仁摇摇头说:“他有个很好的朋友,认识很很久,感情很深,我难以接近,所以……”所以也没什么进展。
松本清不禁懊恼道:“华国对中医并不是很热衷和信任,甚至有很多民众都觉得这是江湖骗术,不足为信,那么,为什么这些医者不去我们日本发展,那里对中医非常的友好信任,氛围绝对比华国要好上许多,中医——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啊,何必坚持留在对他们并不友好的华国呢?华国官方从未正面的对中医伸出援手。”
松本仁坐在父亲的对面问道:“有多少中医师答应父亲卖给您药方?”
“真正的药方他们怎会交出来,不过是买些无足轻重的方子而已,不过也有几个答应移民到我们日本,我答应他们会给他们很好的生活还有比本国民众更优渥的福利。”
“那溪大夫呢?他没有答应移民吗?”
“除了装病接近,便没有什么方法了,非常的顽固不化,就跟之前的几个老中医师一样冥顽不灵,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申遗的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松本仁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他们日本对中医势在必得。
“等把这些中医师在日本安排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会比较顺利,只是韩国那边似乎也在做申遗准备,但我们必须要坚持,中医是我们日本的。”
“是。”
翌日放学,冷忱看溪和上车后,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去了学校的卫生间,等他再次出来,已经变成了一只眼神锐利外形华贵的双色猫。
他姿态轻松地跟在一辆公交车的后面,那辆车里有溪和,也有松本仁。
他跟着松本仁的身后,看着他跟溪和一道下了公交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溪和走上拱桥,跟站在桥头的松本仁挥挥手说了再见。
松本仁看着溪和走下桥,往家走,装装样子往前走了一段,远远地隔着河看到溪和进了屋后,转身,原路折返。
不远不近站在房檐上的冷忱微微眯着眼看松本仁的一举一动。
哦,原来并不是同路,还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果然是有问题的吗?
晚上,溪斛回到家,开始做饭,何忧芷在药库里查看药材,顺便翻检,做好饭,溪斛去药库叫妻子吃饭。
何忧芷边检查药材,边跟丈夫说:“那个日本人还是没有死心,我看他还在附近游荡。”
“只要他不做的过分,就不要理会他了。”
何忧芷拍拍手,跟溪斛往外走,溪斛接着调笑说:“其实药方卖他几张也无妨。”
何忧芷挑挑眉,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溪斛笑道:“毕竟有许多方子病症其实古籍中都有记载,但药材就不一定能让他遇到了,没有药材,有药方他是白搭。”华国的中医传承几千年,最繁盛的时代却已经过去,现代社会对中医有许多偏见,中医反倒在日本大行其道,日本想要将中医在国际上贴上日本的标签,他已经听闻最近有些日本人频繁的跟一些老中医或是有祖传方子的家庭接触,给予金钱的诱惑,让他们出卖自己手里的方子。
“他倒想连你收藏的药本古籍一并买了去,就算他们拿去了也白搭,我也不乐意给他们。”何忧芷知道丈夫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比她更加的在意这些,绝无出卖的可能。
冷忱连着跟了几天,确定这松本一家有问题后,提醒溪和。
“松本仁一家和你们家根本不在一个地方住。”
溪和闻言一愣,啊了一声说:“那他每天还跟我同路回家?”难怪每天上学没遇到,老是放学遇到。
“你家里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死对头?有旧怨?”冷忱想了想问道。
溪和望望天,对冷忱说:“等我晚上问问我爸妈,跟人有没有仇他们也没跟我说过,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冷忱语气认真地说:“晚上我送